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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赵元任早年自传最新章节!

    我将第二次加上引号,因为第一次我在北京的时候,还太年轻,对于北京毫无记忆。这次我参加过两江高等学堂的最后考试并在预科毕业,到北京准备参加留学美国的考试。不久之前,我的近亲大多搬到北京。大姊嫁给Chen Shu-Hsin,二姊嫁给表兄Yang Fo-Shih,这两人都在北京工作。大哥也结了婚,北上在那里做事。二叔父全家也迁来。远房堂叔赵椿年号Chien-Chiu是族长一流人物,我们常去问候他,他住在北京顺治门(译者按:又称宣武门)外西南的米市胡同,在以烤鸭出名的“便宜坊”饭馆附近,和我们住的地方较远。我住在内城东北大姊家。总而言之,我虽然离开家,并不觉得生疏,尤其是每个人讲标准国语,我第一次学讲的也是国语。

    若干年来,我一直以为从一九〇六年起,天天写日记,可是为了写回忆,我加以查对,发现在一九一〇年三百六十五天中,有八十七天未写,计为三月六日至十日、十二日、十四日至十五日、十九日、二十二日至二十四日、二十六日;四月五日至廿七日,我就在这段期间去北京的,我甚至不记得那次旅行是怎么走的,一定是乘海轮经过上海及天津————不错,是的。我刚才从一九一〇年日记最后几页当中,找到我写的英文信的模糊副本,在那封信中我提到海轮经过大沽口和塘沽时,我看到轮船的大螺旋桨一半露出水面。轮船于四月十五日晚到达天津,我们(即我和大姊及大姊夫)从天津坐快车不到三小时便到北京(北京这个字我写成Pekin)。五月九日至十日、七月廿九日至八月九日都未写日记,在后一段期间,我从北京到上海,准备放洋。八月十七日至九月廿四日,我从中国到美国,那次海程,我也未记载,因此必须写信询问我同时代的朋友,他们有些人记得的事比我还少。这些事下节再加以详述。

    我在北京虽只停留三个月,除去准备考试之外,我还有许多活动。我的家人带我到餐馆并到各处观光,我们去过城西北郊的“万牲园”,守门的是一个身高七英尺的巨人————是不是当作头一个标本?那时那一带还没有清华大学。我们当然不能去看紫禁城,清朝还在,不过也只延续了一年。我从大姊夫Shu-Hsin借来一辆脚踏车,学会了骑,便骑着它一个人到各处跑。有一天,我忽做遐想,觉得骑车就似生活当中许多事体一样:一旦背离正确方向,我们该朝着错误方向走一会儿,然后再改正,不要立即反对。现在我既然有了比人力车更为轻快的交通工具,我可以更容易到各处跑。例如七月一日,从早晨六点钟起床到晚间回来,我骑着车几乎周游城内两次,拜访章元善、吴康、颜惠庆和唐介臣(后两人是询问留洋事)、二叔、三叔(三叔留我吃午饭还借给我一本《第一年拉丁文》(First Year Latin)和Ch’ü Ta,我劝告他要德智体并重。)

    在家里(大姊的家)自然也有许多活动。我们比赛吃饺子,我吃了四十个,大姊夫Shu-Hsin吃了四十二个。我生了病,躺在床上五天,大概不是因为吃饺子,因为生病是在比赛吃饺子一个多月之后。

    在家里最兴奋的事是夜间在天井观看千百万英里以外的哈雷彗星,前两次在五月廿六日和廿七日,第三夜在二叔家。我觉得哈雷彗星比几年前在常州青果巷我家门口所看到的芬雷彗星要壮观得多。

    查阅这三个月我在北京写的日记,我发觉在这段期间我戒除了一切恶习,决心做一个完人。我停止吸烟、饮酒和各式的自我放纵。我一直有一种印象,即我做这些事是在前几年的某年。或者是我记错,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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