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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漱完毕，揉着脑袋下楼。
念想觉得……春梦做得太真实也不好，虽然满足了，但还是会有种……亵渎男神的愧疚感。
她忍不住颤抖，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更多一些。眼里只看得见他，他认真说着这些话，努力想让她明白他的时候……那种被抽离空气一般微微的感觉，让她心头一阵阵发紧。
即使在梦里，他靠近时，温热的呼吸，微烫的手心都清晰得像是就在身边。
念想又点点头，心头微紧，忍不住心跳失序。
“这件事，在你说你的愿望是做徐太太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原本是打算在大年初一，在我的公寓里，或者是带你去看一场电影，在影院里……很多种设想，全部因为你一声不响的离开打乱。对你来说，觉得才几个月的恋爱时间会有些仓促，但我想和你在一起，这种强烈的欲望没有一刻停止过。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我有和念叔见过面。在他说愿意把你交给我的时候……在他问我，往后的所有时间都要和你共度，承担你的喜怒哀乐，承担你生病的痛苦，承担你人生所有的迷茫无助，我能不能做到始终如一的时候……”
毫无顾虑的，走进去。
“愿不愿意嫁给我？”他突然屈膝，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枚戒指，微仰头看着她，眼神明亮又深邃：“我想以后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尔后，又微微退离，和她平视。
徐润清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辆车，开车带她出门。
徐润清没说话，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眉目微敛，一本正经的严肃着。
徐润清偏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含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敛眸时，勾着唇笑起来：“奶奶在跟我说你小时候的事情。”
牵挂，相爱，陪伴。
念想点点头，握得他更紧了一些。
“那就好。”奶奶也笑：“人没活过60岁都不敢说自己已经看清这个世界了，我也是一脚踩进土里的人，这人生啊，是没有规律可循的……两个人在一起，不止是眼下，还有后半生要共度。你和念想两个人，肯定是你要辛苦一些……”
她这一觉耗费太多精力，差点要把昨晚约定好的“随他出去逛逛”的事给忘了……
干嘛……
屋外是下了一夜才堆积起来的雪，门前已经有很清晰，重叠的脚印。但一眼看过去，雪虽然不厚，但积起来，哪里都是白茫茫的。
她走过去坐下，趴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看奶奶，又看看徐润清，小声地咕哝：“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啊。”
就像她从来没有想到，那几次很寻常的遇见，竟然是她另一场人生的开幕仪式。
远远的就听见了水流声，倒是和在红树林的景色有些相像。冬天的水位骤减，小西湾的河面上露出了不少鹅卵石的石面，因为昨晚下得雪，覆着积雪，说不出得好看。
听见她下楼的脚步声，侧目看过来。那双眼墨黑得像是晕染过，浓郁又深邃。
念想点点头，就像是一个承诺一样，心口烫得她想哭。鼻尖一酸，还真的掉了眼泪。看他笑着把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念想还分神想象了一下如果远在z市的老念同志知道她就这么毫无战斗力的放弃战斗直接投降了，不知道会不会暴走……
怎么可能不珍惜？
“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还是个完全不懂得掩藏心思的病人。这些就是开始，我反复想起的遇见。”他迈前一步，轻轻地亲吻她的嘴唇。
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有一个人，和你是亲密的关系，和你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和你共同经营着一个家庭。
她知道，他向来不喜欢说情话，连许诺也很少。可在红树林，他说他会准备一个认真的求婚时，念想还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这么认真地向她求婚。
念想，是他相思成疾的良药。
她显然是来过很多次，献宝似得给他介绍。今天的室外温度有些冷，她的鼻尖已经红红的，倒是那张脸白皙得透着粉色，眉目如画。
他说他在邀请她勇敢的，毫无顾虑地走进他的世界。
徐润清安静的听着。
念想顿悟。
念想一直都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进展很快，但非常自然，并没有让她觉得有不适应的地方。至于求婚，她也不是没有幻想过。
“小时候的事情……”念想顺手给自己倒了茶，刚拿起要喝，被徐润清抬手按住。
他说他唯一坚持的，就是感情上的选择。
“嗯。”他转头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不喜欢？”
医生这样的职业，不分类别，都是伟大辛苦的。为了从医付出的艰辛，别人不知道，念想一路经历过来，刻骨铭心。
小西湾其实有些偏僻，从盘山公路上去，再顺着下来，越过一座小山头这才达到目的地。
想起研一实习刚遇见她，对她耐心又温和，那个时候自己对她就有些不一样。想起后来治疗结束，她就像来时那样又毫无预兆的瞬间离开他的世界，以为再遇见她会是漫漫无期，一直到她的眉眼都模糊得记不太清楚了，又在某一个寻常的日子偶然重逢。
他说他是她的灯塔，是港湾。
念想下意识得觉得他接下来说的话会很重要，顿时安静下来，凝视着他。
她梦见了自己的十八岁，梦见了自己初遇徐润清的时候，也梦见了自己踏入b大口腔医学院的第一天……
他说他这六年始终没有忘记过她，不是刻意地等待，只是再没有遇见给他这样感觉的人。让他甘愿放下一切身段，徐徐诱之。
他顿了顿，这才缓缓说道：“也许我现在说的很多话以前就已经对你说过……七年前，我们遇见，是在b大附属口腔医院。第一眼，不是你走到我面前，是我洗完手，戴上口罩时，看见你坐在长廊的椅子上。然后第一次看见病历单上你的名字……”
念想被他抱在怀里，眼泪都往他的领口上蹭：“我要做你的牙齿，我难受了，有你疼。”
始终没有忘记她曾经出现过，也在这漫漫无期里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回忆里。
他说她是他实习生涯遇上的第一个麻烦，让他不知所措。
时间就像是停止在了这一刻。
停顿一瞬：“念想这样的名字，无论是谁看过一眼，都会印象深刻。”
他说他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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