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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精神病学的人际关系理论最新章节!

    精神病学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已经不再陌生,但是,就我们的367目的而言,还必须给它下个定义。有一种关于精神病学的含义使它成了一种关于精神障碍治疗及预防的艺术,或经验实践的一部分。不过,关于精神病学的这种含义与我们在这里的主题毫不相干。正如这里将要讨论的一样,精神病学是一门科学及其相关的技术。精神病学这门科学在对精神疾病患者进行治疗的过程中得到了滋养,在医院和诊所的环境中得到了成长,但是,这种科学只不过是一种像西欧的地理科学一样的精神疾病科学。

    精神病患者是生活在或多或少比较一致的文化中的特殊群体。精神病学这门科学是从关注有精神障碍之生活方式的过程中发展起来的,它自然而然会成为一种在既定社会制度中盛行之条件下的生活科学。我相信,虽然这种说法完全不言自明,但它并不意味着某一位特定的精神病科学家需要关注社会中人类生活的所有方面。

    一位物理学家可能会把他在科学方面的所有努力都集中于自古以来称之为“光”的特定方面,而且,他的这种做法还很有用。只要他所发现的结果是有效的物理现象,那么,他的结果在整个物理学领域都会很有意义。例如,他所发现的结果在波动领域可能比在引力领域具有更为丰富的意义;但是,人们在此处也许会想起对爱因斯坦预期的确证,即光在穿过引力场时会“弯曲”。

    在我看来,精神病学这门普通科学所涵盖的领域与社会心理学所研究的领域在很大程度上是一样的,因为我们必须将科学精神病学定368义为是关于人际关系的研究,并最终需要使用一种我们现在称之为场论(field theory)的概念框架。从这样一种观点出发,人格被视为是有前提的。可以进行研究的是过程的模式,这些过程的模式是特定周期性情境或场中人格互动的特征,而这些情境或场中也“包括”观察者。由于任何一个参与观察的人只能研究一定数量的情境或场,而这有限的情境或场绝不能代表人类生活整个丰富多彩的世界,因此,他便无法揭示自己的所有人格,而且,“他对自己的了解”也将由于界定不清的因素或实际上没有注意到的因素而始终有点不完整,且带有各种偶然性。他对“他人”所作的概括也必然甚至更为不完整,更具偶然性。

    观察者(即,收集精神病学数据过程中用到的一种装置)因此可以被视为仅仅是一种在理解上并不完善的工具,运用这种工具所得到的一些结果可能具有一定的误导性。这个结论可能会被一些人利用来禁止发展一种科学的精神病学, 更谈不上一种适用于世界上任何地方、任何人的精神病学了。它无疑会禁止对精神病学的当前状态产生任何自负的态度,但是,人们很可能已经注意到,每一门科学一直以来————而且,不那么明显的是,至今依然————都处于相同的境地。人们也可能注意到,即便对内燃机的原理一窍不通,也不会妨碍一个人很专业地驾驶汽车,尽管如果一个人匆忙之中误用易爆物来代替汽油,则他所要付出的代价是昂贵的。

    现在,我试图在一般精神病学的领域内确定一个位置,由此出发,我将着手对世界的图景作一临时性的合理概括。人们能够观察和分析的事物,最终都将变成一个关于紧张和能量转化的问题,后者中有很多都是明显的行动(actions),但是,正如我们所说,也有不少是在内心进行的模糊的活动。

    任何人只要审视一下自己的过去便可以发现,令人真正感到吃惊的是,构成其生活的紧张模式和能量转化模式,实际上是他在一个369具有特定期望的社会里接受生活教育的问题。如果他聪明的话,他也能注意到他的教育者的期望中所存在的一些不合宜的成分;他发现,对于在他业已介入的团体中生活,他还尚未做好充分的准备。

    如果他具有哲学的倾向和历史的头脑,那么,他便很容易得出这样的结论:缺乏充分准备这一要素,正是处于每一个扩展世界联系以及随之而来的加速社会变革的时期的人们的特征。

    如果他对精神病学感兴趣,那么,几乎可以肯定地说,他将开始考虑预见在决定能量转化的适当性和合宜性,以及他相对于情境(在这些情境中,他发现自己已经与重要他人紧密联系到了一起)的真实需要而做出之外显活动和内隐活动方面的作用。

    在这里,我想略微谈一谈我所认为的人类特征中最为显著的特征,也就是人们常常说到但阐释得有些模糊的抱负、预期和期望的重要性,这些抱负、预期、期望可以用一个词语来概括,这个词语就是预见,它的显著影响在于使得不久的将来成为解释人类事件中的一个完全真实的因素。我希望,你们不要认为我在这里所介绍的显然是一些目的论的东西:我要说的是,环境并不干预一个人带着他的过去、现在和不久的将来生活,所有这一切在解释他的思维和行动方面都显然是相关的;不久的将来(near future)有一定程度的影响,而遥远的未来则就没有太大的影响了。

    请注意,我说过“环境并不干预”这样的话。这句话来自于对干预的研究,干预通常会减弱或者说改变预见的功能性活动,使得人性随着与他人的交往而更加清楚地显示出来。

    我们假设,一切生物紧张都来自有机体整个空间范围“内部”以及/或者“外部”的事件进程。人类的紧张也不例外,但是,有一种人类紧张————一种非常重要的紧张————紧随某种特定的事件而来,对于这些事件的体验,几乎可以说是人类所特有的。

    正因为这一个重要的例外,我们便可以认为,紧张是特定能量转化的需要(这些能量转化可以驱散紧张),期间通常伴随着一种“心理状态”的改变(即,一种意识的改变),对此,我们可以用满足370(satisfaction)这个综合的术语来加以概括。

    因此,对于特殊的紧张来说,可以感觉到的成分[我们称之为饥饿(hunger)],可以通过包括取食在内的活动而得到愉悦的满足。我们的饥饿并不是紧张,紧张并不仅仅只是一种“心理状态”或意识中的一种现象,从任何简单的时空意义上说,它也不完全是我们的“内部活动”。但是,出于实用的目的,我通常可以相信这种特定的“心理状态”,以完美地符合我对食物的需要,并“决定去吃东西”或者“决定去吃晚饭”,或者意识中会出现其他某种“想法”,这种想法听起来就好像是有一种被称之为“我”(I)的东西正指示某种其他东西[也就是“我自己”(myself)]为“我的饥饿”做点什么事情,同时我还相当肯定,当这一操作完成以后,我将感到更加舒适。

    不论“一个人的头脑中”可能出现什么样的盛况或情形,对食物的需要总是会回溯至过去产生这种需要的情形,而且,在此基础上,其可以感觉到的成分就可以说是具有“意义的”,此外,它还会延伸至未来,我们可以预见,在未来某个适当的环境中,它的紧张会通过某种恰当的行动而得以缓解。

    我们像其他许多生物一样,也拥有大多数(如果不是所有的话)反复发生的需要————甚至还包括反复发生的想与他人接触的需要(这种需要常常被人感觉为是孤独),这种需要在群居动物中也会出现。

    对于其他大量单一的反复发生的紧张,把握其本质的话,对于理解人类生活来说十分基本,当然,这很可能仅限于人类以及人类驯养的动物。它不仅产生于与维持生存和繁殖物种有直接联系之物理化学事件和生物事件的影响, 而且也产生自人的影响。这种紧张可以感觉得到的组成成分包括焦虑的体验;回避或缓解这些紧张的活动,都会被体验为连续的或增强的自重或自尊,它显然不同于平常所说的“自我满足”的含义。所有促成自尊371变化的因素,除了人类生来就具有的焦虑能力外,完全是一个关于过去人际经验、既定人际情境以及对未来将发生之事的预见的问题。

    根据人际活动的方式,我可以想到的是,个体的焦虑是被训练出来的,这样的话,只要个体预见这种活动会发生,他就会感到焦虑,而且,只要这种活动发生,他的自尊就会降低。这种紧张积聚的领域是个体在重要他人手中接受生活训练的领域,也是他能够某种程度上对这些训练经验进行综合的领域。

    在某些生物事件发生之前,个体不可能接受其他人的训练;也就是说,在适当的能力成熟之前,个体是不可能接受其他人的训练的。在此之前施加的训练,显然不同于“有意的”训练,而且,如果它们真的具有效果的话,也只能是对受害者的未来发展施加非常不幸的影响而已。注102 这种生物学上规定的能力的成熟顺序构成了目前被人们普遍接受的人类发展阶段(婴儿期、童年期、少年时代、前青年期、青年早期、青年晚期、成年期)……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发展阶段这一观念的含义。当能力成熟时(而且也只有当能力成熟时),一种有价值的经验才会随之发生。如果能力没有成熟,如果这种经验显然不适于提供与他人一起生活的能力,那么,在这一特定的发展水平上,未来建立适当的、合宜的人际关系的可能性显然会降低,这是毫无疑问的。这种可能性的降低与能力的形式有关,这些能力在这一特定阶段的有利环境条件下通常会发展起来。

    从这一观点看,不仅较早的发展阶段,而且每个发展阶段,就其本身而言,都同样重要;也就是说,就人际关系发展的可能性而言,在完整意义的人类世界上从出生朝着生活的成熟能力不断发展的过程中,每个发展阶段都同样重要。通常情况下,这样一种说法是对的,即童年期所出现的372严重失常情况,会严重干扰随后少年时代的事件进程,使得与同伴一起生活,以及在学校及其他非家庭成员权威之下生活的建设性影响明显缺乏。当然,还有一种情况也经常发生,即始于童年期的严重失常,会在少年早期由于好运而获得了纠正,因此,这种失常所残留的痕迹只有在诸如“情绪紧张”、过度“疲劳”、缺氧血症、低血糖、酗酒以及相关的“去脑”(decerebration)等情况下才能观察到。注103

    在密集的、有指导的心理治疗进程中,我们在许多情况下都可以观察到一种凝练的、相对具有替代性的对发展经验的不足所进行的补救,这似乎是一种巩固患者人际关系方面的有利变化的成功方法。

    这样一来,在前青年期没有得到纠正的不幸,会使一个人一生中在与重要的同性打交道时,处于不利的境地。当通过与患者“一起”的参与性观察(participant observation),这种不适的模式变得非常清楚时,病人的前青年期往往就会来得晚,且很短暂。先前有所保留的接触将深入发展成非常友好的友谊;“交到好朋友”而产生的满足感和安全感,对患者来说具有压倒一切的重要性,他当前的活动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为了促进交到好朋友。与此同时,医患关系中的强烈动机处于中止的状态,就好像他对这一工作已经失去了任何特别的兴趣。很快,这种对“外部”的依附就会失去强度,一个朝着有利方向改变的患者会再次与精神病医生一起努力,去查找有关他目前正在慢慢恢复的无能的细枝末节。

    这就说明了我所说的三种人中的同性恋者的含义:这三种人我们可以分别称其为自恋者、同性恋者和异性恋者,对于他们在人际关系中所表现出来的场力量模式,我们可以恰当地分别称之为不爱人、爱上一个同性的人、爱上一个异性的人。爱的能力是生殖行为和性行为模式中的一个因素;不过它只是三个必须加以考虑的因素中的一个因素(要想“弄清楚”这个方面所发生的事情,就必须考虑这三个因素)。在我们的文化中,许多人在青373春期来临之前就已经表现出爱的能力。但是,还有很多人在某种相对活跃的性生活确立之后很久才逐渐发展出爱的能力。

    就我当前的目的而言,更为重要的是引入人际关系领域中一个“治疗”过程的例子来加以论证。它来自对心理治疗中“成功”和“失败”的长时间考虑————以及对增加“成功”比例、加速取得“成功”的可能性的考虑————由此,我开始逐渐地确信,我们可以依赖每一个人朝着更加适当、更加合宜的生活方式前进的驱力;简言之,我们可以依赖每一个人朝着改善心理健康状况的方向前进的内驱力,如果预见未来能力的提高,能够提供一个令人满足的美好前景的话。当一个人因患精神障碍而住院,致使“脱离正常生活”好几年时,当一个人上了年纪,或者当一个人似乎面临着不得不放弃目前生活(不管这种生活有多混乱)所提供之声望和收入的前景时,上述如果便起了大作用。

    在提高与重要他人相处之能力方面经常会遇到巨大的困难,这种困难并非源于倾向的缺乏,而是由于其他某种东西而引发;不管生活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这种东西都表现为生活中的一种平衡因素,也就是,人格内广泛的经验组织,我将这种东西称为自我系统。

    我认为,如果说严重扰乱平衡状态的任何东西(即,倾向于给某个与人相处之确定模式带来根本改变的任何事件)会引起焦虑的紧张,并唤起缓解这种紧张的活动,那么,这种说法将满足我当前的目的。这种紧张以及减轻或缓解这种紧张所需的活动————我们称之为安全操作,之所以这样称谓,是因为可以这样说,它们致力于在一个人与他人相处时所表现出来的尊严中维持一种安全感————总是会干扰任何其他碰巧同时出现的紧张和能量转化。

    我们这样说绝不是否认安全操作的效用。安全操作在保护个体的自尊方面通常十分成功。如果没有安全操作,那么,生活在这样一个越来越支离374破碎的社会组织中,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将会是非常困难或者不可能的。我们(尤其是美国的民众)在设计和传播适当的替代物来取代当前无处不在的安全过程之前,便很可能因为丧失安全操作而使自己难以生存下去。

    让我们清楚地认识到这样一个事实:只要在年轻人为生活做准备的过程中,过去比合理预见的未来更为重要,焦虑和安全操作就会成为人类生活绝对必要的组成部分。

    但是,今天,当我们每一个人都运用这一不可或缺的工具时,安全操作成了一个阻止个体发展和人类进步的车闸————或许我可以用它们中比较特殊的一种来加以说明,它是我们经常可以观察到的。

    在这个例子中,我将提及所谓的选择性忽视过程,它事实上与单纯的疏忽、忽略十分不同。通过选择性忽视,我们会对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所做的以及所说的大量真实存在的事物不予承认,这不是因为我们与他人相互作用的区域出现了什么问题,而是因为推论分析的过程遭到了自我系统的抵制。清楚地认识到我们予以选择性忽视之事物的含义,将会使得一个业已确定的处理人际情境的模式发生根本的改变,将会使我们要么更有能力,要么能力更差,但是,不论何种情况,它肯定不同于现在我们看待自己的方式。对于大量选择性忽视的事件进行仔细的观察和分析,将会扩展自我系统,自我系统通常控制着意识的内容和参照过程的范围(这种参照过程在与他人沟通的过程中十分有用)。选择性忽视这一经常重复发生的奇怪现象,就解释了我们在无数带有偏见的言语表达中所持有的信念(那就是关于我们自己和他人的“文饰作用”),还部分地解释了波旁王朝家庭成员(the Bourbou)注104的人物特征,他从不忘记任何事情,也从不记住任何事情。

    虽然我们有理由相信,新奇的事物到了一定程度总会引发一种分离的力量,其可以感觉到的成分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害怕,但其他大量具有启发性的观察(它们并不具有威吓性质的新奇性和差异),却完375全没有告诉我们关于我们生活于其中的这个世界的情况,其原因就在于自我系统的平衡性影响————形状各异的树木往往能反映其枝丫在发展年月中弯曲的方式。

    精神病学理论超出了我们熟悉的范围,它属于“外国人”的世界,“外国人”的生活方式与我们相异,从而引起一种明显的区别,即害怕和焦虑的各种表现与自我系统的活动之间的区别,尤其是那些非理性的讨厌、厌恶和反感,以及当今普遍存在的对他人的不信任。

    当前的理论使得憎恨成了人际情境的一种特征,在这种情境中,当事人一次又一次地经常“引发彼此的焦虑”,并且“无法离开这一情境”,因为有一些联结力量把它们结合到了一起。如果联结的力量完全在意识之外起作用,那么,不可思议的迷恋(有时候是厌恶或反感)就可能会出现。如果整合的力量不是十分强烈,如果情境“不是非常重要”,那么,“或多或少具有一些隐蔽性的”、“实际上并不合理的”讨厌和不信任的轻微表现形式就会显露出来。所谓“实际上并不合理的”指的是一种关于讨厌或不信任的有效陈述无法得到系统的阐述。不愉悦的“情绪”产生自某种事物,而不是产生自个体很容易就可以获得的对于情境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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