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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俨山外集[标点本]最新章节!

    续停骖录下

    史记列传详于战国而略于春秋,或以为左氏后出,子长所未见故尔。然诸儒明言采世本、左氏、国语、战国策诸书,岂子长自有深意耶?宋眉山王当尝为列国诸臣传,效迁史,凡一百三十有四人,十万余言,亦有赞论。人称其议论纯正,文辞简古,则子产、叔向诸公当无憾矣,特今世少传其书尔。

    春秋比诸经尤难读,简严而宏大。惟其简严,故立论易刻;惟其宏大,故诸说皆通,圣人笔削之旨隐矣。事按左氏之的,义取公、谷之精,此两言乃读春秋之要法。

    司马子长有言:「左丘失明,厥有国语。」似是未尝见左传者。

    叶石林有春秋传,其序明陆深撰

    谓「左氏不知经,公、谷不知史」。其论过矣。大抵左氏以事传经,故详于史而义略;公、谷以义释经,故深于义而事略,各名一家之书也。故「三传」难于独行,而可以兼考。丹阳洪兴祖有言:「学者独求于义,则其失迂而凿;独求于例,则其失拘而浅。」斯言得之矣。

    孟子「为长者折枝」,「枝」当解作肢体之「肢」,犹云折腰也。枝、肢字古或通用。

    类书起于六朝,而盛于唐宋,本以简约便于文字之营搆。今其书颇多烦碎不该,反觉费力。齐梁间,士夫之俗,喜征事以为其学浅深之类,若梁武帝与沈休文征栗事之类。唐宋之间,则以资科举应试,尤便于诗赋韵脚与剪裁饾饤之用,故先辈嗤之,以为韵府群玉秀才是也。

    朱子注楚词,在今余干之东山,其意盖为赵汝愚作也。复为后语,以选古人之辞。世有议其去取之未当者。盖楚词之文,至东汉而病矣,况后世乎?文公之旨,则以无心而冥会,贤于不病而呻吟者尔。此为第一义也。

    中山刘禹锡叙韦处厚文集曰:「公未为近臣以前,所著词赋赞论、记述铭志,皆文士之词也,以才丽为主。自入为学士至宰相以往,所执笔,皆经纶制置、财成润色之词也,以识度为宗。观其发德音,福生人,沛然如时雨;褒元老,论功臣,穆然如景风。命相之册和而庄,命将之诰昭而毅。荐贤能,其气似孔文举;论经学,其博似刘子骏;发十难以摧言利,其辩似管夷吾。其推赏甚盛矣。」今处厚之集,人间少见,信如所序,当居陆宣公、韩文公之右矣。然迹其所论次者,亦可为摛文之典要也。

    高似孙子略摘取文子精语云:「神者智之渊,神清则知明;智者心之府,智公则心平。」似有见者。但论知却是倒说,当曰:心者智之府,心平则智公。

    马记、班书,并为史家冠冕,后有作者,不能是过。然毁誉之言,殆非一家,聊记人伦之鉴。其称马者则曰:「太史公书,指意之深远,寄兴之悠长,微而显,绝而续,正而变,文见于此,而义起于彼,有若鱼龙之变化,不可得踪迹者矣。」非之者曰:「以三千年之史籍,而跼蹐于七八种之书,所可为迁恨者,博不足也;全用旧文,间以俚俗,所可为迁恨者,雅不足也。」誉班者则曰:「西汉著书制作之工,如英、茎、咸、韶,音节超诣,后之作者,莫能及其仿佛。」骂之者曰:「六帝之前,尽窃迁书,既不以为惭;六世之后,资于贾逵、刘歆,复不以为耻。」不但互相短长而已,学者将孰据耶?

    自三代以来,庙制各不同。按丧服小记:「王者立四庙。」礼纬又谓「夏无太祖,宗禹而已,则五庙;殷人祖契而宗汤,则六庙;周祖后稷而宗文武,则七庙。」故天子七庙,有其人则七,无其人则五。若诸侯庙制,虽有其人,不得过五。王肃谓君臣同制者,非也。夫禹之父鲧尝郊矣,而不庙;文王犹事殷也,而百世不迁。然则亲亲尊尊,何说耶?

    文公论昭穆,亦具二说。按昭之为言朝也,取其向明也。穆之为言北也,取其深远也。古者宫室皆东向,故昭穆之义起于南北,而无取于东西也。文公谓群庙之列,则左为昭,右为穆;祫祭之位,则北为昭,而南为穆。故中庸章句亦谓之「左昭右穆」云。其论太祖特庙,则云「生居九重,穷极壮丽,没祭一室,不过寻丈之间,以为孝子顺孙之心,有所不安。」若然,则秦皇、汉武之所为厚葬,犹为合理与?恐于幽明人鬼之义,皆为未精,岂一时有为之言耶?

    曾子问:「尸,神象也。」此言极有意义。古人用尸以象神,正是欲收敛生者之精神以奉祭,与思成羹墙之义合。文公谓古人用尸,本与死者是一气,又以生人精神去交感他,那精神是会附着他歆享。此近于巫觋之说。

    班固赞汉帝系曰:「涉魏而东,遂为丰公。」丰公即太上皇,自丰公已上无闻焉。其后申屠嘉等议,以高帝为太祖之庙,文帝为太宗之庙。汉之庙制如此,未尝上推,最近朴实。

    娄敬说高祖都关中,其论美矣。虽子房亦亟是之,所谓「阻三面而守一隅,以制东诸侯」,此亦乘秦之弊而言尔。其详于内而略于外甚矣。山东诸侯皆吾中原故土,施德行仁,文经武纬,何所不可?自今观之,关中形胜,乃当西北二边,故汉唐都长安,数有兵患,皆惨于东诸侯,正难以执一论也。

    唐张齐贤曰:始封之君,谓之太祖,太祖之庙,百世不迁。汉高起布衣,无始封祖,即高祖为太祖。魏晋亦然。想当时无禘祭,有祫祭而已。商周之稷、契,正如人家门第,偶自有人,苟无其人,何必模仿以自诬其上世也。

    姚崇、宋璟并号名相,当玄宗将幸东都,适太庙四室坏,宋璟则曰:「陛下三年之制未终,遽尔行幸,恐未契天心,灾异为戒,愿且停车驾。」姚崇则曰:「太庙屋材,皆苻坚时物,岁久朽腐而坏,适与行期相会,何足异也?且王者以四海为家,陛下以关中不稔幸东都,百官供拟已备,不可失信,但应迁神主于太极殿,更修太庙,如期自行耳。」玄宗大喜,从之。褚无亮以为隋文富有天下,迁都之日,岂取苻氏旧材以立太庙乎?此谄谀之言耳,玄宗亦弗听。自古帝王乐于适己,况玄宗乎?但姚崇岂应如此举措?姚、宋之优劣,于此见矣。

    汉宣诏尊孝武为世宗,夏侯胜议,独曰:「武帝虽有攘四夷广土斥境之功,然多杀士众,竭民财力,奢泰无度,天下虚耗,百姓流离,物故者半;蝗虫大起,赤地数千里,或人民相食,畜积至今未复。无德泽于民,不宜。」公卿共难胜曰:「此诏书也。」胜曰:「诏书不可用也。人臣之谊,宜直言正论,非苟阿意顺旨。议已出口,虽死不悔。」于是得罪下狱,而世宗竟立庙。按胜不讳本朝,而执议甚坚,此可见汉世士大夫质直如此,独存古意,不行可也。汉调兵之制,民年二十三为正,一岁为卫士,二岁为材官骑士,习射御骑驰战陈;年六十五衰老,乃得免为庶民,就田里。唐太宗府兵亦有凡民年二十为兵,六十而免之制。按此法甚善,今宜用之于三边,始于军余,及于土著,厚其资粮,给之器械,则胜兵可得,比于镇兵京卒调遣过之远甚。

    南宋名将称张、韩、刘、岳,叶水心论之曰:「究其勋庸,多是削平内寇,抚定东南,纵有小胜,不能补过,卒用屈己讲和之策,以成晏安江沱之计。」予以为此责备之词尔。又指其实而议之曰:「自靖康破坏,维扬仓卒,海道艰难,杭越草创,而诸将自夸雄豪,刘光世、张俊、吴玠兄弟、韩世忠、岳飞,各以成军,雄视海内。玩敌养兵,无若刘光世;任数避事,无若张俊。当是时也,随意诛剥,无复顾惜,志意咸满,仇疾互生,非特北方不可取,而南方亦未易定也。」此其论宜公矣,岂二吴、韩、岳尚未免此耶?及观汪彦章之奏劾,有曰:「刘光世、韩世忠、张俊、王??之徒,身为大将,飞扬跋扈,不循法度,所至驱掠,甚于敌人。」又曰:张俊明州仅能少抗,奈何敌未退数里间,而引兵先遁,是杀明州一城生灵,而高宗再有馆头之行者,张俊使之也。杜充守建康,韩世忠守京口,刘光世守九江,其措置要害,非不善也,而世忠八九月间已扫镇江所储之资,尽装海船,焚其城郭,为逃遁之计。杜充力战于前,世忠、王??卒不为用,光世亦偃然坐视,不出一兵,方与韩某朝夕饮宴,敌至数十里间而不知。则失建康,犯两浙,乘舆震惊者,世忠、王??使之也。失豫章而太母播越,六宫流离者,光世使之也。俊自明引兵至温,道路一空,民皆逃奔山谷。世忠逗留秀州,放军四掠,执缚县宰,以取钱粮。虽宸翰召之三四而不来。元夕取民间子女,张灯高会。??自信入闽,所过邀索千计,公然移文曰:「无使枉害生灵。」其意果安在哉?当时事势若此,高宗周旋其间,亦难矣。彦章欲先斩王??,以次论法。又欲于偏裨中择人,阴为诸将之代。当时偏裨中,不知果有出于诸将之右者乎?

    鼌错言于文帝曰:「远方之卒守塞,一岁而更,不如选常居者,家室田作,且以备之。以便为之高城深堑,具蔺石,布渠答,复为一城。其内城间百五十步,要害之处,通川之道,设立城邑,毋下千家,为中周虎落。」

    本朝丘文庄公濬有言:「长生边陲者,惯战而耐苦,不徒为国,而亦各自为其家。」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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