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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末在同学们的加油声中，觉得有用不完的体力，在前场后场飞速奔跑。下半场刚开始，他在后场一个漂亮的弹跳抢断得手后，正要传给距离不远的王子忠，忽听前场陈宇沙哑地喊：“克格勃，给我。”
“克格勃？”李末一怔，看见前场只有一个人的陈宇在正在向他招手，他怀疑他是否是在叫自己。
正在他一怔的瞬间，对方同学一掌把他手中的球打落在地，飞也似的三步上蓝，进了！引得围观的同学一阵哄堂大笑。
李末极其尴尬，抢断的事还从没有在他的身上发生过，太没面子了，有点懵。在和陈宇贴身换位时，李末压低声音说：“小子，谁是克格勃。”
“猪头，你呗，还蒙在鼓里呢，地球人都知道。”陈宇并不讲究，大声嚷嚷。
吓，我怎么成“克格勃了”，李末心里一阵懊恼。这时，他看到场外有的女生正在互相私语，有的向他窃笑，而站在一边的兰如雪，则眯着眼睛，一直斜视般地盯着他，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李末顿时明白了八九分。
这丫头真有点睚眦必报，还记着仇呢。李末想，怪不得近来有些女生瞧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由于心不在焉，李末在和对方前锋抢球时，撞了一个满怀，他70多公斤纹丝不动，李末却比皮球弹得还远，落地时手掌和肘都摔破了。没办法，下了赛场，只好一个人灰头土脸地到医务室去清理伤口。
李末刚到医务室，女同学杨玉玉也跟进来了。她说是来要感冒药，其实李末知道她是来看自己的。
“疼吗？”医务室老师正在给另一个同学拿药，便取了一瓶红药水递给杨玉玉，让她给李末上药。杨玉玉用红药水帮他擦伤口时痛得像蛇一样丝丝作响，杨玉玉便加倍小心，生怕再给他增加痛苦。
在班级里，李末和女同学杨玉玉关系不错。杨玉玉的家庭好像比李末家还要惨，也许是同在一个阶层，他们有很多共同语言，有些话能说到一起。李末有时感觉到杨玉玉好象对自己特别关注，但李末却没有那份闲情，由于杨玉玉身材娇小，比同学们都小一岁，李末一直都把她戏称小妹妹看待。
“没事”李末强忍着，故作轻松地说。
“以后玩蓝球的时候可要注意点了，幸好没碰到骨头，要不，高考就危险了。”杨玉玉一边给他擦伤口，一边关切地唠叨。他看着她那细致而又小心奕奕的样子，心里一阵感动。
“杨玉玉，我的外号是谁给起的。”看着她手里拿着的红色棉球在他的臂上小心地涂抹，不知是什么原因，手有点抖，擦着擦着就偏离了轨道。李末为了平息她有点激动的心态，随口问道。
“……”
“是不是兰如雪？”李末的话语有些坚定。
“她和你有仇吗。”杨玉玉抬头看着他，有点不解又有些不可置否。
“除了她还有谁？”李末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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