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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打火机与公主裙·长明灯最新章节!

    总想改变痛苦的过去,可少一分一秒,蝴蝶的翅膀也会掀起风暴。纵使生活中不如意的事很多,可一想到若真改变了过去,人生路上就可能再也碰不到曾经慰藉过我们的人,便又会感到死一般的不舍。

    李峋:“嗯。”

    朱韵:“我进度比你快,我已经收到过很多次邀请了。”

    李峋终于开口:“为什么?”

    他来到候宁面前,清清嗓子,不善道歉的人让场面十分尴尬——

    朱韵抬眼,二楼卧室门被粗暴地推开,七岁的李玥凌虎虎生风地来到楼梯口,冲下面吼道:“能不能安静点!不知道别人在看书吗?想死啊?!”

    如今付一卓正坐在店铺里。他一身得体的正装跟店铺的风格不是很搭调,自然挺直的腰板和抹着发蜡的头发更是让身旁吃面的大妈频频侧目。付一卓察觉到大妈的视线,冲她微微一笑。大妈老脸一红,险些被骨头汤呛到。

    李峋轻笑,深呼一口气,释然道:“算了,一辈子太快了,勉强自己太亏。让他自己折腾吧,万一真混不下去,多给他留点钱就是了。”

    “胡说。”

    候宁挖出了秘幸,可想想觉得没什么可嘲笑的点,就谁也没有告诉。

    朱韵:“那么多年了,他还没放弃呢?”

    “谁知道呢,蠢货一个。不过其实也怪不了他,任迪那人……”李峋哼笑两声,看向朱韵,“我和董斯扬都跟他们打赌,他要是能吃下任迪,我就让你给他手绣一面锦旗。”

    不知前路如何的李思崎战战兢兢地等在书房里,过了一会儿,咔嚓一声,门开了,李峋和朱韵边聊天边往屋里走。

    “嗯?”

    朱韵捧起他的脸,“我大学时就这样想了——我要是不跟在你身边,你早晚有一天要横尸街头的。”

    繁华的北京一角,有家很不起眼的面馆,因为物美价廉,所以在附近居民中的口碑相当不错。

    最后讨论的结果是意大利,全票通过。

    刚才那点美好回忆全被岔走了,朱韵一把推开李峋。李峋原地打了个晃,臭不要脸地笑。

    “刚才跟你话说得太重了,是我的错,你说想怎么办吧。”

    后来候宁才知道,董斯扬的钱很大一部分都捐出去了。他师傅以前车间里的那些老工人,很多都已经被时代淘汰,生计困难。董斯扬资助了十几个家庭,早就养成了节俭的习惯。

    “李思崎,”李峋用餐布擦了擦嘴,对落在最后的大儿子说,“你去书房等我。”

    候宁:“……活该!”

    朱韵本来在旁看热闹,被拉入谈话,奇怪道:“我承认什么?”

    朱韵也冷笑起来,风凉道:“啊……那看起来男人的胆量确实比女人的要大啊。”

    最后候宁忍不住问:“为什么不录下来?”

    候宁:“怎么了?”

    一天,董斯扬回家的时候脸色难看,质问候宁打算什么时候搬走。

    候宁攥紧拳头,往 沙袋上来一下。

    “他孤家寡人的,又不原意请人来伺候,一个人不行啊。”

    “说。”

    “虽然田修竹家在法国,但我们第一次正式碰见,就是在意大利。”

    他挖门盗洞总算查出董斯扬曾经有过一个还没过门的未婚妻,是他师傅朋友的女儿。女孩没什么文化,两人是经董斯扬师傅介绍认识的,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后来还没来得及结婚董斯扬就进监狱了,那个女孩在外拼命作打拼,最后累死了。

    李峋刚好洗完脸,从盥洗室处来,“怎么了?”

    朱韵:“……你们打赌,为什么要把握算上?”

    跟李峋相比,董斯扬的生活真的可以用“清贫”来形容,平时带员工出门玩也多是去朋友的店里,能给打折。

    “在当时的威尼斯双年展上。”

    下方是椭圆形广场,广场周围半圆形的长廊里耸立着多立克柱式的柱子,柱子顶上的一百四十尊圣像引人注目。晚霞从后方照来,好像圣徒们真的站在天际看着世间,风都带着温柔和神圣的味道。

    “那个……我去问了,误会一场。”

    候宁气得脸色涨红,董斯扬在旁哈哈大笑。

    “人真矛盾——碰到坏事,大家都要感慨‘人生若只如初见’。可是比起日出,大多数人又觉得夕阳更美。”朱韵转向李峋,恰好李峋也正看着她,朱韵拨了拨李峋衣服上的碎屑,“虽然一路吃了很多苦,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回到从前。”

    候宁还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董斯扬说完就朝着那边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李峋脱完鞋起身,“连你都听出是骗人的了,那肯定是骗人了。”

    可能是时间较晚的缘故,他们没有排很长队伍就进去了。博物馆恢宏非凡,举世闻名的《拉奥孔》雕塑坐落于八角中庭,游客们不断拍照留念。

    “那怎么一堆人满分呢?!”

    李昱成一脸胜利的笑容,李思崎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撒丫子往楼上跑。李昱成大叫:“阿姨快抓住他!”

    付一卓摇头。

    半个月前,候宁收到一家公司的邀请信。这不是候宁第一次被猎头盯上,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可这次的公司诚意十足,候宁还没给信儿呢,对方已经送来一辆跑车当见面礼,车就堂而皇之地停在董斯扬家楼下。

    董斯扬哼笑:“定下来就不能睡来睡去了。”

    董斯扬捏着酒瓶子,嘟囔道:“结什么婚?”

    “你……你干什么?”

    任迪正掏烟的手指顿了顿,浓妆之下的眼眸挑向对面。

    李思崎躲在后面大声道:“现在哪有家长打孩子的!我要告诉外婆让她治你!还有我素未谋面的爷爷奶奶要是知道你打他们孙子,肯定骂你不孝!你晚上做梦给我小心点!”

    李峋没有回答。

    朱韵:“为什么不可能?”

    李峋看了看表,说:“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十一点多,他应该在战场呢。”

    李思崎紧抱妹妹的大腿,“听你的听你的都听你的!就去欧洲看城堡!”

    他记得他们最初的相识,简直不能更可怕,自己险些被他杀了,可现在自己却带着水果来看他。

    “真的?!”一听李峋跟着一起去,孩子们都爆炸了,他们难得地忘记了所有恩怨,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旅行目的地来。

    候宁:“……”

    董斯扬今年四十六岁了,他自己也四十岁了。董斯扬还是那个魁梧健硕、性格暴躁的男人,而他也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缩起来就看不见的人。但即便他再唯唯诺诺,有些事也绝不会退缩!

    “走吧,跟我回去吧。”

    十余年的共同生活,让候宁一瞬间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脱了西装,董斯扬周身戾气也没那么重了,就像建筑工地上的民工一样。

    朱韵:“公司里的公司外的,都有啊。”

    朱韵小指尖搔了搔耳根,没有参与发言。

    李峋:“爱说什么说什么!树枝长歪了就要剪,他要不是我儿子,我才懒得管他。”

    “接着想啊。”

    李昱成耸耸肩,“你死了我还能多分财产。”

    “你跟我们一起去吗?”李玥凌问。

    多年下来,朱韵练成了当年主席在菜市场看书的本事,喝着热茶,翻阅公司的项目流程表。

    朱韵天生缺乏艺术细胞,陪着李峋看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李峋拉着她的手,以免走散。

    董斯扬咯咯笑,“可能吧。”他笑着笑着,忽然脸色一僵。

    朱韵闭上嘴,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强忍住笑。

    朱韵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李峋思考几秒,点头。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够心平气和地待在这个男人身边的?

    朱韵迎着晚风,看向远方。

    他坐到一旁的椅子里,打开电脑开始干活儿。

    “咱们来个痛快的,我让你出气。”他指着万家灯火的方向,“我从这儿跳下去,没死你就原谅我,行不行?”

    朱韵:“你歇着吧。你也知道思崎嘴上没谱儿,要是真到外面乱说,说你虐待孩子,先不说我妈那边会怎么样,媒体马上就报起来了,你是不是还嫌名声不够烂啊。”

    他觉得自己失败透了,他已经四十岁了,可举目望去,好像全世界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他心理防线很脆弱,如今一刺|激,浑浑噩噩的什么都想不起来,等回神后才发现自己来到了当年董斯扬威胁他的那个居民小区。

    李峋低声咒骂:“打两下又死不了。”

    于是董斯扬以“保护人身安全”的名义强行把他拉到了自己家去住。

    二楼转角,李思崎扒着门边往一楼看,咬牙切齿:“李昱成这王八蛋,你管好你自己就得了!”

    朱韵一手拉着一个儿子,李峋抱着昏昏欲睡的李玥凌,返回酒店。无论朱韵如何劝说,孩子们就是不肯洗澡,倒在床上眨眼就睡着了。

    京城的夜才刚刚开始。

    当年的居民楼如今看着更破旧乐,候宁爬到楼顶,吹着寒风,忽然哭了出来。他也不想动了,觉得干脆就无人知晓地死在这儿吧。

    要找的目标无比明显,任迪步伐凌厉,几步走过去,坐到付一卓对面。

    李昱成笑眯眯地说:“爸,现在全市中小学都差不多要放假了。”

    “你好歹也扇了我一耳光呢……”

    李峋:“公司里的是谁?”

    朱韵在他背后劝道:“你说说就算了,别真动手打孩子。”

    “当年你是不是跟别人搞出来的我!你告诉我,我亲爸是谁!我绝对不是他的孩子!”李思崎指着李峋说。

    时隔多年,他的声音还是能轻易让她神魂颠倒。朱韵忍不住垂头,下巴被李峋捏着抬起来,他吊着眼梢笑。

    董斯扬:“我那啥都比这个硬你信不信?”

    朱韵关门,隐隐听到李峋在背后无奈地哼笑:“行,你们娘儿俩今天就轮番上吧,能气死我最好。”

    “对了,假期你们几个想出去玩玩吗?”

    朱韵:“你看他们仨像不像三条大虫子?”

    某个新年度,董斯扬喝完一箱酒,拉着候宁吐露衷肠,“老子不是为了钱才入这一行,我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我就是要给我师傅争口气!”候宁不胜酒力,喝了半瓶就迷糊了。两个男人在家里冷冷清清过除夕,场面要多惆怅有多惆怅。

    李峋斟酌片刻,说:“你猜付一卓现在干什么呢?”

    “为什么?”

    候宁:“怎么了?”

    李峋托着她的脸,“你现在也很年轻。”

    “嗯。”

    候宁:“嗯。”

    “你能不能别张嘴都是这些?!”借着酒力,候宁将很多以往说不出口的东西都吐出来了,“我跟你们不一样!”

    李峋无奈,“不然怎么办?”

    “滚远点,别过来!”

    李峋:“没事。董斯扬受了点伤,维珀的那个项目暂时不能跟了,我去沟通了一下。”

    还没反应。

    这话让候宁心里舒坦了一点点。

    董斯扬:“啊?那还得架录像机,太麻烦了!”

    李峋垂头,笑得肩膀轻颤。没等朱韵回神,李峋已经吻了下来。

    李思崎的心情霎时间跌落谷底,李昱成做了个鬼脸,跑了。

    那森寒的嘴角总算松了点。

    后来董斯扬被候宁架着去了医院,董斯扬临时叫李峋帮忙,跟李峋说自己腰闪了,李峋没信。再后来李峋回家跟朱韵说董斯扬腰闪了,朱韵也没信。

    他来到病床旁,董斯扬已经醒了,他可能睡得不好,脸色铁青,眼中血丝密布。

    到了这一步,李思崎也不管那么多了,开始破罐子破摔,“就这样了。”

    “哎……”候宁从地上爬起来,董斯扬一步踏出,候宁吓得大叫,“哎!”

    “对了,李峋。”

    十一岁的李昱成站在旁边,一脸冷笑,“阿姨,你松手,让他跳吧。”

    李昱成身材没有李思崎高大,被压制得不能动弹,试图用语言进行攻击,“你也就这点能耐,三科加一起考了97分,说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朱韵无奈地掐着腰,看着雪白的床单上并排躺着的三个小朋友,扑哧一声笑了。

    “要可能早可能了。”李峋说完静了一会儿,又低声道,“这么多年了,经历太多事了。付一卓这人也是闷,他要是早告诉我他的想法,十年前金城吸毒致死的时候我就帮他一把了。”

    朱韵:“到底怎么了?”

    李峋:“什么意思?”

    候宁还是不说话,地上忽然掀起一阵尘土,候宁转眼,看到董斯扬将外衣脱了。

    “李昱成你个混帐东西!你给我过来!今天我跟你清账了!”

    任迪默然看着他,付一卓意识到当中含义,眼睛慢慢睁大。那表情在这么大块头的男人身上着实有些显蠢,任迪转眼看向灯火通明的夜色。

    李峋:“前几天张放他们闲聊时还说,因为你定的标杆太高了,公司里那些小姑娘都不敢对我有想法。”

    吃完饭,小朋友们欢天喜地地下了餐桌。

    可能是他嫌弃的表情太明显,董斯扬不满道:“干什么?想造反啊?”

    “说说吧,这成绩怎么回事?”

    朱韵:“没什么事吧,忽然叫你开会?”

    候宁摇头,“没有女人会喜欢我。”

    “干什么?”

    李峋也没有问为什么。

    他心中酸涩,嘴唇发抖,“你和李峋,就算你们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干,也会有女人喜欢你们。我就不行,我再努力也没用。在她们眼里我就是畸形的怪胎,她们接近我都是为了利用我。”

    李峋笑了,“你真的是离不开我啊。”

    可死太难受了,才没坐多久候宁已经冷透了,浑身打起哆嗦。他抱着自己,觉得更加悲催了。

    董斯扬声音沙哑,含着力量,“这点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候宁不带手机,不带电脑,一个人跑了。

    李峋:“哪那么容易死啊。”

    朱韵嘿嘿笑。李峋从后面环抱住她,朱韵顺势往后靠了靠。

    弄走李思崎,李峋端起桌子上的水杯灌了几口。

    任迪嘴里咬着烟,还是冷冷的表情,“去订家好酒店。”

    付一卓伸手示意,“请便。”

    门口丁零一声响,一个女人走进来。

    人真矛盾……

    “真的。”

    梵蒂冈面积不大、人口不多,却有着全世界最著名的教堂和博物馆,反正李峋和朱韵闲来无事,便下车游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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