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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作游戏

    一

    上学期结束时,正是大雪纷飞的日子。眼见着就要过年了,我们这帮人中,还有很多没有买到返回家乡的车票。校园里的人越来越少了,思乡的情绪如同春日的野草一样疯长着。一郎就在这天傍晚来找我,他在我那被哥们称为“狗窝”的出租屋里拍了拍满身的雪花,笑吟吟地说道:“陈村,今晚咱们玩一把‘找对象’如何?”

    我不满地撇撇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再说,哪里找得到女生啊?”一郎鄙夷地对我看了看道:“你傻啊,女生不好找吗?这个由我来负责,你把晓冬和田麦那两个小子给我叫来就行。”

    “找对象”是一种扑克牌游戏,以前在高校非常流行。只是现在有了虚拟的网络游戏,更多的人都吸引到那里去了。因此,这种真人面对面的游戏现在很少见。主要是因为,这里面还有其他的因素。

    游戏的规则是这样的。说起来有些荒唐,你听了前半段之后,一定没有半点兴趣,只是,随着游戏的不断发展,就越来越有趣了。

    两副扑克叠起来。从A到K,一百零八张,就像是麻将一样的数目。两副牌放在一起,可以玩拖拉机,斗地主,全国各地都有很多人玩过,这不稀奇。我们玩的,也就是拖拉机。但我们这种拖拉机与别人的玩法不同,我们是五个人在一起玩的。这就叫“找对像”。当然,这还是有人玩过的。我们按照事先的约定,翻开一支牌,谁抓到了,谁就是庄家。这时,由庄家呼叫另一支牌,比如桃花A,这支桃花A在谁家,谁就和庄家配对。负责对付另外三家。只是,不允许说出来。在整个得分游戏中,庄家和这个躲在暗处的一家密切配合,互相帮助,直到游戏结束。如果这两人获胜,他们就是这一局的赢家,可以叫另三人做一件事。比如,去买一盒烟,去买一支玫瑰。因为五人中,必须有一名是异性。四名男生加一名女生;或者相反,四名女生加一名男生。如果是另三人赢了,就可以叫游戏中分为一家人的两人去做一件事,也无外乎是吃的玩的,花费不多的小玩意儿。当然,还有更情色的一种,只是,玩家要熟悉一些才能进行。

    女生多半不愿意参加这样的游戏,因为,谁也不知道男生心里的花花肠子,他们如果赢了,如果要提出什么样的过份要求呢。去年,大三女生苗苗,也是我们的同窗好友,因为玩这种游戏,被男生摸了几次脸。这事被传了出去之后,学习成绩优异,并已被确定为留校对像的苗苗跳了楼。所以,“找对象”少有玩家的原因就在这里。

    等我好不容易找到晓冬和田麦这两个人时,一郎已领着一位靓丽的女生来到我那个狗窝。狗窝是一郎习惯性对我那出租屋的称呼。他十分不满我那屋里一副老爷们的邋遢相,还有被子下面无数只无法配对的臭袜子。

    这名靓丽的女生我们都认识,她可是我们这帮死党一直以来的梦中情人啊。我和晓冬、田麦三人各自对视了一眼,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一郎这小子,怎么把刚入校不久就有校花美誉的唐丽娟给请动了?

    扑克游戏开始前,一郎请我们美美地吃了一顿牛肉面。这让我忍不住偷偷地在他肩上敲了几下老拳,“老实交待,这一顿是不是沾了唐丽娟的光了?你小子,一直可都是不舍得拔毛的铁公鸡啊。”一郎一个劲儿地傻笑。看样子,他早已是预谋已久了。一郎不是他的真名,而是他在电脑游戏中用的名字。

    游戏开始了,我们五人先是说各自的要求。第一个是我说的,我是家里的独子,早就想回家了,毕竟寒假已经正式开始了。只是,这个话我说不出口,总不能叫输家帮我去几十公里以外的火车站,冒雪去排队买车票吧。于是,我就说:“到时候再看吧”,这算是耍了回滑头。

    田麦和晓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们还像以前那样,要输家帮他们买烟。轮到一郎时,一郎没说,他先是做了个手势,说什么女士优先,让唐丽娟说。这小子,一招就把我们三个搞定了,他这样说,分明就是说我们缺少绅士风度啊。我恨得牙痒痒的,这小子,真是重色轻友啊。

    田麦和晓冬显然也不高兴,这两人一直号称是中文系的才子,一郎的话无形之中就是在奚落他们了。

    唐丽娟却大大咧咧地说了:“那我就说了。我可不想和你们玩到半夜或天亮。如果我赢了,输家就帮我去买车票。”请注意,她说是她赢了,没有说是她们赢了。难道她想一对四?

    轮到一郎时,他静静地说道:“我赢了,就去买玫瑰,送给输家,输家必须得接受;我输了,就去买车票。”又是一个我,没有我们。晓冬先是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田麦,屋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异样。一郎和唐丽娟似乎在赌气一般。

    牌局开始后,第一次抓到翻开的牌的人是田麦,他随意地叫了红桃A,他这样一说,我们立即知道,他自己极有可能有张红桃A。于是,我们拼命地出红桃,想尽快地把暗藏在我们四人中间的那个敌人挖出来。结果与他配对的晓冬很快露出了马脚,这一次,以田麦和晓冬告负。我、一郎和唐丽娟积得了三分。

    第二局唐丽娟坐庄。她抓到牌后许久没有说话,这时,我看到一郎似乎对她使了个眼色。接着,唐丽娟就叫了,“谁有方块三,谁就和我配对。”她这句话让我们四个人都吃了一惊。因为,庄家找搭档时,都是叫大牌,一般都找A。找小牌的,几乎没有。虽然这样做也有好处,那就是暗藏在另外四个人中的敌人不容易被揪出来。

    方块三不在我家,于是我拼了命地想找出那人。毕竟,在这寒冬腊月,去火车站排队确实是件苦差。方块三一直没有露面,我只有从一郎、田麦和晓冬他们三人脸上探求。心里有鬼的人,往往神情有异。

    结果让我很是奇怪,他们三个人似乎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牌局过半的时候,一郎的手机嘀的响了一声,看样子是来了条信息。他接起来看了看,出牌就慢了许多。我们四个人本来就在相互提防,一郎神色有异,我们马上就开始怀疑他,对他穷追猛打。结果,正中了唐丽娟的圈套。那一局,她没有任何搭档,她一人对我们四人,并以她大获全胜宣告结束。

    唐丽娟微微地笑了,晓冬突然怪怪地说道:“这样做就没意思了。我们虽没有说不许作弊,但这是最基本的原则,不是吗?”

    唐丽娟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马上就有了几分不悦,她紧盯着晓冬问道:“你什么意思?说谁呢!”晓冬毫不示弱,抬起头来说道:“我说谁,谁心里有数。”

    屋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一郎忙打圆场,“干什么呢?玩玩罢了,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收到了唐丽娟的短信啊?没有的事,不信,你们看。”说着,他拿手机在我脸上照了照。

    我看了。上面是一堆乱码似的东西,弯弯曲曲的,我还拿起了唐丽娟的手机试拨了一下,不是她的号码。

    二

    游戏继续进行着,唐丽娟又和晓冬配对赢了一局,她的积分已有九分,距离十分只差一步。这一局,无论是她坐庄,或者与另两人配对,只要赢了,她就可以指挥别人去为她买车票了。

    这一局,是一郎坐庄,他叫了黑桃A。黑桃A是我。我的牌很不错,于是积极地配合着一郎,此时,我已积了六分。赢了这一局,我也有九分了。而唐丽娟,将会变成六分。牌局进行大半的时候,晓冬、唐丽娟和田麦他们三人始终处于劣势。这一局,我和一郎应该赢定了。然而,他那破手机又响了一次。一郎放下了牌,看了看,再次变得魂不守舍。他甚至还叫了句“陈村,你要主动些。”这不就是告诉他们我就是那个该死的搭档吗?我的脸顿时红到脖子根。这算什么,让我以一敌四?

    揪出内奸,唐丽娟他们立即调整了战术,于最后几张牌扭转了劣热。然而,晓冬又犯了次错,出错了一张不同色的牌,被罚了。局面又对我和一郎有利。唐丽娟气得脸红脖子粗地瞪着晓冬,晓冬正要辩解,田麦又出错了一张牌。我和一郎胜了。

    唐丽娟立即扔下了牌,气冲冲地从我那狗窝里走了出去。上面,漆黑一片,一郎傻傻地看了我们一眼,立即追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喊:“唐丽娟,你别走,游戏还没有结束呢。”

    唐丽娟显然没有走远,她略带啜泣地答道:“不玩了,没想到你们这些男生这样小心眼。我自己去买火车票。”一郎似乎轻声向她说了几句什么,接下来,俩人都没有声音。

    屋里晓冬和田麦相视大笑,我没有出声。不一会儿,晓冬和田麦忍受不了我的沉默,也匆匆地走了。

    这一次牌局,是我们四个铁哥们自苗苗死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牌局。不同的是,苗苗换成了唐丽娟。

    一郎第二天中午来找我,他的手里捏着一张火车票,笑眯眯地告诉我,昨晚他去排队了,终于为我们买来了火车票。我接过车票,兴奋地不知怎么说才好。一郎又拿出一张车票来,低声说道:“这张是给唐丽娟买的,你能不能帮我送给她?”

    我愣了愣,接过车票后,诧异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呢?”一郎的脸红红的,不知是不是一夜没睡的原因,他局促不安地答道:“我想,昨晚的事一定让她生气了,帮我转告她,我很想让她赢的。真的。”

    我帮一郎去了学校的女生宿舍,将车票交给了唐丽娟。唐丽娟很是感动,她从枕后拿起一只小香囊递给了我,让我转交一郎。“我的车票是下午的,来不及见他了。告诉他,我会打电话给他的。”

    一郎也于当天的夜里乘火车走了。我的车票却是第二天的,于是乘着还有一天的时间,我去学校外的网吧玩了一个通宵。玩的内容,仍是“找对象”,只是网络不同于现实,可以胡说。比如,女生输了,可以叫她脱衣服,可以叫她给自己一个香吻。这种游戏,是我常玩的,我玩的时候,一郎常在一旁看,一边骂我无聊。没想到他刚走,我就一个人玩上了。

    寒假中有一个春节,整个人过得浑浑噩噩的,在这期间,我曾想过给一郎打电话,可把手机拿在手里,我又忍住了。

    距离返校还有两天,我就听到了一郎的死讯,据说他出了车祸,连春节都没过上。电话是晓冬打给我的,晓冬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在电话里说,春节后他曾打过一郎的手机,结果,当地警方立即来人找到了他,问他最后一次见到一郎是什么时间,还有,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过节,还有,一郎与谁的关系最为密切。

    我没来由地觉得恐慌,晓冬的害怕像是瘟疫,也传染给了我。“你不是说他是出车祸死的吗?”

    晓冬犹豫了一会儿,答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警察的确是告诉我,一郎出了车祸。这里面,似乎还有别的。到学校再说吧。”

    等我赶到学校后,一郎那里的警方已经来学校调查过了。那里距我们这所学校很远,有数千里之遥,听说学生都还没有返校,那些警察又都回去了,说如果有发现,再来。

    唐丽娟那天晚上找到我,走进我的出租屋时,她有些惊讶,“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里乱得不成样子。没想到,”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被一郎称为狗窝的地方,怎么会变得如此干净与整洁呢。

    “一郎上火车前,给我打过电话。说你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没有送他,而晓冬却去了车站为他送行了。”唐丽娟的眼神有些迷离,她的话意中若有所指,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我觉得,上次我们那局没有打完的牌还在继续。”唐丽娟见我不出声,又说了句,“你也要小心点。”

    我没来由地一阵感动。只是,唐丽娟的话让我觉得羞愧,是啊,当时我为什么不去送送一郎呢。也许我们都是男生,也许没想到这会是生离死别。

    可晓冬,他为什么去了呢。

    三

    学校学生会改选。我再次当选为组织部长,而田麦,则成了宣传部长。田麦当选后,我准备向他祝贺,可他去早已佳人有约,到学校外的欧式餐厅吃西餐去了。消息还是晓冬告诉我的,他的话里不无嫉妒。田麦的诗作除了校刊,就只有厕所会帮他发表了,晓冬气愤愤地说道。我哑然失笑。这年月,写诗的确很难发表,也少有读者。可谁让你晓冬是一位写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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