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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问，“谁？”
贺寒蝉看着面前男子，虽然他变了模样，但他依然是他，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龙皇。
陆野凝眉，“洛来了。”
“不清楚。”俞冰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纵然见过，以我现在的状态，也察觉不出什么的。”顿了顿，俞冰又道，“明日我进宫一趟，去找龙悦。或许，她会愿意帮你。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最后一句话，俞冰说的意味深长。
凤天阳活着的时候，龙悦身居冷宫。凤天阳死了，龙悦的日子，反倒是好过了一些。贺寒蝉是个好人，总算是给了龙悦一些应有的体面。哪怕是精神受创的龙悦跟一些宫人厮混，贺寒蝉也是视而不见。
夫人笑道，“世俗人，也有世俗人的乐趣。”
“倒也是，毕竟你嫁过那么多男人。”芊羽挖苦道，“比我睡过的女人都多。”
毕竟，当初陆野就是被龙悦算计而变成凤天阳的。要说起对凤羽的理解，大概只有龙悦最是清楚了。
“听你这意思，你应该是有办法的。”陆野道。
龙皇又道，“为什么笑到最后的，会是陆北斗？”
荣成县。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这天下之主，女帝贺寒蝉。
芊羽却道，“放心，我虽然没有了灵力，但对于药材的理解，比之当世名医，还是要厉害很多的。”
外城，悦心楼。
龙皇叹气，“你毁了修真者，又如何呢？天道即灵欲，总会有一天，时间万灵，会想到别的办法来强大自身。你不是永生的，不可能永远守护这个世界。”
芊羽抿着嘴，看着红豆，笑着说道，“那样才好玩儿嘛。”
芊羽手肘撑着桌面，一手托腮，看着夫人，道，“你，还没有活够吗？”
俞冰看向林小舟，摇摇头，“放心，我对你的男人没兴趣。”
林小舟啐了一口。
俞冰见到了龙悦。
芊羽道，“一定的，只要他们没有死。这里，是他们相识的地方，是陆野的故乡。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这个……感知？！”陆野苦笑，世间已经再无修真者，自己也只是个长命的普通人，哪来什么感知啊。
荣成县依附于落烟山脉，连绵不绝的山川之中，隐藏了太多匪徒。时不时的官司，让荣成县令吴惠烦不胜烦。
“走一步，看一步吧。”
俞冰大笑，“大概你自己也不懂。”
一壶浊酒，四碟小菜，是俞冰招待陆野和林小舟的酒食。
陆野嘴角抽搐了一下，林小舟当即就黑了脸。“算了吧！这小贱人已经坑了我夫君一次了！还能信？你逗我呢？”
“候着吧。”禁卫正待进入宫门，迎面看到一人，赶紧跪倒行礼，口称“将军”。
夫人道，“何必这么麻烦，我这身体，怕是治不好的。”
陆野有些尴尬，看向林小舟，注意到林小舟的白眼，便干笑一声。
贺寒蝉摇头，道，“我会在乎吗？这世界，混乱了太久，一人得势而足以毁天灭地的时代，该结束了。”
曾经的大前门，如今也早已变成了一处游览胜地，一处需要买门票才能进入的所在。
俞冰道，“曼舞还说，她会死在贺寒蝉之手。”
陆野尴尬的笑笑，开玩笑道，“我的内涵，你不懂。”
陆野记不起那些曾经，但跟林小舟在一起的这些年，他还是深有感触的。当初，他醒来时对林小舟的第一印象并没有错。这是个心狠意毒的小恶妇。然而，这小恶妇，对自己，却是极好。说起来，自己，不就是那只羊吗？
“那又如何呢？”红豆道，“该放下了。像天琼洛一样，放下一切，远走天涯，不是挺好？”
“你跟小舟有仇吗？”
曾经的落烟山，早已没有了记忆中的模样。
陆野曾经的宅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龙悦。”
看着摇篮车，林小舟嘿嘿的笑，一手捂着肚子，问陆野，“孩子叫什么名字才好？”
帝宫，高墙蔽日。
侍卫长白慕君守在楼梯口。
……
陆野和林小舟终于回到了落烟山。
窗外，繁花似锦，人群熙攘。
红豆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以她的性子，大概是吧。呵，如今想想，我倒是真的希望陆野和林小舟已经死了，至少，林小舟已经死了，那样就太好了。”
品一口辛辣的酒，俞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看着眼前荒凉的花圃，俞冰说，“曼舞死了。”
俞冰无力的一笑，摇摇头，道，“曼舞以前跟我说过，我会死在陆北斗之手。”
龙皇道，“禁灵天地，呵……你知道有多少人恨你吗？”
“让他以身相许吧。”芊羽笑道。
陆野看了看林小舟，不解俞冰缘何忽然提及曼舞。
“怎么了？”林小舟问。
陆野一愣，苦笑着点头。
贺寒蝉沉吟不语。
陆野眉头微蹙，看着神情落败的俞冰，道，“陆北斗与你并没有什么宿怨，想来……”
芊羽沉默了片刻，笑着起身，搀扶着夫人下床，“走吧，出去转转，免得吴县令又训我。”
贺寒蝉摇头，“我不知道。”
艳无双道，“希望你真的有这个本事。”说罢，便背着干柴离开了。
女帝治下的天地，虽然再也没有了修行者毁天灭地的恶行，但山林之间，总也会冒出来一些匪类，这些匪徒，大多是曾经的修行者，不甘于从人生巅峰的跌落，从而铤而走险，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男子未言先笑。“笑到最后的，终究是你。”
最深的宅邸，抹不去最深的清冷与萧条。
陆野相信，被天意刀伤及的胎儿，总有一天会降生。
俞冰也不介意，直接进了宫门。
陆野道，“有件事，我有些好奇。贺寒蝉封禁了灵力，那她自己，是否也无法使用灵力了？”
想着想着，忽然一愣，抬头看向院墙之外。
曾经的北域狼王，现如今，是这玄天门的守将。他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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