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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日本与日本人最新章节!

    引言

    本文是以当时一个特出的少年人,来证明由封建变成新日本时,在民族的心智进化上的研究。在文中所写的少年人的生活里,读者大概可以觉得他和那些新日本的先锋,例如吉田松荫,福泽谕吉,新岛襄,和马场辰猪这许多人的生活有些关系的地方。

    日本古精神,随地得显现,

    即至日落处,依然不更变。

    一

    他是生在内地一个城市里的,那地方是一个食禄三十万石的“大名”(诸侯)坐镇之地,从来没有外国人到过。他父亲是一个高等的武士,他父亲的“屋敷”(邸舍)就在那环绕堡城的外郭里面。那是一个广大的邸舍;在它的后面和左右,都是美丽的花园,其中有一个设立着那军神的小小神龛。四十年之前,这样的家庭很是不少。以美术家的眼光看来,那些少数遗留的家庭,就好像是仙宫,他们的花园,就好像佛教极乐国的梦影。

    可是在那些日子,武士的子孙是都须受严刻的训练的;我现在要描写的那一位,所以也没有工夫可以闲荡。受抚爱的时代,对于他正是短得可怜。甚至在他着长裤————那时代的大仪节————之前,他已经尽量脱离了温柔的影响,学习着克制童心的自然冲动。虽然他在家里,和伊母亲在一处的时候,他可以照着自己的愿意尽量的爱他的母亲,倘使他一朝和他母亲一同走出去了,他的小朋友们也许就要取笑的问他,“你还吃奶么?”这样的事情是不大会有的。所有懒怠的娱乐,都为他所受的教训严刻的约束着;除了在生病的时候,是不准他有什么舒服的。差不多从他能够开口说话的时候起,就有人教训他,本份是人生的先导,自制是行为的要务,痛苦和死亡则在自私的意义上是无结果的事情。

    幕府末期的少年武士

    武士的子孙从小都要受到严格的训练,言行举止都要符合武士道精神。

    这种斯巴达(Spartan)教训还有更为严肃的一方面呢,它叫人在少年时,除了家庭里面为人看不见的亲密以外,务必保持着冷酷的态度,永不可放松。教儿童们看惯流血之事。带他们去看杀人:叫他们不要动什么情感;回来之后,为了要驱除他们秘密的恐怖,又给他们吃许多用酸梅汁和着的血色的米饭。还有许多格外困难的事情,也要叫一个极年轻的儿童干,————例如半夜里独自到杀人场去将人头带回来,作为勇敢的证明。因为在一个武士看来,对于死人的恐怖,和对于活人的恐怖是一样可鄙的。武士的儿童必须无所畏惧。在这些试验中,所要求的行为都是完全的不动情;任何骄傲行动都看作任何卑怯表示,一样的十分可鄙。

    剑术比斗

    柔术和剑术是武士训练中重要的科目,许多人从小就开始进行这种练习。

    他和别的儿童一样,长起来的时候,他只好在那些预备作攻战杀伐的武士生活中,以身体的操练,作为他的消遣,————射箭和骑马,角斗和比剑。同伴都很喜欢他;不过这些人都比他要年长些,是侍从们的儿子,选来帮他作军事的练习的。他们的责任是教他怎样的游泳,怎样的划船,怎样的发达少年的筋肉。他每天大部份的光阴,都消磨在训练身体和诵读中国经书这两件事上。他的食物,虽然很丰富,却很甘美;他的衣服,除了大仪节的时候,都很轻而粗;他不能用火来单只取暖自己。冬天早晨读书的时候,倘使他的手冷得不能握笔写字了,就有人命令他将手放入冰水中,以恢复血液循环,倘使他的脚被霜冻得麻木了,就有人叫他到雪中去奔跑取暖。更残酷的,是他在军人阶级的什么特别礼节时所受的训练;早早就有人使他知道,在他腰带里的小剑,既不是装饰品,也不是玩物。有人指导他,怎样用这剑,怎样在按着军人规条时,毅然决然的舍弃自己的性命。(曾有一次,一个亲王向一个只有七岁的武士之子问说,“那个的确是你父亲的首级么?”那孩子立刻便明白了所处的地位。那刚刚斩下来的首级,并不是他父亲的:那位藩王是受欺了,可是还须欺他到底。所以那孩子,先向那首级行了郑重的悲哀的敬礼,然后突地就切腹而死。在这血淋淋的孝心表现之前,亲王所有的疑团,都涣然冰释了;那位亡命的父亲就此得以从容的逃去;这孩子的纪念,到现在还在日本的戏剧和诗歌中,承受着尊敬。)

    武士与随从

    随从向主人行礼,随从宣布向主人效忠之后就会忠贞不二。

    在宗教的事情上,武士儿童的训练也是特殊的。有人教他敬拜古时诸神和祖宗们的灵魂;他承受着完善的中国伦理教训;他也学习着若干佛教的哲学和信仰。不过也有人教他,天堂的希望,和地狱的恐怖,都是为无知识的人说法的;又教他,高等的人应该受自己行为的影响,为正义而爱正义,并以本份的承认为宇宙的定律。

    渐渐的,儿童时代成熟入于少年时代了,他的行为也少受着监督了。他已可以渐渐按着自己的判断,格外的自由起来,————不过要完全知道,错误是不可以忘记的;严重的冒犯是永不可以完全宽恕的;应受的谴责比死还要可怕。在另一方面,也有因保护他而须反对的少数道德上的危险。那时许多省份的堡城里,职业的罪恶事情是严格的不准的;因此甚至在著名的浪漫故事和戏剧中,显出些不道德的人生,一个少年武士也不能多知道什么。有人教他对于缠绵宛转,或者热情如火的普通文学作品,都当作儿女的读物,不足一顾;至于公共的戏院,对于他们这一阶级,也是受禁止的。(武士的侄女,至少在几个省份中,是可以到公共戏院去的。男子便不能够,————去了便失仪了。不过在武士的家庭中,或者在他邸舍的范围之内,若干特别的私家表演也是有的。演员都是江湖班。我认得好几个很漂亮的老绅士,在他们的毕生中,从来没有到过公共戏院,谁也请不动他们去看一回戏。他们还遵守着他们武士教育的旧规律。)因此,就在那老日本的乡村干净生活中,一个少年武士,就可以长成得非常纯洁,非常诚挚了。

    那少年武士遵行着这些条件,就此长成了,————不畏惧,有礼节,自制,藐视娱乐,准备在不论何时,为了爱,为了忠义,或为了尊严,舍弃他的性命。可是当他虽然已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大战士了,当全国为黑舰队震惊的时候,他数年中还不过是个儿童的样儿。

    二

    家光禁止日本人私自出国,犯者处死的政策,使全国人民二百年来不知一些外间的世界。四海之外,还有多少大国,他们绝对不明白。荷兰人在长崎早就有殖民区域了,也不能使日本略为知晓一些伊的真正地位,————为十九世纪西方世界所威吓着的十六世纪东方封建时代。另一世界的种种奇情异事,在日本人的耳朵里听起来,竟好似骗孩子的童话,又好似古代神话中的空中楼阁。美国舰队,那时他们称之为“黑舰队”,第一次警醒了日本政府,才知道自己的软弱,外来的危险。

    长崎港

    长崎是世界上少有的天然良港,也是最早有外国人殖民的地方,港湾里停靠的船只已是用蒸汽作动力了。

    全国民为黑舰队第二次来到的消息而奋兴着,接着便又听说,幕府将军自己认无能和外国交涉了,更是惊恐着。从前北条时宗时代,鞑靼人打来,百姓都向诸神求救,便是天皇自己也在伊势向他的祖宗求救,现在的灾祸,比了那时却还要大些。那时他们的祈祷,果然有了效验,天色立刻黑起来,海中起了暴雷,那仍旧称之为“神风”的飓风忽然的发作了,忽必烈的舰队就此堕入了无底深壑。为什么现在便不能作祈祷呢?他们果然又在所有的家庭中和千万的庙宇中,作祈祷了。可是冥冥中的诸神这时却都默默无闻;“神风”也不来。这位武士的儿童,在他父亲的园里的小小神庙八幡之前,作尽了祈祷,都归徒然,使他不能不惊奇,到底诸神已否无能为力,还是“黑舰队”上的人物都是有那法力,更大的诸神保护的。

    街头赌博

    掷骰子也是明治时期较为繁荣的娱乐方式,大白天几个人聚在一起就可以赌上几把。

    三

    没有多久,就知道这些外国“蛮子”不是容易逐走的。已经来了数百人,东方来的西方来的都有;他们自卫的方法,很是周到;他们在日本的土地之上,建筑了他们自己的奇怪城市。甚至政府也只好命令各校都须学习西方智识;以英语的研习为公共教育的重要课目;公共教育的本身也改成了西方的形式。政府并且公布说,国家的将来,将倚赖着对于外国科学和语言的研究和占胜。在这时期中,日本一方面研究,一方面得到成功的结果,的确不能脱离外国势力的笼罩了。事实上当然不能就用这几句话拿来公然的说明;不过那政策的意义是不错的。自从国内明白了地位,经过了一阵暴烈的情绪之后,————自从百姓大惊惶,武士极为郁怒之后,————对于这些用着高妙的力量,轻轻一动,便可以为所欲为的傲慢的外国人,发生了一种非常浓厚的好奇心,来传说他们的形容和性格。这种普通的好奇心,一部分便有许多便宜的花纸来满足它,将蛮子们的风俗习惯,和他们住处的奇怪街道,都画着印了出来。那些发光的木刻,在外国人眼里看来,似乎只是讽刺画。可是那些大画家的心目中,并没有什么讽刺画的存见。他想将他的确所看见的外国人描摹出来;他只看见他们是碧眼的怪物,有着像猩猩(神话中,红头发喜欢醉酒,似猿的怪物。)的红头发,和像天狗(神话中,大概住在山中,种类有若干的怪物。有些是有长鼻子的。)的鼻子,穿着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衣服;住着像仓库或监牢一般的建筑物。这些刊物成千成百的传遍了内地,当然会发生许多奇怪的思想的。可是这只怪他们的不会画,不能说他们有什么恶意。这些古画,现在还可以看得见,藉此也可以知道那时的日本人,看我们是怎样的;怎样的丑陋,怎样的古怪,怎样的可笑。

    穿日本浴袍的外国人

    爱洁净的日本人把洗澡当作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外国人很快也喜欢上了这种享受。

    这位乡镇里的少年武士,不久也就看见了一个真正的西方外国人,那是亲王为他们请来的教师。他是一个英国人。他来时,有武装的卫队护送着;并且上头有命令,要待他如上宾。他并不如那些花纸中的外国人那样丑陋;固然他的头发是红的,他的眼睛是奇怪的颜色,但是他的面孔并不讨人厌。他立刻就成了万目睽睽的注意点,一直至好久。谁不知道明治以前他们对于我们的奇怪迷信的,谁总想不到他们对于他的举动是何等的注意。虽然也承认西方人是有理性的,令人可怖的动物,却总不当他们是真正有人性的;他们想他们更近于兽类而不近于人类。他们遍体生毛,样子奇怪;他们的牙齿也和人类的两样;他们的内脏当然也是特殊的;他们的道德思想,一定和妖怪的差不多。那时外国人对于平民,不是对于武士们,所感受着的畏缩,并不是体力上的恐惧,乃是迷信上的恐惧。即使是日本的农夫,也从来没有做过卑怯之人。不过谁要知道那时候他对于外国人的感情,谁就对于中国和日本所共同相信的事情总要知晓一些,那些事情是讲到有些畜类,有着那超自然的能力,能够变成人形;讲到一半是人一半是超人的种族;讲到古时画本中的神奇东西,————长腿长臂而有胡须的妖怪(足长arhinaga与手长tenaga)的,或者是讲《山海经》的造了出来,或者是北斋的滑稽之笔描了出来。的确那些新来的外国人,在状态方面似乎令人不能不相信那中国大史家所说的寓言;他们所穿的衣服,也似乎特为要掩藏他们不是人的证据,所以那样制作的。所以这位幸而不知道这些事情的英国教师,暗底下给人研究透了,正像一条怪兽的给人研究一般。不过从他的学生方面,他所经验到的却只有彬彬的礼貌;他们照着中国的礼法,“莫践师长之影”那样的恭待他。究竟他们的教师是完全的人类与否,在武士的学生们看来是没有什么重大关系的,只要他能够教授就好了。从前义经的剑术是一条天狗所教的。非人类的动物为学者,为诗人的也不是没有。(有一个故事说,(现已称为“天神”的)管原道真的教师,大诗人Toryko有一次经过西京皇宫的罗城门,(Ra-jō-mon平安京之正南门)他口占了两句诗:“天气清且鲜————风摇嫩柳线。”门口便有一个声音学着续下去说:“冰雪尽消融,微波梳石藓。”他看了一看,却不见有什么人。回来之后,便将这事告诉他的学生,并将四句诗都念给他听,他的学生却称赞那末了两句。他说:“起首两句的确是诗人的吐属;但是末后两句却更是鬼仙的格调。”)不过他们在彬彬礼貌的假面具之后,对于这位外国人的习惯是仔细的注意着的;经过了许多考察之后,最后的判断竟有些不客气的地方。那位教师自己,再也没有想到他那些带着两剑的学生们,会那样的批评他;当他在教室里看作文的时候,懂得了他们的说话,心里也就有些不自在起来:

    日本传统剧演出

    能剧是日本的传统戏剧。

    日本人的英语入门教材

    西方入侵之后,很多日本人开始学习英文,以便能够更好的了解西方文化。

    “看他的皮色,何等的柔软!一下子将他的脑袋取去,大概是很容易的。”

    有一次他们请他试试他们的角斗方法,他想不过是玩笑而已,所以便答应了。可是他们却要试试他的体力如何。结果他到底算不到一个很好的运动家。

    “他的确有坚强的臂膊,”一个说,“不过他用他的臂膊时,他不知道怎样用他的身体;他的腰肢也很软弱。折断他的背脊大概是没有什么难事的。”

    “我想,”另一个人说,“和外国人相打是容易的。”

    “用刀剑相打是很容易的,”第三个人说,“不过他们比我们格外会用枪炮。”

    “我们能够学到那些事情的,”第一个开口的人说,“我们学了西方的军事,我们就不必担心西方的兵丁了。”

    “外国人,”另外一个人在一旁说,“都不及我们结实。他们乏力得很快,而且他们也怕冷。一冬天,我们的教师一定要在他房间里生大火。在那里立五分钟,我真要头痛了。”

    不过这些大孩子,虽然有这许多话,对他们的教师的确是客气的,使他很爱他们。

    幕府末期志士的合影

    图片中央的外国人即是有名的荷兰传教士Guido,这些志士中有许多日后赫赫有名的倒幕英雄:坂本龙马(前排右四)、木户孝允、西乡隆盛、胜海舟、中冈慎太郎等等。

    四

    变动的来到,真像大地震的来到,没有警告的:藩王制度一变而为地方官吏制度,军人阶级禁止了,全社会的组织改造了。这些事情,都叫我们这位少年人郁郁不乐,虽然他觉得将对于亲王的忠心改向天皇,并无难事,虽然他家的财产,并不受这次大变动的损失。所有这些改造,都使他明白了民族危险的重大,古来那些高尚的理想和许多可爱的事物,都要消灭了。不过他也知道懊恼是个徒然。只有自己变法,国家才有保全独立的希望;爱国者的责任,乃在认清需要之所在,将他自己准备着,在将来的舞台中,作一个好好的脚色。

    沼津的货船

    挂着太阳旗的货船停泊在沼津码头。明治中期,这种船是装载量最大的一种船,直到后来被蒸汽船取代。

    在武士的学校中,他已学得许多英语,他知道他自己已能和英国人谈话了。他剪了他的头发,丢了他的长剑,跑到横滨去,想在较为适宜的地位,继续作英语的研究。在横滨,他起初看见不论什么东西,都好似陌生而讨厌的。即使是这港口的日本人,也因为外国的接触而变化了;他们都很粗暴;他们的言动都是平常百姓在本地城市里所不敢做的。至于外国人,使他更讨厌了:那时正是新来的侨民,挟着征服者对被征服者的态度的时代,也正是那“开放的口岸”在生活上比了现在大不适合的时代。用砖石或者灰漆的木料建筑起来的房屋,使他又很不开心的想到了描摹外国风俗习惯的日本花纸;他不能将他儿时对于东方色彩的恶念,轻易的放弃了。

    以较为阔大的智识和经验作根据的理性,完全使他能确定它们的真谛:可是在他的情绪生活这方面,他和他们始终发生不出什么亲切来。民族感情比了理性发达要老大些;关于民族感情的迷信,是不容易取消的。他的军人精神也时时为所见所闻的丑事刺激着,————使他充满着祖宗给与的热血,要抑强扶弱,去邪存正的种种丑事。不过他知道将这些嫌恶之心,可以为智识的阻碍的,加以克制:爱国者的本份乃是平心静气的研究着他国家公敌的本性。最后,他教自己考察四周的新生活,不用什么偏见,————它那不较少于劣点的优点;它那不较次于软弱的刚强。他找到了仁爱;他找到了对于理想的虔诚,————那些理想不是他自己的,不过他知道怎样的尊敬它们,因为他们正像他祖宗的宗教,不承认着许多事物。

    他这样的重视着,渐渐的就喜欢了并且信托了一个以全副精神从事于教育和传教事业的老年宣教师。这位老人非常要想使这个少年武士信从他的宗教,在这少年武士身上显见得是大有用处的;他没有费多少力,果然赢得了这个孩子的信仰。他在许多事上帮助他,教他读法文和德文,希腊文和拉丁文的各种书籍,又将一个收藏丰富的私人图书室完全给他随意阅览。一个外国人的图书室,里面有历史、哲学、游记、小说,这些书籍,可以自由使用的,不是那时的日本学生容易得到的权利。这是可以带着感谢而尊重着的;而那位图书室的主人翁,不久就很容易的鼓励着他的爱徒读了一部份的《新约》。这位少年在那“恶教”的教训中,居然找到了和孔子一样的伦理规条,他不觉惊奇了起来。他对那位老教士说:“这种教训在我们并不是新的;不过它的确是很好的。我将诵习这书,并且加以思考。”

    五

    诵习和思考,竟使这位青年达到了出乎意外的境地。承认基督教为一种大宗教之后,更承认了另外一件事,对于信从基督教各民族的文明,也发生了许多想象。那时许多有思想的日本人,甚至是柄着国家大政的清楚头脑,似乎都认为日本一定总要完全经过外国的支配。果然希望是有的;而即使希望的精神存留着,对于众人的本份还是清楚的。不过那种可以用来反对帝国的力量是不可抗的。这位少年的东方人,研究着那力量的巨大,便不能不惊奇而又恐怖地自问起来,那力量究竟是从那里和怎样得来的。是否诚如他的老教师所说,它的确和一种较高的宗教有些看不见的关系呢?中国的古哲学曾说过,百姓的兴盛和他们遵守天道,听从圣贤的教训是有关系的,这样的话,的确助成了这样的一个理论。因此倘使西方文明的较高力量,的确是指示着西方伦理的较高性格的,那末每一个爱国者的清楚本份不就是随从着那较高的信仰,而努力于全国的信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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