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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饭结束前，柯萧然给龚明打了一通电话。
这个时代，凡是注册在案的公司都要在警局登记，方便管理，而且公司营业地址登记后就不能随便更改，所以全海城的公司在哪儿营业，龚明都一清二楚。
“康明机械有限公司？”
柯萧然在电话里提到公司名的时候， 龚明“啧”了一声，说道，“小柯，你怎么会知道这家公司的？”
“偶尔认识了他们公司的员工，就来问一下。”
柯萧然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接着说道，“我们公司最近正在开拓新业务，我想着，能和现成的公司合作，要比我们一家公司单干好得多。”
嗯嗯~
龚明点了点头，安排秘书去查。
随后，他笑着说道，“小柯，你最近和黄主任走得挺近啊，他这几天还和我说过，你正准备找他审批文件呢。”
“一个朋友拜托我帮忙而已。”
柯萧然也笑呵呵地回应，下一句话就换了话题。
他同时和杨峥、刘元山合作的事情，这两边的人都清楚，龚明这么问也是在暗示柯萧然说清楚，他和刘元山一派的关系到什么地步了。
但是，柯萧然现在不会、也不能只站在一边，当然不会回答龚明了。
“龚局长，这家公司之前在警局有过什么记录吗？”
柯萧然问道，龚明想了想说道，“记录太多了，我也想不起来，等会我再让秘书查一下吧。”
“那就麻烦了。”
柯萧然说出这话，不由得怀念起了上一世国家推行的企业信用制度。
一家公司在法律层面上犯过什么事，都会在专门的网站上有记录，一查就清楚，不需要像现在这样，还要专门到警局档案室里翻找。
好一会儿后，龚明来了消息。
剑江路富金大厦6层602室。
看到这个地址，柯萧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家大公司不说办公地址放在一个写字楼，而不是公司驻地，这个写字楼所在的地方也不是商业区，而是工业区旁边。
上一世，柯萧然还去过这栋大厦的遗址，亲自监督工人爆破了它。
“确实就是这个地方。”
龚明也从抵制上看到了不对劲，换秘书再三确定后，对柯萧然说道，“这家公司在我们局里没有什么备案，不过，这家公司从去年开始就遇到了很多事情，也是去年他们把办公地址搬迁到了剑江路。”
“更具体的事情，你还是去看看吧。”
“好，谢谢龚局长了。”
柯萧然挂断电话，起身带着孙黛儿下了楼，开车直奔这家公司。
等到了地方，孙黛儿一出来就捂住了口鼻，空气里弥漫着工厂排出来的废气味，要多刺鼻就要多刺鼻。
这个年代的海城还没到腾飞的时候，除了市中心，很多郊区都有化工厂，再加上这时候也没有太多的环保概念，工厂日夜不停地排废水废气，所以环绕着工厂周围十几里内都没有居民居住，而那家大厦也是专门为各家工厂开的。
“把口罩戴上。”
柯萧然随手从车里拿出两幅口罩，各自戴好后才往大厦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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