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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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和“显贵者”埃德加回到英格兰北部。他们受到约克郡民众的欢迎并包围了约克的城堡。但“征服者”威廉立即向北进军，将诺森伯兰伯爵格斯帕特瑞克和“显贵者”埃德加驱赶出去，并且在约克郡建造第二座城堡。另外，“征服者”威廉让自己的朋友赫里福德伯爵威廉·菲茨奥斯本掌管这座城堡。随后，赫里福德伯爵威廉·菲茨奥斯本派一支部队镇压达勒姆民众，但这支军队没有越过诺萨勒顿就停止了进攻。实际上，“征服者”威廉离开没多久，达勒姆民众再次进攻约克的城堡，但当地民众的武装被赫里福德伯爵威廉·菲茨奥斯本的部队击溃了。不久，1069年6月，哈罗德·戈德温森的儿子们再次来到德文郡大肆掠夺，但被赶走。因此，英格兰既受罗贝尔·德·科米讷的掠夺，又受“征服者”威廉的对手的掠夺。

    英格兰国王亨利一世

    起义失败表明推翻“征服者”威廉的努力是徒劳的，因为英格兰缺少一位像哈罗德·戈德温森或埃德蒙·艾恩赛德那样的领袖。英格兰人会打仗，但他们的起义没有推翻“征服者”威廉的统治，因为缺少稳定的首领，英格兰各地不能协调作战。实际上，在没有伯爵或首领带领的情况下，为自己作战时，各地民众能打好仗。1069年秋，最好的一次推翻“征服者”威廉统治的机会出现。当时，英格兰大部分地区立即武装起来，英格兰西部爆发起义，萨默塞特和多塞特民众包围了蒙塔丘特的新城堡，德文郡和康沃尔郡民众包围了埃克塞特的新城堡。“野人”埃德里克带领大批威尔士士兵和英格兰士兵袭击了什鲁斯伯里。另外，没有归顺“征服者”威廉的斯塔福德郡民众已经武装起来。但这些反抗运动一个接一个被镇压，只有斯塔福德郡的斗争坚持了一段时间。与此同时，英格兰北部发生更重大的事件。丹麦国王斯文二世派出一支舰队帮助英格兰人。这支舰队由斯文二世的弟弟奥斯本、斯文二世的儿子哈拉尔和克努特率领。经过在多佛、桑威奇、伊普斯威奇和诺里奇的几次徒劳尝试后，丹麦舰队进入亨伯河。英格兰人欢呼雀跃地迎接丹麦军队。英格兰北部所有贵族首领都加入丹麦舰队。“显贵者”埃德加和诺森伯兰伯爵格斯帕特瑞克从苏格兰回到英格兰，甚至诺森伯兰伯爵瓦尔塞奥夫也回到了英格兰。约克郡的指挥官威廉·马利特——最早埋葬哈罗德·戈德温森遗体的人——和根特的吉尔伯特传话说他们的军队可以坚持一整年，但事实并非如此。丹麦和英格兰联军开始向约克进军。在英格兰和丹麦联军到来之前，约克大主教埃尔德雷德由于不堪重负去世。诺曼指挥官们放火烧毁城堡附近的房屋，英格兰北部城市大部分都被烧毁。丹麦和英格兰联军很快到达约克，诺曼守军试图突围，但诺曼军队的有些士兵被杀，有些士兵被俘，两位指挥官威廉·马利特和吉尔伯特·德·根特被俘。这次战役中，由于杀了很多诺曼士兵，诺森伯兰伯爵瓦尔塞奥夫声名大振。“征服者”威廉建造的城堡被拆毁。此时，约克脱离诺曼人的统治，但丹麦和英格兰联军没有守住约克。英格兰士兵四散离开约克，丹麦士兵也乘船离开约克。

    听到约克沦陷的消息后，“征服者”威廉立刻率军北上。但发现丹麦与英格兰联军分散后，“征服者”威廉将弟弟莫尔坦伯爵罗贝尔留在林德塞对付丹麦人，自己通过激战降服了斯塔福德郡的反抗势力。然后，“征服者”威廉进军并收复了约克。此时，“征服者”威廉做了人生中最可怕的一件事。为使英格兰北部没人能再反抗自己，“征服者”威廉将约克郡以北的英格兰全部变成荒地。这场可怕的浩劫使英格兰北部居民挨饿，甚至被卖为奴隶，并且多年内，英格兰北部的土地不能耕种。然后，在约克郡，“征服者”威廉戴上王冠举行圣诞盛宴。1070年1月，“征服者”威廉出发征服还没有归顺自己的英格兰最北方地区。此时，诺森伯兰伯爵瓦尔塞奥夫和诺森伯兰伯爵格斯帕特瑞克都希望得到“征服者”威廉的原谅。随后，诺森伯兰伯爵瓦尔塞奥夫和诺森伯兰伯爵格斯帕特瑞克重新获得伯爵领地，诺森伯兰伯爵瓦尔塞奥夫甚至迎娶了“征服者”威廉的侄女朱迪思。接下来，“征服者”威廉来到达勒姆。达勒姆主教和几乎所有达勒姆居民都逃离当地。与摧毁约克郡一样，“征服者”威廉将达勒姆夷为平地。然后，在寒冷的冬季，“征服者”威廉回到约克，解决了新征服领地上的各类事务。最终，“征服者”威廉成为整个诺森伯兰、德伊勒和伯尼西亚的主人。

    然而，“征服者”威廉仍然没有拥有整个英格兰。“野人”埃德里克仍然坚守在赫里福德郡的边境地带。另外，伊里岛可能一直没有完全归顺“征服者”威廉。英格兰的一隅和主要城市切斯特仍然坚守。1070年2月，一个寒冷的冬季，“征服者”威廉再次从约克向切斯特进军。“征服者”威廉的军队遭受的痛苦令人恐惧。这导致很多雇佣军士兵叛变。“征服者”威廉下令继续前进，并且接受英格兰最后一座自由城市切斯特投降，但切斯特是和平投降还是被武力征服，我们不得而知。在切斯特和斯塔福德，“征服者”威廉修建城堡。然后，“征服者”威廉下令进军索尔兹伯里。在索尔兹伯里，“征服者”威廉检阅并解散了自己的军队，因为此时，“征服者”威廉其实已经赢得整个英格兰。当时，即使零星地区没有归顺“征服者”威廉，但没有整个郡或大城邑反抗“征服者”威廉。最后，加冕三年多后，“征服者”威廉成为英格兰实至名归的国王。此后，我们听到的反抗不再是对侵略者的反抗，而是对现政府的反抗，虽然这个政府是由外邦人组成。

    征服英格兰期间，英格兰的一切事务陷入混乱。但此时，“征服者”威廉有时间将注意力转到教会事务方面。此外，“征服者”威廉还下定决心像征服英格兰一样征服英格兰教会，或者说让教会成为他巩固统治英格兰的工具。“征服者”威廉逐渐将最大的庄园和最高的世俗职位从英格兰人手中转到外邦人手中。随后，他的教会政策是将教会的最高职位移交给外邦人。“征服者”威廉规定，英格兰籍主教一旦去世，就由诺曼裔或外籍主教担任该教区主教。另外，被指控犯罪的英格兰籍主教不必等到去世，应该立即罢免。与主教相比，“征服者”威廉对修道院院长的规定不严格，因为修道院院长的世俗地位没有主教高。虽然一些修道院院长被免职，一些诺曼裔修道院院长得到任命，但仍有许多英格兰籍修道院院长保住了职位，甚至还有一些英格兰籍修道院院长获得“征服者”威廉亲自封赏的修道院。“征服者”威廉做的一切得到其他顾问和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帮助，因为加强英格兰与罗马的联系是“征服者”威廉既定政策的一部分。不过，“征服者”威廉坚决拒绝让出自己的任何王权。1070年复活节宴会上，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两位使节亲自为“征服者”威廉戴上王冠。随后，英格兰议会召开。会上，坎特伯雷大主教斯蒂甘德遭免职，因为人们一直质疑他主教职位不合法。坎特伯雷大主教斯蒂甘德的继任者是欧洲最著名的一位学者，来自帕维亚的兰弗朗克。在诺曼底定居后，兰弗朗克成为一名僧侣，并且担任卡昂的圣斯蒂芬修道院的院长。这个修道院由“征服者”威廉下令建造。1070年8月，兰弗朗克成为坎特伯雷大主教。在“征服者”威廉随后的统治期内，兰弗兰克一直是“征服者”威廉的得力助手。另外，由于埃尔德雷德去世，约克大主教一职空缺。1070年圣灵降临节，约克大主教一职被授予诺曼人托马斯。托马斯曾是巴约的教士，也是一位伟大的学者和谨慎的主教。如果“征服者”威廉任命的主教不是外邦人，那么他的许多任命会更好。1071年，坎特伯雷大主教兰弗朗克和约克大主教托马斯前往罗马，接受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羊毛披肩或荣誉徽章。于是，英格兰拥有两位外籍大主教。另外，诺曼人沃克林接替斯蒂甘德担任的温切斯特主教一职。在“征服者”威廉整个统治时期，英格兰各教区主教职位被授予外籍神职人员。直到统治的最后阶段，“征服者”威廉才任命了唯一一位英格兰籍主教伍尔夫斯坦。

    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两位使节亲自为“征服者”威廉戴上王冠

    坎特伯雷大主教兰弗朗克和约克大主教托马斯被祝圣前，英格兰再次发生武装冲突。“征服者”威廉征服诺森伯兰时，丹麦舰队仍然在亨伯河逗留。“征服者”威廉贿赂丹麦指挥官奥斯本。于是，“征服者”威廉和丹麦舰队同意1070年冬季结束后，丹麦士兵乘船返回丹麦。返回丹麦时，丹麦士兵或许可以在英格兰掠夺。因此，伊里岛既遭到国内势力又遭到国外势力的侵扰。最终，1070年5月，丹麦舰队航行到英格兰东南部的沼泽地区，并且出现在伊里。伊里民众欢迎丹麦士兵到来，并且相信他们可以守住伊里。当时，伊里民众很可能已经准备好接受斯文二世做们的国王。因此，伊里爆发起义。现在，我们第一次听到“警觉者”赫里沃德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关于“警觉者”赫里沃德，我们听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不可思议的传说。但对他的确切情况，我们知之甚少。我们知道的足以证明他是一位英格兰勇士。在林肯郡，“警觉者”赫里沃德曾经拥有土地，但他逃离英格兰，具体时间和原因不明。丹麦舰队来到伊里时，“警觉者”赫里沃德似乎已经回到伊里并加入丹麦人和伊里当地人的联军。此时，由于彼得伯勒修道院院长布兰德去世，彼得伯勒修道院院长一职空缺。“征服者”威廉任命诺曼人图罗德担任彼得伯勒修道院院长。图罗德十分严厉，带领一群诺曼士兵前来占领彼得伯勒修道院，但“警觉者”赫里沃德抢先一步占领彼得伯勒修道院。为避免修道院的财产被用来帮助诺曼人，1070年6月1日，“警觉者”赫里沃德带着丹麦士兵和伊里本地人的武装洗劫了彼得伯勒修道院。丹麦士兵带着从彼得伯勒修道院掠夺的大量财物离开，但当丹麦士兵回国时，丹麦国王斯文二世驱逐了弟弟奥斯本，因为奥斯本接受了“征服者”威廉的贿赂，没有为英格兰做任何事。

    “警觉者”赫里沃德

    与此同时，“野人”埃德里克向“征服者”威廉屈服。这标志着“野人”埃德里克领导的一方土地的抵抗全部结束。然而，在英格兰东南部沼泽地区，叛乱仍然会发生。伊里修道院是抵抗运动的中心。这座修道院位于内陆的岛上，易守难攻。起初，当“征服者”威廉的士兵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时，哈罗德·戈德温森任命的修道院院长瑟斯坦和修道院的僧侣们热忱爱国。整个1070年冬和1071年大部分时间，伊里修道院院长瑟斯坦和修道院内的僧侣都在坚守。1071年春，麦西亚伯爵埃德温和莫卡离开“征服者”威廉的王宫。据说，他们担心“征服者”威廉将自己囚禁。麦西亚伯爵埃德温想前往苏格兰，但途中被自己人或诺曼人出卖杀害。莫卡来到伊里，帮助当地民众保卫伊里修道院。另外，其他一些反抗“征服者”威廉的首领也来到伊里修道院。不过，“警觉者”赫里沃德是伊里反叛军的精神领袖。关于“警觉者”赫里沃德的功绩，有许多传说，但对他这次立下的战功，人们毫不怀疑。“征服者”威廉率军从四面八方攻击伊里岛，战斗持续数月。其间，被丹麦人释放的威廉·马利特被杀。最终，1071年10月，伊里岛守军投降。有人说伊里岛上的僧侣成了叛徒，因为“征服者”威廉占领了僧侣们在伊里岛外的土地。还有人说莫卡和其他首领胆怯了。无论如何，战斗结束，“征服者”威廉占领伊里岛，并且在伊里岛修建城堡。另外，“征服者”威廉向伊里修道院处以罚金，并且将莫卡和其他人关进监狱。只有“警觉者”赫里沃德没有屈服。最后，“警觉者”赫里沃德乘船逃走了。关于“警觉者”赫里沃德的结局，人们有几种说法，但他很有可能成为“征服者”威廉的宠臣，甚至后来为“征服者”威廉征战不列颠岛出力。也有人说，“警觉者”赫里沃德被一群诺曼人杀死，但这群诺曼人没有得到“征服者”威廉的任何命令。据说，“警觉者”赫里沃德一人对抗许多诺曼人，死得很勇敢。

    1071年，“征服者”威廉完全占领整个英格兰，并且镇压了所有对他的抵抗。实际上，黑斯廷斯战役只为“征服者”威廉赢得英格兰东南部，但它为“征服者”威廉在1066年年底前加冕提供了很大便利。1067年，“征服者”威廉没有征服其他地方。当时，除了肯特郡和赫里福德郡，英格兰西部和北部依然没有归顺“征服者”威廉，其他臣服“征服者”威廉的地方没有再发生战事。接下来的两年，即1068年到1069年，是英格兰真正被征服的时期。1068年上半年，“征服者”威廉征服了英格兰西部。1068年下半年，“征服者”威廉征服了英格兰中部和北部地区，最终他征服的地方一直延伸到约克郡。当时，英格兰最北部和西北部仍然没有归顺“征服者”威廉。1069年，“征服者”威廉试图征服达勒姆，但引发约克的两次起义。1068年晚些时候，英格兰北部和英格兰西部再次武装起来，丹麦舰队来到英格兰，但这些起义一个个被镇压。1069年到1070年冬季的战役，“征服者”威廉征服了英格兰还没有臣服自己的地区。最终，他占领了切斯特。1070年年初，整个英格兰第一次完全控制在“征服者”威廉手中。于是，不需征战的“征服者”威廉将心思放在他计划中更和平的事务中，即通过任命外籍主教征服英格兰教会。1070年夏起，英格兰东南部沼泽地区的起义和伊里岛的反抗一直持续到1071年秋。此后，“征服者”威廉成为无可争议的整个英格兰的国王。英格兰不再发生全国性抵抗运动。事实上，英格兰大部分地方没有发生叛乱。虽然不列颠岛仍然有战事发生，但在这些军事行动中，“征服者”威廉以国王的身份为英格兰而战。随后，英格兰内部发生了一次大规模叛乱，但这场叛乱不是英格兰普通民众参与的叛乱。平定内乱战争结束后，“征服者”威廉完成征服英格兰的行动。现在，我们需要看看，声称通过法律，实际上通过率领诺曼军队入侵英格兰获得英格兰王位的“征服者”威廉如何统治英格兰。“征服者”威廉的统治既不同于依法继承英格兰王位的国王的统治，也不同于没有找任何借口获得英格兰王位的纯粹入侵者的统治。

    “警觉者”赫里沃德对抗诺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