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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风学习中读鲁迅

    在整顿学风、党风、文风这一学习运动中,我们常常提到鲁迅。谈他的为人,引他的言论,来自己反省,自己警惕。认为他是浑身充满了正义感、正气,只有正风,没有邪风、歪风的,我们都应向之学习的一个非常正派的“完人”。

    在整顿文风问题(反党八股)的文件————“宣传指南”里,特将鲁迅《答北斗杂志社问·创作要怎样才会好?》列为必须精读细研的文件之一。

    这都不是偶然的。

    如果我们的整风学习运动,是党在思想上的革命,是改正干部及党员思想、转变工作作风的运动;那么,鲁迅正是思想革命底先驱,是伟大的文学家和伟大的思想家,是不待盖棺而已论定了的思想界底权威————虽然他生前和死后的敌人现在还在鞭他的尸,但这也和十一年前他写给美国《新群众》杂志《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现状》那篇文章里所说的差不多:“现在来抵制左翼文艺的,只有污蔑、压迫、囚禁和杀戮;来和左翼作家对立的,也只有流氓、侦探、走狗、刽子手了。”这些只见流氓、走狗……底卑鄙,于鲁迅的光辉,一点也没有损失。

    凡是愚弱的国民……我们第一要着,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鲁迅:《自叙传略》)

    这里的所谓“精神”,在《论睁了眼看》中所说的“文艺是国民精神所发的火光,同时也是引导国民精神的前途的灯火”的“精神”,和在《忽然想到》之四里所说的“幸而谁也不敢十分决定说:国民性是决不会改变的”的“国民性”,以及在其他等处说的这一类的字眼都可以叫做“思想”。

    唯物主义者、现实主义者的鲁迅是永远进步的。他的思想永远不落后,永远向前。他的整部著作及全部生活、活动,都证明他是思想革命底先驱。

    假如鲁迅今天还在,他无疑地是我们整风运动中的一员健将。现在呢,在这方面,仍然如生前一样,他是我们的导师。

    怎么见得呢?

    毛泽东同志说:“整顿三风,是无产阶级思想和小资产阶级思想作斗争。”为什么要斗争呢?因为我们的党是无产阶级的政党,而绝大多数新加入的党员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农民、小生产者……他们(连有些老党员也在内)带来了许多非无产阶级的思想意识,非斩掉这条尾巴,就不能成为好的共产党员,就不能领导革命到取得胜利。鲁迅就说得好:

    革命虽然进行,但社会上旧人物还很多,决不能一时变成新人物,他们的脑中满藏着旧思想旧东西。(《而已集·革命时代的文学》)

    从这一阶级走到那一阶级去,自然是能有的事,但最好是意识如何,便一一直说,使大众看去,为仇为友,了了分明。不要脑子里存着许多旧的残滓,却故意瞒了起来,演戏似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惟我是无产阶级”!(《三闲集·现今的新文学的概观》)

    这里和其他许多处所,鲁迅直接谈到作家的思想问题了。直到今天为止,我们的文人、作家————知识分子还几乎全是小资产阶级出身。假如小资产阶级的思想不清洗干净,无产阶级的思想不掌握稳固,则休想为无产阶级、为工农兵大众及革命服务。因为“翻着筋斗的小资产阶级,即使是在做革命文学家,写着革命文学的时候,也最容易将革命写歪”(鲁迅:《上海文艺之一瞥》)。

    我们想想看,在整风及文艺座谈会以前,某些创作所犯的错误,不就正是“将革命写歪”了吗?

    现在的左翼作家还都是读书人————智识阶级,他们要写出革命的实际来,是很不容易的……对于和他向来没有关系的无产阶级的情形和人物,他就会无能,或者弄成错误的描写了。所以革命文学家,至少是必须和革命共同着生命,或深切地感受着革命的脉搏的。(最近左联的提出了“作家的无产阶级化”的口号,就是对于这一点的很正确的理解。)(《二心集·上海文艺之一瞥》)

    “作家无产阶级化”这口号,在今天不仍然有它的非常现实和重要的意义吗?

    我们文艺界现在所提出的许多问题,如艺术与政治的关系问题,阶级论与人性论问题,文艺家的立场、态度、题材、对象……等问题;我们整风学习中反教条主义,反主观主义,重研究调查,加强党性,反宗派主义,反党八股这许多问题,在鲁迅的著作里每一项都尖锐地提出来过。因此今天读他的遗著,每一篇都可拿来作为我们的良药;他的为人,确是我们的模范。

    现在且说立场问题,艺术与政治的关系问题,阶级论与人性论问题吧。

    鲁迅当然也不是一开始就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的。他经过了多年的痛苦的战斗的道路————从进化论、个人主义到阶级论、集体主义。但当他“由于事实的教训,以为惟新兴的无产者才有将来”(《二心集·序言》),及“知道这‘新的’社会的创造者是无产阶级”(《答国际文学社问》)之后,鲁迅便坚决地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而且老而益坚,一直到他最后的呼吸为止,没有动摇过。鲁迅的实际言论、行动,证明他是无产者和劳动群众底战士(不仅朋友),是配得上他“自以为光荣的”“得引为”共产党的“同志”的(引号内是鲁迅《答托洛斯基派的信》中语)。

    从哪里见得,鲁迅虽在组织上不是共产党员,但他的无产阶级的立场很稳,党性很强呢?还是在序《呐喊》的时候,他便说过,他之从事于写作是“遵着命令”。遵谁的命呢?他自己回答说:“不过我所遵奉的,是那时在压迫之下的革命的前驱者的命令,也是我自己本来愿意遵奉的命令,决不是皇上的圣旨,也不是金圆和指挥刀。”————这里他明显地说了文艺是为政治服务的见解,而且注释了革命者应有的自觉的纪律。

    至于后来,一九二七年写的《革命文学》里所说的“我以为根本问题是在作者可是一个‘革命人’,倘是的,则无论写的是什么事件,用的是什么材料,即都是‘革命文学’。从喷泉里出来的都是水,从血管里出来的都是血”,在黄埔讲演时所说的“革命人做出东西来,才是革命文学”,二八年写的《文艺与革命》,二九年讲的《现今的新文学的概观》,三〇年讲的《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三一年写的《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现状》、《上海文艺之一瞥》,尤其是三三、三四年和“第三种人”的论战,及三六年《论现在我们的文学运动》,鲁迅不止一次的将文艺与政治的关系,正面地提的非常明显、肯定、尖锐。

    ……不问那一阶级的作家,都有一个“自己”,这“自己”,就都是他本阶级的一分子,忠实于他自己的艺术的人,也就是忠实于他本阶级的作者,在资产阶级如此,在无产阶级也如此。(《南腔北调集·又论“第三种人”》)

    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新的口号的提出……决非停止了历来的反对法西主义,反对一切反动者的血的斗争……决非革命文学要放弃它的阶级的领导的责任,而是将它的责任更加重,更放大,重到和大到要使全民族,不分阶级和党派,一致去对外。这个民族的立场,才真是阶级的立场。(《且介亭杂文末编·论现在我们的文学运动》)

    自然,这里所说的阶级,鲁迅是指的无产阶级。

    在阶级论与人性论这问题上,鲁迅在与人辩驳中也说出了自己是反对所谓人性论和空洞、欺骗的“人类之爱”的。他说:“向培良先生现在在提倡人类的艺术了,他反对有阶级的艺术的存在,而在人类中分出好人和坏人来,这艺术是‘好坏斗争’的武器。”(《上海文艺之一瞥》)在《答有恒先生》里,鲁迅就曾说出他的“一种妄想破灭了”。他说:

    我至今为止,时时有一种乐观,以为压迫,杀戮青年的,大概是老人。这种老人死去,中国总可比较地有生气。现在我知道不然了,杀戮青年的,似乎倒大概是青年,而且对于别个的不能再造的生命和青春,更无顾惜。

    鲁迅已经知道,世上既无所谓“好坏斗争”,也无所谓“老少斗争”,而只是阶级斗争了。

    最后,在他末年的《答托洛斯基派的信》和《答徐懋庸并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这几篇文章,将鲁迅更加提高了到真正的“非党的(或党外的)布尔塞维克”!我说,我们还有许多“党内的非布尔塞维克”————即毛泽东同志所说的“组织上入了党,但思想上还没有入党”的,这些同志们,拿鲁迅做模范吧!是的,“我们应当向他学习,我们应当同他前进”(瞿秋白)。

    现在让我们看看鲁迅的党性之强的另一面。

    他从事于文艺,是自觉地遵奉革命前驱者的命令。

    他“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看吧,鲁迅甘心情愿做无产阶级的牛。而且真做了:“我好像一只牛,吃的是草,挤出的是牛奶,血!”

    由历史所指示,凡有改革,最初,总是觉悟的智识者的任务。但这些智识者,却必须有研究,能思索,有决断,而且有毅力……他不看轻自己,以为是大家的戏子,也不看轻别人,当作自己的喽啰。他只是大众中的一个人,我想,这才可以做大众的事业。(《且介亭杂文·门外文谈》)

    注意,鲁迅觉得,“他只是大众中的一个人”。

    在《写在〈坟〉后面》,他自己以为只不过是“桥梁中的一木一石,并非什么前途的目标,范本”。

    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阳,我们自然心悦诚服的消失,不但毫无不平,而且还要随喜赞美这炬火或太阳;因为他照了人类,连我都在内。(《热风·随感录四十一》)

    纵令不过一洼浅水,也可以学学大海;横竖都是水,可以相通。(同上)

    读了这些精辟的,自表心事的辞句,我们能在鲁迅那里找到半点个人英雄主义、领袖主义、闹地位、闹出风头及“在思想意识上,发展小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来反对无产阶级的集体主义,一切从个人出发,一切表现个人,个人利益高于一切,自高自大,自命不凡,个人突出,提高自己,喜人奉承,吹牛夸大,风头主义,不实事求是的了解具体情况,不严肃慎重的对待问题,铺张求表面,不肯埋头苦干,不与群众真正密切联系”(《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这些歪风,邪风吗?

    上面一段话,都是警句,对于我们,特别对于我自己,几乎每句都是一鞭子,打得心里很痛!这里剩下的,我想是,鲁迅的实事求是的了解具体情况的精神,严肃慎重的对待问题的态度,及与群众真正密切联系这几点,有加以“考证”之必要。

    倘若不和实际的社会斗争接触,单关在玻璃窗内做文章,研究问题,那是无论怎样的激烈,“左”,都是容易办到的;然而一碰到实际,便即刻要撞碎了。关在房子里,最容易高谈彻底的主义,然而也最容易“右倾”。西洋的叫做“Salon的社会主义者”,便是指这而言。

    ……倘不明白革命的实际情形,也容易变成“右翼”。……(《二心集·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

    ……那时(指大革命失败后————萧注)的革命文学运动,据我的意见,是未经好好的计划,很有些错误之处的。例如,第一,他们对于中国社会,未曾加以细密的分析,便将在苏维埃政权之下才能运用的方法,来机械地运用了。(《二心集·上海文艺之一瞥》)

    上面所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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