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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当睡者醒来时最新章节!

    当天晚上,格雷厄姆乔装打扮了一番(穿上了风向标塔楼总部官员的度假装),浅野(身穿蓝色制服)便带着他在夜色的掩护下走入了城中。格雷厄姆一边漫步,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周遭的环境。格雷厄姆惊讶地发现,城市中霓虹闪烁,到处都是浮华的景象。他心里清楚,革命已经给旧有的世界以很大的打击,在平民百姓的群情激奋中,那首次的反抗还会引发另一场规模更大的起义。可是大街上的景象却是让格雷厄姆始料未及的,到处都是商铺,人们进进出出络绎不绝,这似乎是当今世界才拥有的独特画面。眼中所见让格雷厄姆内心激荡,但此时此刻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对着这番景象发出了长长的感慨。格雷厄姆与平民百姓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就这样展开了,在这以前,他所接触的人和事都是在一个很小的政治范围内,而且大概都是有所隐瞒的。格雷厄姆当然知道,此前所有的经历都与他国王的地位不可分割,可是现在呈现在眼前的这座城市却是最生机勃勃的时候,民众都在享受着短暂的欢乐,那是一种不受束缚的夜间生活,也是现代社会最为普通的景象。

    浅野陪同着格雷厄姆先进入了一条街道上,格雷厄姆看到很多穿着蓝色制服的人拥挤在对面的车道上,都是参加游行示威的。他们打着横幅,横幅上写着“拒绝缴械”“我们凭什么要缴械”以及“反对解除武装”等口号,虽然字儿写得歪七扭八的,但是红色的颜料显得非常扎眼。示威的人大部分都坐在那里,这在格雷厄姆看来是很可笑的,无数面红旗从他们的身旁拂过,像汇集而成的一条河流。最后,那首反抗的音乐再次响起。

    “这些天他们连饭都吃不上,因为他们拒绝劳动,要么就是靠偷食来填肚子。”浅野说。

    看到了这一幕之后,格雷厄姆就和浅野二人绕开了这群人。格雷厄姆望着那拥挤的人群,他观察到,他们有时候会突然向两边退去,中间留出一条通道,那些在清理战场时漏掉的尸体被拉着从医院送往殡仪馆。过不了多久,人群再次聚拢起来。据观察,大部分人都不去睡觉,而是选择待在外面,环境很是嘈杂。

    格雷厄姆被这场景弄得迷迷糊糊的,他知道,这些支离破碎的反抗正在聚集着力量,等待着一场大的爆发。这些问题让格雷厄姆有些凌乱,他能够感觉到那种紧张的氛围,甚至是一触即发的。人们对他的期望是显而易见的,还有他们那些粗俗的方言,属于底层民众的话语。这些东西都是他之前待在风向标塔楼里根本无法看到和感受到的。现在,一种紧迫感让他打算在回到住处之后就与奥斯特罗格商量此事,他准备和他进行一次深入的探讨。格雷厄姆考虑清楚了,他不会退让的。当晚,格雷厄姆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民众的反抗上,这就导致了他忽略了许多奇怪的事情,而这些东西是原本应被他发现的。

    由于太过专注于某事,使得格雷厄姆对周遭事物的记忆很不完整,而被他遗漏的琐碎的事物却又是那样地富有人性和生动,是值得关注的。可是显然,这些都没有占据他的大脑。虽然他的此次探访完全是因为海伦的影响,但是她的模样他都无法清晰地回忆起来,有的只是模糊的影子。有时候,就连这场革命也被他遗忘在脑后,像是有块幕布将这个时代在他眼前遮住了一般,他的意识会时而变得极为模糊。格雷厄姆总是被别的东西吸引,就比如某次当他和浅野正经过一处教堂区的时候(流动车道使得交通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改善,所以较远的教堂就不再被需要了),他就被这些教堂的鲜明色彩所吸引了。当时他和浅野正坐在快车道上,拐过一个弯之后,就看到了这些教堂,以及上面刻着的文字,尤其是文字,带给他别样的刺激和感受。格雷厄姆对这种音标铅字体的文字并不陌生,不仅如此,他还知道这些文字都在很大程度上被亵渎了。某种意义上来讲,人们对政治的热情是与宗教信仰无法分割的。

    “于首层楼中获得拯救,之后右拐。”

    “快!缜密的计划!在伦敦最油滑的对话!”

    “对万物之主打赌!”

    “成为基督徒之后,您照样可以享受如今所拥有的生活!”

    “还在迷睡的人啊,耶稣说,让你们加入到基督教中去!”

    “商人通过勤劳的双手创造财富,让我们为他们祈祷。”

    格雷厄姆看着这几句不太冒犯的标语,此时耳边传来了商人们虔诚的叫声。

    “骇人听闻!”他说。

    “什么?”浅野问。

    很明显,格雷厄姆是想从刚刚这声音中寻找一些别的东西。

    “虔诚当然是宗教的核心和精髓,这是毋庸置疑的!”他说。

    “是啊,您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吗?”浅野问。

    “也许吧,我几乎都想不到,如今的人们根本无心关注自身的灵魂,他们被外界各种各样的竞争所吸引。在这之前,他们可是十分注重内心的修行的。”

    “过去,平静安宁的日子不足为奇,我也曾在书中看到过,每每到了周日的下午……”

    “不过……肯定不止一种。”格雷厄姆望着逐渐远去的文字说道。

    “信仰的方式多得不可计数,但是如果每一种教派都声称自己能够招财入宝,结果就会变得分散不一致。当然,是有高级的仪式的,比如烧昂贵的香,以及让内心平静、专注等。他们运气好,也有不错的人际交往,会给您、管理会,以及专门的祈祷场所以几十块金币。”浅野说道。

    听到浅野说金币,格雷厄姆又想起了与之相关的某个问题,虽然他已经被刚才对方的胡言乱语搞得不太开心。好在格雷厄姆又有了新的思考内容,所以刚刚的些许不快很快就消散了。关于印模冲压金币(腓尼基古国商人交易方式)很早就已经被废除了,而刚刚浅野所说的内容已经很明显地说明了金银已经不再是货币了。商业交易不再使用金币,这种变化发展是以一种快速的衍变进行的,同时出现了另一种支付方式,即小额支票的流通和使用。这种支票在城市的商业贸易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有三种颜色,分别是绿色、棕色和粉红色,支票上面有受款人的签名栏。浅野身上就带有一些小额支票,时不时地他就会拿出来在上面填写数字。

    格雷厄姆发现,这种支票并不是印在纸上的,而是一种丝质物上,光滑而略显透明。格雷厄姆的笔迹在支票上清晰可见,已经过了两百零三年的时间了,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此前自己的字样。虽然格雷厄姆隐约地感觉到在他沉睡的两百年间,他曾经受到过某种灵性的启发,可是那些记忆都太过久远和模糊,不过倒也是能向他提供某些暗示,例如缴械就不会受到其思想的影响。就在这时,一座神殿的模糊形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象征着不可思议的奇迹,也像是一个很大的闪烁着火焰的文字。这可能是他所能够忆起的最为清晰和完整的影像了。

    紧接着,格雷厄姆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餐厅,就在诺森伯兰大街上,让他眼前一亮。而浅野呢,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所以他也能够看到那景象,而且是从专门为餐桌侍者站立的柱廊处观看到的。他听到那座建筑物中到处都是沉闷的叫声以及尖锐的咆哮声,一开始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又想起来了,在此前的某个晚上,他听到过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像皮革摩擦所发出来的声响。他对这种人群攒动的就场面见得也不少了,可这次却引发了他的好奇,一动不动地注视着。

    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种千人以上的宴会有什么寓意,他还听到了人与人之间谈话的内容。他从中很惊讶地发现了一些问题,比如有些东西是人们从最开始就想要知道的,但常常会节外生枝,变得越来越难以理解,除非把细枝末节都抛开,否则就会误入迷途,难以找到答案。比如眼前的这场景,他们就不会想到就某种东西本该在最初的时候就被感受到的。浅野也不曾想到,自然已经距离这座城市愈发的遥远,使它成为了一个封闭的地方。

    家庭已经不复存在了,这从那些车道和宏大的建筑物就能看出来,维多利亚时代那种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家庭(砖头垒砌的小舍,里面置有厨房、客厅、卧室等,外面还有篱笆围着)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残迹。伦敦原本被看作是住宅区,矮小的房屋随处可见,然而这些东西现在却再也看不到了,全都被高大的建筑物所替代。在那座建筑物中就设有高级的住所,此外还有难以计数的教堂、餐厅、市场以及剧院等。居民拥有属于自己的套房,可能还有接待室,大多非常干净舒适,至于其安静程度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这是一座综合的大厦,大部分股权在他手中。

    在他曾经生活的那个时代,单个家庭之间之所以难以结合在一起,是因为国民受教育程度的低浅,他们往往自以为是,仇视邻里关系,而且中产阶级和底层百姓之间也常常相互诋毁倾轧。而现在,随着国民素质的提高,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逐渐多了起来,人们性格也愈发柔顺,于是有了彼此间的来往合作,最终使现代化城市得以发展和建立。此时的他也突然意识到,这种不同于维多利亚时代的城市发展特征是多么有必要。事实上,在他过去生活的三十年里,他也见到了人民用餐习惯的转变,从最初的在家中吃饭,转变为到外面各种餐厅就餐,茶屋或者咖啡厅,这些地方满大街都是,十分常见,人身在其中能感受到某种在家庭里无法感受到的惬意和轻松。然而,很快,露天的面包摊就将其取代了,那是一种用二氧化碳膨发制成的食物,让很多人趋之若鹜。此时,图书馆、娱乐场所等也就进入了长期的发展中,使百姓建立起对此的信任度,而妇女俱乐部也开始萌芽了。显然,到现在为止,当初的嫩芽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通过了解,格雷厄姆知道了底下的这些人大概都来自于中层或者底层社会,不过他们蓝色制服的人要高级一点。在维多利亚时代,这一阶级的人在用餐时喜欢独自待在一个角落,因此也常常有机会进入公众场合就餐。这些人的内心其实十分潦倒窘迫,不过他们通常会用某种方式进行掩藏,比如粗俗的吵闹声以及像军人一般不苟言笑的面容。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些人相当豪放,一点拘谨的感觉都没有,显得轻松自在。假如他们身上华丽的衣服能够换成更休闲一点的,可能看上去就会更加富有活力,不过那样或许也会带给人匆忙之感。

    此时格雷厄姆看到了一张桌子,那是他持续关注的一样东西,就在餐厅的最远处,因其干净明亮而更加显眼,带给人一种清爽的感受。与之相反的是,桌子周围的环境是那样的凌乱不堪,面包屑到处都是,还有洒落的调料和菜品,以及倒翻的酒瓶等。维多利亚时代的饮食习惯已经被革命彻底颠覆了,却又如此乱嗡嗡的,谈不上什么进步。由于桌子过于另类,让它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它的上面既没有装饰物,也没有摆放鲜花,更没有桌布。

    在就餐者的面前,有一个凹下去的用瓷和钢制成的装置,上面有所有的器皿和用具,有白色的瓷盘,有各式各样的笼头,能够食用菜品之间的时间洗手,还有金属刀叉,都是冲洗方便且十分精美的。饮品也是从笼头中获取,有汤,也有酒类等饮料。桌面上设有银制的轨道,供菜品在上面运行,它们被盛在美观的盘子里,就餐者想吃什么就可以让其停在面前。各种盛满菜品的盘子在一处小门口出来,绕行之后在另一处门口消失。格雷厄姆能够从中感受到某种意识正在悄然崛起,那就是对奴仆的鄙视,这是民主意识的退化。这些人之间完全不想相互服务。

    格雷厄姆就是这样沉浸在这些细微的地方,导致他忽略了很多显而易见的东西,在他准备离开此地之时,他才看到了墙上面那些硕大的广告牌,它们都很新奇,且是立体的。他们又来到了建筑物的另一边,走入了一座大厅,里面人挤人,非常吵闹。格雷厄姆有点迷糊,在旋转门处交了钱后他们就进去了。此时,一种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像是猫头鹰发出的尖叫声,然后又出现了那熟悉的皮革的摩擦声。

    “我们的国王在睡觉,他的神情是那样安宁,他的身体是那样强壮。他被我们当今这个文明的世界所震慑到了,他说这个时代的女人是最美的,他还要将毕生的精力献给航空事业。”格雷厄姆听到了这些,后面突然又变成了不知所云的乱叫。

    “他不适应我们的时代,感到无法接受,但是对我们的头领奥斯特罗格却无比信任。奥斯特罗格就要成为首相了,对于官员的任命,以后都由他说了算。而管理会的成员都被送进管理会大厦上面的监狱了,那可是他们自己的地方。”

    此时格雷厄姆已经停下了脚步不再行走,他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东西像喇叭一样,滑稽可笑。那就是情报总部的播放机,刚才那些粗砺的声音就是从中传出来的,那东西居然还会喘气。

    “谋乱已经被制止,巴黎又恢复了平静,城区的要塞都被黑人警队所控制。黑人警察们在作战中极为勇猛,他们高唱着诗人吉卜林的诗歌,赞颂着他们的祖辈。其间,他们曾因为失去控制而对造反者和俘虏进行过残害和奴役,且不分男女,这种事情发生过两次。所以说这就是教训,千万不要参与到反抗的队伍里!此次的反抗者就遭到了惩罚,惩罚他们的人都是最可爱的,最富有生机的!而那些反抗分子,他们则是被社会摈弃的人,是没有价值的垃圾!”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中断了,从正听得尽兴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唏嘘声。

    “去他的黑人,这难道就是国王的意思吗?是吗?”其中一个人大声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黑人警队……难道……”格雷厄姆正说着,浅野突然碰了一下他,示意他停下来。

    没过一会儿,另一台大喇叭开始大声地广播起来。

    “野蛮的时代即将到来!黑人警队将巴黎人民惹怒了,他们要对正要进行行刺了,这真是让人恐惧的报复行动!鲜血!鲜血!这消息来自最新的报纸新闻!必须将法律制度进行维护!”

    “可是。”格雷厄姆又想说什么。

    “您不能在这里发表意见,当心被卷入到这场争论中去。”浅野再次制止了他。

    “我要更深入地了解一下情况,我们继续走吧。”格雷厄姆见状说道。

    那些大喇叭机器底下聚集着一大波人,非常嘈杂,他们不得不用力才能挤出去。这个时候格雷厄姆对这座大厅的规模和特点进行了一番掌握,从中他认为周边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建筑,且不论其空间大小,其中一定也挤满了这样喧嚣的人群和粗鲁的话语。那些人大多数都是穿着蓝色制服的男性。一路上格雷厄姆又看到了许多播音装置,形状大小各不相同,有的播音器居然有五十英尺的高度。由于民众对巴黎反抗的进展渴望知道最新的消息,所以这些地方都异常拥挤。播音器里播报的内容很明显要比奥斯特罗格对他禀报的严重多了,城市里几乎所有的播音器都在谈论着这场起义。

    “女人就那样活活被烧死了。”

    “警察也在私刑中死去。”

    “每个人都混混沌沌的,像喝醉了酒似的。”

    “所有发生的这些事,难道真的是出自国王的口谕吗?他对世界的主宰就是以此种方式作为开端的吗?”一个站在格雷厄姆旁边的人说道。

    他们离开了那个充斥着喇叭声音的地方,但是那些声音依旧在耳边回荡,叽叽喳喳的,尤其是刚才那个人质问的话语,一直萦绕在格雷厄姆的心头。刚走出来之后,格雷厄姆就开始向浅野询问巴黎起义的实质性问题。

    “解除武器究竟会导致什么?其中有什么问题?”格雷厄姆问。

    听到他这么问,浅野试图告诉他事情没那么严重,让他相信一切平安。

    “你虽然这么说,但是刚刚听到的那些新闻中所说的暴力行为又是什么情况?”格雷厄姆不罢休地追问道。

    “既然想炒鸡蛋那就得先把鸡蛋打破!暴力的对象都是无比野蛮之人,况且冲突仅是在有限的一小片区域内发生,别的地方都是和平的。在我们看来,除了劳动服务公司里的人之外,巴黎的工人是最粗鲁野蛮的。”浅野说。

    “什么?伦敦人?”

    “不是,我在说日本人,他们必须被强制约束。”

    “那为什么妇女会被烧死?”

    “还不是因为公社!若是他们成为了统治者,那您的财产可就保不住了,所有的东西都将落入暴徒的手中。所以说公社是不允许存在的,因为您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那些所谓的黑人是属于他们自己的,讲法语,来自于塞内加尔宾团、廷巴克图兵团以及尼日尔等。”浅野说。

    “你说什么?难道黑人警察不是来自一个……”格雷厄姆疑惑地问道。

    “不是。”浅野回答。

    格雷厄姆听到这个答案后觉得很是失落。

    “我始终没觉得。”格雷厄姆正要说什么,又转移了话题不说了,他接着问起了浅野播音器的问题。格雷厄姆想知道为什么那些在播音器下面聚集的人大都穿得破破烂烂的,浅野告诉他说,有钱人自家的房子里就有属于私人的播音器,所以根本不需要去到公共场合才能听到新闻。只要在家中轻轻地拉一下控制播音器的杠杆,它就开始播报了。不仅如此,播音器还能够连接到辛迪加组织的电缆,那是专门播报要闻的组织。格雷厄姆突然又问自己的房间里是不是有这种播音器,这下可把浅野问住了。

    “我还真没有注意,大概是让奥斯特罗格他们给卸走了。”浅野说。

    “怪不得呢,我什么都不知道。”格雷厄姆大声地嚷了一句。

    “可能是他们觉得这种东西会让您烦躁吧。”浅野继续解释说。

    “待会儿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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