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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柯萧然刚喝到嘴里的水，全喷到了刘浩脸上。
“哎呀，我的哥啊，你怎么这么埋汰。”
刘浩抹了一把脸，摊开手心一看，咧着嘴叫道，“这咋还有韭菜呢。”
“送你吃的。”
“把嘴给我闭上吧。”
柯萧然扔他脸上几张纸，让他闭上臭嘴，坐到旁边去。
然后，柯萧然拿脚勾过来一个板凳，示意张莹莹坐下，问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吧？”
他的孩子看上去六七岁，按时间来算的话，应该就是那几个混混干的了！
一个初中的女孩，被强暴怀了孕。
这在九零年代几乎是天塌了的事情！
再加上，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正规的人流手术，到黑诊所做一个人流，有可能把命都搭进去！
她是怎么忍住那么多的白眼，把孩子生下来，还养到这么大的？
“其实，还可以。”
张莹莹勉强笑了一下，泛黄的脸上露出了几分苦尽甘来的笑意。
“因为我的事情，我妈疯了，孩子还没出生，她就跳河死了。”
“是我姥姥接生的小川。”
“后来，我也在姥姥家住了一段日子。”
“等小川两三岁的时候，我就借了一点钱，在这儿租了一个房子，一边让小川上学，一边买点炒饭炒面，赚些钱。”
说到这儿，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哎~
见状，柯萧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张莹莹的年级和他差不多，但论经历过的苦难，她却不比二世为人的柯萧然差了多少。
她说的很轻松。
但，这六七年来的苦，只有她一个人才清楚。
“能喝酒吗？”
柯萧然从袋子里拎出酒瓶来，轻轻问道，张莹莹笑了一下，拍着胸脯叫道，“我酒量可好，你可别被我喝醉了。”
“那个，哥，这个点，好些店都关门了。”
“我，我跑了好几里地，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几瓶。”
刘浩压低了声音，委屈地说道。
“那就一起喝。”
柯萧然拿过两根筷子，一夹一起，直接撬开了瓶盖，三人一人一瓶，也不需要杯子，直接对瓶吹。
咕咚！
张莹莹一仰头，直接将一瓶酒都喝了下去，然后长长地打了个酒嗝。
随即，她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拿手捂住嘴巴，不好意思让柯萧然看到刚才的样子。
嗝~
柯萧然放下酒瓶，也和她一样，长长地打一个酒嗝，顿时张莹莹就笑了，眼角泛起点点泪花。
有一句话，她在初中就想告诉柯萧然了。
那时候，柯萧然在班级里成绩排第一名，体育也没人能比得过，她第一眼就对柯萧然动了心。
只是，九零年代的孩子们都只会偷偷地把想法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张莹莹也不例外，所以她平时只是找柯萧然接一下课堂笔记，有什么问题去请教一下，仅此而已。
本来，她想着能和柯萧然靠上同一个高中，再考同一个大学，到了大学后再表白的。
但，那一件事直接毁了她的一生！
再见柯萧然时，恍如隔梦！
这一晚，虽然只有几瓶酒，但柯萧然和张莹莹喝到了很晚。
直到天边泛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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