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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从前有个老女人最新章节!

    纽约郡的助理法医萨缪尔·普劳蒂医生抽着雪茄斜眼看着麦克林·波兹的尸体,张着满口黄牙的嘴巴说:“我看过很多恶作剧的事情,可是波兹家的怪事还真是令人费解。我连肚子痛都忘掉了,这实在太玄太刺激了。”

    “去你的太玄太刺激,普劳蒂,”奎因警官咆哮起来,神情痛苦地瞪着麦克林的尸体。

    “他脸上的那些伤痕,”普劳蒂医生若有所思地说,“明摆着是挑衅。我告诉你们,老兄,弗洛伊德是这个案子的最后救星。”

    “谁?”维利警佐问。

    “或许吧!”埃勒里·奎因发表他的看法,“不过我相信如果你能多解释点可怜的麦克林脸上的伤痕,我们一定能够多掌握一些线索。”

    “你是什么意思,埃勒里?”普劳蒂医生眉头皱起来。

    “没什么意思,医生。”

    波兹大宅静悄悄的。流言四起,现在又有了新材料了。

    麦克林的尸体躺在床上,跟埃勒里发现的时候一样。除了凶器被带到楼下做弹道检验外,没有其他的东西被动过。

    摄影师和指纹小组来了又走了,这些是做记录的例行公事。照相是要永久保留现场的记忆,而指纹的采集除了不同程度地满足惯例和法规的要求外,没有什么太大意义。

    他们讲了一个奎因警官早已经知道的故事,女佣最后一次打扫死者房间以后,曾到过这房间的人都留下了他们的指纹,而那些不知道是否去过死者房间的人,都找不到他们的指纹。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为杀害麦克林·波兹的凶手戴了手套。

    埃勒里也有同样的看法:“在手枪、马鞭或者装清汤的碗上都没有发现任何指纹,表明凶犯戴手套或者事后很仔细地把指纹擦拭掉。”无论如何,不管是现场发现的指纹还是那些不曾被留下的指纹,都无法提供任何调查线索,对案情的突破显然也发挥不了作用。

    “这孩子是什么时间被杀害的,医生?”警官问。

    “差不多是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

    “半夜啊?”警佐说,他很想尽量把事情简化。

    “透过枕头开的枪。”埃勒里指着火药烧痕以及弹孔。

    “这就是没有人听见枪声的原因?”他父亲点头。

    “应该是这样,没错,”埃勒里想了一下,“当凶手半夜三四点偷偷进到这儿来的时候,已经睡着的麦克林没有枕好枕头,要不然就是没枕枕头,所以凶手很轻易就从他头下面把枕头抽出来。当然麦克林一直到开枪前一两秒才醒过来,否则一定会有打斗痕迹,然而这里却一点打斗迹象也没有。”

    “说不定枕头被抽起来时就惊醒了他。”维利补充说。

    埃勒里点点头:“相当有可能。可是当他看到冲着他来的那张脸,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杀死了。”

    普劳蒂医生微微颤抖:“什么人会干这种事呢。”

    奎因警官没有心情说教,他只感到压力沉重:“开枪之后,凶手把枕头塞回麦克林头底下……”

    “干得利落,”埃勒里喃喃自语,“说得没错,到底是谁会干这种事……”

    “而且他还用马鞭鞭打这孩子的脸?是不是就是这样子,医生?”

    “是的,”普劳蒂医生瞪着蓝条淤痕说,“是在麦克林死后不久才抽打的,而不是死前。我想从头到尾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一定是这样,他丢了枪之后马上又拿起鞭子抽打他,然后逃走,我甚至认为凶手是在塞回枕头以前就抽他的,警官。”

    奎因警官摇着头:“我完全被搞糊涂了。”

    “不过这可难不倒奎因先生,”警佐大事吹捧,“这种事情你是最在行的,对不对,奎因先生。”

    这分明是在挖苦他,埃勒里倒是没什么反应。

    “还有一件事,”老警官发起牢骚来,“那个装汤的碗。难道这个疯狂的杀手深更半夜还带着夜宵行凶?”

    “你怎么知道那碗汤是给他自己喝的?”警佐反驳,“说不定他是端给麦克林的。万一麦克林醒过来说:”某某人你搞什么鬼,半夜四点到我房里来干什么?‘那他就可以利用这碗鸡汤回答:“我想在决斗之前你可能想喝点汤,决斗前喝鸡汤再好不过了。’他可以这么说,壮壮自己的胆,懂吗?接下来就————惨不忍睹!于是他便宰了另一个乳臭小子。”警佐满脸通红,安静了一会儿,“反正,”他固执地说:“我认为事情应该就是这样子。”

    “当我说‘夜宵’的时候,维利,”老警官忍住气说,“我只不过初步笼统地表示这是一桩不寻常的谋杀案,维利————疯狂的谋杀————病态的谋杀。埃勒里,还有没有其他同义词?维利,你不要说话!”

    “好,我闭嘴,我闭嘴。”

    “警佐的推理最奇特的地方在于,”埃勒里低声说,“不是他说的不对,而是搞不好让他说中了。”

    老警官瞪大了眼睛,而维利也一副吃惊的样子。

    “哦,应该说他的推理不对,”埃勒里很快又补充说,“完完全全不对,可是却抓对了方向。我是说这是很合理的推测————他试图在诡异的事件当中建造一个合理的架构,那绝对错不了,爸爸。”

    “你也是愈说愈迷糊,埃勒里。”普劳蒂医生说。

    “不,不,这碗鸡汤是凶手端到这里的,是凶手没错,因为昨天晚上麦克林睡着我离开时,这碗汤并不在这里————还有就是,凶手之所以会端汤上来是有道理的。”

    “喝它吗?”老警官冷笑,“还是给麦克林·波兹喝?”

    “不,汤不是端上来喝的,爸。”

    “那是为什么?”

    “同样的原因,那条鞭子也被带上来……而且还使用了。对了,那条鞭子是谁的,爸爸?你们认出来了没有?”

    “那是麦克林自己的。”老警官一副不怎么满意的语气回答,好像在说:我例要看看你怎么抽丝剥茧!

    “鸡汤和碗也是吗?”

    “是从厨房拿的,那个厨师华特西斯太太说她通常随手把鸡汤放在冰箱里,老女人需要喝鸡汤。”

    “所以这个凶手,”维利警佐大胆地说,“这个凶手,在他抵达犯下滔天大罪的犯罪现场之前,他先到楼下厨房拿了个碗,从冰箱里拿出冷鸡汤装满,然后悄悄上楼到这里来。在楼梯间甚至还有洒汤的痕迹,就是他端汤上来时洒的。冰冷的汤,”他想了想说,“我听说过胶状的汤,”他说,“还有热汤,就是没听过纯粹冰冷的汤……”

    “不要因为这个把自己搞到精神崩溃,维利,”老警官不满地说,“跟总局问一下,看他们是不是已经做了弹道检验。埃勒里,我们走。”

    普劳蒂医生很不情愿地离开了,他对埃勒里表示说他希望能全程参与这个案子,好家伙。尸体被抬起来用车运送到陈尸室做例行的解剖工作,可是依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嘴巴里并没有喝过汤或是毒药的痕迹,死因是一颗点三八口径的子弹,正中心脏,所以整个污秽的工作从这儿开始,他甚至不想去参加葬礼。普劳蒂医生随后离开了。

    奎因警官和他儿子在离开之前,彻底地巡视了豪宅一周。

    四周真是凄凉阴森。席拉躺在她房间里的一张长椅上,没有哭,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奎因先生看到这一幕很难过地联想到她的哥哥,他就躺在隔几道门的大厅里,姿势和她差不多,但已经死了。)查尔斯·帕克斯顿不断搓揉席拉的手,他红肿的双眼充满恐惧地盯着她那张毫无表情的脸。隐约传来斯蒂芬·波兹怜惜的安抚声,几乎没有口吃。

    “席拉,我的乖女儿,没有理由屈服退却的,”奎因父子偷溜进来的时候他正在说,“麦克林死了,好,他是死了,被谋杀的。我们应该怎么办————自杀不成?退缩然后去死吗?席拉,我们要反击,我们并不是孤军奋斗,宝贝,警……警察是我们的朋友,查尔斯也是站在我们这一边……对不对,查尔斯?”老斯蒂芬手指头用力戳着查尔斯的胸膛。

    “我爱你,亲爱的。”当他手搓着席拉冰冷的手时,这是他所能说的。

    “不要那样躺在那里,席拉,”老斯蒂芬很绝望,“你要不找个医生?”

    “不要。”席拉有气无力地说。

    “如果你再不振作,我会叫个医生过来,我会一口气叫两个,我会让你过得很难受。亲爱的席拉,不要再钻牛角尖,跟我说说话!”

    “真不敢相信这个老家伙,”老警官和埃勒里悄悄走开时轻声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在他房里睡觉,维利跟我说的。”埃勒里似乎依然摆脱不了那张苍白冰冷的脸带给他的痛苦记忆。

    “在睡觉!”

    “是斯蒂芬送他回房睡觉的。看来,”奎因先生放大嗓门,“这只老米虫好像已经有所改变了,又恰巧碰到他老伴旧病复发以及他第二个儿子被杀害,变得比较有种了。我喜欢这家伙。”

    “喜欢————我才不喜欢呢!”他父亲大叫,“谁管他们有多好?我希望这案子早日水落石出,可以不必再为这些大大小小讨厌的事伤透脑筋!他干嘛打发高斯回房睡觉?”他怀疑地问。

    “好像是斯蒂芬看梅杰·高斯过于‘担心’他了,所以认为他应该多休息。斯蒂芬·波兹是这样说的。”

    “梅杰·高斯倒忙帮得太多了,他只会做这个,”老警官提高音调,“如果不是因为案情不明,我才徽得理那个老海盗。”

    “事情很简单,爸爸————他找到舒适的避风港,然后得寸进尺扒着不放。对了,高斯的背景资料你准备好了没有?”

    “还没有。”

    他们先到劳拉的象牙塔去探望她,又很快到整天做白日梦的贺拉提奥那里去拜访,最后回到豪宅对瑟罗进行调查。劳拉依然继续在发明她的海底泥。贺拉提奥还是挥动着一支鹅毛笔写他那更伟大的《鹅妈妈》————愈写还愈起劲。而瑟罗正呼呼大睡,像是一个正义感十足的人被派去执行光荣的任务,然后因为不可抗拒的因素而免去职责。

    他的枕头散发出一阵阵酒味,芳香扑鼻。

    除了麦克林的死之外,其他倒是没什么改变,正如贺拉提奥·波兹从他打油诗中节录出来的一句:“这房子里又少了一个人。”

    老警官佩戴了好几把枪,跟英尼斯医生上楼到科尔尼利娅的起居室。老警官打定主意要和死者的母亲谈一谈;

    而英尼斯医生也同样有个主意,那就是老警官不应该和死者的母亲谈。

    “除非,”英尼斯医生很坚定地说,“你答应我绝口不提最新的情势发展,警官。”

    “谁能答应你,”老警官说,“你还说得这么好听,‘最新的情势发展’,我来这里不跟她谈这个还能说什么?”

    “那就很对不起。她身体相当虚弱,病情严重。这另一桩命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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