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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他们吵完了架，何之轩就用这样的手势来回敬她，而后一切都能烟消云散。
那一日在杜日晖的婚礼后，他们步行至此，但始终没有踏入此地。那个时候，她还是不敢回头。
“方竹，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除你以外，我不知道还有谁能给我这种渴望。”
这么跳跃明朗的女孩。
何之轩托起她的手指，轻轻吻下。
“我会去你爸爸妈妈的墓碑前，我想告诉他们——”
“什么事？”
何之轩的手，包裹住她的发。他说：“方竹，你总把事情想得这么严重。”
“全好了。”
她打电话找来搬家公司，邻居东北媳妇瞧见了，热心问：“要搬家了？要不要帮忙？”
方竹和房东好好地拥抱了一下。
“不，没有，有些事情是我想错了。这些天陪着爸爸，我才发觉爸爸多么希望有我这个女儿在身边陪着喝酒、下棋、旅游、和老朋友老战友见面。我以前都不知道。他这些年一直默默地照顾着我，让我不曾遭受任何委屈，我时常想，比之晓晓，我何其幸福幸运。在我最任性的时候，我的亲人都不曾放弃过我，你还能回头给予我你的包容和你的爱。”
回到浦东新房，他并不意外满地打包的纸箱，他暂时把它们踢开，同方竹一道在厨房里手忙脚乱折腾了一通，就着煤气灶就吃起了简易的火锅。
“何之轩，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耐心？我做错了这么多事情，这不是对的起你对不起你的问题，是我整个影响到了你，让你这么辛苦……”
方竹说：“我明天就出发去呼玛，一个人。”
“我还想告诉他们，我真的很感激很感激他们，感激他们让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包容我的一切，包容我的自私，包容我的无知，还肯回头来找我，给我幸福。”
“我想请你吃饭。”
她在沉吟，也许是害羞的。何之轩嘴角上扬，等着那个多年前一往无前的方竹，再次对他说出同样的话。
何之轩微笑。
何之轩把方竹紧紧拥入怀中，有一种睽违的温暖。好多年前，她在向他坦率表白的时候，他就有这种别样的温暖。
“我想告诉他们，我错了，我犯了很多的错误，对你、对我的爸爸。我把太多的东西从你身边夺走，我让你这些年过得很辛苦。
方竹不小心把蘸酱弄到了自己的手指上，何之轩提住她的手指，拿纸巾一点一点擦千净，细意又认真。
何之轩握着她的手指，逐渐收紧，不动，他手上的温度流转到她的手上。他不让她再说话。
离婚以后，她没有再来此地，就怕自己的喜怒哀乐在这棵梧桐面前变得软弱可笑。
当年谈恋爱时，我们不是没有闹别扭。一闹别扭她就来这里绕圈子，她想她在这里头一回像他表白，这棵树就好像被通了灵性，能知道她的爱情世界里的喜怒哀乐。
他回答得很快活：“好。”
她极力回避着当初的一切，又极力想念。
老莫爽快答允：“准。”
“你很忙，不用陪我。我想坐三十个小时的火车，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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