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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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安子时常要下乡，在安子不在的时候，磊子虽然也和平儿，栗子在一块说话，但是，平儿要领孩子，有媳妇陪着，那媳妇人也比较懒，什么活都要平儿做，一会儿不见了，就喊叫，所以，和平儿在一块说话的时候并不多。栗子的媳妇虽然有时来单位，有时不来，因为厨房和磊子的厨房挨着，来了后，做了好吃的，就让磊子吃，让磊子很感动，感动栗子的媳妇贤惠。只是，栗子除了喝酒后人兴奋了起来，有了笑容，话也多，一般的时候，就没有了笑容，话也少，人看着闷闷的，在一块也没有了什么话说。这样的时候，是磊子最孤独，寂寞。不能和学生在一块玩了，也不能去乡上的院子里玩了，怕那裁缝引起误会，破坏人家的好事，这样的时候，磊子除了看书，把内心的感受用文字写出来，默默的想彩儿，读彩儿的信，回忆曾经在一块的温暖的日子，也做着对未来的好梦安慰心灵，当在小屋里感动闷了，虽然群山枯黄，到处都一片萧条了，磊子却爱走出小院，走出村庄，依着依山的泥土路去散步。

    往上走，好远一段没有什么人烟，往下走，穿过一个村庄后，也有好远一段没有什么人烟，磊子就爱朝上散步去，喜欢在没有人烟的地方，在没有人的地方让心里静一静。

    山风呼呼的吹，山林哗哗的响，路外的河水，也哗哗的流淌，山脚下的路上，分外的寂静，磊子只能听到他的沙沙的脚步声。

    脑子里想上学的事情，也想彩儿，忽然想到父亲，和父亲在一块的情景，历历在目，那么清晰，仿佛在昨天，怎么说去就去了，这让磊子有些不相信，也感动仿佛是梦一样，心里分外的难过，忽然有想落泪的感觉。

    带着这样的心情，回到小屋里，磊子把火生然，火种是在同事那找的，炭是母亲在家里边烤柴火，边闭的，有了火，虽然外边呼呼的刮着风，山里的夜晚就很冷了，屋里却暖融融的，磊子看书也看的进，而内心的感受，竟然也那么强烈，山里的夜晚，到处黑暗，一片死寂，磊子无处倾诉，只有用文字倾诉下来。这样的生活，是磊子最忘我，幸福的时刻，山村的夜，黑的那么的死寂，宁静，单位小院里的孩子们，同事们都睡了，在这漆黑寂静的夜里，一定在做着美好的梦，磊子也带着满足的心情上床入睡。

    忽然一夜醒来，磊子感到有些冷，窗户特别的白，也听到有人在喊叫，下雪了，好大的雪啊！磊子赶忙起来，推开门一看，呵，果真好大的雪，枯黄萧条的群山，在白皑皑的雪离，人家的房屋，田地，也在白雪中，场院也覆盖着雪，村庄一下就在白皑皑的雪里了，让人感到清新，仿佛一个新生的世界一样，磊子的心情，特别的好，面对白雪，内心也仿佛变得单纯，洁净了。也想到了儿时，在儿时，落雪了，就在雪地上奔跑，堆雪人，打雪仗，活泼而热闹。他也好想这样去放松自己，但是却不能了，只是默默的在雪地上走一程，看着孩子们活泼的身影，内心里满是羡慕。

    走了好远，回首走过的脚印，磊子的心里就感到沉重了，尽管走的时候，走的那么的认真，但是，脚印却是弯弯曲曲，歪歪扭扭的。磊子就感到，在洁白的雪地上落下的脚印，多么像行走着的人生路，走的时候，走的多么的认真，也渴望人生能多些平顺，美好，富有梦想，但是，就像回首雪地上的脚印一样，也许会有太多的坎坷，弯曲，挫折，让磊子的心里忽然感到沉重，害怕，就特别的怀念上学的岁月了，那时一心只想着上学，做着美好的梦，想象着未来，人也就特别的单纯，而走入社会后的生活，也许有太多的复杂。

    不过，求学的岁月，成了永远的过去，人生的道路，已经走到此时的道路上，让他无法逃避，无论面对的是坎坷，挫折，艰难，也只能是迎着风雪走去。而父亲去世了，没有人庇护，他必须学会自己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