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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奎因故事集中非常老的一个。故事发生在埃勒里四处卖弄才华的青年时代,当时有一位名叫妮奇·波特的红头发姑娘当了他的打字员。但这个故事还没有走味,那些品尝过这种味道的人对它一直回味无穷。

    美国的一些美食家对于一八六一————一八六五年的风味可以说是不加选择地全部接受,甚至可以说到了迫不及待的程度。他们对当时的许多事总是念念不忘,战争时期的许多名称被后人用作商标,比如米尼式枪弹、尤里西斯·格兰特威士忌,更不用说足以使人热情膨胀的亚伯拉罕老人果汁了。一些伤感的人说起南北战争时,只说“战争”和蓝、灰部队而不提具体的人名。

    浪漫主义的艺术家,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称他们为历史的装饰者,来到波托马克河畔夜晚的孤寂哨所,他们仿佛能听到军火车的碾轧声、营火的噼啪声,以及丢盔弃甲的灰色部队的尖叫和呻吟。个别人从燃烧的战火中有幸逃脱一条性命,就好像从火焰里抽筋立起来的燃烧的死尸。他们打着灯笼,踏着泥泞,和野战医生们照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瑟瑟发抖的女人们。正是这些九死一生的人高举起了从死者手中接过的旗帜,使革命的旗帜继续飘扬,使老一代坟墓上的常春藤四季常青。

    埃勒里就是这样一种人,这也正是他对宾西法尼亚州杰克斯伯格村那几个老人的案子有特殊感情的原因。

    就像人们经常不吉利地碰上了最好的事一样,埃勒里和妮奇碰巧到了杰克斯伯格村。那是埃勒里到华盛顿国会图书馆的书库里查阅资料后,他们开车从华盛顿返回纽约,就在行进的途中,也许是波托马克河、阿林顿国家公墓和伟人林肯的悲伤给他们施加了影响,埃勒里决定去一趟葛底斯堡。妮奇以前还从来没有去过那里。五月就将结束了,很快就要进入一个感伤的季节。

    他们在设有警戒的纪念碑群中逗留了很长时间。离开时,埃勒里和妮奇都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他们仿佛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丝毫没有意识到天已经黑了。天空中打起了雷,是大自然的闹钟响了,他们不太情愿地被雷声惊醒。闪电从头顶划过,将天幕划开一道口子,倾盆大雨顿时泼下来,他们立刻被浇了个透。向身后的地平线望去,葛底斯堡仿佛又一次成为战场,巨大的火光划破黑暗的夜空,隆隆的炮声响彻云霄。他们刚要上车赶路,却发现发动机出了故障。埃勒里下车打开前盖检查,发现是点火系统出了毛病,他的心也一下子全凉了。妮奇抱怨他们被困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埃勒里为此也很生气。

    “我们不能就这样淋着雨走了,埃勒里!”

    “你是建议我们停这儿待在车里吗?我得想办法发动这个破玩意儿,要是……”此时一线灯光从不远处的一所房子里飘来,灯光在雨水中摇曳着,埃勒里又变得兴奋起来。

    “至少我们将闹明白现在我门在哪儿以及这里离我们要去的地方有多远。谁知道呢?说不定还会有修车行。”

    这是一座坐落在一条泥泞小路旁边的小白房子,石头砌成的院墙同外面隔开,墙上覆盖着蔓生玫瑰。他们浑身淌着水,跌跌撞撞朝房子走去。开门的是一个小个子,一副饱经风霜的脸孔,身穿背带裤,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同时好客地微笑着。当他看清楚他们这副样子时,这微笑变成了关切。

    “可别对我说不,”他笑着说,“这是医生的要求,我想你们没看见我的小招牌————大部分被疯长的常春藤给盖住了。到屋里把衣服换一下吧?”

    “哦,对!”妮奇无奈地说。

    埃勒里,身为男人,犹豫了一下没有去。房子看上去整洁、干净,有一个迷人的火炉,而外面的雨还在哗哗地泼着。

    “那好,谢谢你……要是我可以用一下你的电话,我想联系一下修车行————”

    “你把车钥匙给我就行了。”

    “但我们不能把你家当成客栈————”

    “上帝派旅客来时也就是客栈。现在你看,暴风雨差不多要持续一夜,周围的路都成泥汤了。”小个子急忙穿上雨衣和水靴,“我让修车行的卢·巴格利把你们的车开过去,但现在你把钥匙给我。”

    一小时后,他们已经在马丁·斯特朗医生家饱餐了一顿,还有家做的罂粟混合酒、玉米面肉饼以及咖啡。此刻外面的暴风雨仍在吼叫着,他们坐在医生家舒适的小厅里烤火。斯特朗医生独身一人,自己做饭。他笑着说自己是杰克斯伯格村的最高行政长官和警察局长。

    “这个村的很多人都身兼两职。五金商店的比尔·约德是我们的殡仪员。卢·巴格利兼消防局长。爱德·麦克沙恩————”

    “杰克斯伯格人可能从事各种行业,斯特朗医生,”埃勒里说,“但在我看来,你首先是一位乐施好善的人。”

    “哈勒璐耶。”妮奇说,虔诚地摆动脚指头。

    “叫大夫好了,”主人说,“嘿,要我说是自私,奎因先生。我们在这里就不落俗套吧,你要是想了解谁的话,我想我知道杰克斯伯格村五百三十四号人的每一个酒窝和粉瘤。”

    “我想你做为警察局长一定很忙。”

    斯特朗医生大笑:“一点也不。虽然去年————”

    他眯了一下眼睛,起身弄了弄火:“你刚才是说,波特小姐,奎因先生会一点侦探?”

    “会一点!”妮奇开始道,“啊呀,斯特朗医生,他破获了一些简直难以置信的————”

    “我父亲是纽约警察局总部的一名警官,”埃勒里插话道,瞥了一眼他的这位新秘书,打断了她的热情,“我不时地也探问一些案子。去年怎么着,大夫?”

    “我想起这件事是因为,”杰克斯伯格村的这位最高首领若有所思地说,“你们提到你们今天去了葛底斯堡。而且你还对犯罪感兴趣……”斯特朗医生唐突地说,“我是个傻瓜,但我担心。”

    “担心什么?”

    “这个……明天是阵亡将士纪念日,我一生第一次最不盼望这一天的到来。杰克斯伯格村在这一天总是有很多麻烦。并不是村里所有人都夸耀那三个参加过南北战争的老兵。”

    “三个?”妮奇惊叫道,“多感人呀。”

    “我给你们说说杰克斯伯格医疗方面的情况,”斯特朗医生笑着说,“我们这里有开拓型的妇女,而且以长寿著称……我们有三个参加过南北战争的老兵————凯莱布·阿特韦尔,九十七岁,出身阿特韦尔家族,本县就有几十个;扎克·比奇洛,九十五岁,和他的孙子安迪、安迪的妻子以及他们的七个孩子住在一起;还有艾布纳·蔡斯,九十四岁,西喜·蔡斯的曾祖父。今年我们剩下两个了。凯莱布·阿特韦尔在上一个阵亡将士纪念日去世了。”

    “ABC,”埃勒里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

    “我习惯这样记事,大夫。ABC指阿特韦尔、比奇洛和蔡斯。这样容易记住。A在上一个阵亡将士纪念日死了。这便是你不希望这一天到来的原因吗?你是怕B又走A的老路吗?”

    “敢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吗?”斯特朗医生以带有挑战性的口气说,“虽然事情恐怕不会————不会这么简单。也许我最好先跟你们说说凯莱布·阿特韦尔是怎么死的。”

    “凯莱布、扎克和艾布纳每年都是阵亡将士纪念日活动的明星,活动在胡克斯唐路的老墓地举行。他们三个中最年长的————”

    “那会是A,凯莱布·阿特韦尔。”

    “对。作为最年长的,每年总是由他吹起那个和他一样老的破军号。凯莱布、扎克和艾布纳曾经在少将旅长亚历山大·韦布指挥的汉考克第二军团宾西法尼亚七十二旅服役。他们给自己披上了永远的荣耀————第七十二旅,我是说————当他们在葛底斯堡打退皮克特冲锋时,那号角在战斗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以后它便得名为葛底斯堡军号————不过,它在杰克斯伯格村。”

    这位村长轻松地回忆着过去的岁月————“这是传统,只有健在的最老的老兵才有资格吹那把号,自我记事以来就是如此。我小时候看到的第一个吹号人是马罗尼·奥福科特,当时他们在训练,有很多人,我在边上探头张望,感到很惊奇,兴奋得简直有点目瞪口呆。现在老奥福科特死了也有三十八年了。当时他后面的人都准备着这一光荣的使命有一天会轮到自己。”斯特朗医生叹口气说,“扎克·比奇洛,作为仅次于凯莱布·阿特韦尔的第二年长者,负责举旗,艾布·蔡斯,作为再次一位的长者,负责往墓地的纪念碑上放花圈。多年来一直如此。

    “可是,就在上一个阵亡将士纪念日,仪式开始后,扎克举起那件军服颜色的旗帜,艾布举着花圈,凯莱布吹响了他已经吹了二十次的号角。突然,当他吹到一个高音时,号声嘎然而止,凯莱布一头栽倒在地。大星期一就当场死掉了。”

    “可能是因为过于紧张了,”妮奇同情地说,“但对于一个南北战争的老兵来说,这样的死法确实充满诗意。”

    斯特朗医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或许是吧,”他说,“如果有谁喜欢那种诗的话。”他将炉子里的木头踢了一脚,立刻冒起很多火星。

    “但是可以肯定地说,大夫,”埃勒里微笑着说,当时他还很年轻,“你肯定不会对一位九十七岁老人的死有什么怀疑吧?”

    “我大概会,”大夫喃喃地说,“我确实有些怀疑,因为在他死的头一天我还给他做过全身检查。我用我的行医执照打赌他会活过一百岁还要过几年。他是我所认识的最健康的老铜头蛇(对南北战争期间同情南方的北方人的贬称)哦,我这是在亵渎死者。”

    “那你怀疑什么呢,大夫?”埃勒里此时强忍住笑,因为斯特朗医生显得确实很苦恼。

    “不知道该怀疑什么,”这位乡村医生说,“胡乱写了一个验尸报告,死者的家人根本就没有听,还说我是一个该死的傻瓜,以为一位九十七岁的老人会死于别的事而不是年老。我后来同意了他们。结果我们将凯莱布的遗体未做解剖就埋了。”

    “但是,大夫,到了那把年纪,人的身体随时都有可能垮下来,事先没有任何警示也不奇怪,就像一辆轻便马车突然散架一样。你一定是觉得他可能被人谋杀而感到不自在。你知道有什么动机吗?”

    “这个……也许。”

    “他富有,”妮奇明智地说。

    “他可以说什么也没有,”斯特朗医生说,“但有人会因为他的死而获得好处,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

    “你知道,我们这里有一个传说,奎因先生。刚好是关于这三个老头的。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还是个赤脚毛头孩子。到现在人们还常说起这件事。据说凯莱布、扎克和艾布三个人在六十五年前发现了什么宝物。”

    “宝物……”妮奇开始咳嗽了。

    “宝物,”斯特朗医生肯定地重复道,“他们把它带回到了杰克斯伯格老家藏了起来,并且发誓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宝物被埋在什么地方。”他那闪亮的眼睛盯着妮奇,接着说,“村民们对这个说法根本不信。但我对此总有点半信半疑,所以总是爱从两方面来分析这件事。扎克·比奇洛明天作为最老的幸存者将会吹号。只有明天的庆典顺利结束,我才会松一口气。”

    “要我看,他们不可能把宝物藏起来长达半个世纪不管,大夫。”埃勒里再次微笑着说,“这样做惟一能够说得过去的情形就是,所谓的宝物完全是虚构的,根本就不存在。”

    “可故事一直流传着,”大夫喃喃地说,“而且他们还发过誓————”

    “谁也不去碰它直到他们死得剩下最后一个,”埃勒里说,这回他完全不加掩饰地大笑了起来,“最后的幸存者获得全部。大夫,这是大部分类似的童话故事所采用的方法。”埃勒里站起来,打着哈欠说,“我想我听见房间里的床在招呼了。妮奇,你的眼球都快鼓出来了。听我的劝,大夫,你现在该怎么办还怎么办。你没必要为任何事着急,你只需在明天朗读葛底斯堡演说时让孩子们保持安静!”

    第二天醒来,埃勒里和妮奇发现了一个灿烂的世界。

    经过一夜的洗礼,四周的一切均显得格外清新。他们赶紧下楼,找到了这位村长。他胡乱地穿着吊带裤,在厨房里面来回走动。

    “起来了,好,好。”斯特朗医生热情地和他们打着招呼,但显得心不在焉,“我给你们把早饭准备好再去小睡一会儿。”

    “哦,宝贝,”妮奇说,“真遗憾!你昨晚没有睡好吗?”

    “根本就没有睡。刚要处理完几件事情睡觉,西喜·蔡斯就来电话找我。急救电话。希望没有打扰你们。”

    “西喜·蔡斯。”埃勒里看着这位主人问,“是你昨晚提到的那个名字的————?”

    “老艾布纳·蔡斯的重孙女,奎因先生。西喜是个孤儿,是老艾布惟一的亲属。她和老头住一起,从十岁起就开始照顾他。”斯特朗医生的肩膀歪了一下。

    埃勒里又特别核实了一句:“是老艾布纳……?”

    “我整宿都在老艾布那里。今天早晨六点半,他过去了。”

    “在阵亡将士纪念日!”妮奇惊叫道。

    一阵沉默,连斯特朗医生锅里的熏肉都发出一种令人烦躁的嘶嘶声。

    埃勒里最后说:“艾布纳·蔡斯的死因是什么?”

    斯特朗医生看了看他。他看上去生气了,但随后摇了摇头:“我又不是梅奥兄弟,奎因先生,有好多医学知识我恐怕永远也学不会了,但我确实知道脑血管破裂,我认为这正是艾布·蔡斯的死因。对于一个九十四岁的老人来说,这和人们所说的自然死亡差不多一样……不,我认为这件事没什么好笑的。”

    “除非,”埃勒里咕哝道,“这————又一次————发生在阵亡将士纪念日。”

    “人是一种矛盾的动物。对他说假话他却信以为真。告诉他真相他却听不进去。也许万能的上帝厌烦了他那不落好的差事,于是就来这么一次恶作剧开个小玩笑。”斯特朗医生独自在那里说,仿佛是在发表演讲,但并没有说给他们听,而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你们对鸡蛋有什么特别要求吗?”

    “我来做鸡蛋吧,大夫,”妮奇赶紧说,“你上楼睡一会儿去吧。”

    “要是今天这件体面事能做好的话,估计我会好些,”这位村长叹息道,“虽然艾布纳·蔡斯的死会使整个程序比平常更庄重。比尔·约德说他不打算违背古老而体面的职业去匆忙处理艾布的后事,这样也好。要是我们给今天的节目再加上蔡斯的葬礼,也违背老艾布生前的遗愿!顺便说一句,奎因先生,我今天早晨和卢·巴格利谈过,他将在一个小时之内把您的车修好。特别服务,看在你们是首长的客人。”斯特朗医生笑着说,“你们计划什么时候离开呢?”

    “我打算……”埃勒里停了下来皱了皱眉。妮奇以一种傲慢的目光注视着他。她已经学会了从埃勒里的表情中捕捉某种奇特的重要信号,“不知道,”埃勒里低声说,“扎克·比奇洛怎么能接受这个消息。”

    “他已经接受了,奎因先生。我在回来的路上在安迪·比奇治家停了一下。稍微绕了点路,但我觉得我最好还是尽早告诉扎克这个消息。”

    “可怜的人,”妮奇说,“真难想象他知道自己成了惟一的幸存者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她边说边猛地打开了一只鸡蛋。

    “扎克并没有表现得很悲伤,”斯特朗医生毫无表情地说,“他只是说,‘真他妈的!那现在我吹号之后,谁来安放花圈呀?’我想死亡的含义对一个九十五岁的老人来说,和对我这个六十三岁的人是不一样的。你说你们要什么时候走,奎因先生?”

    “妮奇,”埃勒里抱怨道,“我们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吗?”

    “我不知道。我们着急吗?”

    “即便有,也不会是什么爱国行为。大夫,要是有几个纽约人想参加你们的阵亡将士纪念活动,你觉得杰克斯伯格会介意吗?”

    杰克斯伯格的商业区只有一条铺了路面的街,一头连着路口的一个破了的交通信号灯,另一头是卢·巴格利的修车行。街道两边有几家需要油漆的店铺在休假晒太阳,每个房子上都插着一面国旗。街道上方悬挂着红、白、蓝三种颜色交叉的彩带。埃勒里和妮奇在斯特朗医生所说的地方找到了蔡斯家的房子————就在巴格利修车行附近,在常春藤掩映的教堂和消防站之间。

    一位身穿休闲服的胖大女子坐在人群中间一个摇椅里。她的鼻子和她的大手一样红,但在尽力对周围的人向她说的同情话报以微笑。

    “谢谢,普卢姆小姐……您说的对,施米德先生,我知道……但他本来手脚很便利的,埃默森,我不能相信……”

    “西喜·蔡斯小姐?”

    听声音是一个南部邦联的间谍,沉默不能把噪音淹没。

    杰克斯伯格人表情冷淡,但却以极大的好奇心审视着埃勒里和妮奇。

    “我叫奎因,这位是波特小姐。我们是斯特朗村长的客人,来参加杰克斯帕格的阵亡将士纪念活动。”————一阵热烈的低语,像一阵和风穿过门廊————“他要我们在这里等他。对于你曾祖父的事,我感到很难过,蔡斯小姐。”

    “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妮奇说。

    “谢谢,是的。可这太突然了。你们进屋来吧。他不在了……去了比尔·纳德那儿,在一些冰上……”

    女孩突然变得很慌张并哭了起来。妮奇陪着她,抓起她的胳膊把她领进屋。埃勒里待了一会儿就和邻居们交谈去了。

    “现在,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我可以叫作西喜吗?”妮奇安慰道,“你离开这些人感觉会好些。哎,埃勒里,她还是个孩子!”

    一个非常朴实的孩子,埃勒里想,长着一张苦恼的脸和两只空虚的眼;他几乎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穿过那个破交通灯向北离去。

    “我知道游行队伍将在你家房子外面集合,然后到墓地,西喜,”他说,“你知道安德鲁·比奇洛和他祖父扎克到了吗?”

    “哦,我不知道,”西喜·蔡斯迟钝地说,“就像一场梦,真的。”

    “当然,留下了你一个人。你从来就没有家庭吗,西喜?”

    “没有。”

    “没有某个年轻的男子————?”

    西喜痛苦地摇了摇头:“谁会娶我呢?这是我惟一一件像样的衣服,已经穿了四年了。我们一直靠曾祖父的抚恤金生活,我能挣的很少,而且也不经常。现在……”

    “我肯定你会找到什么事做的,”妮奇非常热心地说。

    “在杰克斯伯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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