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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端康成的少女情结与少女小说

    川端康成的《雪国》《古都》《千只鹤》等作品最早进入中国读书界是在20世纪的80年代,因其唯美的文字和新感觉派的技巧,还有东洋式的虚无色彩和冷艳的官能描写等,不仅风靡了中国读书界,也成为中国作家争相模仿的对象。而事实上,除了这些笼罩着诺贝尔文学奖光环的纯文学作品,川端还创作了大量面向中小学生的少男少女小说。比如,此刻读者们手中的这本《挚友》就分明在提醒我们,川端文学有着另一张常常被漏视的面孔:温暖,甘美,平易近人,满满的少女趣味。其中的主人公就是我们每天在门前的街角所遇见的邻家少女,不,甚至就是青春时代懵懂而美好的我们自己。

    《挚友》于1954年连载于小学馆发行的《女学生之友》上,翌年出版单行本后便被埋没在了悠长的时光隧道中,以至于现代读者鲜有人知道它的存在。直到2017年由小学馆复刻后才重见天日,被誉为“幻影般的作品”,也是其创作的最后一部少女小说。通过《挚友》走进川端的少男少女小说世界,会发现那既是一个独立存在的瑰丽天地,又与川端康成的整个文学宇宙连成一片。换言之,对川端文学而言,其少男少女小说占据着相当重要的位置,还能从中寻觅到破解川端文学奥秘的钥匙。

    一

    日本评论家古谷纲武认为,川端的少男少女小说创作大致始于20世纪30年代后半叶,并持续了约10年之久,但作为具有少男少女小说特点的作品,则可以追溯到川端写于1928年3月的《山茶————致南国少女的信》、1929年3月的《班长的侦探》、1932年12月的《爱犬艾利》、1934年2月的《蔷薇之家》。而儿童文学作家打木村治更是认为,川端于1925年8月发表在《文艺春秋》上的《十六岁的日记》中,其实也凝聚着少年小说的要素。7长谷川泉则在《川端康成的儿童文学》一文中,论及了川端康成的《美好的旅行》《蝗虫与金琵琶》《夏天的鞋子》《少女的港湾》《班长的侦探》《山茶》《万叶姐妹》《花与小铃》等。而《蝗虫与金琵琶》和《白色的鞋子》(后改名为《夏天的鞋子》)等既可以被归入川端所擅长的“掌小说”的范畴,也具有少男少女小说的特点。这意味着,我们可以从川端康成的掌小说和《十六岁的日记》中去寻找其少男少女小说的原型。这些以少男少女为阅读对象的作品,被赋予了一种浓郁的青春色彩。其数量之多,在日本近现代纯文学作家中当数首屈一指。

    除了纯粹的创作活动,川端康成还以另一种方式积极介入了少男少女小说领域。1939年当他年届40岁时,与大宅壮一、坪田让治等人结成了“少年文学恳谈会”,并由中央公论社刊行了《模范作文全集》。同年7月,他又亲临日本女子大学进行有关作文的演讲,并从该年1月到1943年11月为止的近5年时间,参与了《新女苑》读者征文作品的评选,写下了大量的评语,还与藤田圭雄一起,在热海开展了“作文运动”。尽管这一运动因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纸张紧缺而暂停一时,但战后不久,又于1946年4月再度复活。他与大佛次郎、岸田国士、丰岛与志雄、野上弥生子等组成了“红蜻蜓”会,发行了《红蜻蜓》杂志,并积极参与《红蜻蜓》的审稿工作,从1946年6月至1948年10月发表了大量的评语。同时,他还参与策划出版了面向少男少女的文学全集,而他自己为少男少女所创作的作品也得以结集出版单行本。再联想到《挚友》出版于1954年的事实,不妨认为,川端康成的少男少女小说创作持续了近20年。

    或许我们有必要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川端康成从1916年17岁时所写下的作文《肩扛恩师的灵柩》(后以此为基础,于1927年发表了《仓木先生的葬礼》)开始,到1968年荣膺诺贝尔文学奖为止,他为少男少女所创作的小说、儿童文学作品,始终贯穿于川端文学的底层。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既是川端那种“孤儿的感情”的产物,也是他进行自我救赎的尝试,同时又化作了对纯真与温情的呼唤。

    二

    作为日本文坛泰斗式的存在,川端康成为什么对儿童文学,特别是少女小说倾注了如此持久而热烈的情感呢?我们不妨从两个方面来探讨这个问题。其一是川端文学的美学在少女小说中的贯穿和体现;其二是他在“作文运动”中所倡导的创作理念使然。

    在川端康成的大量儿童文学作品中,占绝对主流的依旧是少女小说,这并不是一种偶然的现象。正如吉行淳之介在《川端康成论断篇》中指出的那样:“川端康成与少女,这在探讨川端康成文学时,乃是一个重大的课题。”8其证据是,川端作品中常常有“少女”或“处女”作为主人公闪亮登场,并被赋予了极其重要的意义。关于这一点,三岛由纪夫在《永恒的旅人》一文中写道:“他的爱欲与其说是他自身官能的流露,毋宁说是对官能的本体,即生命所进行的一种并不遵循逻辑归宿的不断接触,抑或接触的尝试。它之所以在真正的意义上是充满爱欲的,乃是因为其对象,即生命,处于一种永远无法触及的机制中,而他之所以喜欢描写少女,乃是出于对处女那种机制的兴趣:只要还停留在处女的范畴内,那她便永远不可触及,而一旦受到侵犯,她便不再成其为处女了。”①川端这种对“少女”或“处女”的无穷兴趣无疑是他创作大量少女小说的原动力之一。而川端康成本人在《致父母的信》中,对这一问题做了更为感伤和详尽的说明,即他喜欢的少女并不是那种生长在幸福家庭中的少女,而是远离了骨肉至亲、与不幸搏斗的少女。这一点也贯穿在川端康成少女小说中的主要人物身上。如《少女的港湾》中的洋子,《花的日记》中的英子,《学校之花》中的清水,还有《挚友》中的霞美等,无一不是在逆境中与不幸和孤独搏斗着的少女。在这帮孤儿式的少女身上既可以寻觅到)川端少年时代的影子,也寄托着他理想中的少女形象。我们不难从这些主人公与川端童年生活的重叠中,发现他热衷于少女小说创作的秘密。它们既源自他那种自幼便根深蒂固的“孤儿的感情”,也是他在文学世界中所进行的一种自我救赎和补偿。

    而且,从《少女的港湾》《花的日记》和《挚友》等作品中,我们还可以发现另一个特点:川端喜欢描写少女时代那种炽烈的友情,以至于这些作品被某些人称之为“百合小说”的鼻祖。在那种彼此倾慕的同性友情中,少女们经历了种种纠葛和误解,最终走向了成熟。无疑,那种精神上的相互依恋和爱慕只有在少女时代尚未真正涉足异性爱的短暂时期内才是可能成立的,并散发出紫罗兰一般的芳香。它是如此微妙,既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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