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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丽颖留下来照顾老人，张楚带着陆铭去其他村民家调查。
蜿蜒曲折的山谷小路就像不停分叉的树枝，每个分叉的末端都是一户人家。每户人家的建筑大同小异：乱石垒成的矮小石墙，青色花岗岩堆积成的墙体，石板铺成的屋顶，一派山野风貌。
挪开篱笆小门，两人走进一方狭窄的院子。这时，屋里恰好走出一个满头白发、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太太，颤颤巍巍走着。
“张奶奶，这是陆医生，来问问痛痛病。”张楚低下头，大声喊道，这老奶奶出了名的听力不灵敏。
张奶奶喜出望外，脸上满布的皱纹干脆纠结在一起，无声地笑着。
张楚与陆铭无奈地对视一眼，无论怎样，她好像都没明白。
“张奶奶和我父亲同年发病，只不过稍微轻一些，可以下地走路。”
陆铭点点头，围着院子走了一圈，寻找任何农药残留的痕迹。
目前，有九户人家分布在酒店度假村周围，每家或者是两个老人相依为命，或者有稍微年轻的人照顾一个单身老人。所有老人都有程度不同的痛痛病，就连照顾者身体也隐隐发痛。
此时，山村显得非常宁静，云蒙大酒店前零星停着两三辆汽车，整个云蒙度假村几乎杳无人迹，偶尔有一两个人行走，也是匆匆进了酒店。
张楚解释道：“明天就是十一月了。从十一月到来年四月，是旅游淡季。如果赶在旺季，这里人满为患。此外，开发商不许张家寨村民进入度假村。”
陆铭站在高处，遥望度假村。度假村占据了山谷中比较平坦的地方，周围九户人家全建在刁钻的地形上，开发价值有限。
临近中午，九户人家分别冒出了袅袅炊烟，九缕炊烟交织成一个缥缈的烟笼，好像要把整个度假村给包裹起来。那本是他们的故土。
“吃饭了！”张楚家门口有人吆喝道，清丽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是刘丽颖。平时在临城，她总是轻声细语。今天来到山谷，不由自主地敢放声高喊。
“对了，你的车停在哪里？”两人回到张楚家门口，陆铭始终没有看到他的汽车。
张楚转向度假村那边：“在度假村停车场，但一年要缴纳1000元的停车费。”
真是贪婪自私！不过吃进去的，必须吐出来。
张楚亲自给父亲喂饭，陆铭和刘丽颖则边吃饭边商讨应对方案。
“确定最终方案时，还需要找一下当年喷洒的农药。如果村里找不到，只能去度假村找。”
“去度假村？魏老板根本不让我们进去。”张楚失声道，其实他只希望相安无事、陪父亲度过最后岁月。整个村子流离失所，他不指望什么了。
刘丽颖善解人意，安慰道：“放心，现在度假村几乎没有人，我们可以悄悄潜入。为了保险起见，我和陆铭去吧。”
饭后，两人走向度假村，张楚惊讶道：“潜入的话，在晚上不是更好吗？”
刘丽颖试探道：“相信陆铭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
他们走了，剩下张楚在门口忐忑不安看着。虽然他们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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