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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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期议会及处决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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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期议会————下议院议员对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又怕又恨————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遭到弹劾————审判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褫夺公民权利法案》————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被处死

    1640年11月3日，参加史称“长期议会”的议员们齐聚威斯敏斯特召开议会大会。查理一世想让议会尽快投票为王室拨款，但议员们认为召开这样会议的机会难得，必须先完成他们认为重要的工作。如果在苏格兰人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之前就解散议会，那么英格兰就再难阻止苏格兰大军浩浩荡荡开赴伦敦了。查理一世第一次没敢贸然解散议会，而下议院也自然不会着急地去满足苏格兰人所提的要求。

    下议院议员不喜欢许多查理一世身边的人，但只有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让他们又怕又恨。1640年11月11日，下议院领袖约翰·皮姆提议以叛国罪弹劾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约翰·皮姆不仅是在谴责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个人，也是在抨击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主张的整个体制。约翰·皮姆呼吁人们接受用法治取代人治的思想。弹劾提议呈递给了上议院。议员们收到弹劾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的消息时，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正好走进议会大厅。一时之间，议员们纷纷发难，让他根本无法就座。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走出议会大厅，立即被投入了大牢。查理一世身边的其他主要官员纷纷逃往国外避难去了。威廉·劳德没有逃走，后来被关进了伦敦塔。不过，当时，人们没有要求将他马上处死。

    1641年3月22日，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在威斯敏斯特的议会大厅接受了公开审判。查理一世和亨利埃塔·玛丽亚王后躲在一个隔间里偷听了整个审判过程。下议院列出了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的种种罪行，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的目的是要推翻英格兰现行的宪政制度。然而，看过这一长串罪行后，有人怀疑能否凭这些将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定为叛国罪。叛国罪是爱德华三世时期法令中列出的罪名，但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的所有罪行都不太符合当时法令中列出的叛国罪。小亨利·范恩爵士在父亲国务大臣老亨利·范恩的文件中翻出了一份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在短期议会解散时撰写的一篇演讲稿。在演讲稿中，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说查理一世“疏于国家管理”。他还说：“虽然陛下您已经想尽各种办法，但这些办法均遭到了议会拒绝。您应该有所担当，完全可以调遣驻守爱尔兰的军队去征服那个王国。我认为，苏格兰人坚持不了三个月。”要想从这番话中找出叛国的罪名，首先需要说明这里的“王国”是指英格兰而非苏格兰————但这种说明很难令人信服，然后再指出进攻英格兰会构成叛国罪。

    审判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

    小亨利·范恩爵士

    下议院很清楚上议院会在叛国罪量刑的合法性问题上举棋不定。于是，下议院放弃了弹劾计划，转而启用《褫夺公民权利法案》来惩罚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弹劾案要求由上议院议员担任法官，从某种程度上讲，最终的判罚还必须符合法律规则，而《褫夺公民权利法案》是经国王同意后由上议院和下议院通过的，在依照该法案定罪量刑时无须提供其他特殊的理由。约翰·皮姆深谙法律，力主将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的行为定为叛国罪。约翰·皮姆指出，叛国罪不是指对国王本人的冒犯，而是指对国王代表的英格兰的冒犯，攻击英格兰就是对国王最严重的冒犯。但约翰·皮姆的这番理论并未说服上议院。下议院投票通过了依据《褫夺公民权利法案》给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定罪的决议。上议院虽然不愿将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定为叛国者，但并不反对将他定为人民的敌人。1641年5月8日，上议院和下议院判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犯剥夺公民权利罪。

    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虽然成了人民的公敌，但至少还有查理一世这个朋友。他到伦敦赴任时，查理一世曾向他保证，没人敢动他半根毫毛。然而，事实上查理一世根本救不了他，甚至没有尝试着去救他。查理一世完全忽视了民意，没有料到人民对惩处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的意愿如此坚决。一番犹豫不决之后，查理一世选择了不作为。在民意面前，查理一世选择了退缩。于是，他最忠诚的支持者被送上了断头台。

    人民的公敌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被判死刑。都铎王朝的宪政制度建立在国王与议会相互合作的基础之上。但查理一世不仅抛弃了下议院，还抛弃了下议院代表的英格兰人民。为了实现查理一世无视民意还能统治英格兰的目的，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已经拼尽了全力，但他始终都没弄明白一个道理，即井然有序的政府管理是需要考虑民意的，而不能仅仅遵从某一个人的意志。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总是对议会议员吹毛求疵，却一再掩盖查理一世犯的种种错误。直到被查理一世抛弃那一刻，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才得到了教训。不过，一切为时已晚。走上断头台时，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摇着头说：“君主也不可信呀！”1641年5月12日，斧头落下，这位效忠君主的政治家永远失去了影响世界发展的机会。

    斯特拉福德伯爵托马斯温特沃斯被送上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