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那些人的结局（下）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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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皱了皱眉：“是……”
她实在觉得自己需要组织一下语言来评论这件狗血的事，乃至于没来得及考虑，下午拒接她电话的徐暨怎么会突然找她。
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不过她明白，这事和她关系不大，处理人签名的那个地方，是要签“李伯庸”三个字的，于是强逼着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徐暨突如其来的电话上：“我下午打电话找你，你助理不是说你身体不舒服么？还想找你说几句好话，给霍小薇留条路来着，结果直接就给我吃了个闭门羹。”
他妈的……杨玄心头火气，默默地在心里骂了一句：好像我来得多不是时候似的。
“你等等，等等等等！”他急得说都不会话了，“没、没没没那回事！”
这块古老又年轻的土地上，资本市场就像是一个已经长成了的骨架，开始一点一点长出新的血肉来。
尽管最后那句恢复到他正常的智商水准，但是杨玄还是听出他有些言语混乱，尾音甚至有些微颤，好像他不是刚刚赢了康金凯一局，而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似的。
而第二年春天，百兴生态嘉年华正式开始运营，奶制品市场反应良好，随着生态旅游的热门，“生态嘉年华”的连锁野味餐厅在户州城里开了第一家试点。
他终于没有像蒋鹤生那样败在别人手上，可是……
二零零八年，雷曼兄弟宣布破产，金融危机全世界范围内爆发，当年的迷你债券被杨玄一语中的，“债券”这个词，在人们心里再也不是形同无风险的投资。
“你要是不忙，可以和我一起去。”杨玄笑眯眯地补充说，“而且我也建议你这么做，毕竟是和百兴合作密切的股东，还得过去和他讨论一下‘后事’怎么处理。”
杨玄只觉得他话音里有种异样的疲惫，声音似乎有些沙哑，于是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
不过……李伯庸也不大着急，反正她这个月的零花钱用光了，总会自己回来的。
可是……那意思是，徐暨要死了么？
她想起徐暨在户州城里根她说过的话，万一哪天有点什么问题，叫她念在人情的份上帮他一把，可是事实证明，徐师兄真的那么牛逼哄哄，真的青松不老，几十年来辛苦钻营，构建出来的关系利益网盘根错节，真的就不是康金凯这种卖身给老毛子的“海归派”年轻人能撼动的。
瞧，这都是多大点的屁事啊……杨玄心里叹了口气，自嘲地想着，她突然觉得，和徐暨对比起来，自己实在是太作了——如果说不定哪天就像他一样起不来了，她会不会后悔这些活着不好好活着的日子呢？
不知道怎么的，他想起了当年跟杨玄开玩笑似的说起赵轩的事的时候，杨玄那半真半假的话——“我什么都能争，什么都能抢……唯独不和女人枪男人，这个老师没教过，跌份儿。”
而这一年四月，针对霍小薇的审查终于在徐暨的放水、和某些不明人物的打点下不了了之，只是给了个撤销职务处分，关于最后到底是谁保下了她，霍小薇只字不提，黯然离场。
“肺癌。”
“霍小薇被审查了。”徐暨说出这么一句毫无意义的话，然后过了一会，又自顾自没头没脑地补充说，“对，你肯定已经知道了……不过问题不大，最多罚点款，我不会落井下石的，你放心。”
六月，康金凯跟着他的岳父离开了中国。
再后来……
什么……情况？！
李伯庸：“……”
杨玄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电话那头只剩下男人压抑的呼吸声，中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还掺杂了那么点溢出来的呜咽声似的，那一口气的时间都被拖长再拖长，然后徐暨轻轻地把它吐出来，低声说：“……下午去了医院，刚才拿了检查结果……”
她抬手轻轻地拍了拍李伯庸的后背：“先放开，我晚上要赶去一趟外地。”
杨玄耸耸肩，定住脚步，站在楼梯上，微微仰望着他，点点头：“那你说。”
年底，杨玄的公司首战告捷，做了一个经典的、多年后被写进了教材的并购案，以叫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走向了正规。
她动作熟练地用她没带手套的冰凉的爪子捏住了李伯庸的脖子——这动作简直身经百战异常熟练，像她无数次地捏起闹闹的脖子一样，李伯庸一激灵，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被杨玄拎开了。
杨玄拽过自己围巾的尾巴，明知故问：“没哪回事？”
二零一零年，徐暨一直向往的股指期货正式挂牌，允许交易，次年，经证监会批准，融资融券业务开始从试点转为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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