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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1日,晴。
万里无云,天气酷热。
任揽天葬在一堆黄沙与乱石之下,没有人会发现这里葬着这样一个大人物,陪伴他枯骨的只有沙漠里的毒虫猛兽。
任竹早已流干了眼泪,靠着湖中的水与在村子里搜刮的食物,勉强地熬过了这两天。周余弦处于生与死的边缘,气息微弱得可以说是个活死人了,任竹只能经常地给他灌清水,维持生命体态,其他别无他法。
任竹遵照任揽天的遗言,打过去了傅灵水的电话,真的是傅灵水本人接的,虽然这很说不通——任揽天隐居十数年,从未跟五派联系过,怎么可能有傅灵水的手机号码?
傅灵水只听任竹说任揽天已经去世,傅灵水一代掌门人,竟然在电话那头放声悲哭了起来,真切而又热烈!哭得肆无忌惮。
傅灵水已经放下手头一切事务,赶来此地,但这儿毕竟是个荒漠小村,任竹也不知其具体方位,所以傅灵水只能嘱咐她在此等候,不要离开。
离开村庄的村民还没回来,谁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归来,亦或是被闪木与鬼宗高手尽灭了?
任揽天死去那一晚,任竹抱着任揽天的尸体一刻也没松开过,诡异的是,天亮后,任竹跌跌撞撞地抱着任揽天走出房,打算将他埋葬,却发现村子里昨晚与任揽天大战的蒙面人的尸体,一具都不在了!
幸亏血迹犹在,被魔力损毁的狼藉现场犹在,不然任竹真会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
但尸体哪里去了?
如果说是闪木或者鬼宗的人去而复返,前来收拾尸体,为什么任竹没听到任何动静?他们来都来了,难道不起码搜查一下村子?
尸体就像沙漠的水,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无声无息!
任竹细思极恐,害怕得颤栗,好在这种恐惧感并没有持续很久,就被失去至亲的伤痛压了下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
任竹也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浑浑噩噩,回想以前,自己从小无父无母,又有心理创伤,似乎是挺孤苦伶仃的,但有任揽天从小溺爱他,曾家一家人也拿她当掌上明珠,追求她的男生更是趋之若鹜,细细想来,她其实挺幸福的,起码表面上是如此。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孤独,与生活的残酷。任竹此时此刻,深刻体会到了。周余弦人事不省,反倒是一种“幸运”。
在落日掉下地平线一半的时刻,傅灵水终于来了,开着一辆军用越野车,摇摇晃晃出现在天际。
这位逸然派掌门一人独驾而来,一身黑的衣服,以中国传统的哀悼形式来祭奠任揽天,以示尊重。
傅灵水怔怔站在任揽天没有墓碑的坟前,良久良久,在转身离开时,说了两句什么,任竹远远站着,没有听清。
傍晚起风了,风趁夜黑,不用多久,一切都会被掩盖在风沙之下。
越野车载着三人,在无边的沙漠中孤独地去了,留下与带走的都只剩悲伤。
中国江西,龙虎山中。
当初,周余弦醒来时,面容消瘦憔悴的任竹告诉他,他已经晕过去两个月零八天了。听着窗外刺耳的蝉鸣声,周余弦不难想象此时已到了夏日季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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