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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不载,或载而不实,因此,撰年谱者遂无从着手。今列举异说如下:

    甲、五十六岁说。《旧唐书》本传云:“显庆六年卒,时年五十六。”此说纰缪特甚。师年逾六十,佐证甚多,观下文所列举自明。且师卒于麟德元年,岂尚有疑议之余地?况显庆只有五年并无六年耶。官书疏舛一,至于此,可叹。

    乙、六十三岁说。《行状》述师语云:“今麟德元年,吾行年六十有三。”其年即师之卒年也。本书校本即从其说,以得寿六十三推算,定为生于仁寿二年。但据吾所考证,《状》文误记也(详说下)。且《状》中又云:“贞观三年,年二十九。”若以六十三岁推算,其年仅二十八耳,自相矛盾者一年。

    丙、六十五岁说。《续传》云:“麟德元年……告门人曰:……行年六十有五矣,必卒玉华。……”此与《行状》所记略同,惟易“三”为“五”。

    丁、六十一岁说。本书未记得寿几何,惟于武德五年条下云:“满二十岁。”于贞观三年条下云:“时年二十六。”今依此推算,则麟德元年应为六十一岁。

    戊、六十九岁说。《塔铭》云:“麟德元年二月五日夜……春秋六十有九矣。”《塔铭》虽晚出,而所记最得其真,在本书中可得切证。校者主六十三岁说,乃据他书以改本书,大误也。今列举其文:

    一、显庆二年。本书校者标眉云:“法师年五十六岁。”然其年九月二十日师上表云:“岁月如流,六十之年,飒焉已至。”(本书卷九页二十一)以六十九岁推算,是年为六十二岁,若仅五十六岁,无缘用“已至”二字。

    二、显庆五年。校者标眉云:“法师年五十九岁。”是年为初翻《大般若经》之年,本书于本年条下记其事云:“法师翻此经时,汲汲然恒虑无常,谓诸僧曰:玄奘今年六十有五,必当卒命于此伽蓝,经部甚大,每惧不终,人人努力加勤,勿辞劳苦”(本书卷十页三)。依《塔铭》六十九岁推算,是年正六十五岁,与本书合,《续传》及《行状》致误之由,皆因误记法师此语之年岁,盖以初译《般若》时所言为译成《般若》时所言也。其实依本书所记,语意甚明,盖六百卷《般若》,诚不易卒业,师以耆年任此艰巨,故当削稿伊始,作“加我数年”之思,以此自励励人耳。若如《行状》所记“今麟德元年,吾行年六十有三。……”此语成何意味?而校者乃据以破本文之“五”字,益支离矣。

    总之,慧立著本书时,偶遗却“享寿若干”之一句,遂令吾侪堕五里雾中,犹幸《塔铭》有明文,而本书所录此两条能为极强之佐证,故奘师年谱之成立,尚非绝望。今试根据本书,正其矛盾,为简谱如下:

    隋文帝开皇十六年(西纪五九六)法师生。

    仁寿三年(六〇三)八岁。能诵《孝经》。

    炀帝大业四年(六〇八)十三岁。始出家。

    大业十一年(六一五)二十岁。始受具戒。

    唐高祖武德五年(六二二)二十七岁。在成都坐夏学律。

    案:本书云:“年满二十,以武德五年于成都受具坐夏学律。”疑是误并两事为一事。

    武德六至九年(六二三——六二六)二十八至三十一岁。遍游京师江汉河北诸地,从师问学。

    太宗贞观元年(六二七)三十二岁。是年八月,犯禁越境,西游求法。冬间抵高昌,为其王麴文泰所礼待。

    案:师之西游,本书及一切记载皆云在贞观三年,误也。所以致误之由,盖缘师在外十七年,以贞观十九年归,从十九年上推至三年,恰得十七个年头,遂相沿生误。今考“历览周游一十七载”之语,始见于师在于阗所上表,而其表文实作于十八年春夏之交,三年八月至十八年三四月,何从得十七年,其不合一也。师曾在素叶城晤突厥之叶护可汗,而叶护实以贞观二年夏秋间被杀,若三年乃行,则无从见叶护,其不合二也。师在某处留学若干年若干月,往返途中所历若干里,本书皆有详细记载,非满十七年不敷分配(看本谱贞观十六年条下案语),若出游果在三年,所记皆成虚构,其不合三也。师出游冒禁越境,其所以能然者,则由霜灾饥荒,搀在饥民队中以行,《续传》所谓“是年霜俭,下敕道俗,随丰四出,幸因斯际,西向敦煌”是也。考《唐书·太宗纪》云:“贞观元年八月,关东及河南陇右沿边诸州霜害秋稼。”正与《续传》所记情事相应。若贞观三年,则并无“霜俭”之事,其不合四也。以此诸证,故吾确信师之出游乃贞观元年而非三年。其详见旧著《中国历史研究法》中。

    又案:据《本书》在凉州停月余日,在瓜州停月余日(卷一叶九、叶十),度五烽及莫贺延碛约须半月(页十二至十五),抵高昌计应在十一月。高昌王挽留说法一月余(页十六至十八),去高昌当在岁杪。

    贞观二年(六二八)三十三岁。经阿耆尼等国,二三月之交,度葱岭,至素叶城,谒突厥叶护可汗。遂度铁门,经睹货罗等国至迦毕试,在彼中夏坐。复经健陀罗等国,逾印度河至迦湿弥罗。

    案:阿耆尼至素叶一段,本非通路,师所以迂道行此者,全为谒叶护可汗。盖葱西诸国,时方服属突厥,非得叶护许可不能通行也。叶护晤师后月余即被杀。

    又案:本年行程,似达迦湿弥罗而止,沿路滞留之时日大略如下:

    在屈支国,因凌山雪路未开,淹停六十日。

    在素叶城,与叶护周,旋约十日。

    在活国,因遇篡乱,淹留月余。

    在梵衍那都城,巡礼圣迹,经十五日。

    在迦毕试之沙落迦寺,坐夏约两月余。

    在健陀罗国,巡礼圣迹,约十日。

    大约一年光阴,半数淹歇,半数征行,行程约万里而弱,其所历如下:

    阿耆尼至屈支七百余里。

    屈支至跋禄迦六百里。

    又西北行三百里,到葱岭北隅之凌山。

    又西北行五百余里,至素叶城。

    素叶西行四百余里,至千泉。

    西北行五百余里,至飒秣建。

    又西三百余里,至屈霜你迦。

    又西二百余里,至喝捍。

    又西四百里,至捕暍。又百余里,至伐地。

    又西五百里,至货利习弥伽。

    又西三百余里,至羯霜那。

    又西南二百里,入山。山行三百余里,度铁门,至睹货罗。

    自此数百里,至活国及缚喝国。

    自缚喝经揭职等国,入大雪山,行六百余里,至梵衍那。

    由梵衍那度黑山,至迦毕试。

    由迦毕试东行六百余里,至滥波。

    南百余里,至那揭喝。

    又东南行五百余里,至健陀罗。

    由健陀罗北行六百余里,入乌仗那。

    过信度河,至呾叉始罗。

    东南山行五百余里,至乌剌尸。

    又东南度铁桥,行千余里,至迦湿弥罗。

    贞观三年(六二九)三十四岁。在迦湿弥罗之阇那因陀罗寺,从僧称法师学《俱舍》、《顺正理》、因明、声明诸论。

    案:《传》于迦湿弥罗条下云:“如是停留,首尾二年,学诸经论。”当是去年到,今年年杪行,首尾合两年也。迦湿弥罗为说一切有部根据地,故师久淹,尽受其学。

    贞观四年(六三〇)三十五岁。由迦湿弥罗,经半笯蹉,至磔迦,停一月。就龙猛弟子长年学经、《百论》、《广百论》。至至那仆底,住四月(?)就调伏光学《对法论》、《显宗论》、《理门论》。至阇烂达那,住四月,就旃达罗伐摩学《众事分毗婆沙》。过屈路多等国,至禄勒那,从阇耶毱多,住一冬半春,学经部《毗婆沙》。

    案:传文于至那仆底条下云:“住十四月。”(卷二页二十一)如此合以磔迦之一月,阇烂达那之四月,禄勒那之一冬半春,已费去两年。然细按行程,师非以贞观五年到那烂陀不可(详次年)。窃疑此“十”字为衍文,虽无他证,且以理断耳。经部与有部势力维钧,故留禄勒那稍久。

    贞观五年(六三一)三十六岁。春半由禄勒那渡河东岸,至秣底补罗。就德光论师弟子蜜多斯那学有部《辩真论》,历半春一夏。过婆罗吸摩等国,至羯若鞠阇,住三月,从毗离耶犀学各种毗婆沙。经阿逾陀、憍赏弥、舍卫等国,以岁暮(?)抵摩竭陀入那烂陀寺,参礼戒贤大师。

    案:那烂陀为奘师游学之目的地,戒贤为其传法本师,故此行应以抵那烂陀为一结束。《行状》记戒贤问师:“汝在路几年?”答曰:“过三年,向欲四年。”(《本书》作“答云三年”,盖举成数耳。)然则抵那烂陀决当在本年秋冬间也。

    又案:迦湿弥罗至摩揭陀,历程略如下:

    由迦湿弥罗西南行七百里,至半笯磋。

    又东南行七百余里,至磔迦。

    东行五百余里,至至那仆底。

    东北行百四五十里,至阇烂达那。

    又东北行七百余里,至屈露多。

    又南行七百余里,至设多图庐。

    又西南行八百余里,至波里夜咀罗。

    东行五百余里,至秣菟罗。

    又东北行五百余里,至萨他湿伐罗。

    又东行四百余里,至禄勒那。渡河东岸,则为秣底补罗。

    从秣底补罗北行三百余里,至婆罗吸摩捕罗。

    又东南行四百余里,至醯掣怛罗。

    又南行二百余里,渡殑伽河,至毗罗删拏。

    又东行二百余里,至劫比他。

    西北行二百里,至羯若鞠阇。

    东南行六百余里,渡殑伽河,南至阿踰陀。

    东行三百余里,渡殑伽河,北至阿耶穆佉。

    西南五百余里,至憍赏弥。

    东行五百余里,至鞞索迦。

    东北行五百余里,至室罗伐悉底(即舍卫)。

    东南行八百余里,至劫比罗伐窣堵。

    东行经荒林五百余里,至蓝摩。又五百余里,至婆罗痆斯。

    从此顺殑伽河东下减千里,至吠舍厘。

    遂南渡殑伽河,至摩竭陀。

    由迦湿弥罗,直造摩竭陀,路程本可减此之半,师因往磔迦、至那仆底、禄勒那等处就学。又劫比罗伐为佛生地,室罗伐悉底、憍赏弥、波罗痆斯、吠舍厘等皆佛教历史因缘最深之地,师欲先行遍历,乃定居向学,故皆迂道而往也。

    贞观六年至九年(六三二——六三五)三十七至四十岁。在那烂陀寺从戒贤大师受《瑜伽师地论》,听讲三遍,每遍九月而讫。又听《顺正理论》一遍,《显扬论》、《对法论》各一遍,《因明》、《声明》、《集量》等论各二遍,《中论》、《百论》各三遍。其《俱舍》、《婆沙》、《六足》、《阿毗昙》等,已曾于迦湿弥罗诸国听讫,至此更寻绎决疑。凡留寺经五年。

    案:奘师西游动机,原因对于本国摄论宗诸师所谈法相有所不慊,乃欲深探其本。换言之,即对于无著、世亲一派之大乘学欲为彻底的研究,《瑜伽师地论》即其最主要之目的品也。戒贤大师,全印耆宿,世亲嫡嗣,期颐之年(《续传》云年百有六岁),久谢讲席,至是特为师开讲至五年之久,师之宿愿可谓全达,而兹行真不虚矣。

    又案:传文于那烂陀条下“凡经五岁”,只能作经五个年头解,不能作满五年解(理由详后),故烂陀留学,应截至贞观九年为止。

    贞观十年(六三六)四十一岁。自本年后,南游巡礼,并访余师,本年在伊烂拏,从如来密、师子忍二师学萨婆多部(即说一切有部)之《毗婆沙》、《顺正理》诸论。

    贞观十一、十二年(六三七——六三八)四十二岁至四十三岁。此两年间,遍历印度东部、南部、西部数十国,欲渡海往僧伽罗(即锡兰岛),因彼中丧乱而止。中间在南憍萨罗从一精通因明之婆罗门,读《集量论》。在驮那羯磔迦,从苏部底、苏利耶两僧,学大众部根本阿毗达磨。

    此两年中所历国及其里程如下:

    从伊烂拏顺殑伽河南岸东行三百余里,至瞻波。

    东行四百余里,至羯朱嗢祇罗。

    自此东度殑伽河,行六百余里,至奔那伐弹那。

    又东南行九百余里,至羯罗拏苏伐剌[2]那。

    从此东南出,至三摩呾吒。

    由三摩呾吒折而西行九百余里,至耽摩栗底。又西南向乌茶(里数未记),隔海望僧伽罗。

    自此西南大林中行一千二百余里,至恭御陀。

    复西南行大荒林一千四五百里,至羯陵伽。

    自此折而西北一千八百余里,至南憍萨罗。

    复折而东南行九百余里,至案达罗。

    从此南行千余里,至驮那羯磔迦。

    更西南行千余里,至珠利耶。

    从此南经大林行一千五六百里,至达罗毗荼之建志补罗城,与僧伽罗隔海相望。奘师游迹,南极此城。

    自达罗毗荼折西北而归,行二千余里,至建那补罗。

    从此西北经大林行二千四五百里,至摩诃剌[3]侘。

    又西北行二千余里,渡耐秣陀河,至跋禄羯咕婆。

    又西北二千余里,至摩腊婆。

    由摩腊婆行三百余里,至契吒。

    又西南行五百余里,至苏剌[4]侘,为西印度之极南境。

    由苏剌侘北返,西北行七百余里,至阿难陀补罗。

    又东北行千八百里,至瞿折罗。

    又东南行二千八百余里,至邬阇衍那。

    又东北行千余里,至掷枳陀。

    复折而西北行九百余里,至摩醯湿伐罗补罗。

    从此复经瞿折罗,至阿点婆翅罗,共行二千余里,至狼揭罗,为西印度之极西境,更西则波斯埃。

    从狼揭罗东北行七百余里,至臂多势罗(此处应经阿吒厘,传文疑有错简,说详下)。

    又东北行三百余里,至阿荼。

    又东行七百余里,至信度。

    又东行九百余里,渡河东岸,至茂罗三部庐。

    又东北行七百余里,至钵伐多罗,此为北印度境,与迦湿弥罗接壤矣。

    贞观十三至十四年(六三九——六四〇)四十四至四十五岁。此两年皆在钵伐多罗,就正量部学根本阿毗达磨及《摄正法论》、《教实论》等,十五年下半年(?)返摩竭陀,参礼本师戒贤,复从低罗择迦寺僧般若跋陀罗学因明、声明。

    贞观十五年(六四一)四十六岁。在摩揭陀,入杖林山,从胜军论师学《唯识抉择论》,旁及《意义理论》、《成无畏论》、《不住涅槃论》、《十二因缘论》、《庄严经论》等,兼问瑜伽、因明等疑。旋返那烂陀,戒贤命师为众讲《摄大乘论》及《唯识抉择论》。时大德师子光在寺中讲《中》、《百论》,破瑜伽义,师妙娴《中》、《百》,又善瑜伽,和会二宗,谓不相背,乃著《会宗论》三千颂,论成,呈戒贤及大众,无不称善。

    案:胜军为安慧弟子,亦学于戒贤,传称其“自大小乘论、因明、声明,爰至外籍群言、四吠陀典,天文、地理、医方、术数,无不究览根源,穷尽枝叶”。盖当时一最通博之学者也。奘师瑜伽之学,受自戒贤,唯识之学,受自胜军。在师游印收获中,二者价值,未容轩轾。传称从胜军学,“首末二年”,或去年杪已入杖林山矣。

    又案:会通瑜伽、般若两宗,实奘师毕生大愿。观其归后所译经论,知其尽力于般若,不在罗什下也,惜梵本《会宗论》未经自译耳。

    贞观十六年(六四二)四十七岁。上半年,师盖在那烂陀寺。时师学业已圆满成就,便思东归,戒贤亦劝其行。值有顺世外道来寺论难,师破之。乌荼国有小乘般若毱多谤诽大乘,师作《制恶见论》破之,声名益起,鸠摩罗王、戒日王相继礼请,师应其聘。其年腊月,戒日开大会于曲女城,与会者有十八国王,各国大小乘僧三千余人,那烂陀寺僧千余人,婆罗门及尼乾外道二千余人。设宝床,请奘师坐为论主,称扬大乘,序作论意,即有名之《真唯识量颂》是也。仍遣那烂陀沙门明贤读示大众,别令写一本悬会场门外示一切人,若其间有一字无理、能难破者,请斩首相谢,如是经十八日,无一人能难。

    案:本《传》对于奘师在印行迹,皆失记岁月,推曲女之会,记云:“法师自冬初共王逆河而进,至腊月方到会场。”(卷五、页六)最明了矣。然则此究何年之腊月耶?据师以贞观十九年正月归至长安,而途次于阗,先行上表,上表后尚留于阗八个月,其抵于阗当在十八年春夏之交。而由钵罗耶迦抵于阗,计程亦须有一年,则钵罗返旆,决当为十七年夏间事,而曲女开会,必在十六年之腊月无疑矣。故吾侪可以曲女之会作定点,认贞观十六年冬为奘师游学生涯之结束,循此逆推其在印或居或行之岁月,当可了然,虽然有难焉者。盖以传中所记经历年月之数,殊不足以敷分配,试专就其安居就学时言之,计:

    在迦湿弥罗,学一切有部经论首末二年。

    在磔迦,从长年学经、《百论》等一月。

    在至那仆底,从调伏光学《对法》等论十四月。

    在阇烂达那,从月胄学《众事分毗姿沙》四月。

    在禄勒那,从阇耶毱多学经部毗婆沙一冬半春。

    在秣底补罗,从密多斯那学有部《辩真论》半春一夏。

    在羯若鞠阇,从毗离耶犀学毗婆沙三月。

    以上留学那烂陀以前事。

    在那烂陀,从本师戒贤受学凡经五岁。

    在伊烂拏,从如来蜜等学毗婆沙停一年。

    在南憍萨罗,学《集量论》月余。

    在驮那羯磔迦,学大众都根本毗昙停数月。

    在钵伐多罗,学正量部根本毗昙停二年。

    在摩竭陀,从般若跋陀罗学因明两月。

    在杖林山,从胜军学《唯识决择论》等首末二年。

    传中所记年月之原文如上,或一一扣足计算,则总额为十五年有奇。奘师游学印十七年,虽全部分消磨在学舍中,一步不旅行,尚且不敷分配,然而师东西往返两次,共费去四年之日月,传文已历历可稽,在印境内巡礼游历,凡行三万里,为时亦需两年,然则宴居学舍之时间,何从得十五年之久?试更缩小范围,切实研究师初到那烂陀谒戒贤时,贤问:“在路几年?”答:“过三年,向欲四年。”则师到那烂陀在贞观五年末无疑(此据吾所考定贞观元年出游说耳,若如旧说出游在三年,则时间之不敷分配更远矣)。曲女城之会在十六年冬,又既如前述,然则自五年冬之入那烂陀,至十六年冬之会曲女城,恰满十一年。其间留学及巡礼时间,只能尽此十一年为分配。内中巡礼南东西印之时日,最少应除去两年,所余留学时间,实只九年。因此吾侪对于传文中所谓“首末二年”者,只能作“头尾两个年头”解,所谓“凡经五岁”者,只能作“经过五个年头”解,如此或勉强分配得过去(至那仆底之“十四月”,疑当作“四月”说,已详贞观四年条下)。吾之此谱,即以此义为标准,酌量分配年月,虽不能绝对正确(实不可能),或不甚相远。内学院校本所标年岁,殆稍拘文句而生龃龉也。

    贞观十七年(六四三)四十八岁。曲女城会毕,戒日王复为师在钵罗耶迦开七十五日无遮大会,以饯其行。会毕,复留连十余日。春末夏初,师遂东归,在葱岭西度岁。

    贞观十八年(六四四)四十九岁。度葱岭而东,约春夏之交至于阗,上表告归。仍在于阗补钞途中所失经典,阅八月乃行。

    归途历程以下:

    发钵罗耶伽,七日至憍赏弥。

    西北行一月余,至毗罗删拏,停两月。

    西北行一月余,至阇烂达,停一月。西行二十余日,至僧诃补罗。

    复行山涧中二十余日,至呾叉尸罗,因船覆失经,补钞,停五十余日。

    西北行一月余,至兰波。

    正南行十五日,至伐剌[5]拏。

    又西北往阿薄健,又西北往漕矩吒,又北行五百余里,至佛栗氏[6]萨倘那。

    复经七日行雪山中,至安怛罗缚婆,即睹货罗故地,停五日。

    西北下山行四百余里,至阔悉多。

    西北复山行三百余里,至活国,在叶护衙停一月。

    东行七百余里,经瞢健、呬摩恒罗等国,至钵创那,自此入葱岭。

    东南山行五百余里,经淫薄健,至屈浪拏。又东北山行五百余里,至达摩悉铁帝。

    复东山行七百余里,至波谜罗川(即帕米尔)。

    由川东出,登危覆雪,行五百余里,至竭盘陀,停二十余日。

    北东行八百余里,出葱岭至乌铩。

    北行五百余里,至佉沙。

    东南行五百余里,至斫句迦。

    东行八百余里,至瞿萨旦那,即于阗。

    贞观十九年(六四五)五十岁。正月二十四日,师归至长安。二月谒太宗于洛阳。三月师还长安,住弘福寺,从事翻译。五月至九月译《菩萨藏经》计二卷成。七月译《佛地经》、《六门陀罗尼经》各一卷成。十月至十二月,译《显扬圣教论》二十卷成。

    贞观二十年(六四六)五十一岁。是年,师在弘福寺。正月至二月,译《大乘阿毗达磨杂集论》十六卷成。三月创译《瑜伽师地论》。去年,师见帝于洛阳时,奉敕作游记,本年成《大唐西域记》十二卷。

    贞观二十一年(六四七)五十二岁。是年,师在弘福寺。是年译成《解深密经》五卷(第二译)、《因明入正理论》一卷、《大乘五蕴论》一卷。是年(?)奉敕译《老子》为梵言。

    贞观二十二年(六四八)五十三岁。是年,师在弘福寺。五月,《瑜伽师地论》一百卷成(二十年三月创译,至是成)。六月至十二月,译《能断金刚般若经》一卷(第四译)、《摄大乘论》十卷(第二译)、《无性菩萨所释摄大乘论》十卷、《世亲菩萨所释摄大乘论》十卷、《唯识三十论》一卷、《缘起圣道经》一卷、《因明正理门论》一卷、《百法明门论》一卷。是年,太宗制《大唐三藏圣教序》,以冠新译诸经论之首。是年十月,大慈恩寺成,敕师住持,师不愿以寺务妨译业,上表力辞,不许,寺中别置弘法院,专为翻译之用。

    贞观二十三年(六四九)五十四岁。是年,师在慈恩寺。五月,太宗崩,高宗即位。先是当太宗时,常召师入宫,或陪游幸,淹旬洽月,译事不免作辍。至是“师返慈恩,专务翻译,无弃寸阴。每日自立程课,若昼日有事不充,必兼夜以续之,遇乙之后,方乃停笔。摄经已,复礼佛行道,至三更暂眠,五更复起,读诵梵本,朱点次第,拟明旦所翻。每日斋讫,黄昏二时,讲新经论,及诸州听学僧等恒来决疑请义。既知上座之任(案:谓充慈恩住持也),僧事复来咨禀,复有内使遣营功德,……亦令取师进止。日夕已去,寺内弟子百余人咸请教诫,盈廊溢庑,皆酬答处分,无遗漏者。虽众务辐辏,而神气绰然,无所拥滞。……”(本书卷七页十一原文)是年译《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一卷(第二译)、《甚希有经》一卷(第三译)、《天请问经》一卷、《最无比经》一卷(第二译)、《如来示教胜军王经》一卷、《缘起圣道经》一卷(第六译)、《菩萨戒本》一卷、《羯磨文》一卷、《佛地经论》七卷、《王法正理论》一卷、《大乘掌珍论》一卷、《阿毗达磨识身足论》十六卷、《胜宗十句义论》一卷。

    高宗永徽元年(六五〇)五十五岁。是年,师在慈恩寺,译《说无垢称经》六卷(第七译)、《诸佛心陀罗尼经》一卷、《分别缘起初胜法门经》二卷(第二译)、《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一卷(第三译)、《称赞佛土佛摄受经》一卷(第三译《阿弥陀经》)、《广百论本》一卷、《大乘广百论释论》十卷、《本事经》七卷。

    永徽二年(六五一)五十六岁。是年,师在慈恩寺,译《大乘大集地藏十轮经》十卷、《受持七佛名号所生功德经》七卷、《大乘成业论》一卷、《阿毗达磨俱舍论》三十卷、《本颂》一卷。

    永徽三年(六五二)五十七岁。是年,师在慈恩寺,译《阿毗达磨显宗论》四十卷(是书去年创译,本年成)、《佛临涅槃记法住经》一卷、《大乘阿毗达磨集论》七卷。

    永徽四年(六五三)五十八岁。是年,师在慈恩寺,译《阿毗达磨顺正理论》八十卷(明年春乃成)。是年,那烂陀寺大德慧天智光寄书问讯,师报之,时戒贤已寂矣。

    永徽五年(六五四)五十九岁。是年,师在慈恩寺,续译《顺正理论》、译《难提蜜多罗所说法经住记》一卷、《显无边佛土功德经》一卷、《称赞大乘功德经》一卷、《陀罗尼》三种共经三卷。

    永徽六年(六五五)六十岁。是年,师在慈恩寺,译《瑜伽师地论释》一卷。先是因明学已弘布,门下及儒门学士各为疏解,道俗之间,发生争论,师裁决焉。

    显庆元年(六五六)六十一岁。是年,师在慈恩寺。初师西游度雪山时,曾得寒疾,频年屡发,至本年五月,复发倾剧。十月乃痊愈。是年,译《十一面神咒心经》一卷。自是年起,创译《大毗婆沙》。

    显庆二年(六五七)六十二岁。是年二月,驾幸洛阳,敕师陪从,带翻经僧五人,弟子各一人,住积翠宫,赓续译业。洛中为师原籍,至是归省,亲属唯余一老姊。又其父母没于四十余年前,值当隋乱,匆匆藁葬,至是请假改葬,官为资给,道俗赴者万人。师厌居京洛,于本年九月二十日,表请入少室山[7]之少林寺静习禅业,且专译功,表中有“六十之年飒焉已至”语。又自言:“少来颇专精教义,唯于三禅九定,未暇安心,若不敛迹山中,不可成就。”又言:“仍翼禅观之余,时间翻译”云云,优诏不许。是年,续译《大毗婆沙》,又译《观所缘缘论》一卷(第二译)成,又创译《阿毗达磨发智论》。

    显庆三年(六五八)六十三岁。是年上半年,师在慈恩寺。七月,敕徙居西明寺。寺为元年所造,至是成,壮丽为诸寺冠。是年续译《大毗婆沙》及《发智论》,又译《入阿毗达磨论》二卷成。

    显庆四年(六五九)六十四岁。是年,师在西明寺。冬间,移玉华宫。是年,续译《阿毗达磨大毗婆沙论》二百卷成,续译《发智论》,又译《成唯识论》十卷成,又译《阿毗达磨法蕴足论》十二卷成。

    显庆五年(六六〇)六十五岁。是年,师在玉华宫。师欲译《大般若经》,以卷帙浩繁,京师多务,又人命无常,恐难完了,乃请就玉华宫翻译,诏许焉。去年十月由京往,到彼,住宫中肃诚院。本年正月一日著手翻译《般若》。谓僧曰:“玄奘今年六十有五,必当卒命于此伽蓝,经部甚大,每惧不终,人人努力加勤,勿辞劳苦。”是年续译《阿毗达磨发智论》二十卷成,又译《阿毗达磨品类足论》十八卷成,又带译《集异门足论》。

    龙朔元年(六六一)六十六岁。是年,师在玉华宫,续译《大般若经》,续译《集异门足论》,又释《辨中边论》三卷、《颂》一卷成,又译《唯识二十论》一卷成,又译《缘起经》一卷成。

    龙朔二年(六六二)六十七岁。是年,师在玉华宫,续译《大般若经》,续译《集异门足论》,又译《异部宗轮论》一卷成。

    龙朔三年(六六三)六十八岁。是年,师在玉华宫,续译《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六百卷,是年冬十月二十三日成。续译《阿毗达磨异门足论》二十卷成,又译《阿毗达磨身界足论》三卷成,又译《五事毗婆沙论》二卷成。

    麟德元年(六六四)六十九岁。春正月朔,师在玉华宫,翻经大德及寺众殷勤启请翻《大宝积经》,师见众情专至,俯仰翻数行讫,便收梵本停住,告众曰:“此经部轴,与《大般若》同,玄奘自量气力不复办此,死期已至,势非赊远,今欲往兰芝等谷礼辞佛像。”于是与门人同出。僧众相顾,莫不潸然。礼讫还寺,专精行道,遂绝翻译。二月五日夜半,师圆寂。寂前命门人嘉尚具录所翻经论,合七十四部总一千三百三十五卷。

    案:诸经论翻译年月,各书或阙载,或参差,今参合本书及《古今译经图记》、《开元释教录》、《大唐内典录》,考定如左。右谱稿简陋已甚,不足为著述,因读校本偶感辄书,为将来改作之蓝本耳。希内学院诸大德有以教之。

    三

    此校本精慎已极,吾殆无间然,惟本书为学界瑰宝,实宜努加整理,俾人人易读且乐读。整理之法,宜全部详校、详注、详补,窃思非内学院诸大德,无足似负荷斯业者,敢贡所怀,以备采择。

    一、书中地理,宜悉注今地。英文、梵文并列。此方面,欧美、日本人著作甚多,取材至便。近人丁益甫(谦)之《大唐西域考证记》亦足供参考。

    二、书中记印度各论师之小传及诸名论之著作因缘,实为佛教最可宝之资料,宜详加笺注。此等取材,虽非易易,然向各经疏及欧美日本人所编辞典或其他著述中悉心搜讨,亦尚可什得八九。

    三、玄奘师少年问业之先辈————如宝暹、道基等,归后襄译传法之门人————如窥基、慧立等,其名见于本书者不下数十,宜一一为作略传,注于本文之下,庶可明渊源所衍。此等取材于《高僧传》及其他撰述,亦尚非难。

    四、训诂文句,有难解者注之,愈简愈妙。

    以上说注

    五、本书有记载讹舛者,宜细为校正,或据本书他处,或据他书,或按核情理。例如据《塔铭》及本书显庆五年条下“年六十五岁”之语,校正武德五年条下“年二十”、贞观三年条下“年二十六”诸文之误,据于阗表文“十七年”语,及《续传》“是年霜俭……”等语,校正贞观三年出游之误。

    六、本书亦有传写讹舛者,例如卷四十页一二摩腊婆条之后云:“自此西北行二千四五百里,至阿吒厘。”次条云:“自此西北行三日,至契吒。”按诸地图摩腊婆与契吒比壤,而契吒远在阿吒厘东南,本书所记极不合情实,当是错简。《西域记》则云,从“摩腊婆西北行三百余里,至契吒”,可据以校正。此外东西南北等字之讹写者似尚不少,皆可据地图校正。

    以上说校

    七、本书于奘师归国后,记其与宫廷关系事特详,而于所译经典反多漏略,此是慧立无识处。今宜参照靖迈《译经图记》、智昇《释教录》补一“慈恩三藏所译经典表”,将各书之翻译年月,初译抑再译,各书所属宗派,原著者姓名年代,卷数品数等,一一详明标列,庶可以见师所贡献于学界之总成绩。

    八、奘师著述仅存者,如《宗镜录》所收之《真唯识量》,《翻译名义集》所收之“五不可翻论”等,宜悉心搜罗,全数附补。

    九、宜补“奘门弟子籍”一篇,将当时襄译诸贤及窥基、圆测诸大弟子各为一小传,以记渊源。

    十、宜补“法相宗传授表”一篇,印度自无著至戒贤,中国自奘师至窥基、圆测、慧沼以下,并及日本此宗人物,凡关于本宗之著述,全数录入,并简单说明其特点。

    十一、宜补“汉、梵、英地名对照表”一篇,将本书及《西域记》所记悉行列入,并注相距里数。

    十二、宜将道宣《续高僧传·玄奘传》、冥祥《玄奘法师行状》、刘轲《大遍觉法师塔铭》全部附录,俾读者得对照参检。

    以上说补

    [1] 原误作“可珙”,今改正。

    [2] 原误作“刺”,今据《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三改为“剌”。

    [3] 原误作“刺”,今据传文改为“剌”。

    [4] 原误作“刺”,今据传文改为“剌”。

    [5] 原误作“刺”,今据传文改为“剌”。

    [6] 原脱“氏”字,今据传文补上。

    [7] 原误作“少宝山”,今改正。

    《大宝积经·迦叶品》梵藏汉文六种合刻序

    藏中诸经传译的形式,惟《大宝积》最为新奇。凡大部经典,本是用丛书的体例逐渐编集而成,这是我们所确信的,所以此类大经,都先有许多零译单本,或每种先后经几次重译,到后来得着足本的梵文,遇着一位大译师,才把他全部首尾完具重新译成,《华严》、《般若》诸译本成立次第都是如此。《宝积》初期的迻译,也不违斯例。自汉、晋至魏、齐,零译单本不下数十种,到唐中宗神龙二年至先天二年(七〇六至七一三),菩提流志三藏才泐成现在的百二十卷本。但他有一点极为别致,全书共分四十九会,内中只有二十六会为流志新译,余下二十三会则采用旧译,所以这部百二十卷《大宝积经》,我们可以借用版本学家的术语,名之为“唐百衲本”。

    这种“百衲本”的办法,想来是先把旧有许多零译单本拿来和梵文对照,倘若认为都要不得,便重新译;倘若认为其中有一种要得的,便采用了他。本刻的经文,就是全部四十九会里头第四十三会所说,流志以前,曾经三译:第一次为汉支娄迦谶译,名为《佛说遗日摩尼宝经》;第二次为晋时译,名为《佛说摩诃衍宝严经》,失却译者姓名;第三次为姚秦时译,也失却译者姓名,原名何经,亦无可考。流志对勘的结果,认为秦译是要得的,所以不另译,便把秦译编作全书之第一百一十二卷,名为《普明菩萨会第四十三》。那汉、晋两译,认为要不得,便把他们淘汰了。

    《宝积》在翻译史中,还有一段掌故。当玄奘三藏在玉华宫译成六百卷的《大般若经》之后,他的门生便请他译《宝积》,那时他已经六十九岁了。他拿起《宝积》梵本,译上几行,即便搁起,说道:“此经部轴与《大般若》同,玄奘自量气力,不复办此。”其后不过一个多月,他便圆寂了。这部经不能得玄奘这位法匠译他,真算憾事。玄奘说他的部轴与《大般若》同,《大般若》六百卷,现行百衲本《宝积》百二十卷,不过得《般若》五分之一而强,所以我们很疑心流志所译,还不是足本。后来北宋法护、施护诸人所译,也许有许多是《宝积》“遗珠”,本刻所录之第四译《佛说大迦叶问大宝积正法经》,便是其一了。

    我们六朝、唐、宋时代赍来成千累万的梵本,现在一轴也无存了。印度方面梵经也日加稀少,大乘经典尤甚。钢和泰先生得着这部经的梵文和藏文,又追寻中国旧译,除“百衲本”所收外,还有三本,合成六种。据钢先生说:“这部梵本久已失传了。”我们别要看轻这点小册子,这也算人间孤本哩。

    钢先生将全经逐段分开,把六种文字比较对照,他所资的劳力真不小。我们有了这部合刻本,第一,可以令将来研究梵文、藏文的人得许多利便,增长青年志士学梵文的趣味,为佛学开一新路。第二,用四部译本并着读,可以看出翻译进化之迹及其得失,给将来译家很好的参考。就这两点论,我们学界拜钢先生之赐实在多多了。

    钢先生是俄国一位大学者,专研究印度及亚细亚中部的语言和历史。两年前,我在北京高等师范学校讲演历史,有涉及大月氏迦腻色迦王事,钢先生听见,便找我的朋友丁文江先生介绍见我,说他自己之到东方,专为“捉拿迦腻色迦”来的。————因为迦腻色迦历史聚讼纷纭,所以钢先生作此趣语。————后来我们还会面好几次。有一次,我在钢先生家里晚饭,他拿出一部北齐时所译的经,用梵本对照,译得一塌糊涂,几乎令我们笑倒了。我因此感觉,专凭译本去研究学问,真是危险。我又觉得,钢先生这种研究精神真可佩服。我初见他时,他到中国不过两年,他对于全部藏经的研究,比我们精深多了。我很盼望他的精神能间接从这部书影响到我们学界。

    我最后还要向商务印书馆致谢。这部书是钢先生托我介绍向该馆印行的,像这类专门书本不为社会一般人所需,该馆因为这区区小册子,特制梵文、藏文字模,还经许多麻烦才印成,纯然是对于学术界尽义务,我们不能不感谢的。

    十三年三月九日,梁启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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