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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孟子译注最新章节!

过大的方面的道理。

    因为小聪明,细微之处看得清楚,算得精细,往往察人之隐,超人之先。

    因为未能通过大的方面的道理,眼界不宽,心胸狭窄,眼里揉不进一粒砂子,心中容不下一点不平,往往在小事上放不开,丢不下。

    所以,锋芒毕露,难得糊涂,常常招人嫉恨,惹火烧身而自己还不知道。

    这种人不从政已是不大容易处理好人际关系,一旦从政,官场水深莫测,自然倍加危险。所以,孟子能够预先知道盆成括有杀身之祸,而不幸真的被言中。

    问题在于,到底什么是“君子之大道”呢?

    焦循《孟子正义》说:“君子明足以察奸而仁义行之,智足以面事而谦顺处之,是为大道也。”

    “明足以察奸”和“智足以成事”都是必要的,小聪明做得到,大聪明的“君子”也应该要做得到,简言之,聪明和敏感都是不错的,关键在于处理的方式大有讲究。所谓“仁义行之”,“谦顺处之”,就是要有所涵养,有所藏敛,小事上容得下,放得开,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必一个钉子一个眼,有时候甚至要睁只眼闭只眼,“糊涂”一点才好。

    君子应力戒小聪明而修炼大家风度,大雅风度,宰相肚里能撑船。也就是行“君子之大道。”

    从政者尤其需要如此。

    言语之盗,君子警惕

    【原文】

    士未可以言而言,是以言饴①之也;可以言而不言,是以不言饴之也。是皆穿富之类也。

    【注释】

    ①饴(tian):探取,获取。

    【译文】

    士人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是用言语来套取人;该成话的时候不说话,是用沉默来套取人。都是钻洞爬墙的小偷行为。

    【读解】

    孔子也说过类似的话:“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之言而与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论语·卫灵公》)

    同样是该.不该说话的问题,在孔子那里还只是“失”,属于智与不智的范畴。可是,到了孟子这里就成了“话”,属于仁与不仁的范畴了。

    这是有时代发展因素在内的。

    孟子时代,游说风起。“展开谈天说地。,来诱拿云捉雾人”摇唇鼓舌之士,心术隐伏,欺世盗名,无异于窃人财物。孟子因此而深恶痛绝,斥之为钻洞爬墙的贼,与孔子所谴责的色厉内荏者一样了。(子曰:“色厉而内荏,譬诸小人,其犹穿窬之盗也与?”)

    口是祸之门,舌是斩身刀。

    说与不说,颇费斟酌,弄不好,进退不是人。所以,还是东方朔那‘非有先生”的四个字深中肯綮,道出了千古尴尬——

    “谈何容易”。

    这是从“说”的一方面来看。而我们既然知道当不当说有这些讲究,知道有这种通过语言和沉默来套取人的“穿窬之类”存在,那我们就应该知道,这种“穿窬之类”的言语之盗很可能就在我们的身边,在我们的周围活动着,一有机会,就干那钻洞爬墙的勾当,钻你语言的洞,爬你思想的墙。所以,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严防这种专门以语言和沉默为手段来套取,诱惑你的贼。比如说,当有人居心叵测地来和你套近乎,冠冕堂皇地来找你“谈话”时,你就一定要警惕:是不是那“穿窬之类”皮笑肉不笑地向你走过来了呢?

    人病舍其田而芸人之田

    【原文】

    孟子曰:“言近而指远者,善言也;守约而施博者,善道也。君子之言也,不下带①而道存焉;君子之守,修其身而天下平。人病舍其田而苦人之田——所求于人者重,而所以自任者轻。’”

    【注释】

    ①带:束腰的带子。朱熹注:“古人视不下于带,则带之上乃目前常见至近之处也。举目前之近事,而至理存焉。”所以,不下带指平常浅近的意思。

    【译文】

    孟子说:“言语浅近而意义深远的,是善言;操守简约而施与广博的,是善道。君子的言语,讲的虽然是平常的事情,却蕴含着深刻的道理;君子的操守,从修养自身开始,然后才使天下太平。人们的毛病往往在于放弃自己的田地不耕种,却跑到别人的田里去除草——要求别人很多很严格,要求自己却很少很轻松。”

    【读解】

    “向外觅菩提,总是痴顽汉。”

    我们可千万不要把那种放弃自己因地不耕种,却去别人田里除草的人当作了助人为乐,大公无私的人啊!

    耕云先生的禅学讲话说:“自己从来不认识自己,不知道自己吃几碗饭,不知道自己能挑多重的担子,乃至于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天话,都不是自己所体验的,也不是自己能做得到的,却去要求别人。”(《安祥集》)

    所以,那种“舍其田而芸人之田”的人其实是没有注意看看自己田里有没有草,而把眼睛盯在了别人的田地里。看到别人的田地里尽是草,而自己的田地里全是大豆高粱。所以才出现“所求于人者重,而所以自任者轻”的情况。

    实际上,是“瞒心昧己”的人,也就是孟老夫子所诊断出的病人。

    没有病的人则是先种自己的田,求实务本,然后才推己及人,正己而后正人,“修其身而天下平”。

    回到儒学的基本内容上,还是《大学》的进修阶梯和孔子“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的忠恕之道。

    说大人,则藐之

    【原文】

    孟子曰:说①大人,则藐之,勿视其巍巍然。堂高数仞,榱题②数尺,我得志,弗为也。食前方丈,侍妾数百人,我得志,弗为也。般乐饮酒,驱骋田猎,后车千乘,我得志,弗为也。在彼者,皆我所不为也;在我者,皆古之制也。吾何畏彼哉?”

    【注释】

    ①说(Shui):向……进言。②榱(CUI)题:也叫“出檐”,指屋檐的前端。

    【译文】

    孟子说:“向位高显贵的人说话,要藐视他,不要把他的显赫地位和权势放在眼里。哪怕他殿堂高两三丈,屋檐好几尺宽,如果我得志,并不屑于这些;哪怕他佳肴满桌,侍奉的姬妾好几百,如果我得志,并不屑于这些;哪怕他饮酒作乐,驰驱打猎,随从车辆成百上千,如果我得志,并不屑于这些。他所拥有的,都是我不屑于有的;我所希望的,是古代的礼乐制度。我为什么要怕他呢?”

    【读解】

    “指点江山,

    激扬文字,

    粪土当年万户侯。”(毛泽东《沁园春·长沙》)

    这种气势,并非壮空胆,提虚劲。其思想武器就在于“在彼者,皆我所不为也。”

    哪怕你金玉满堂,哪怕你姬妾成群,哪怕你随从如蚁,“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论语·述而》)

    其实,这也就是曾子所说的:“晋楚之富,不可及也。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义。吾何慊乎哉?”(《孟子·公孙丑下》)有了这种认识,当然也就能“说大人,则藐之”了。

    更何况还有“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滕文公下》)的浩然之气哩!

    孟子论说气势磅蹲,气象恢宏,与孔子迂徐舒缓,从容不迫有所不同,本章就是一个典型范例。

    养心莫善于寡欲

    【原文】

    孟子曰:“养心莫善于寡欲。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

    【译文】

    孟子说:“修养心性的最好办法是减少欲望。一个人如果欲望很少,即便本性有所失去,那也是很少的;一个人如果欲望很多,即便本性还有所保留,那也是很少的了。”

    【读解】

    那失去或保留的本性是什么?

    就是“人之初,性本善”的“善”。

    外物改变人的本性,感官之欲减损人的善心。所以,欲望太多的人,往往利令智昏,做了欲望的奴隶,其结果是“欲望号街车”不知驶向哪里,失去控制,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因此,修养心性的最好办法就是减少欲望,寡欲清心。

    老子说:“见素抱朴,少私寡欲。”(《道德经》第十九章)

    孟子当然不是老子的学生,在“寡欲”的问题上也绝不会走得像老子那样远,不会到“禁欲”的程度。但在“养心莫善于寡欲”的见解上有相通之处,这也的确是事实。毕竞,儒道两家并非在所有问题上都是针锋相对的罢。

    狂者、狷者与好好先生

    【原文】

    万章问曰:“孔子在陈曰:‘盍归乎来!吾党之小子狂简,进取,不忘其初。’①孔子在陈,何思鲁之狂士?”  孟子曰:“孔子‘不得中道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②孔子岂不欲中道哉?不可必得,故思其次也。”

    “敢问何如斯可谓狂矣?”

    曰:“如琴张③、曾皙、牧皮(4)者,孔子之所谓狂矣。”

    “何以谓之狂也?”

    曰:“其志嘐嘐然,曰,‘古之人,古之人。’夷(6)考其行,而不掩焉者也。狂者又不可得,欲得不屑不洁之士而与之,是狷也,是又其次也。孔子曰:‘过我门而不入我室,我不憾焉者,其惟乡原(7)乎!乡原,德之贼也(8)。”’

    曰:“何如斯可谓之乡原矣?”

    曰:“‘何以是嘐嘐也?言不顾行,行不顾言,则曰,古之人,古之人。行何为踽踽凉凉(9)?生斯世也,为斯世也,善斯可矣。’阉然(10)媚于世也者,是乡原也。”

    万子曰:“一乡皆称原人焉,无所往而不为原人,孔子以为德之贼,何哉?”

    曰:“非之无举也,刺之无刺也,同乎流俗,合乎污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洁,众皆悦之,自以为是,而不可与人尧舜之道,故曰‘德之贼’也。孔子曰:‘恶似而非者:恶莠(11),恐其乱苗也;恶佞,恐其乱义也;恶利口,恐其乱信也;恶郑声,恐其乱乐也;恶紫,恐其乱朱也;恶乡原,恐其乱德也。’君子反经(12)而已矣。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

    【注释】

    ①孔子在陈曰:见《论语·公冶长》,原文为:“子在陈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与万章所引略有不同。②孔子……:见《论语·子路》。原文和孟子这里所引一样。③琴张;人名,不详。④牧皮:人名,不详。(5)嘐嘐(Xiao):赵歧注:“志大言大者也。’”(6)夷:平。或认为作语助词,无义。(7)乡原(yuan);也作“乡愿”。愿,谨慎。乡原指外貌忠诚谨慎,实际上欺世盗名的人,也就是现代所谓“老好人”、“好好先生”。(8)孔子曰:这段话在《论语·阳货》中只有“子日:‘乡原,德之贼也。”’(9)踽踽(ju):独行不进的样子。凉凉:淡薄,冷漠。(10)阉:指阉人,即宦官。阉然指像宦官那样巴结逢迎的样子。(11)四美:有害农作物的杂草。(12)反:同“返”、经:正常之道。(13)慝(te):奸邪。

    【译文】

    万章问道:“孔子在陈国说:‘何不归去呢!我的那些学生们忘大而狂放,进取而不忘本。’孔子在陈国、为什么思念鲁国的那些狂放之士呢?”

    孟子说:“孔子‘得不到言行合于中庸之道的人相交,那就必然是和狂与狷这两种人相交吧!狂的人具有进取精神,狷的人有所不为。’孔子难道不想和言行合于中庸之道的人相交吗?不能够得到,所以只能求次一等的罢了。”

    万章问:“请问什么样的人可以叫做狂放的人?”

    孟子说:“如琴张、曾皙、牧皮这些人,就是孔子称为狂放的人。”

    万章问:“为什么说他们是狂放的人呢?”孟子说:“他们志向很远大,言语很夸张,嘴巴总是说‘古人呀!古人呀!’可是一考察他们的行为,却不和言语相合。这种狂放之人如果也得不到,那就和洁身自好的人相交往了,这些洁身自好的人就是孔子所说的狷者,是比狂者又次一等的人。孔子说:‘从我家门口经过却不进到我的屋里来,而我并不遗憾的,那就只有好好先生了吧!好好先生是偷道德的贼。’”

    万章问:“什么样的人可以称为好好先生呢?”

    孟子说:“好好先生批评狂者说:‘为什么这样志大言大呢?言语不能够和行为相照应,行为不能够和言语相照应,就只说古人呀!古人呀!’又批评指者说:‘为什么这样落落寡合呢?生在这个世界上,为这个世界做事,只要好就行了。’像宦官那样八面玲球,四处讨好的人,就是好好先生。”

    万章说:“一乡的人都说他是老好人,他也到处都表现得像个老好人,孔子却认为他是偷道德的贼,这是为什么呢?”

    孟子说:“是啊,这种人,你要说他有什么不对,又举不出例证来;你要指责他却又好像无可指责。他只是同流合污,为人好像忠诚老实,行为好像清正廉洁,大家都很喜欢他,他自己也以为很不错,但实际上,他的所作所为却并不合于尧舜之道,所以说他是‘偷道德的贼’。孔子说:‘厌恶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厌恶杂草,怕的是它搞乱禾苗;厌恶花言巧语,怕的是它搞乱正义;厌恶夸夸其谈,怕的是它搞乱信实;厌恶郑国的乐曲,怕的是它搞乱雅乐;厌恶紫色,怕的是它搞乱正宗的红色;厌恶好好先生,怕的是他搞乱道德。’君子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让一切回到正道罢了。回到正道,老百姓就会振作起来;老百姓振作起来,也就没有邪恶了。”

    【读解】

    狂者、狷者毛病都很突出,让人一眼可以看出,没有迷惑性,何况,他们也各有可取的一面。好好先生却正好相反,初看什么毛病也没有,很得人心,因而具有极大的迷惑性,实际上却是欺世盗名。所以,孔子说好好先生是偷道德的贼,深恶痛绝。

    最近报载提出反对“好人主义”,实际上正是呼吁大家来捉“好好先生”这偷道德的贼。

    可见,好好先生不仅古代有,现在也同样有。而且,既然已到了呼吁的程度,说明现在较古代更为严重也是有可能的。

    其实,我们也知道,无论是狂者、狷者还是好好先生,都不是孟子提出来的,而是孔子分别在《论语》的《公冶长》、《子路》、《阳货》等篇提出来的。不过,通过本章内容,我们地可以比较真切地看到孟子师生是如何“祖述仲尼之音”而加以上发挥的所以,本章不仅具有内容方面把狂者、狷者和好好先生这几种人集中在一起来加以比较,以帮助我们更为深刻地认识和理解的作用,而且也具有儒家学说史的重要资料价值,值得引起我们的重视。

    狂者、狷者与好好先生

    【原文】

    孟子曰:“由尧舜至于汤,五百有余岁,若禹、皋陶,则见而知之。若汤,则闻而知之。由汤至于文王,五百有余岁,若伊尹、莱朱①,则见而知之;若文王,则闻而知之。由文王至于孔子,五百有余岁,若太公望、散宜生②,则见而知之;若孔子,则闻而知之。由孔子而来至于今,百有余岁,去圣人之世若此其未远也。近圣人之居若此其甚也,然而无有乎尔,则亦无有乎尔③!”

    【注释】

    ①莱朱:汤的贤臣。②散宜生;文王贤臣。③然而无有乎尔,则亦无有乎尔:朱熹《集注》引林氏的解释认为:前半句“然而无有乎尔”指没有“见而知之”者;后半句“则亦无有乎尔”指五百余岁之后更不会人“闻而知之”者了。因此,是孟子对没有人继承孔子圣人学说的忧虑。

    【译文】

    孟子说:“从尧舜到汤,经历了五百多年,像禹、皋陶那样的人,是亲眼看见尧舜之道而继承的;像汤,则是听说尧舜之道而继承的人。从商汤到周文王,又有五百多年,像伊尹、莱朱那样的人,是亲眼看见商汤之道而继承的;像文王,则是听说商汤之道而继承的。从周文王到孔子,又是五百多年,像太公望、散宜生那样的人,是亲眼看见文王之道而继承的:像孔子,则是听说文王之道而继承的。从孔子到现在,一百多年,离开圣人在世的年代这样的不远,距离圣人的家乡这样的近,但是却没有亲眼看见圣人之道而继承的人了,以后恐怕也没有听说圣人之道而继承的人了吧!”

    【读解】

    这是《孟子》全书收尾的一章,编《孟子》的人把这一章编在这里,是很有深意的。

    一方面,本章从“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公孙五下》)的观点出发,历述过去时代那些具有里程碑性质的圣贤,形成了一个世代相传的“道统”。

    另一方面,孟子感叹孔子以来没有众望所归的继承者,对圣人的事业、圣贤的道统将会中断流露了深深的忧虑。  但是,不知孟子有没有预见到,正是他自己,身后有一天会被人们推为圣人事业的继承者,“道统”的捍卫者。并被戴上“亚圣”的桂冠。

    谁来继承圣人的事业?

    不就是孟子自己吗?

    孟子以后呢?

    那就是源远流长的儒学传统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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