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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乃私家撰著,不必引爲學堂課本。蓋宗旨雖極正淳,而入理至爲深邃,恐程度不合,反生疑怪,爲中外提倡微言,發明哲理,閱者以哲學視之可也。

    序

    學經四變,書著百種,而尊孔宗旨,前後如一,散見各篇中,或以尋覽爲難,乃綜核大綱,立四門:一曰微言,二曰寓言,三曰禦侮,四曰祛誤。分二十四題,著其梗概,並附略説數紙于後焉。

    今之學人,守舊者不必知聖,維新者間主無聖。不知學人之于聖,亦如沙門之于佛,其階級相懸,不可以道里計。學人之尊孔,必如沙門之尊佛,斯近之矣。夫亡國必先亡教,今之尊孔者十人不得二三,所尊之孔又音訓、語録之孔,豈足以當世界之衝突乎?

    今之學者,未能發明生民未有之真相,而沈德符、魏源尚欲推周公爲先聖,移孔子于西面,故尊孔之作,所以表揚列代推崇之至意,以挽回向外之人心。

    微言門

    微言秘密傳心,不足爲外人道。此派自西漢以後絶響,故學者專推己量人,務求平實。使如其言,則但云考據義理足矣,微言一派可不立。

    受命制作。 生知、前知。説詳《論語微言述》。

    進化公式,中外所同。吾國當春秋時,既有外人,今日之程度,漸革草昧,始可引進文明。天乃篤生孔子,作經垂教,以爲萬世師表。《孟子》云「生民未有」,「賢于堯舜」;《論語》云「天將以爲木鐸」,又云「天生德于予」,又云「如天之不可階而升」。蓋前無古,後無今,世界一人,故緯書詳受命制作之事,後儒以爲妖妄。蓋以己相量,己既未嘗受命,則孔子亦不敢受命,而不知賢于堯舜,固非後賢可比。

    空言俟後。 詳《待行録》。

    以經爲古史,則芻狗陳迹,不足自存。《論語》云:「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中庸》云:「百世以俟聖人而不惑。」又云:「待其人而後行。」蓋孔子以前,尚屬草昧,愈古愈不足以示後人,故屏絶弗道,所垂經典,皆開化後來。六藝、容經,爲人民普通。《春秋》立王伯之模,《尚書》垂大同之法,《禮》著大綱,《樂》存空説。至于《周易》,則真人、至人,六合以外,神游形陟,進化則由人而天,退化乃由大降小。初則「先天而天不違」,終以「後天而奉天時」。學者如必欲求古史,則海外四州,即吾國少穉之舊式。

    人天。 詳《天人學考》。人、天各有皇、帝、王、伯之分。

    天人之説,制義詳矣,而後儒顛倒知行,孔經遂無天道。 囿于方隅,不能通天道,質鬼神。 凡《列》、《莊》、《淮南》指爲異端,《楚詞》、《山海》以爲怪妄,孔經遂專爲三家村課本矣。大抵六藝爲普通人學,皆治世之學。《王制》、《周禮》由三千里以推三萬里,世界人事畢矣。《詩》、《樂》與《易》上下鳶魚,六合以外。《莊子》「六合之外,聖人存而不論」,即謂《詩》、《易》託之比興,不似《春秋》之深切著明,故不論。《楚詞》、《山經》爲其師説,雖言飛仙神化,即所謂「質諸鬼神而無疑」,而後人乃以《文選》比《詩》,牙牌比《易》,亦淺之乎視孔子矣!

    翻雅。 詳《翻譯釋例》。

    孔子以前皆字母。 所謂結繩。中國未用古文之前,必先經字母語言階級。 《莊子·天下篇》:「舊法世傳之史,尚多有之, 古史皆切音字。 《詩》、《書》、《禮》、《樂》 , 孔氏新經古文。 鄒魯之士能言之。」 弟子乃能讀經。 《五帝贊》云「百家言 《齊悼惠王世家》:「諸民能齊言者,皆與齊王。」案:以語言分國,即字母。 黄帝,其文不雅馴」 《李斯傳》「諸侯並作語」,即方言,各國字母語言。 是也。而《國語》及宰我所問,則爲孔氏古文,彼此相反,而不離古文者爲是。此孔子翻經,託之雅言,據其成曰作,原其始曰翻。蓋如今之譯本書,言直譯、言通譯矣。班《志》:「《尚書》讀近爾雅,通古今語而可知」者,豎譯之法與横譯之方言本無不同。

    《藝文志》「左氏以口説流衍,懼弟子各安其意,失其真,乃作《國語》」云云,就微言説經,爲新經。孔子出自胸中,游、夏不能贊一語。然以經爲孔氏私言,古之帝王近于子虚烏有,難于徵信,故必託之寓言,以爲古人之陳迹。帝王所通行,然後其言足以取信于當時,爲古今之通義。

    劉子政《戰國策序録》言「孔子有德無位。六經之説,惟七十弟子信從,當時天子、諸侯、卿大夫皆鄙屑不復道」云云,蓋魏文、齊悼、秦皇、漢武始推行,乃以經傳空言,見諸行事。如戰國、先秦、漢初學人之著作,及名公巨卿之奏疏,使用微言派,則匹夫私言,無足徵信,故必用寓言派,以經傳爲古來通行之典禮,以爲帝王用之而長久,秦違之而速亡。此孔門新設寓言派,取信當時,雖博士亦主其説。東漢以後,古文大顯,專用此派,至今二千餘年,深入人心,牢不可破。

    學海堂所刻《經解》與《通志堂經解》雖不言孔子,亦可。

    道、咸以前言經,所用儒説囿于中國一隅。今則萬邦來同,當與中外共之。舊説以經專屬當時,今則當以推之萬世,非有哲理思想,不可以爲古史。外人攻之,中國亦指爲無用,故儒術寡效。宋人説經,至制義盛而利弊見;考據説經,至兩《經解》出而利弊見。

    言經必先微言。微言者,即素王制作,不可頌言,私相授受。《論語》爲微言,故多非常可駭之論。如古史之説,則何微言之足云。

    凡立教欲後世通行,則必合後來程度。故孔子經劈分人、天于二學中,又分小、大,以次而進。方今尚屬《春秋》世界,必地球一統,而後《尚書》之學乃顯推之。至于天學、鬼神、天真,則其境界非數十萬年以後不能。中國有字古書,凡託名神農、黄帝、管、晏者,皆出孔後,爲七十子之流傳。

    貶孔流派九條。

    東漢古文家以古史讀經,立周公爲先聖,孔子爲先師,至以周孔並稱。 以下皆爲貶孔派。

    唐宋以後,以孔子爲傳述。如《易》先有伏羲、文王、周公,孔子特其晚師。

    六經本全,古文家創爲秦火殘缺之説,僞經、擬經、補經、删經,人皆可以載筆,至以孔墨並稱。

    梁武敕孔子不能超凡入聖。

    斥諸子爲異端,專以儒術爲孔教,至以孔孟並稱。

    不知聖莫能名,竟加以宗教家、教育家、政治家、理想家、專制家、道德家等名辭,合諸名辭,適足以見民無能名之全相。

    不求知聖,專于學聖,遂以庸言庸行、村學鄉愿爲孔子,人人有自聖之心。

    孔聖之功,在後世不在當時,在天下不在魯國。妄以爲欲行道,當時急于求仕。

    不知經爲何物,至謂古文雅正,爲三代後之《尚書》。

    正名造字。

    六經爲中國所獨有,六書亦爲中國所獨有。今以六書即雅言全出孔子,欲作六經,特創此文字。倉頡結繩爲字母,凡今六書文字之書,皆由孔始。非古所有,使果古史,則爲字母書。始皇、李斯所謂「百家語」、「百家言」者,皆經秦火與漢武罷斥不傳矣。 漢武罷斥百家,亦非子書,乃字母書。 諸子皆出孔經,爲四科支流。《漢書·河間獻王傳》以《老子》、《周禮》皆爲七十弟子所傳之書。舊以百家語爲子書,從古無秦始焚子書之説,則百家語非子書可知。

    《韓非·顯學篇》言儒、墨所稱堯舜,彼此相反,而皆自以爲真,堯舜不復生,不能别其是非。由儒、墨推之九流,兵勢、占驗、技術各有學説,即各有皇、帝、王、伯、君五等之不同。就其學説中分五等資格,爲上上皇、上帝、中王、下伯、下下君。危亡者不入此格,所謂言人人殊,不止儒、墨二家。嘗集爲專書,以明各學中各有堯、舜、禹、湯、文、武、周公,此以學而分者也。 古史中帝王文明則極文明,蠻野則極蠻野以此。

    皇、帝、王、伯則又有以經分翻譯符號之例。《詩》、《易》爲天學,如《詩》契、稷無父而生,《楚詞·天問》、《山海經》星辰同有堯、舜、禹、湯、文、武,下至五伯。即以人事言,《春秋》三千里爲九州,秦漢以後由夏化夷,資格已足。《春秋》家所謂之堯、舜、禹、湯、文、武、周公,指爲中國古人、古史尚可也。若《尚書》、《周禮》三萬里一統,至今中外始通,謂古通後絶,今又復通,不可也。又如土圭一尺五寸之法,鄭君注見《孝經緯》,于兩冰洋立表萬五千里,至今地球兩冰洋尚無人迹,謂古通後乃冰結不解可也。則《尚書》乃百世俟後之作,其中之堯、舜、禹、湯、文、武、周公與《春秋》必非一人、一時、一地可知。此小大翻譯之説也。 須就此例專撰一書。 以穆王言八駿日行三萬里,神游化人之宫,此天學之穆天子也,六合之内不能容。《左傳》:「穆王欲天下皆有車轍馬迹。」此《尚書》全球之穆王,春秋三千里不能容,故同此名詞符號,而實有人天、大小之别。孔子者,六經之主人;六經者,孔子之家産。西漢以上,此説大明,至今猶可覆案。劉歆初亦如此,至古文家乃援周公以敵孔,主古史以破經,率二千餘年之儒,黑暗迷罔,不識主人。歷代尊崇孔廟,此有鬼神誘之;實則東漢以下,無知聖尊孔之學派也。

    經學自西漢以後號爲難通。如漢宋法,雖百年不能通,且如其説,則經之資格直同典考綱目,芻狗糟粕,人所優爲。如後人説《詩》、《易》,直以爲古詩選、牙牌數,則孔子何以號至聖,用天子禮樂,與天無極,爲生民未有之絶誼乎?今將此宗旨削盡浮蔓,王道坦蕩。三年通一經,實所優爲。且通經便爲人才,亦如秦漢,則又何苦别尋迷途,以自困苦乎? 别有《博士考》,專詳漢法。 小説有《天上聖母會》,云皇帝、聖賢、師儒,均推一人之母居首席。今仿其意以尊孔子。《易》有伏羲、神農,黄帝,《書》始堯、舜。主皇,則遺帝、王、伯;主帝,亦遺皇、王、伯。其術既殊,其時又異,既必折定一尊,則又不能同主數十人,明矣。彼荀子專主周、孔者,則以非天子而行天子事,周與孔同。故古文家以經爲古史,專主周公,以爲先聖以皇、帝、王、伯皆不可用也。今擬周公讓表主意六道,以見不惟古帝王,即儒之周公,亦不可奪孔席。

    周公讓表意見。

    《論語》「三畏」:大人與聖言,比《左氏》立功與立言,比孔子空言立教,爲自古之變局。

    行者,只合當爲古史陳迹,糟粕芻狗,過時即廢。

    又其時皆爲夷狄資格,真史事不足以垂法訓世,故絶而不傳。空言文明,以導先路。

    西漢以上,無周公作經之説;東漢以下,以周代孔。《爾雅》亦以爲周公作六書,古文始于孔作。翻周公事爲新經,史有其人,經則譯本。

    春秋時,諸侯風俗、政事猶蠻野,則春秋以前可知。

    愈古愈野證。

    虞官五十, 夏百, 殷二百, 周三百。 夏喪三月, 殷五月, 周九月。 虞瓦棺,夏堲周,殷塗次,周牆翣。 夏五十官, 殷七十, 周百。 《禮記》:「虞夏不勝其質,殷周不勝其文。」 夏二廟終三, 殷四終五, 周六終七。 不能循環,爲進化例;能循環者,爲三統例。

    凡《春秋》所譏,皆舊來風俗,故譏之而已,不加貶絶也。

    不親迎。 不三年喪。 世卿。 父老子從政。 僭天子。 娶同姓母黨。 《檀弓》詳孔制作,《坊記》詳孔以前舊俗。 大抵與今外國同。 孔子生知、前知,先天弗違,乃能爲萬世師表,由人而天,由王伯而帝、皇,鬼神全在所包,亦無所不可。爲立言,爲後世,不爲當時。爲天下,不爲魯國。孔子之門何其雜,萬世師表,則非一法可通行。

    經之周公,非姬公,其人尚未生。孔子夢周公,凡夢皆占未來,不占已往。春秋中國尚止方二千里,其程度尚屬蠻野,戎狄之俗,並無倫常,宗族尊卑,禮制不足傳,亦如今海外。即使誠如《春秋》所言,亦芻狗糟粕,不足傳世。凡俟後之書,其程度必非當時所能及。

    以六經論,有人、天、皇、伯之别。《文子》:天地之間二十五人:神人、真人、道人、至人、聖人,位在第五等。《五行大義》釋之甚詳,《列》、《莊》書中言天人、神人、真人、至人至數十見,且有稱孔子爲至人者。至人以上爲《詩》、《易》説,由聖以下五等爲《尚書》説,帝王以下德人、聖人、智人、善人、辨人五等爲《春秋》説。原始要終,所謂千百億化身,尊孔而全在所包。且凡古之皇、帝、王、伯,今所傳誦者,皆屬孔言,尊孔即以尊經,尊經即以尊各等聖神。若周公國有帝王,家有父兄,何能獨主辟雍。

    經統天人帝王,全有各種科級,即全若周公,于經不過伯之一小門,其職既卑,其時又晚,何能自立。且無論周公,即使主堯舜、主文武,然有帝無王、伯,有王、伯無皇、帝,均屬一偏。若全主之,一堂數十人,事雜言哤,無所折中。載籍言古史事,文野不一,諸子亦各以學説分皇、帝、王、伯,彼此不同,各尊所聞,各行所知。然酋長之姬公固不堪當,伯道之周公尤不敢當。

    周公稱公,不舉諡,與魯公同爲經傳有一無二之名詞。周爲皇大號,公爲二伯,周即泰皇,周公即泰伯。周公者,猶言泰皇之伯,其人未生,其時未至,故不能稱諡,與已往古史同。 注

    寓言門

    《莊子》之寓言十之九,不自言而託之古人,如畏累虚、庚桑是也。

    古帝王非無其人,而文明程度則後來居上。據微言則爲新經,猶寓言則爲舊史。

    今以言述爲寓言派,《左傳》不以空言解經,以經爲復古,爲古帝王所已行之陳迹,孔子加以筆削,故曰「非聖人孰能修之」,非遂如後人以爲《文選》、《詩選》之比。

    《左氏》、《公》、《穀》所言後師之經義禮制,《左氏》以爲皆在孔子前,爲名公巨卿之陳説。

    後儒必以孔爲述者,大約不解《左》、《國》寓言之旨。今誠如其意以推之,就《左》、《國》言經,《詩》、《書》、《禮》、《樂》、《易》、《春秋》固爲舊書,即《論語》、《孝經》,其説亦出孔前。以傳記言之,如《易·文言》、彖辭、象曰,《尚書》師説六府、九歌,舉十六族、去四凶,《禮記》大戴,《尚書大傳》,《韓詩外傳》,後來師説亦多出孔前。則孔不得爲作,亦幾幾乎不得爲述矣。何以《左傳》屢引聖言、贊孔修?不用寓言之説,如何可通?由分經之説言,每經各有一周公,時地不同,程度亦異,名同實不同,初非已往之姬公之定稱,則周公如何可冒主大祀?周公多,帝王亦多,互相争鬬,則反成訟端。

    歷代尊孔,皆屬天誘,不必作者。能知其意,如今推大祀,人鬼絶誼,周公則僅傳心殿一祀。用後儒説,則孔當與周並厠立功臣廟,與蕭、曹比肩。

    西人文字言語相合,爲諸侯並作語。中土文字與語言判而爲二,乃能天下同文。

    語言即文字,如閩廣鄉譚,隨地變殊,不能相通。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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