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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真相说出来，每天都对着他，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她蜷缩在值班室里打着电话，眼泪流的像河一样。
画面忽然变了，他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尽管吹吧。”王直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说道。“不死之身至少有一个好处，我可以有充裕的时间来慢慢泡制你，你也会有很多机会来继续这样的哀嚎。”
“你赢了。”他微笑着说道，虽然这个笑容很勉强。他张开手掌，把那两个控制器递到王直面前。
王直默默地看着她，脑子里空荡荡的。
“我可以拆了你脑袋上的东西再问你，或者是折磨你一天以后再问你。但你如果老实说出真相，我会考虑让你这么躺几个小时，然后再来收拾你。”
“你一直都知道？”他很久之后才问道。
王直看着她，感到自己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粉碎。
“主机在哪里？”王直问道。
他伸出手，却什么也触碰不到。
门的另一侧，什么都没有。
“不！”苏冰绝望地叫了出来，王直挥了挥手，她失去头颅的身躯便跪倒在地上。
※※※
“王直？”苏冰见他久久没有动作，忍不住问道。
他看到王直低下头对他笑了笑。
※※※
“外面怎么那么热闹？”那个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不！不！！！”他大叫起来，身边的一切忽然消失不见，只有那团黄色的火焰仍在晃动，再没有任何声响，任何物体。
黄安德笑了起来。“你还在乎这些？”
王直按下了按钮。
“久违了，黄安德。”王直微笑着说道。
“你不但没有朋友，甚至连信得过的手下都没有，真是悲哀。”他一边吐着血一边说道。
【你已经获得了你想要的一切，而我也将得到我应有的报酬。】
“waiting吧”，小小的，精致的门面，彩色的霓虹灯闪耀着。
“问问你的心。”黄远的声音变得很虚弱，他回过头，一个熟悉的身躯正把黄远高高举起，然后猛地撕成两半。
“这么说，什么30秒发射加密信号，40秒自动开启装置，都是骗人的？只要毁了这两个东西，那些装置就失效了？”
伊万诺夫的遭遇让他明白，在这样的距离之下，只要王直愿意，他根本没有能力做任何事。
“王直！”苏冰的声音响了起来。“先解决控制器的事情。”她大声叫道。
“几亿人？”王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这个蹩脚的东西没有什么闭锁装置，密码装置之类的东西吗？”
剧痛从胸前传来，王直低下头，一只手正穿过他的胸膛，把他的心脏掏出来拿在手里，然后捏得粉碎。
“你不过是运气好，这有什么可得意的？第一个得到能力的是像你这样的垃圾，真是人类的悲哀。”他用力把自己推得仰面朝天，用蔑视的眼光看着王直。“我本来可以让人类实现前所未有的突破，我本来可以带领人类走向一个全新的时代。可现在呢？一切都被你毁了，你这个只会破坏的屠夫，垃圾！”
没有一点亮光，他甚至无法看到任何东西。
王直用脚慢慢地压住他的腹部，然后一脚踩下，黄安德猛地抽搐了一下，强忍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明天开始你请假回家休息几天吧。”电话里的声音说道。“我和都市频道的主播很熟，可以制造点舆论，让社会各界捐钱给他。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匿名多捐一点就行了。”
美幸哭着挂掉了电话。
不远处的油库着了火，一道浓重的黑烟挂在远处的天际线上，久久不散。
“哦，今天是狮子座流星雨啊，很多人在外面等着看呢。”美幸小心的把针水推进那个躯体，看到他已经开始萎缩的下肢，她的眼圈忽然红了。
哭喊声在四周弥散着，他抬起头，那些暗红色的变异怪物已经分散到了四周，正肆意地屠杀着尚未逃远的人们。
“来啊！”黄安德叫道。
他直起身子，那些怪物仍然匍匐在周围，但渐渐地有些狂暴起来，似乎正在挣脱某种束缚。
“王直？”苏冰忽然感到他的语气变得很怪异。
“你连爱一个人都不敢，你还能做的了什么事？”黄安德忽然说道。“你这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已经是时候了。”王直答道。
“别装X！”王直说道。“你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但是，他救了我。”美幸忍不住说道。“我心里实在是憋得难受，每次看到他的样子，就像有把刀一直在扎我。”
“已经被你毁了。”
“可是你一小时前刚刚打过一次啊？”虽然这么说，但美幸还是很快配了针水过来，王直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他忽然又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于是本能地往远离他们的方向逃去。
“快走！王直，离开这里，把那两个控制器毁掉！”黄远的声音焦急地叫道。
“就算你能把死人说活，你也改变不了事实。”他的身体已经被王直碾成两段，他一脚把下半段踢飞，右脚踩上了黄安德的胸骨。“我赢了，而你将面对无穷无尽的折磨。”
“谢谢。”那个他由衷的感谢道，然后又问道。“今天几号了？”
【全剧终】
“终于等到这个时候了。”王直忽然说道。
“在知道你来江海之后，我已经打开主机上的闭锁装置了。”
王直摔了一跤，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没命地往前跑，有个声音一直跟着他，但他回过头，身后又恢复了黑暗，不但黄远不见了，连那团火焰也消失了。
“你就能做到这个地步吗？”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的动作忽然停滞了。
他走到黄安德面前，伊万诺夫的头颅被他一脚踩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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