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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蕃部汇考四

    明

    太祖洪武三年夏五月,吐蕃锁南普等以元所授印敕来上,其冬入朝贡,赐之袭衣。

    按《明外史·西番传》:西番,即西羌,族种最多,自陜西历四川、云南西徼外皆是。其散处河、湟、洮、岷间者,为中国患尤剧。汉赵充国、张奂、段颎,唐哥舒翰,宋王韶之所经营,皆此地也。元封驸马章古为宁濮郡王,镇西宁,而于河州设吐蕃宣慰司,以洮、岷、黎、雅诸州隶之,统治番众。洪武二年,太祖定陕西,即遣官赍诏招谕,其酋长皆观望。复遣员外郎许允德招之,乃多听命。明年五月,吐蕃宣慰使司锁南普等以元所授金银牌印宣敕来上,会邓愈克河州,遂诣军前降。其镇西武靖王卜纳刺亦以吐蕃诸部来纳款。其冬,锁南普等入朝贡马及方物。帝喜,赐袭衣。

    按叶向高《苍霞草》:洪武二年,遣使持诏谕之,随寇临洮,守将韦正禦之,时河冰未合,师不得济。正祝天,贼若平者则令河冰顷之,有冰如巨屋,自上流而下,风随之冰合,即渡河,捣其营,贼大惊,请降,自是诸部相继来归。

    洪武四年,设河州卫,命锁南普等为各卫指挥同知佥事。以西番产马,遂开边市。

    按《明外史·西番传》:洪武四年正月,设河州卫,命锁南普为指挥同知,予世袭,知院朵儿只、汪家奴并为指挥佥事。设千户所八,百户所七,皆命其酋长为之。卜纳剌等亦至京,命为靖南卫指挥同知,其侪桑加朵儿只为高昌卫指挥同知,皆带刀侍卫。自是,番酋日至。寻以降人马梅、枉瓦儿并为河州卫指挥佥事。又遣西宁州同知李喃哥等,招抚其酋长,至者亦悉授官。乃改西宁州为卫,以喃哥为指挥。帝以西番产马,与之互市,马至渐多,而其所用之货与中国异。自更钞法后,马至者少,患之。

    洪武六年,诏吐蕃酋长举故有官职者,至京授职,即其地设指挥、宣慰、招讨等司。

    按《明·一统志》:西番即吐蕃也,其先本羌属,凡百馀种散处河湟江岷间。其酋发羌唐旄等居析支水西,后有樊尼者西济河逾积石,居跂布川,或逻婆川。隋开皇中,有论赞索者居牂牁西。唐贞观中,始通中国,既而灭吐谷浑,尽有其地。至唐末衰弱,种类分散,入内属者谓之熟户,馀谓之生户。宋时朝贡不绝,其首领唂厮罗始居鄯州,后徙青塘。神哲高宗朝皆授以官。元宪宗时,始于河州置吐蕃宣慰司,都元帅府,又于四川徼外置碉门,鱼通黎雅,长河西等处宣抚司。世祖时,复郡县其地设官分职,以吐蕃僧八思巴为大宝法王,帝师领之嗣者数世弟子,号司空司徒国公,佩金玉印章者前后相望。本朝洪武六年,诏吐蕃各族酋长举故有官职者至京授职,遂置五衙门,建官赐印,俾因俗为治以摄。帝师喃加巴藏卜为炽盛佛宝国师元国公,南哥思丹,八亦监藏等为都指挥同知,宣慰使,元帅招讨等官。自是蕃僧有封灌顶,国师及赞善王,阐化王,正觉大乘法王,如来大宝法王者,俱赐印章诰命。比岁或间岁,赴京朝贡。今其地为指挥司,宣慰司,招讨司万户府,千户所凡三十有三。乌思藏都指挥使司 朵甘卫都指挥使司 陇答卫指挥使司〈以上俱洪武六年置〉 朵甘宣慰使司 朵甘思招讨司 朵甘笼答招讨司 朵甘丹招讨司 朵甘仓溏招讨司 朵甘川招讨司 磨儿勘招讨司

    沙儿可万户府 乃竹万户府 罗思端万户府列思磨万户府 董卜韩胡宣慰使司 长河西

    鱼通宁远宣慰使司 朵甘思千户所 剌宗千户所 孛里加千户所 长河西千户所 多八参孙千户所 加八千户所 兆日千户所 纳竹千户所 伦答千户所 果由千户所 沙里可哈思的千户所 孛里加思东千户所 撒里上儿干千户所 参卜郎千户所 剌错牙千户所 泄里坝千户所 阔侧鲁孙千户所〈以上俱洪武七年置〉按《四川通志》:明洪武间,克元将月鲁帖木儿贾吟刺,设行都司于建昌,百年无复南警,独西边松茂与杂,蛮接境为害。

    洪武八年,命中官赵成赍绮绢、巴茶市马,马率以直偿之,诸部皆以马来。是年讨川藏,大俘而还。

    按《明外史·西番传》:洪武八年五月,命中官赵成赍罗绮、绫绢并巴茶往河州市之,马稍集,率以其直偿。成又宣谕德意,番人感悦,相率诣阙谢恩。而山后、归德等州西番诸部落,皆以马来市矣。

    按叶向高《苍霞草》:洪武八年,川藏族杀我使巩哥锁南等,于是命卫国公邓愈为征西将军,沐英副之,讨川藏。师分三道进覆其巢,穷追至昆崙山,俘男女一万口,马五千匹,牛羊十三万而还。

    洪武十年,松茂诸蛮叛,遣御史大夫丁玉讨平之,设安抚长官等,司仍立其首领为土官,以世掌之。按《四川通志》:洪武十年,松茂诸蛮叛,遣御史大夫丁玉讨平之,召集诸寨首领,给以银锞,俾各守地,方蛮人以为世宝,又于东路设八郎、麻儿匝芒、鬼者、阿角寨四安抚司,与麦匝者多比定祈命腊匝牟儿,结阿昔洞山洞,勒都思曩儿,占藏班,班阿失包,藏阿用潘干,白马路一十七长官司俱隶。松潘卫南路设长宁安抚司,与岳希蓬、静州陇、水头三长官司俱隶,茂州叠、溪郁即二长官司隶,叠溪千户所各降印信,仍立首领一人为土官,以世掌之,土官之下每寨又有牌头寨首之,名使于各卫所认,纳青稞差役。

    洪武十二年,以洮州十八族番酋三副使等叛,命征西将军沐英等讨之,又命李文忠往筹军事。英等追击,大破之,俘斩数万人,于洮州筑城置戍。

    按《明外史·西番传》:洪武十二年,以洮州十八族番酋三副使等叛,据纳麟七站之地。命征西将军沐英等讨之,又命李文忠往筹军事。英等至洮州旧城,寇遁去,追斩其魁数人,尽获畜产。遂于东笼山南川度地筑城置戍,遣使来奏。帝报曰:洮州,西番门户,筑城戍守,是扼其咽喉矣。遂置洮州卫,以指挥聂纬、陈晖等六人守之。既而,文忠等言官军守洮州,饷艰民劳。帝降敕谕之曰:洮州西控番戎,东蔽湟陇,汉、唐以来,备边要地也。今番寇既斥,弃之不守,数年之后,番人将复为患。虑小费而忘大虞,岂良策哉。所获牛羊,分给将士,亦足充两年军食。其如敕行之。文忠等乃不敢违。是年秋,锁南普及镇抚刘温各携家属来朝。谕中书省臣曰:锁南普自归附以来,信义甚坚。前遣使乌斯藏,远涉万里,及归,所言皆称朕意。今以家属来朝,宜加礼待。乃赐米、麦各三十石,刘温三之一。英等进击番寇,大破之,尽擒其魁,俘斩数万人,获马牛羊数十万。自是,群番震慑,不敢为寇。

    按叶向高《苍霞草》:洪武十二年,洮州十八族番酋,三副使汪舒朵儿、瘿嗉子、阿卜商等叛,据纳邻七站,复命英讨之。英兵至洮州,贼皆遁去,斩叛逃土官阿昌失纳等,筑城于东笼山南川,留兵戍之。疏闻上曰:洮州为西番门户,城之是扼其喉矣。命置洮州卫,英兵进击三副使瘿嗉子,悉破擒之,斩获人畜甚众。洪武十五年,敕松州卫指挥耿忠,令番人计户出马充赋,名为差发。

    按叶向高《苍霞草》云云。

    洪武十六年,青州酋长史剌巴等来归,赐之绮、钞。按《明外史·西番传》:洪武十六年,青海酋长史剌巴等七人来归,赐文绮、宝钞。是时岷州亦设卫,番人岁以马易茶,马日蕃息。

    洪武二十年,禁番使阑出麻、铁。

    按叶向高《苍霞草》云云。

    洪武二十三年,以边将假朝命需索番族,特命官慰谕之诸番僧,以建寺求赐额,皆许之。

    按《明外史·西番传》:洪武二十三年又命中官而聂至河州,召必里诸番族,以敕谕之。争出马以献,得万三百馀匹,给茶三十馀万斤。命以马畀河南、山东、陕西骑士。帝以诸卫将士有擅索番人马者,遣官赍金、铜信符敕谕,往赐凉州、甘州、肃州、永昌、山丹、临洮、巩昌、西宁、洮州、河州、岷州诸番族。谕之曰:往者朝廷有所需于尔,必酬以茶货,未尝暴有徵求。近闻边将无状,多假朝命扰害,俾尔等不获宁居。今特制金、铜信符颁给,遇有徵发,必比对相符始行,否则伪,械至京师,罪之。自是,需求遂绝。初,宁西番僧三剌为书招降罕东诸部,又建佛刹于碾白南川,以居其众,至是来朝贡马,请敕护持,赐寺额。帝从所请,赐额曰瞿昙寺。因立西宁僧纲司,以三剌为都纲。又立河州番、汉二僧纲司,并以番僧为之,给以符契。自是其徒争建寺,帝辄锡以嘉名,且赐护持敕以故。番僧来者日众。洪武二十五年,以番兵从征国师晋秩,给诰命。按叶向高《苍霞草》:洪武二十五年,建昌卫指挥使月鲁帖木儿、绎忽乐等叛。都指挥使瞿能讨之,月鲁帖木儿遣人请降,能不听,遂遁去。上命凉国公蓝玉讨之,月鲁帖木儿与瞿能战败,玉诱执之送京师伏诛。

    成祖永乐 年,西番、西宁、洮岷诸族皆入朝贡,设宣慰司、安抚司以统诸番。又以番僧为国师,皆给银印许世袭。

    按《明外史·西番传》:永乐时,诸卫僧戒行精勤者,多授剌麻、禅师、灌顶国师之号,有加至大国师、西天佛子者,悉给以银诰,许之世袭,且令其岁一朝贡,由是诸僧及诸卫土官辐辏京师。其他族种,如西宁十三族、岷州十八族、洮州十八族之属,大者数千人,少者数百,亦许其岁一奉贡,优以宴赉。西番之势益分,其力益弱,西邮之患亦益寡。

    按《四川总志》:永乐间,又于吐蕃建立董卜、韩胡等宣慰使司,杂谷等安抚司,以统番部,茂去省近羌民渐被声教,间有不逞者,可以王法绳之。惟松叠远在荒服之外,彝情狡狙,难以招徕名,虽土官实无所制,且彝俗尚异端,故于松潘复立番僧二人为国师,曰商巴,曰绰领,二人为禅师,曰黎巴,曰完卜商巴,事道黎巴事佛皆受银印,令抚谕之。

    宣宗宣德元年,遣太监、侯显等使诸番,更三岁方归。按叶向高《苍霞草》云云。

    宣德二年,松潘诸蛮叛,都指挥韩整等讨之,败绩。按《四川总志》:宣德二年,松潘千户钱宏闻有交趾之役,惮于远征,乃诱蛮族入寇,虚张奏报,得留不遣。蛮人自是煽祸不解,攻围城堡,朝廷遣都指挥韩整、高隆,调四川各卫官军五千员名,征之。至威州黄土铺,失利,道遂不通。

    宣德三年,都督陈怀等,率师解松潘之围,增置城堡,班师。

    按《四川总志》:三年,命总兵都督陈怀、刘昭,参将赵安、蒋贵等陕西军四万,由洮州入松潘解围,怀增置城堡守备,回京,蛮犹弗靖。

    宣德八年,遣都督方正讨平诸叛蛮。

    按《四川总志》:八年,复遣都督方正,调四川、建昌、贵州官军讨平之。

    英宗正统四年,都指挥赵谅诱国师商巴,执之诬以犯边入,奏事发诛,谅蛮始稍安。

    按《四川总志》:正统四年,都指挥赵谅诱执蛮长国师商巴,以犯边被擒,奏闻。遣都督李安征之,寻诛。谅蛮乃服,然粮差不肯依旧矣。

    正统五年,以河州番民有避罪逃居,藏匿逃亡,剽劫行旅者,先行抚谕。令还所掠,违则加兵,番人皆输服。按《明外史·西番传》:正统五年,敕陕西镇守都督郑铭、都御史陈镒曰:得奏,言河州番民领占等先因避罪,逃居结河里,招集徒党,占耕土田,不注籍纳赋,又藏匿逃亡,剽劫行旅,欲发兵讨之。朕念番性顽梗,且所犯在赦前,若遽加师旅,恐累及无辜。宜使人抚谕,令散遣徒党,还所掠牛羊,近即勿进,否则加兵未晚。尔等其审之。番人果输服。

    正统七年,敕都督郑铭、都御史王翱等,令谕番人有钞掠焚戮寇盗者,许其自新,不则进讨。

    按《明外史·西番传》:正统七年,再敕铭及都御史王翱等曰:得镇守河州都指挥刘永奏:往岁河尔官等六族三千馀人,列营归德城下,声言交易,后乃钞掠屯军,大肆焚戮;而著亦匝簇番人屡于煖泉亭诸处,潜为寇盗。指挥张瑀擒获二人,止责偿所盗马,纵之使去。论法,瑀及永皆当究治,今姑令戴罪。尔等即遣官偕三司堂上亲诣其寨,晓以利害,令还归所掠,许其自新,不悛,则进讨。盖驭戎之道,抚绥为先,抚之不从,然后用兵。尔等宜体此意。番人亦输服。

    正统十二年,佥都御史寇深修饬诸要害屯堡。按《四川总志》:十二年,佥都御史寇深提督军务,修饬营堡,平治道路,于叠溪迤上添设普安、靖彝、镇番三堡,又于麻答崖,青冈嘴,画佛崖,海螺洞,万江崖沿山凿石,架木悬栈,糜费钱粮,钜万军民胥困而后人赖其利。

    正统十四年,停西番金牌,岁遣行人四人视茶政。按叶向高《苍霞草》云云。

    代宗景泰二年,松茂二路设兵备副使。

    按《四川总志》:景泰二年,刑部侍郎罗绮继练兵士,设策制胜蛮长,王允阴持两端嗾之,绮既还京,都督文臣不复更置,但以按察司副使一员整饬松茂二路兵备。

    景泰 年,西番黑楼等三十一处,男妇一百馀人朝贡。诸番柔服,独董卜韩胡都指挥使克罗俄监粲稍桀黠悖慢,屡诏让之。未几死。

    按叶向高《苍霞草》云云。

    英宗天顺五年,蛮人复入寇。

    按《四川总志》:天顺五年,蛮复截我粮道,入龙州、安泉等处。

    按叶向高《苍霞草》:天顺五年,番寇凉州,围都督毛忠总兵宣城伯卫,颖战却之。

    天顺八年,西宁番族把沙作乱,卫颖与巡抚都御史吴琛率众讨破之。

    按叶向高《苍霞草》云云。

    宪宗成化三年,定番僧贡期、人数,自乌斯藏来者皆由四川入,不得径赴洮、岷。

    按《明外史·西番传》:成化三年,陕西副使郑安言:进贡番僧,自乌斯藏来者不过三之一,馀皆洮、岷寺僧诡名冒贡。进一羸马,辄获厚直,得所赐币帛,制为战袍,以拒官军。本以羁縻之,而益致寇掠,是虚国帑而赍盗粮也。章下礼部,会廷臣议,请行陕西文武诸臣,计定贡期、人数及存留、起送之额以闻,报可。已而奏上,诸自乌斯藏来者皆由四川入,不得径赴洮、岷,遂著为例。

    成化四年,洮州番人入寇,败之。

    按《明外史·西番传》:成化四年冬,洮州番寇拥众掠铁城、后川二寨,指挥张翰等率兵禦之,败去,获所掠人口以归。

    成化五年,巡抚江孟纶上言遣指挥后泰等入番开谕,皆愿供徭赋。杀牛告天,誓不再犯。诏戒以番性无常,未可弛备。

    按《明外史·西番传》:成化五年,巡抚江孟纶言:岷州番寇纵横,村堡为虚。顷令指挥后泰与其弟通深入番寨反覆开示,生番忍藏、占藏等三十馀族酋长百六十馀人,熟番栗林等二十四族酋长九十一人,转相告语,悔过来归,且还我被掠人畜,愿供徭赋。杀牛告天,誓不再犯。已令副使李??从宜赏劳,宣示朝廷恩威,皆欢跃而去。惟熟番禄园一族怙恶不服。兵部言:番性无常,朝抚夕叛,未可弛备。请谕边臣,向化者加意抚绥,犯顺者剋期剿灭。帝纳其言。

    成化八年,定诸番入贡人数。

    按《明外史·西番传》:成化八年,礼官言:洮、岷诸卫送各族番人赴京,多至四千二百馀人,应赏彩币人二表里,帛如之,钞二十九万八千有奇,马直尚在其外。考正统、天顺间,各番供使不过三五百人。成化初,因洮、岷诸处滥以熟番作生番冒送,已定例,生番三年一贡,大族四五人,小族一二人赴京,馀悉遣还。成化六年,副使邓本端妄自招徕,又复冒送,臣部已重申约束。今副使吴??等不能严饬武备,专事通番,以纾近患。乞降敕切责,务遵前令。帝如其言。

    成化九年,岷州番入寇,千户包景禦之,被害。

    按叶向高《苍霞草》云云。

    成化十一年,以张瓒巡抚四川兼理边务。

    按《四川总志》:十一年,蛮势益张,按察司佥事林璧奏请文职重臣提督,乃敕巡抚四川右副都御史张瓒兼理边务。

    成化十三年,张瓒攻破诸蛮,商巴二十六族归款。按《四川总志》:十三年,瓒调汉土官兵五万,分布东南二路驻劄。十月令都指挥沈运、李镐等分兵攻灭掇坪、懦弱、白羊、岭鹅、饮溪、大白、饮马、池通林等二十一寨,攻破木瓜、竹头坪等寨,斩蛮四百馀人,于是商巴等二十六族诣军门献马纳款,各谕以利害遣之。成化十四年,都指挥谢琳等恃胜追蛮,失利乃与之平。

    按《四川总志》:十四年正月,林佥事进攻黄头、复水诸寨,俘馘三百馀人,尧总兵领兵二万,攻西坡等寨,都指挥谢琳等为五哨一从,靖彝冈一从,擂鼓坪合攻西坡一从,回子嘴一从,荞坝合攻列四柯,一直攻双桥儿寨,又选精兵万五千人,分哨别攻:一从牛尾巴山口,一从双桥儿山岭,进攻树底寨;一从麻答山口,一从山岭进攻麻答寨;一从永镇堡山冈,一从禅定山口,进攻禅定寨;一攻挖撒寨。前后杀获男妇七百馀人,赭其碉房九百,坠崖死者不可胜计。而都指挥谢琳、指挥徐琮、叶成等乘胜穷追,牛尾巴蛮乘夜遮攻杀之,我军夺气,蛮亦困惫输款,乃与之平。

    成化二十四年,罢行人巡茶以御史一人代之,自景泰后,茶政稍弛,番马多不至,非复国初时矣。

    按叶向高《苍霞草》云云。

    孝宗弘治 年,蛮人入寇。

    按《四川总志》:弘治间,副总兵韩雄失机,指挥王等陷没,番遂纵横南路梗阻。

    弘治十年,杨一清奏请复行金牌信符旧制。

    按叶向高《苍霞草》:弘治末,命都御史杨一清理其事,一清请复金牌信符旧制,疏曰:臣考前代自唐时回纥入贡,已以马易茶。宋熙宁间,行之所谓摘山之产,易厩之良,无害而有利。计之得者,我朝纳焉谓之差发,如田之有赋,身之有庸,必不可阙,非虐使于番也。因纳马而酬茶体,尊名顺,非互市交易之比也。且非独以马故也,盖西蕃之为中国藩篱久矣。自汉武帝表河西列四郡,断匈奴右臂,而漠南无王庭,今金城之西绵亘数千里,北有狄,南有羌狄,终不敢越羌。而南者以羌为世雠,恐议其后也不然,则河洮岷陇之区能无戎马之迹乎。夫羌彝之人本非孝子顺孙,徒以资茶于我,绝之则死,故俛首服从,此制番控虏之上策。前代略之而我朝独得之者也。顷自金牌制废,私贩盛行,虽有巡茶之官卒,莫能禁,坐失重利。垂六十年,岂徒边方,乏骑乘之用,将来远彝,无资于我,跳梁自肆,将生意外之,忧撤藩篱之固,甚非计也。请下所司申明旧制,昭示番族,使知朝廷修复信符,各供差发,其不受约束者,徵兵问罪以警,其馀奏上议行之。

    武宗正德二年,副总兵杨宏等诱杀国师雪郎,诸番遂称复雠,大杀官军。

    按《四川总志》:正德二年,副总兵杨宏、兵备高江,诱杀绰岭寺国师雪郎,三出诸番,纠合围杀官军甚众,自后本寺小宛卜等动称报雠,松城之外不敢昼牧。正德四年,青海番人为蒙古所袭,遂失其地。

    按《明外史·西番传》:西宁即古湟中,其西四百里有青海,又曰西海,水草丰美。番人环居之,专务畜牧,日以繁滋,素号乐土。正德四年,蒙古部酋亦不剌、阿尔秃厮获罪其主,拥众西奔。瞰知青海富饶,袭而居之,大肆焚掠。番人失其地,多远徙。其留者不能自存,反为所役属。自是甘肃、西宁始有海寇之患。

    正德九年,总制彭泽集诸道军,将捣其巢。寇奔四川,走乌斯藏。伺军还,复反其地。

    按《明外史·西番传》:正德九年,总制彭泽集诸道军,将捣其巢。寇诇知之,由河州渡黄州,奔四川,出松潘、茂州境,直走乌斯藏。及大军引还,则仍反海上,惟阿尔秃厮遁去。

    正德十一年,副总兵张杰等整兵向敌,蛮人惧之。按《四川总志》:十一年,副总兵张杰,兵备胡澧整兵奋敌,蛮稍惧敛。

    正德十三年,巡抚宋沧平诸寨。

    按《四川总志》:十三年,巡抚都御史宋沧克平坝,底白草诸寨,诸彝献侵地二千馀顷,又克平茂州鸡公寨。正德十五年,长宁等诸寨声言复雠索赏,兵备副使朱纨大破之。

    按《四川总志》:十五年,长宁等处深浅诸寨番蛮,声言复雠求索赏需,兵备副使朱纨督同参将、游击将军提兵捣巢,擒其首恶,馀党俱以次降,年例赏需,尽行裁革,于是西陲安靖。大抵番人性耐饥寒,垒石为巢,居如浮屠数重,人以梯上下,货藏于上,人居其中,畜溷于下,高一二丈者,谓之鸡笼,十馀丈者,谓之碉房。每粮夫经行,或据险装塘,或临高擂石,或隔河放流矢,截军索货,又贪而喜酒。日就关堡索饮,欲满始归,见堡爨烟起,即蚁聚而攒食之。军士每忍饥而死,谓之和番,官亦不能禁,且常假债负年例,人命走失来保等项,索要财物。不得,则执军士为质,往往有不能归者。

    世宗嘉靖元年,西蕃反,镇守都督郑卿讨之,不克。

    按叶向高《苍霞草》:嘉靖元年,西蕃反,镇守都督郑卿讨之,不能克。自是岁入境杀掳人畜,卿与诸将各拥兵不战,总督尚书王宪以闻诏让卿。

    嘉靖二年,命尚书金献民西征。

    按《明外史·西番传》:嘉靖二年,尚书金献民西征,议遣官招抚,许为藩臣,如先朝设安定、曲先诸卫故事。兵部行总制杨一清计度,一清意在征讨,言寇精骑不过二三千,馀皆胁从番人,然怨之入骨,时欲报雠,可用为间谍,大举剿绝。议未定,王宪、王琼相继求代,皆以兵寡饷诎,议竟不行。

    嘉靖八年,洮、岷诸番入寇。

    按《明外史·西番传》:嘉靖八年,洮、岷诸番数犯临洮、巩昌,内地骚动。枢臣李承勋言:番为海寇所侵,日益内徙。傥二寇交通,何以善后。昔赵充国不战而服羌,段颎杀羌百万而内地虚耗,两者相去远矣。乞广先帝之明,专充国之任,制置方略,悉听琼便宜从事。琼乃集众议,且剿且抚。先遣总兵官刘文、游击彭椷分布士马。

    嘉靖九年,遣人入诸蛮开谕祸福。分兵攻若笼、板尔二族,大败之,乃班师。按《明外史·西番传》:嘉靖九年二月,自固原进至洮、岷,遣人开示祸福。洮州东路木舍等三十一族,西路答禄失等十三族,岷州西宁沟等十五族,皆听抚,给白旄犒赐遣归。惟岷州东路若笼族、西路板尔等十五族及岷州剌即等五族,恃险不服。乃分兵先攻若笼、板尔二族,覆其巢,剌即诸族震慑乞降。凡斩首三百六十馀级,抚定七十馀族,乃班师。自是,洮、岷获宁,而西宁仍苦寇患。

    嘉靖十一年,亦不剌为河套酋吉囊所破,西宁亦获安息。

    按《明外史·西番传》:嘉靖十一年,甘肃巡抚赵载等言:亦不剌据海上已二十馀年,其党卜儿孩独倾心向化,求帖木哥等属番来纳款。宜因而抚之,或俾之纳马,或令其遣质,或授官给印,建立卫所,为我藩篱,于计为便。疏甫上,会河套酋吉囊引众西掠,大破亦不刺营,收其部落大半而去,惟卜儿孩一枝敛众自保。获全由是西宁亦获休息,而纳款之议竟寝。及唐龙为总制,而寇南掠松潘。龙虑其回巢与诸番及他部勾结为患,奏行甘肃守臣,缮兵积粟,为殄灭计。及龙去,事亦不行。

    嘉靖十二年,巡按御史宋廷立,调汉土官兵七千,分为六哨并进,大破之,诸寨悉平。

    按《四川总志》:十二年,巡按御史宋廷立,奏调汉土官兵七千,分为六哨,命守备指挥李葵、邓斌、陈崇、鲁元忠、宋琏领哨夹攻。间朝廷又敕副总兵何卿自松潘来节制诸军,又敕都御史杨守礼,提督军务乌都等十一寨皆次第剿平,又屠遮花寨,于是黑虎等寨皆观望寒心,诣军门纳款,佥议仍量给赏需,以示柔远之恩。

    嘉靖十八年,申严西番阑出之禁给,以勘合如成化时例。

    按叶向高《苍霞草》:是时金牌为海虏所掠,尽散失。嘉靖十八年,刘崙以为言,兵部议:番族变诈不常,北虏抄略无已脱,给而再失,失而又给,而又失之,如国体何夫。番人纳马欲得茶耳,诚严阑出之禁,虽无金牌,马将自集,不然终无益也。宜给勘合如成化故事。从之。

    嘉靖二十年,卜儿孩献金牌及良马求款。

    按《明外史·西番传》:嘉靖二十年正月,卜儿孩献金牌、良马求款。兵部言:寇果输诚通贡,诚西邮大利。乃止献马及金牌,未有如往岁遣子入侍、酋长入朝之请,未可遽许。宜令督抚臣侦察情实,并条制驭之策以闻。报可。会寇势渐衰,番人亦渐复业,其议复寝。嘉靖二十四年设岷州,隶巩昌府。

    按《明外史·西番传》:嘉靖二十四年设岷州,隶巩昌府。岷西临极边,番汉杂处。洪武时,改土蕃十六族为十六里,设卫治之,俾稍供徭役。且设州之后,徵发繁重,人日困敝。且番人恋世官,而流官又不乐居,遥寄治他所。越十馀年,督抚合疏言不便,乃设卫如故。嘉靖三十八年,北部俺答袭据卜儿孙青海之地。按《明外史·西番传》:时北部俺答猖獗,既岁掠宣、大诸镇。又羡青海富饶,嘉靖三十八年携子宾兔、丙兔等数万众,袭据其地。卜儿孙窜走,遂纵掠诸番。已,而引去,留宾兔据松山,丙兔据青海,西宁亦被其患。

    穆宗隆庆 年,封俺答为顺义王。

    按《明外史·西番传》:隆庆中,俺答受封顺义王,修贡惟谨,二子亦敛戢。时乌斯藏僧有称活佛者,诸部多奉其教。丙兔乃以焚修为名,请建寺青海及嘉峪关外,为久居计。廷臣多言不可许,礼官言:彼已采木兴工,而令改建于他所,势所不能,莫若因而许之,以鼓动其善心,而杜其关外之请。况中国之禦戎,惟在边关之有备。戎之顺逆,亦不在一寺之远近。帝乃许之。丙兔既得请,又近胁番人,使通道松潘以迎活佛。四川守臣惧逼,乞令俺答约束其子,毋扰邻境。俺答言,丙兔止因甘肃不许开市,宁夏又道远艰难,虽有禁令,不能尽制。宣大总督方逢时,亦言开市为便。帝以责陕西督抚,督抚不敢违。

    按叶向高《苍霞草》:隆庆末虏,俺答以迎佛为名,复驻牧西海,蚕食日甚,番人大困矣。其地自乌思藏朵甘二都指挥使司,外为指挥使司,一曰陇答宣慰使司,三曰朵甘,曰董卜韩胡,曰长河西鱼通宁远招讨使司,六曰朵甘思,曰朵甘陇答,曰朵甘丹,曰朵甘仓溏,曰朵甘川,曰磨儿勘万户府,四曰沙儿可,曰乃竹,曰罗思端,曰别思麻千户所,十七曰朵甘思,曰剌宗,曰孛里加,曰长河西,曰多八参孙,曰加八,曰兆日,曰纳竹,曰伦答,曰果由,曰沙里可哈思的,曰孛里加思东,曰撒里土儿干,曰参卜郎,曰剌错牙,曰泄里坝,曰侧鲁孙。皆洪武间所置,其后亦时有增设,及族种甚繁不胜纪焉,番有生熟,其受差发者为熟番,不者为生番,俗质直朴鲁,上下一心,君臣为友,吏治无文,音乐尚琴瑟,食酪,衣毡,居毛帐,务耕牧好狠斗,贵壮贱弱,怀恩重利,尊释信诅。其山川昆崙山,可跋海,黄河析支,湟水为大物,产犁牛,羱羊,草上飞,骨笃犀,金刚钻,马价珠,铜佛,天鼠,皮氆氇寺,沙棠树,黑驴为奇贡,道由四川陕西屡违,约多人且不如期。

    神宗万历二年,洮州番人同河州奸民为乱,总督石茂华讨平之。

    按《明外史·西番传》:万历二年冬,许丙兔市于甘肃,宾兔市于庄浪,岁一次。既而寺成,俺答请赐额帝名之曰仰华。先是,亦不剌之据青海,边臣犹以外寇视之。至是以俺答故,竟视之若属番。诸酋亦以父受王封,不敢大为边患,而洮州之变乃起。初,洮州番人以河州奸民负其物货,入掠内地,他族亦乘机为乱。奸民以告河州参将陈堂,堂曰:此洮州番也,何与我事。洮州参将刘文英曰:彼犯河州,非我失事。由是二将有隙。总督石茂华闻之,令二人及兰州参将彼勋、岷州守备朱宪、旧岷州操守史经各引兵压其境,而遣人晓以利害。番人惧,即还所掠人畜。世英谓首恶未擒,不可但已,进兵剿破之,杀伤及焚死者无算。军律,吹铜角乃退兵。堂挟前憾,不待角声而去,诸部亦多引去。宪、经方深入搜捕,邻番见其势孤,围而杀之。事闻,帝震怒,褫堂、世英职,而切责茂华等。茂华乃集诸军分道进讨,斩首百四十馀级,焚死者九百馀人,获孳畜数千群。诸番震恐远徙,来降者七十一族,斩送首恶四人,生缚以献者二人,输马牛羊二百六十。稽首谢罪,誓不再犯,师乃还。自丙兔据青海,有切尽台吉者,河套酋告能从子,俺答从孙也,从之而西。屡掠番人不得志,邀俺答往助。俺答雅欲侵瓦剌,乃假迎活佛名,拥众西行。疏请授丙兔都督,赐金印,且开茶市。部议不许,但稍给以茶。俺答既抵瓦剌,战败而还。乃移书甘肃守臣,乞假道赴乌斯藏。守臣不能拒,遂越甘肃而南,会诸酋于海上。番人益遭蹂躏,多窜徙。万历八年,丙兔率众掠内地,诏绝其市。俺答驰书切责其子,乃尽还所掠,自罚牛羊七百,诏嘉奖之。按《明外史·西番传》:万历八年春,始以活佛言东还,而切尽弟火落赤及俺答庶兄子永邵卜遂留居青海不去。其年八月,丙兔率众掠番并掠内地人畜,诏绝其市赏。俺答闻之,驰书切责。乃尽还所掠,执献为恶者六人,自罚牛羊七百。帝嘉其父恭顺,赉之银币,即以牛羊赐其部人,为恶者付之自治,仍许贡市,俺答益感德。而火落赤侵掠番族不休,守臣檄切尽台吉约束之,亦引罪输服。其时俺答已卒,其子孙不能制诸酋。

    万历十六年九月,永邵卜部阑入西宁为乱,副总兵李奎被杀,西陲大震。

    按《明外史·西番传》:万历十六年九月,永邵卜部众有阑入西宁者,副总兵李奎方被酒,跃马而前。部众控鞍欲愬,奎拔刀斫之,众遂射奎死。部卒驰救之,亦多死。守臣不能讨,遣使诘责,但献首恶,还人畜而止。以故无所惮,愈肆侵盗。时丙兔及切尽台吉亦皆死,丙兔子真相移驻莽剌川,火落赤移驻捏工川,逼近西番,日蚕食番族。番不能支,则折而为寇用。拉力克又西行助之,其势益炽。

    万历十八年,命尚书郑洛经略。西事大布招番之令,归附者不绝。

    按《明外史·西番传》:万历十八年六月入旧洮州,副总兵李联芳率三千人禦之,尽覆。七月复深入,大掠河州、临洮、渭源。总兵官刘承嗣与游击孟孝臣各将一军禦之,皆败绩,游击李芳等死焉,西陲大震。事闻,命尚书郑洛出经略。洛前督宣大军,抚顺义王及忠顺夫人有恩。遣使趣扯力克东归,而大布招番之令,来者率善遇之,自是归附者不绝。火、真二酋自知罪重,又闻套酋卜失兔来助,大败于水泉口,而扯力克复将还巢,始惧。而徙帐去,留其党可卜兔等于莽剌川。万历十九年,郑洛进兵青海,逐其馀众而还,番人多复业者。

    按《明外史·西番传》:扯力克留其党可卜克等于莽剌川。万历十九年,总兵官尤继先破走之。洛更进兵青海,焚仰华寺,逐其馀众而还。番人复业者至八万馀人,西陲暂获休息。已而,复聚于青海。

    万历二十三年,以刘綎为临洮总兵官,永邵卜诸部入寇,大破之。

    按《明外史·西番传》:万历二十三年,增设临洮总兵官,以刘綎任之。未几,永邵卜诸部犯南川,参将达云大破之。已,连火、真二酋犯西川,云又击破之。

    万历二十四年,诸酋复掠番族,窥内地,郑洛督诸将大破之。

    按《明外史·西番传》:万历二十四年,诸酋复掠番族,将窥内地。綎部将周国柱禦之莽剌川,又大破之。万历二十七年,蕃人纠叛苗入寇,大败之。

    按《明外史·西番传》:万历二十七年,寇纠叛苗犯洮、岷,为总兵官萧如勋等所败,斩番人二百五十馀级,寇八十五级,抚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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