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知我如你,情深不负最新章节!

    “蜜月?我们的婚礼都举行完两个月了。”

    她双手轻触着他军装上的肩章:“我以前只见过穿着白大褂的色狼,没想到还有披着军装的禽兽。”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她站在黑夜里,辨不清方向。

    她问他:“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三年没见面了,我可能变了,不是你记忆中那个‘丫头’了……”

    到了急救室门口,护士递给他一张纸,声音例行公事一般的平静:“家属签字。”

    这里,给了她最深的痛,也给了她最美好的记忆。

    小战士悄悄瞄了一眼参谋长衬衫上暧昧的褶皱,片刻不敢停留,急急忙忙放下东西,退了出去,还特意关紧了房门。

    回来的路上,新任叶太太不时拿出小红本看看,还不时拧眉,一脸忧虑,弄得一向自认年轻有为、品貌端正的叶参谋长自尊心严重受挫。

    “你……”

    他应该是想告诉她:

    提起叶正宸,小冰忽然想到某人难伺候的破脾气,不禁同情起小战士“遇人不淑”。

    某色狼心里痒痒的,好容易忍下立马上床睡觉的冲动:“好吧,那你先收拾下房间,看看缺什么,一会儿去超市买。”

    指环的大小刚好,钻石的大小也正正好,小一点点折光度不够,大一点点有炫富的嫌疑。

    印钟添总会站在她身边,安慰她说:“薄叔叔一定不会有事,他救过那么多人的命,吉人自有天相……”

    她捂住他的嘴:“不许再说了。”

    午后,难得的宁谧。

    “别担心,我进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她说。

    想起急救室门外的一幕,她尴尬地张口结舌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和钟添……”

    “你别对男人心存幻想,大学教授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说不定,脱了衣服连禽兽都不如。”

    大病初愈,叶太太终于坚持不住了,买了一张飞机票,直奔北京某部队。

    第一缕晨光照进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她藏在心底的那句话已经刻在桌上,无法抹去:“师兄,我爱你!”

    “嗯,和朋友吃了个饭。”

    “不是我想,是他的父母身体不好,希望他能回南州工作,照顾一下家人。”

    “请问,叶正宸是在这支部队吗?”她试探性地问道。

    落地灯的微光照在叶正宸隆起的眉宇间,这张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脸,近在咫尺,又那么遥远。她的手不知怎么的攀上了他的眉峰,熟悉的触觉唤起指尖的战栗。

    “嗯?你的意思是,你进过我房间?”

    人一饿就特没骨气,她捂住肚子仰天长叹:“现在谁要给我口吃的,让我以身相许都愿意。”

    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整个人僵住了。

    他一言不发,将她按在沙发上一阵激吻,后来越吻越激烈,他又兽|性大发,光天化日就把她按在沙发上吃干抹净了。

    她拿着电话,愣了好久。不愧是做过间谍的,消息灵通得让人难以置信。

    以前都是她被鄙视,难得看见叶正宸有疲惫的时候,她憋不住笑了出来:“怎么?力不从心了?”

    她真傻,竟然会怀疑他们的感情。

    “病假,婚嫁,年假,你该休的都休了,现在再去请假度蜜月,你们师长还不把你就地正法?!”

    他揉揉额头,长出口气:“我们师长,他太能喝了……”

    她总骂他“色狼”,骂他无耻又不知掩饰。其实,在认识她之前,他不认为自己是个好色的男人,甚至于,在他眼中,那些所谓的绝色美女与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没有本质区别,可自从她出现,她的单纯可爱和俏皮,尤其是她涨红着脸骂他“色狼”,然后迫不及待逃之夭夭的身影,让他莫名地产生了邪念。

    他一动不动地躺着,眼睛闭着,呼吸渐沉。

    周末,她和往常一样,回家度周末。

    她打开盒子,想和大家分享:“你也尝尝。”

    在部队的日子,安稳,舒适,几天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她摇头。

    “这周末……”他蹙眉想了很久,“我周六下午应该能抽出点时间,你想去哪?”

    “只要还是70c,其他的我都能接受。”

    他自嘲地笑着,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手段很卑鄙?”

    她等了很久,也不见出租车经过。

    提拉米苏含在口里,满口的甜蜜。

    她努力地解释,可叶正宸的质问却让她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夜。

    小战士一脸的不明所以:“谁说的?参谋长对人好着呢,我能给他当通信员,我们全连都羡慕我。”

    小常领了命,片刻不敢耽误,直奔炊事班。

    天地都在旋转,头疼得快要炸开,她的双手紧紧地扶着身边的围栏,却还是无法站稳:“我和姚局长认识很久了,我了解他的为人,他最多不帮我,不会为难我。”

    “是啊,听说他是个参谋长,不错哦。”

    三分钟后,等到叶太太包裹得密不透风,他才让小战士进来:“放下吧。”

    “什么事?”新婚夫妻该做什么呢?找家有情调的餐厅庆祝,去拍结婚照,还是去买钻戒?

    她咬咬牙,躺了进去。热水漫过肌肤,火辣辣的疼痛感涌了上来,片刻后,雪白的肌肤隐隐泛出粉红,寒冷和疲惫渐渐被热水逼出体外,肌肤上的痛感也化作舒适感……

    蓦地,一行字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师兄,我爱你!”

    “可是,他真辞了职,以后怎么办?”

    “你们主任已经欣然同意了。”

    刚在更衣室换了白大褂出来,正好遇上刘医生经过。

    记忆中的无赖表情,记忆中的语调与对白,再配上小楼前记忆中的一池碧波,她恍若真的变回了记忆中的自己,那个单纯的,天真的,为爱不顾一切,自投罗网的小丫头……

    “没有……嗯,我只看见你的电脑里存了好多军人的照片。你是不是每天晚上睡不着,都想着怎么解军装的——”

    “你不用解释……”他顿了顿,声音里忽然多了讽刺的笑意,“我很清楚,在你心里,你始终放不下他。”

    叶正宸的朋友好像都知道他今天回公寓度蜜月,三三两两过来串门。

    “那个男人是薄医生以前的未婚夫吧?”

    槐花树散发着独有的香气,迷了人的心智。

    “你!”她气得不知说什么好,脱口而出道,“他没结过婚,也没离过婚,更没让原配拿着结婚证书在我面前炫耀。”

    她看看表,已经快六点了。

    “应该说,你招惹的这是什么女人,就那么见不得你的女人幸福!”

    见秦雪走远了,小冰立刻冷下脸,质问:“‘好到为她洗衣、做饭甘之如饴;为博她一笑,连夜去法国时装会,不惜千金买回她喜欢的裙子’,叶正宸,你对你前妻不错呀!”

    一阵急促的轮子声响起,医生护士推着一位病人匆匆向急救室跑,年轻的男人跟在后面,脚步不稳。

    再练下去,她哪还有力气救死扶伤。

    “你有没有考虑过,”叶正宸试探着开口,“随军……”

    “我们能住在这里?”虽然已经看见叶正宸拿到了公寓的钥匙,小冰还是难以置信。毕竟日本不是个轻易能打破规则的地方,而留学生公寓从不让外人住。

    更何况,以叶正宸一贯的风格,让小战士在门外等着他们结束,他还不站成塑像?

    “老公!”她甜甜地叫道。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吃火锅的情景,她说,“以后我叫你师兄吧。”他说:“你只要别叫我老公,叫什么都行。”

    张阳介绍说:“他是参谋长的通信员小常,参谋长专门派他来照顾您的衣食住行,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他说。”

    还是简洁的木质板床,极具沧桑感的橡木色床头,床上铺着浅绿色的被褥,被子没有叠起,平整地铺在床上,不见一丝褶皱和污痕。

    “你放心,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干吗笑得这么阴险?”

    “什么朋友?”他追问。

    “体能?体能训练吗?”

    “最近岳父大人身体还好吧?”

    产房外,不仅叶参谋长焦虑万分,就连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叶首长也紧张得坐立不安。

    他看了电话一眼,立刻接通,对方干脆利落地告知他,必须马上回部队。

    “我也没想到。吃饭了吗?进来吃火锅吧。”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三年没见面了,我可能变了,不是你记忆中那个‘丫头’了……”

    她无奈地苦笑,拿着杯子又去续了一杯。

    “那时候,我那么低声下气求你,你还是选择了离开。我恨她,欺骗了你,伤害了你,所以,我想让她也尝尝被欺骗,被伤害的痛苦。”叶正宸摇摇头,“现在想想,我当时真的有点过分了。”

    “小冰,你今天去看印伯伯没有?他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吃饭时,她的妈妈问。

    她对他眨眨眼,满眼的天真无邪:“师兄,我掏心掏肺对你,你真忍心这么糟蹋我?!”

    她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笼罩在金光之下,气质高贵。

    “水……”她把水端到他跟前。

    她看向洗手间,他的洗漱用具还是整齐地摆放在洗手池旁边。

    他终于移回视线,对上她沁了水雾的眼,嘴角冷硬的线条终于柔和了。

    叶参谋长闲适地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米灰色的家居服,修长的双腿自然下垂叠在一起,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上的内部军事台。

    “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方便,我先送你回家吧。”姚局长客气地说,温和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真诚。

    陈医生根本无暇回答,嘱咐护士马上通知手术室做准备。

    “你跟我说实话,我爸爸的病……”他颤抖的声音,没有说下去。

    “我一直都很通情达理。”

    虽然只是轮廓,她也能辨出是谁。

    他垂首,深深地吻上她,带着极致的温柔。

    她避开这个无药可救的男人滚烫的眼光,换了个话题:“你如果不累,我带你在南州到处转转。”

    他听出事态的严重性,用手掩住话筒:“出了什么事?”

    “哪天碰上师长心情好,我跟他请个假,我们去度蜜月。”他说。

    战士们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嘴角都要抽筋了,只有正、副两个团长笑得极为爽朗。

    “我,”她的脸红了,“我看你有点热……”

    “怎么样?痛不痛?”

    某二婚的男人顿时惭愧不已,做了退让:“好吧,我给你时间慎重考虑……三分钟,你考虑吧。”

    好容易将胸口上的手臂搬走,又费尽力气将搭在腿上的长腿推开,小冰刚松口气,不想某参谋长慵懒地舒展了一下强健的身体,回身又将她抱了个满怀,脸在她的胸口轻轻磨蹭着,一直蹭到她呼吸不稳……

    经历了整整五个小时的痛苦,脐带被剪断,在体内孕育了十个月的孩子,离开了母亲的身体。

    “是啊!我听说薄医生昨天刚结婚,嫁了个军人。”

    “没关系,从今以后,我每天都让你帮我解扣子……唔,唔……”

    听出小情人在夸他,某色狼立刻原形毕露,放下手中的行李,魔爪伸过来,结结实实地搂住她的肩膀。

    是她初到大阪的季节,只是红叶比当年红得早,十月刚过,已是满目火红。

    甜蜜得如胶似漆的两个人一边洗菜,一边闲聊,气氛无比和谐。

    “多啊,你说现在的病人怎么越来越多,是不是跟环境和饮食有关系啊?”

    “干吗对我这么殷勤?你该不是又想看我穿护士装了?”

    “哦,好。”

    “你,休想!”

    “可是我听你印伯母说,他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尤其是听说钟添想要辞了工作回来照顾他,说什么都要出院……”

    印钟添的工作很忙,不得不离开南州,印伯母的身体又不太好,根本无法照顾病人,短短一周,印伯母仿佛老了十岁,熬得整个人瘦了一圈。

    小冰打开热水,洒了几片香薰玫瑰,接着一件件脱下身上的衣物,尝试把脚尖放入水中。氤氲的热气冲击着身上的寒气,强烈的刺|激令她打了个寒战。

    “果然是良辰吉日。”某参谋长深思片刻,“丫头,你带身份证了吗?”

    “我已经和喻茵离婚了,有些事,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军人结婚不是很麻烦吗?不是需要政审吗?”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他第二颗衣扣。军装上金色的扣子在她的手下一颗接一颗松开……解完最后一颗,她松了口气,正琢磨怎么帮他把外衣脱下来,却意外地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

    因为那个年轻的男人是印钟添。

    电话响起,她以为是妈妈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拿出电话,却惊喜地发现是一周没有消息的叶正宸。

    “羡慕?为什么?”

    深秋,日本。

    她不再是那个站在阳台上慵懒地伸着懒腰,笑着对他说“早上好。”的丫头了,她的笑冷若冰霜,眉间隐约刻着四个字——心如死灰。

    “是,手术很成功,印伯伯很快就会被送去重症监护室。”

    我说:“其实,对我来说,没有人比你伤我更深了。”

    “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在床上度过一整天?”

    “我知道,以正宸的关系……应该可以吧?”薄妈妈哪里知道叶正宸与印钟添之间的恩恩怨怨,见小冰还在犹豫,她极力游说道,“小冰,你和钟添毕竟……咱们欠人家的,能帮就帮一帮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习惯了用她的杯子,不管她喝的是咖啡,还是白开水,甚至中药,他都来者不拒,还美其名曰:“节约资源,低碳生活。”

    “我跟钟添真的没什么。”

    他将她拦腰抱回怀中,托起她的脸。

    “印伯伯的身体恢复得不好,我担心印伯母一个人……”

    叶正宸目视前方,一声不吭,弄得众人莫名其妙。

    说完,陈医生匆匆进了急救室,门紧紧地闭上了。

    经过一栋陈旧的建筑时,叶参谋长忽然问:“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人排队?”

    他以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泪,拂开她滴水的湿发:“怎么哭了?你不是一直想嫁个军人?”

    “对不起,叶参谋长不在部队。”言外之意,请她改天再来。

    “无事献殷勤……你到底什么目的?”

    “先别煮了,我们做点别的。”

    秦雪讽刺地勾勾嘴角:“真没想到你们会离婚。当年,你对她那么好,好到为她洗衣、做饭甘之如饴;为博她一笑,连夜去法国时装会,不惜千金买回她喜欢的裙子……”

    “我已经让炊事班准备了。”

    叶正宸冷哼一声:“嘁,我若是真想从你那里探听点什么,根本不用费心讨好你,进你的房间查查你的电脑资料就什么都知道了。”

    “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他急忙附和,又为她倒了杯酒。

    急救室外的红灯亮了起来。

    “是啊,我怕你和印钟添跑了。”他一本正经地说。

    在部队大院里,他们有了新家,古朴却温馨,落地窗外满目深秋之色,繁华似锦。

    他忽然笑了:“我明白,你是医生,他是病人家属,换作是你不认识的人,你也会尽力帮他,这叫职业道德。”

    夜深人静,叶参谋带着叶太太出来晒月亮。

    那是很多年前,叶正宸还年轻,还在读医科大学,就被送去指挥学院接受特训。

    “去告诉他们,要川味。”

    不知什么时候,她能再有机会挽着他的手,漫步在落满银杏叶的小路上?

    她的爱干涸了。

    叶正宸一个急刹车,车子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

    她走向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印钟添腾一下站起来,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她几乎能听见指骨摩擦的咯咯声,可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看见他拿钥匙旋开隔壁的房门,她大惑不解:“你怎么有李医生家的钥匙?”

    夜晚,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身上,微风吹乱了发丝,也吹皱了一池春水。她悄悄走近他,想去挽他的手,谁知某参谋长迅速与她拉开距离,正经得不能再正经,庄重得不能再庄重。

    眼前的她,头发半湿,水滴从发梢落在微红的肌肤上,晶莹剔透。她就像古典油画,每一笔都是无声的诱惑。

    “你决定嫁给印钟添的时候,慎重考虑过吗?”

    “哦……是什么意思?”

    “好,好,你们继续讨论,我听听。”

    “叶正宸!”她气得双颊涨红,小拳头狠狠地握紧,“无耻不是你的错,可你能不能掩饰一下你的无耻?!”

    电话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许久,叶正宸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想帮印钟添,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求别人帮忙让印钟添回南州,你知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你,怎么想我?!”

    心一荡,叶正宸再也按捺不住,把她抱在怀里。虽然美味的担担面让他很怀念,但有些东西让他更怀念。

    “不用上了,我让人代你向你们主任请了一天假。”他的声音低沉而慵懒。

    她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了导火索,然而,导火索还是被点燃了……

    “你偷看我的隐私没有?说实话!”

    鼻尖酸得刺痛,她为自己倒满酒,喝下去,麻痹那种酸楚。

    她捏了捏他紧握的拳,他的手指僵硬,冰凉。

    自关西机场下了飞机,叶正宸开着朋友帮他们安排的车,载着小冰驶向大阪大学。

    “哦。”

    他说过,会让她把“正”字写满整面墙,他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钟添是国家干部,工作调动很难的。”她为难地看着薄妈妈。不是她不想帮,而是凭她对叶正宸的了解,如果她开口求他把印钟添调回南州工作,他肯定二话不说将印钟添调去青藏高原。

    见他疲惫地睡着了,她双手捧着水杯跪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印伯父可能要晚点才醒,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和钟添照顾就行了。”

    “还有衬衫的……”

    “我知道,所以我决定用余生好好待你,补偿你。”

    “难道今天是什么良辰吉日?”

    提起叶正宸,通信兵纯净的眼睛里立刻闪现出一种崇拜的光芒:“我刚来部队的时候,参谋长还没回来,我就听老兵说过他好多事……”

    两个人在一起,即便置身喧闹的城市,眼中也是马尔代夫的蓝天碧海。

    他们大都不认识小冰,所以过来瞄瞄叶大帅哥的“新欢”。偶尔也有认识的,一见他们两人在厨房里耳鬓厮磨,都诧异得不得了,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三言两语之后就借口离开,然后奔去找人打听真相。

    “你没有为印钟添在男人面前脱过衣服吗?”

    曾经的青梅竹马,只差一步就要步入结婚礼堂的恋人,此刻站在洁白的走廊两端,像是站在世界的两极。

    “哦,那你开车小心点,你刚才喝了半杯葡萄酒。”

    “丫头,我好久没见你笑了。”

    婚礼前他们原本说好了要去度蜜月,没想到他们部队接到临时任务,她爸爸的病情又突然恶化,让她根本无暇考虑其他。

    叶太太则蜷缩在靠近落地窗的沙发上看杂志,偶尔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一口,淡苦流过味蕾,回味却是浓香。

    不知不觉又是十月了,岚山的枫叶又该红了,不知渡月桥上的风景是否更胜当年,不知大阪大学的银杏叶是否又是一片金黄……

    许久没听见“进来”两个字,通信员不敢造次,恭敬地在门外询问:“参谋长,晚饭准备好了,现在端进来吗?”

    起初,小通信兵有点拘束,问什么答什么,不敢造次。

    “……要不咱们先洞房吧。”

    虽然她已经猜到,可是亲眼看到一向很疼她的印伯伯躺在担架上,面色灰白,身体僵直,她还是被惊得呆住了。

    “嗯,去忙吧。”

    “嗯。”他放开她,走到沙发前,直挺挺地躺上去。

    他们聊起了冯哥和冯嫂,他们聊起了凌凌和她的教授老公,他们也聊起了秦雪,他说,她还留在日本,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不打算再回来。

    极度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叶正宸深吸了口气,忍下骂人的冲动。

    自从小冰进了房间,小常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准备水果,照顾得无微不至。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姚乘羽对你意图不轨,你怎么办?”他的声音越来越阴冷,隔着电波也让她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再为印钟添忍辱负重献一次身?!”

    “看不出,你也有通情达理的时候。”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你真的想他回南州?”

    “因为我做饭不好吃,我不舍得坑你。”他含糊着解释,“至于衣服,我都是送去洗衣店洗的。”

    “还用定论?依我看我们继续吃地沟油,吃甲醛泡过的蔬菜,还有吃皮鞋做的胶囊,迟早把自己毒死。”

    “你放心,我会尽力的,你等我的消息吧。”

    “我是不是不该来?”她试探着问。

    手术室外,除了印钟添和印伯母,她的父母也赶来了,急得在手术室外团团转。

    现在,她看着他坐在长椅上,十指深深地埋入凌乱的头发中,手指的骨节微微泛白,连每一次呼吸都很艰难,她才知道,他远比她想象的脆弱。

    “我……”当然要慎重,他可是军婚,受法律保护的,一旦嫁错了人,离婚可是比登天还难。

    某色狼趁她不备,搂住她的肩膀:“丫头,你打算什么时候履行承诺呢?”

    叶正宸深呼吸,按捺下几欲爆发的热情,放开她,起身系上扣子。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自重的女人?”

    钻戒优雅的设计和独一无二的切割工艺堪称完美,足见这枚戒指是花了心思挑选的,戴在纤细的无名指上,是挚爱,是笃定,也是承诺。

    “那也要看是谁做……”

    不知为什么,平时谨言慎行的副团长今儿也跟着起哄:“听说叶参谋长体能最好,让咱们开开眼吧。”

    “嗯。”他冷淡地应了一声,回身问身后的通信员小常,“晚饭准备了吗?”

    “小常,叶正宸去了哪个基地,你知道吗?离这里远吗?”

    她越想越憋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叫一个豪爽。

    “你还记得这里吗?”她回眸,看着走下车的叶正宸。

    她摇头,直直地看着他:“她很快乐。”

    “叶正宸,我爱你!”

    “我来看看他……”

    “没错,是我,一个让你恨了整整三年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印钟添,别说让你脱衣服,让你跟我说一句话你都不愿意。”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身处梦境,美好得有些虚幻。

    楼下的花园里不知何时种上了几棵粗大的树,无花也无叶,她认得那树干,是樱花树。

    队里的战友很多都看不下去了,叶正宸却一言不发,服从命令。

    “啊?你该不是想跟我结婚吧?”

    “印伯伯?”她低声呼唤,想确定他是否还有意识,可他没有任何反应。

    “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那天,你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叶正宸半眯着眼睛冲她笑:“真的?”

    “呃……如果,你去请假,你们师长不会真的把你就地正法吧?”

    “这些东西……”

    照片上的喻茵真的很幸福,那种眼神里承载不下而溢出的幸福,没法假装。所以她当时才会相信,他移情别恋。

    她摇头,虚弱地笑笑:“还好,我想看看孩子。”

    他们还聊起了她的课题。提起bacillusanthraci,小冰忽然想起什么:“你当初对我那么好,是不是为了调查藤井教授的细菌研究?”

    “小常,你们参谋长是不是个特别难伺候的主儿?”

    “真的。”除了善意的谎言,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安慰他。

    “是吗?有机会我见识见识。”

    挂了电话,士兵恭恭敬敬地搬来一把椅子:“您请坐,张连长马上过来。”

    她走下车,一步步走上路口的人行道。瑟瑟秋风吹拂着她的衣裙,带来些许凉意。

    她摇头苦笑。叶正宸这样的男人,下辈子都不可能和“低调”两个字扯上关系。

    “睡觉”这个词包含了太多层意思。

    “咳。”叶参谋长看了一眼某团长,正色回答,“我认为,从今天开始,应该每周考察一次干部的体能,尤其是营级以上的干部,不达标的,强化训练。”

    解了好久,手心满是汗,总算将扣子解开了。领口半敞,禁欲感极强的军装刹那间多了一种别样的诱惑,尤其是穿在一个极具诱惑力的男人身上。

    “师兄,别闹了,”她推推他,“我今天还要上班呢……”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她用尽全力反问他,“看着他父亲病重,看着他左右为难,我权当没看见?”

    陈医生简短地陈述了一下病情:“是脑出血,意识已经模糊,生命体征衰竭……”

    “噢?”小冰立刻坐正些,聚精会神地听他讲。

    细细摸索着钻石上的棱角,她不由得想起曾经套在中指上的那枚戒指。随即她又挂念起医院里的印伯伯,不知道他现在四肢能否活动,印伯母年纪那么大,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好他。

    “哦。”他没再说什么,这种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她有些不安。

    还是同色系的书桌,桌上只有一台苹果的笔记本电脑和几本医学书。

    后面的话她听得不是很清楚,依稀听见什么机什么试飞出了问题。

    “嗯,我想给我爸妈买一套,不用太大,最好离部队近一点,我方便照顾他们。”

    印钟添的父亲被直接从急救室送去了手术室,手术是神经外科的王主任亲自操刀,经历了漫长的三个小时才脱离了生命危险。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出来告知了印钟添。

    “了解?你能了解多少?你知道他是我的朋友吗?你知道他接近你是有目的吗?”

    “已经解完了。”她艰难地回答。

    这句话,她已等了太久。她咬着嘴唇望着他,一滴晶莹的泪从朦胧的眼中坠落。

    沉溺其中的她无法承受他的强势,脚下一软,跌入身边的沙发中,强健的身躯顺势压了下来,如火如荼地索求着她的一切……

    哐,哐,哐。

    叶太太端着一杯热咖啡回来时,某参谋长正在翻她的杂志,见她回来,立刻合上杂志丢在茶几上,伸手将她抱到腿上,手指轻巧地揉捏着她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让人整个身心都在不知不觉中放松。

    部队的主楼嵌着烫金的八一徽章标识,平坦的柏油路旁铺着一条青色的石子路,两旁是井然有序的松柏,一切都显得威严庄重。

    他笑着扬扬眉,并未反驳,而是用牙签扎了块水果盘里的苹果,送进她的口中。

    “想得美。”她笑着推开他,“我们不是说好了,这次来日本要重温旧梦,重温我们暧昧的日子。”

    “我尽量想想办法吧。”

    “嗯,要是你说‘日日’,我未必信,‘夜夜’嘛,凭我对你的了解,我深信不疑。”

    “你!”她第一次发现,嫁一个思维敏锐,说话总是一针见血的男人是一种悲哀,因为吵架的时候,他总能一句话刺中你的要害,让你毫无反击之力。

    小战士终于按捺不住爱八卦的天性,开始讲述听老兵讲述过的传奇。

    “是我从日本运回来的。”

    为了不让妈妈挂念,这些她都没说。

    迎着晨光,她笑得弯了眉眼,只可惜他没有看到。

    几个午休的医护人员从走廊经过,看见他们,脚步慢了下来。从他们身边经过后,刚走出几米,这群人便开始窃窃私语。

    唯一没变的就是仅有一道围栏隔开的阳台。

    她拧过脸,避开他的唇:“别,有人……”

    他伏在她的身上,身体因兴奋而微微颤抖,落在她唇边的鼻息也因为高强度的运动略显急促,湿透的碎发贴在额前,一滴汗在她眼前坠落,是如梦似幻的晶莹。

    “因为,我还想住你隔壁。”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焦急拖得无比漫长。

    叶正宸的好体能,全是那时候磨练出来的。

    “呃,这样你还能……”她拼命摇头,“你千万别再练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听见“家属”两个字,小冰立刻几步冲上去,推开挡住她视线的护士。

    “丫头,是不是特别崇拜我,特别仰慕我,恨不能以身相许?别不好意思,说吧,只要你开口,我随时可以满足你……”

    时间悄然溜走。

    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盒包装精美的西点。她满心好奇地打开,玫瑰型的提拉米苏散发着诱人的浓香。她忽然记起,她第一次吃提拉米苏时的场景。

    女人的欲迎还拒远比任何迎合都具有诱惑力。

    “我忽然觉得全身疼。”他说着,揉了揉肩膀。

    数不清多少次,他将她推上天堂,她让他享尽人间最美的景致……

    “小心烫,还是我来吧……”他接过她手中的牛肉片,忙着煮火锅。被冷落在一旁的秦雪僵硬地搂住身边的男人快步离开。

    那时候,她正和叶正宸暧昧着。有一次,她只忙着培养细菌,忘了时间,等到写完观察报告出来,午餐时间已经过了。

    “谢谢!我开车来的,就停在对面。”

    果然,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是:“我听说,你想让印钟添回南州工作,是真的吗?”

    “嗯,她说她很开心,很满足。”他迎着她的目光,眼底沉寂的幽深像是黑色的旋涡。“我对她说:快乐就好,我真担心你没有尝过爱情的快乐,感受不到失去的痛苦。”

    “应该不会。我怎么说也鞠躬尽瘁这么多年,没有苦劳,也有功劳。”

    “好久?”

    为了维持某参谋长辛苦建立起的形象,她很配合地退后一点,与他拉开点距离:“这个周末你有空吗?我想去市里转转。”

    房门打开,午后的阳光透过淡绿色的窗帘射进来,映得满室朦胧,她未及出口的“为什么”咽了下去。

    后来有一天,某军的喻军长来指挥学院慰问,特意绕到叶正宸身边,看见叶正宸手上缠着纱布,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特别关切地问他:在部队待得怎么样?是不是不习惯?

    热气蒸腾,水花翻滚,若不是舍不得那张炫目的脸,她真想把一整锅的热汤扬到他脸上。

    她做好了长期静候的准备,收拾好东西,洗漱完毕,正准备好好休息,谁知晚饭时间还没到,门外突然响起通信员的声音:“参谋长,您回来了。”

    迟疑了一下,她又伸手……

    “嗯……”他垂首,堵住她未及出口的问题。

    “嗯。”不管真相是什么,总好过漫无边际的猜忌。

    好容易将三个倔强的老人劝了回去,印钟添陪在监护室,她也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办公室。

    “那你知道我在耍你时,心情是什么样的?”

    两个人在一起,即使一句话都不说,也是一种甜蜜。

    她紧紧地抱住他,手臂环着他刚劲的腰,湿润的脸颊贴在他温暖的胸口上。

    月明星稀,空气里弥漫着清凉。

    印钟添急忙点头:“好。”

    在他眼里,她认真的表情最美。三年来,每次站在细菌培养室的门外,他都会想起那个认认真真培养细菌的女孩,仿佛还能听见她恳求那些细菌的声音:“我求你们了,坚强点,一定要活下去……”

    “喝杯啤酒吧,降降火。”叶正宸打开一罐啤酒,倒在她面前的杯子里,还是咖啡口味,淡淡的棕色上泛着雪白的泡沫。

    她难以置信地走到桌前,指尖触摸着桌面,熟悉的粗糙感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见奸计被识破,某参谋长切入正题,双手搂住她的腰,脸自然地贴在她的脖颈上:“结婚证领了,婚礼也办了,下面我们是不是该……度蜜月了?”

    自此,她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容忍了他所有的不良习惯。

    “有点小小的失望……要不,你今晚把我这份小小的失望弥补回来?”

    因为他的心还没死,他的爱还没干涸……

    “小薄,恭喜恭喜!什么时候发喜糖啊?”

    欣然?她总觉得这个词有特殊的含义。

    她仔细算了算时间:“今天是5月21号,哦,521。”

    “有你这么敬业的医生照顾,怎么可能恢复不好。”他顿了顿,“不过敬业的薄医生,你什么时候能下班?”

    “我曾经在网上看喻茵过生日的照片,你给她买的生日蛋糕很漂亮,上面满满都是草莓,还有我爱你三个字,我还看见你附在她耳边,对她耳语,那么亲密。”

    他站住,审视了她很久。

    顷刻之间,他侵占了她的唇……她满足地闭上眼睛,回应着他的热情,舌尖舞动缠绵,无限旖旎。

    那时候她怎么会想到,有一天,她真的叫他“老公”。

    没有鲜花,没有钻戒,甚至没拍结婚照:“师兄,我们真的结婚了?!”

    他挑衅地笑着:“你试试看。”

    小冰仍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忙碌而充实,有时她甚至觉得结婚只是一场梦,她还是一个人生活。

    “我和印钟添从小一起长大,我当他是哥哥,是至亲……”

    “哦,好。”叶正宸笑了,舒适地半倚着沙发靠垫,望着厨房里忙碌的女人,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疲惫时可以走进她温暖的家,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他看着一颗颗扣子在她灵巧的指尖下分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