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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呢?”便也报以微笑,事后才记起事实上他们俩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我想你们俩,”斯坦因先生说,“自科隆起就一路做伴了吧。”

    萨沃里先生想给自己争得一席之地。“我想,您的外甥女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些。”但斯坦因先生根本不理他,继续说下去。“彼此已经很了解了,嗯?”

    珍妮特·帕多樱唇微启,柔声细语地说:“哦,迈亚特先生另有密友。”迈亚特扭过头点菜,等他转回身来时,珍妮特微带戏谑,迷人地说:“哦,你知道,是他的情人。”

    斯坦因先生开心地笑起来。“瞧这个坏家伙,他还脸红呢。”

    “而且,你知道,她又跑掉了。”珍妮特·帕多说。

    “跑了?他打她了吗?”

    “要是你问他,他就会把这事儿说得神神秘秘。火车抛锚时,他乘上汽车大老远跑回前一个车站去找她。他去了好久好久。还想把整个事情说成神秘事件。他帮一个家伙从海关逃了出来。”

    “可那个姑娘呢?”斯坦因先生说,揶揄地瞧了迈亚特一眼。

    “她跟一个医生跑掉了。”萨沃里先生说。

    “他可不承认这点。”珍妮特一边说,一边朝迈亚特点点头。

    “我对这事确实有些担心,”迈亚特说,“我要给贝尔格莱德的英国领事打个电话。”

    “给你奶奶打电话吧。”萨沃里先生高声喊道,兴奋地瞧瞧这个,瞅瞅那个。这是他的习惯,他和同伴一混熟了,就会来几句绝妙的俚语粗话,使人们联想到他的经历,联想到店铺柜台和学徒宿舍。只要受到人们款待,只要来到第一流的旅馆,或者跟那些过去他觉得自己只有在卖绸子量薄纱时才能见到的人平等地谈话时,他现在依然会感到快活得飘飘然。再说,邀请他去文艺沙龙的夫人太太们也喜欢他的俚语粗话。要是他不表现出某些他的先辈的特点或残余的小店员习性,那么她们请一名站柜台出身的小说家来家里又有什么意思呢?

    斯坦因先生瞪了他一眼。“我想你是该那么做。”他对迈亚特说。萨沃里先生窘得够呛。他们属于从未读过他的小说的少数人,他们不了解他有权利吸引人们的注意。他们认为他纯粹是粗俗。萨沃里朝椅子里头坐了坐,对珍妮特·帕多说:“那个医生。你的朋友不是对那个医生挺感兴趣吗?”可珍妮特觉察到了别人对萨沃里的反感,也就懒得煞费苦心去回忆沃伦小姐告诉她的那段枯燥的故事了。她打断了萨沃里的话:“我可没法把梅布尔感兴趣的人个个都记住。我不记得有关医生的什么事。”

    不过,斯坦因先生反对的只是萨沃里说话粗俗。其实他很欣赏有关那姑娘的小小打趣。这将使他与迈亚特之间那宝贵的密切关系确立下来。当第一道菜端上来时,他又旧话重提:“再给我讲讲,迈亚特先生究竟搞了什么名堂?”

    “她很漂亮。”珍妮特·帕多说,显然带点儿宽宏大量的口气。萨沃里先生瞟了迈亚特一眼,看他生没生气。但迈亚特太饿了,正津津有味地享用这顿已过了钟点的午餐。“是个演员,对吧?”萨沃里问。

    “是的。跑跑龙套什么的。”

    “我说过她是合唱队的姑娘嘛,”珍妮特说,“她们总有那么一点点儿俗气。你过去认识她吗?”

    “哪里,哪里,”迈亚特急忙辩解,“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

    “这类事在长途列车上屡见不鲜,”斯坦因先生打趣地说,“你破费了多少?”他冲外甥女挤了挤眼睛。看到她报以微笑,斯坦因十分高兴。如果她是个老派的姑娘,在她面前不能随便讲话,那该多烦人!他最喜欢在女人面前讲一点儿淫词秽语;当然,他想,不赞成地瞥了萨沃里先生一眼,要讲得文雅得体。

    “十镑。”迈亚特说,一边朝侍者点点头。

    “我的天,可真贵。”珍妮特·帕多说,不无敬意地瞧着他。

    “我说着玩呢,”迈亚特说,“我没给她钱。我给她买了一张车票。再说,我们不过是朋友。她是个好人。”

    “哦,哦。”斯坦因先生说。迈亚特举杯一饮而尽。一名侍者正推着小台车沿着蓝瓷砖地面走来。“这儿的饭不错。”萨沃里先生说。在这微微散发着食品香气的宾至如归的气氛中,迈亚特渐渐兴高采烈起来,一间酒吧里正在演奏拉赫玛尼诺夫 [42] 的协奏曲。简直就像在伦敦一样。伴着乐声,往事涌上心头,接着又在红色的灯光中消散了;人们把脑袋伸出窗户,笑着,谈着,嘲弄着拉小提琴的人。迈亚特慢慢地自言自语道:“她爱上我了。”他并没打算在这空荡的蓝色餐厅里讲出声来,因此当他听到自己的话声时不禁又尴尬又吃惊;这像是在吹嘘,而他根本没想吹嘘,况且被一个合唱队的小丫头爱上也没什么可自吹的。他们都笑了,他又羞红了脸。

    “唉,那些姑娘,”斯坦因摇摇头说,“她们懂得怎样征服男人。这就是舞台的魅力。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在你舞台门外一等就是几个钟头,只不过为了在近处瞧瞧那些浪丫头。还送巧克力糖呀,请吃饭呀。”他看到碟中有一块灰白的鸭胸脯肉,便停了片刻。“还有伦敦的华灯。”他感慨道。

    “说到剧院,珍妮特,”迈亚特说,“你今晚跟我去看演出好吗?”他直呼她的名字,因为他知道了她母亲是个犹太人,而且她的舅舅被自己捏在掌心里,因此变得相当从容自在了。

    “我当然愿意去,可我已经答应萨沃里先生跟他一起吃晚饭了。”

    “我们可以去一家打烊晚些的卡巴莱 [43] 。”但是,他可不愿让珍妮特和萨沃里先生一道去吃晚饭。整个下午他忙得脱不开身来,他在办公室待了几个小时,清理被埃克曼先生巧妙地搅乱的账目;他还得拜访一些人。三点半钟他路经竞技场时,看见萨沃里先生正在一群孩子们当中照相;他动作很麻利,在出租车驶过一刹那,他就咔嚓咔嚓地按了三次快门,每按一次孩子们就冲他笑起来。迈亚特回到旅馆时已经六点半了。

    “帕多小姐出去了吗,卡利布甸?”卡利布甸知晓旅馆中的一切动静。他片刻不宁,唯有这点能解释他何以对事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他会突然冲过寂静的大厅,嗒嗒嗒地跑上楼又跑下来,钻进最僻远的休息室,然后又回到接待台前,双手放到膝上静静坐着。“帕多小姐正在换衣裳,准备吃晚饭,卡尔顿·迈亚特先生。”有一次,一位政府官员住在这家旅馆里,卡利布甸先生把英国使馆来的一名谨小慎微的访问者吓了一跳,他说:“阁下他正在厕所里。不过他三分钟之内一定会出来。”在走廊里溜来溜去,在洗澡间门口竖耳倾听,回来后无事可做,只是转脑子琢磨若干小情况,这就是卡利布甸的生活。

    迈亚特敲敲珍妮特·帕多的门。“谁呀?”

    “可以进来吗?”

    “门没锁。”

    珍妮特·帕多已经快穿戴好了。她的上衣在床上,而她自己正坐在梳妆台前往胳膊上擦粉。“你真的和萨沃里先生去吃晚饭?”

    “是呀,我答应了。”珍妮特说。

    “咱们可以到佩拉宫去吃饭,然后去博蒂尚区。”

    “那倒也挺好玩,是吧?”珍妮特说。她开始刷睫毛。

    “那是谁?”迈亚特指着折叠相框中一个方脸女人的大照片问道,那女人留着短发,摄影师尽量想使她下巴的生硬线条消失在一片朦胧之中。

    “是梅布尔。和我一块坐火车到维也纳的那位。”

    “我不记得见过她。”

    “她现在头发剪得很短。这是一张旧照片。她不喜欢照相。”

    “她看上去挺厉害。”

    “我把照片放在这儿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淘气。她写诗。照片背后就有几行。很蹩脚,我觉得。不过我对诗一窍不通。”

    “可以读读吗?”

    “当然了。我想你一定会觉得可笑,竟然有人给我写诗。”珍妮特凝视着镜子。

    迈亚特翻过照片,读道:

    那伊阿德 [44] 修长、清冷,

    为川河而生,

    向汪洋而去;

    再忍受一年吧,

    这咸涩、多石、狭小的水潭。

    “这诗不押韵。押吗?”迈亚特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无非是些赞美之词吧。”珍妮特·帕多说,修起指甲来。

    迈亚特在床沿上坐下,望着她。她会怎么做呢,他思忖着,要是我想法引诱她的话?他知道答案:她会笑,笑是保护贞操的最好武器。他说:“你别跟萨沃里去吃晚饭。我可不愿叫人看见你老是跟那么个家伙混在一起。一个站柜台的。”

    “亲爱的,”珍妮特·帕多说,“可我答应他了。而且,他是个天才。”

    “跟我下楼吧,坐上车,到佩拉宫去吃饭。”

    “可怜的人,他将永远不会原谅我。不过,倒挺有意思的。”

    是挺有意思,迈亚特想,拉了拉自己的黑领带,我知道她母亲是个犹太人,一切就好办了。吃饭时起劲地聊天不让人犯难,饭后从佩拉宫走到英国使馆附近的博蒂尚区时搂着她也很自然。这是个温暖的夜晚,风住了,花园里的餐桌旁挤满了人,迈亚特记起了苏博蒂察扑面而来的雪花,那一切简直更像梦幻了。一个身穿无尾晚礼服的法国女人胳膊下夹着一根手杖,在舞台上神气活现地走来走去,唱着一支关于“我姑妈”的歌,五年前斯皮奈丽在巴黎把这支歌唱红了。土耳其的绅士们喝着咖啡,笑着,聊着,摇着黑绒绒的小脑袋,活像一群吵闹的家禽,而他们那些新近才从面纱下解放出来的妻室则默然坐着,呆望着唱歌人,面色苍白,毫无表情。迈亚特和珍妮特一边顺着花园边沿走着,一边寻找座位,而那个法国女人尖叫着,大笑地走来跳去,绝望地把她那套卑劣的下流表演抛向这群心不在焉、毫无兴趣的观众。佩拉宫陡峭地卧在他们脚下,金角湾里渔火明灭,像手电筒的灯光,侍者来来往往地送着咖啡。“我看这儿没空位子了,咱们只好到剧院去。”一个胖男人咧嘴笑着,朝他们挥着手。“你认识他吗?”迈亚特一边走一边想,“是的,我想……是个叫格伦利希的。”他仅仅有两次看清了那人的面孔,一次是当他爬进汽车时,另一次是他爬出汽车,走到停着的火车灯光下的时候。因此他的记忆是模糊的,就像这是个多年前在另外一个国家认识的熟人。等他们一走过那张桌子,迈亚特就把那个人忘了。

    “这儿有张空桌子。”在桌子底下,他们俩的腿碰到了一起。那位法国女郎扭着屁股下了台,一个男人横翻着筋斗从侧面上了场。随后他立起身,摘下帽子,说了两句土耳其话,人们顿时哄堂大笑。

    “他说什么?”

    “我听不清。”迈亚特说。那演员把帽子抛到空中,接住它,又向前屈身,几乎弯成了两截,又喊出了一个土耳其词。所有的土耳其男人都笑了,连那些面色惨白的女人也出现了笑意。“他说什么啦?”

    “准是什么土话,我听不懂。”

    “我喜欢感伤的节目。”珍妮特·帕多说,“我吃饭时酒喝得太多了。这会儿特别多愁善感。”

    “他们的晚餐很棒,对吧?”迈亚特得意地问。

    “你干吗不住在那儿呢?人们说那是最好的旅馆。”

    “嗯,你知道,我们的旅馆也相当好,再说我喜欢卡利布甸。他总能让我过得舒舒服服。”

    “可最阔的人们到底还是……”

    一些穿短裤的姑娘在台上跳舞。她们头戴列车员帽,脖子上挂着哨子,可土耳其观众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她们看不惯穿短裤的列车员。“我看这是些英国姑娘。”迈亚特说,突然向前探了探身子。

    “认得哪一位吗?”

    “我想————没准儿。”他拿不准自己是不是由于见到“邓恩的宝贝儿”歌舞团出场而感到害怕了。科洛尔没说过要在博蒂尚区演出,但很可能她也不知道。他记起了她怎样勇敢而又惶惑地凝视着喧嚣的黑夜。

    “我喜欢佩拉宫。”

    “我在那儿住过一次,”迈亚特说,“但是出了点儿麻烦事。所以我不再去那儿了。”

    “什么事呀?别傻里傻气的,你得说。告诉我吧。”

    “嗯,我带了个女友。她看上去非常年轻漂亮。”

    “歌舞女郎?”

    “邓恩的宝贝儿”们唱开了:

    如果你想表达

    你心中的感受,

    当你忽冷又忽热的

    时候。

    “不,不。是我朋友的秘书。搞船运的。”

    “到这里来吧,”“邓恩的宝贝儿”唱道,“到这里来吧。”坐在花园后头的一些英国水手拍着手,一边喊着:“等着我们,就来啦。”一名水手在桌子之间推推搡搡地朝舞台走去。

    如果你想表达

    你心中的惆怅,

    当你形单影只独守

    空房……

    那水手仰面朝天跌倒了,人们笑了起来。他醉得简直不省人事了。

    迈亚特说:“真可怕。她半夜两点突然发起疯来。又嚷又叫,乱摔东西。守夜人跑上楼来。人们全跑到走廊里。他们全都以为我把她怎么样了。”

    “那你呢?”

    “我什么也没干。我睡得死死的。真可怕。自那以后我再也没在佩拉宫住过一夜。”

    “到这里来吧。到这里来吧。”

    “她长得什么样儿?”

    “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珍妮特·帕多轻声说:“你想不出我跟一个女人过日子,过得有多腻味。”他们的手偶然碰了一下,然后就并排放在了桌上。挂在灌木丛里的五彩缤纷的灯光照着珍妮特的项链,又反射到迈亚特身上。从她的肩头上望去,迈亚特看见斯坦因先生在花园尽头,手里拿着烟斗,从桌子之间挤了过来。真是密集攻势。他明白,此刻自己只需向前探探身子向她求婚,他个人的家庭生活以及别的许多事就都可以拍板定案了。他将按斯坦因的要价买下他的产业,而斯坦因也将心满意足地让外甥女进董事会。斯坦因先生走近了,向他挥着烟斗;他不得不绕开倒在地上的那个醉汉。就在这一瞬间的拖延里,迈亚特竭思尽虑,极力抗拒那娶妻安家、平稳单调的前途。他回想着科洛尔,以及他们那突然的奇异的相遇。当他回忆时,一切都那么熟悉亲切,就像雪茄烟的气味一样,然而他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科洛尔的面孔了,也许因为他们在一起时车上多半都是黑魆魆的。她很好看,身材瘦削,但他记不住她长得什么样子了。我已经为她尽了力,他对自己说,其实我们本来也要在几星期之内分手的。是我成家的时候了。

    斯坦因先生又挥了挥烟斗。“邓恩的宝贝儿”跺着脚,吹着哨子。

    在火车站上等着

    恭候一位近亲,

    扑哧,扑哧,扑哧……

    迈亚特说:“别回那女人那儿去了。跟我在一起吧。”

    扑哧,扑哧,扑哧,

    开来了伊斯坦布尔列车。

    她点了点头。他们的手握到一起。迈亚特想,不知斯坦因先生兜里是否揣着那份合同呢。

    [1]  即维薇安·格林(Vivien Greene, 1904——2003),原名维薇安·戴雷尔·布朗宁,她与格林相识于1925年,1927年两人结婚。————编者注(本书中注释如无特别说明,均为译注)

    [2]  乔治·桑塔亚纳(George Santayana, 1863——1952),西班牙裔美国哲学家、美学家,著有《美感》《理性生活》《存在领域》等。

    [3]  奥斯坦德(Ostend),比利时西北部的港口城市。

    [4]  贝尔格莱德(Belgrade),塞尔维亚首都。

    [5]  原文均为法语。

    [6]  原文均为法语。

    [7]  为诺丁汉每年10月第1周举行的嘉年华盛会。因早期节日期间会有大量的鹅交易,而被命名。————编者注

    [8]  密斯丹格苔(Mistinguett, 1875——1956),法国著名女演员。

    [9]  美因茨(Mainz),德国西部港口城市。

    [10]  指排字的字盘。

    [11]  弗兰克·伍尔沃斯(Frank·Woolworth, 1852——1919),美国商人,他在世界各地创办了一系列百货零售商店。

    [12]  罗蕾莱(Lorelei),德国传说中出没在莱茵河岩石上的女妖,她凭美貌和歌声诱惑船夫,使船触礁沉没。海涅曾作《罗蕾莱》一诗。

    [13]  Sonny Boy,美国演员、歌手艾尔·乔逊(Al Jolson, 1886——1950)演唱的歌曲,出自1928年电影《唱歌的傻瓜》(The Singing Fool),曾连续12周占据排行榜第1名,销量超过100万张。————编者注

    [14]  苏格兰人以节俭闻名。

    [15]  指美国齐格菲歌舞团的女演员。齐格菲(Florenz Ziegfeld, 1867——1932),齐格菲歌舞团的拥有者,是美国百老汇的歌舞大王。

    [16]  维尔茨堡(W rzburg),德国中南部城市,位于美因河的中游。

    [17]  查尔斯·里德(Charles Reade, 1814——1884)英国小说家,以写历史小说著称。

    [18]  指克伦威尔在宗教改革中迫害英国天主教教徒的行为,破坏天主教徒用作宗教崇拜的雕像、圣像、遗物和肖像。奥利弗·克伦威尔(Oliver Cromwell, 1599——1658),英国政治家,废除君主制,曾任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联邦护国公。————编者注

    [19]  弗雷德里克·戴留斯(Frederick Delius, 1862——1934),英国作曲家。

    [20]  诺伊马克特(Neumarkt),德国巴伐利亚州中北部城市。

    [21]  英制长度单位,1码等于0.914米。

    [22]  帕绍(Passau),德国巴伐利亚州东部城市,与奥地利交界。

    [23]  原文是德语。

    [24]  英文俚语,指一种性行为。————编者注

    [25]  杰克·霍布斯(Jack Hobbs, 1882——1963)和赫伯特·萨克利夫(Herbert Sutcliffe, 1894——1978),均为英国著名板球运动员。

    [26]  此处的法语原文有错误,表示说话者对法语所知甚少。

    [27]  在伦敦土话中,h不发音。

    [28]  指耶稣。

    [29]  英语中神父与父亲为同一词。

    [30]  三桂门被击倒指击球手出局;跑,为板球得分的基本单位。————编者注

    [31]  苏博蒂察(Subotica),塞尔维亚北部城市,与匈牙利交界。

    [32]  原文鸽子(dove)和爱意(love)、忠贞不渝(faithfully)和满怀柔情(tenderly)押韵。————编者注

    [33]  温科夫齐(Vinkovci),克罗地亚东部城市。

    [34]  克罗地亚的一个地区,其行政中心为斯普利特。

    [35]  法语,指在街上扮演小丑、滑稽戏的艺人和场所。

    [36]  特拉法加广场位于伦敦市中心;沃尔瑟姆斯托、巴勒姆为伦敦地区名。

    [37]  帕拉,南斯拉夫货币名。一百帕拉为一第纳尔。

    [38]  意指各人付自己那份钱。

    [39]  原文是德语。

    [40]  英国人的一种迷信的习俗,认为这样会带来好运气。

    [41]  原文是德语。

    [42]  谢尔盖·拉赫玛尼诺夫(Sergei Rachmaninoff, 1873——1943),俄国浪漫主义作曲家。

    [43]  指有歌舞表演的餐馆和夜总会,也指在餐厅、夜总会表演的歌舞。

    [44]  Naiad,古希腊神话中住在河、湖、泉中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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