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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党的分野

    王党军队中固不乏豪霸沉湎之徒,国会党军队中固也不乏矫伪狂信之辈,而纯图私利之人固又充斥于两方,然就大体而论,则骑士有他的忠勇,而圆头党有他的自制力及急公好义的热忱;两者尽堪和法兰西大革命中的逃亡贵族及雅各宾党比较而生色。我们须知英吉利内战不是一个阶级互相仇杀,或贪鄙残忍的破旧社会之崩塌,而是数种政治及宗教理想互争上游的一个奋斗,因为那个在经济上甚繁荣,在社会上甚健全的国家,其各个阶级中当时都有政治及宗教之分。

    战事的原因与经济无关,且只间接的是社会的。但大体上贵族及相连带的部分多袒国王,而宗教改革以后始起来的新社会则易和国会表同情。新社会以伦敦为中心,而旧社会的大本营则在离都城极远的西北两部。

    战事初起时地主在各邑中都是领袖,不拘何方。贵族的大多数为国王作战;但厄塞克斯伯,曼哲斯忒伯,勃鲁克贵族(Lord Brooke)等一班贵族则为早期圆头军队的统将,而于韦斯敏斯忒也仍有一班自称贵族院的贵族集会不散,以维持庇姆的国会之完整。王党的重要势力来自世系较旧,乡气较重,而和商业社会接触甚微的一班乡绅;与营商世界接触较密的乡绅————有些到了新近才晋为地主阶级,他们之平民出身盖尚为世人所嘲笑————则普通总效忠于国会。在城市中,尤其是沿海或和纺织业有关系的城市中,圆头党占绝对的优势,但大都的大教堂市及有几个贸易市则从骑士党。佃农们自己无抉择,他们惟地主的马首是瞻。农作手或庄佣就实际的影响说起来都是中立的,除非有人强迫他们或买通他们去加入持矛或执枪的步兵。自由农民为两方军队中最优等最高兴的作战人物,尤其是在克伦威尔的东盎格利亚骑队中。

    西北两部,除了清教徒的纺织区域及海埠以外,助国王最力。在卫斯莱(Wesley)以前,“塞尔特边”为清教主义足迹所不到之地,故查理最精良的步军由康华尔的义勇兵组成,而他的其他步队中亦甚多是威尔士山中的坚强有力之穷民。东南两部为国会的极稳区域,一因克伦威尔在以剑桥为中心的所谓东部协会(Eastern Association)中大活动,又因伦敦的力量足以左右近畿的诸郡。但全国的城邑中个个都有两党,和中央军主力战无关的地方小战亦在在发生。因为中立的人极多,而观望形势的人更多,故一个有力的领袖往往可以决定全区的向背。在这班中立观望者的势力之下,地方上有成立所谓“郡和约”者,其目的在停止本区境内的战事;但这种脆弱的和平关栏不久即被方张的战氛所一荡无余。

    罗马公教徒都助国王,或可说是都助王后,因为她才是他们的真正党魁。在北方诸郡及郎卡邑中他们的势力极盛;在后者中,封建公教主义和纺织区中清教主义间的局部内战极为凶狠。在查理独裁的时期中,从前惩罚公教徒的法律已经停止执行,罚款也可不付,故公教旧贵族及旧绅士得以倾积聚已久之囊以解国王的倒悬。年收的租金达2.4万镑之多的乌斯忒伯于1642年慨然解囊助国王逃出窘急的财政难关。他的剌格兰(Raglan)堡寨及温彻斯忒侯的贝浔府(Basing House)在故事期中为罗马主义及王权主义的坚垒,圆头党历久始把它们攻陷。它们的陷落且值得盛大的庆祝。在随起的战争中罗马公教徒盖注定要比其他部分受更严重,更永久的损失。

    战费的来源

    归根国王终因缺乏款项而失败。忠于他的各部平均计算起来其富力不及叛他的各部。他的大本营在牛津,牛津虽以学府中心见称,而于富力则不足道,以之当敌人所占的伦敦实有螳臂当车之感。乡气重大的绅士尽可举所有的生命,武力,马匹,及盘碟以供国王的使用挥霍,但他们多不知在圆头军队没有开近而田产尚没有没收以前,将田产变卖。且查理即得到自由的捐助,国会也得到民间的输将。清教乡绅及铺主们也极富于盘碟刀叉[1]之属,所以

    杯子,粥碗,及高底酒杯,

    都铸为矛及毛瑟。

    国王固时令绅士们组织私家队伍以勤王,但国会亦何尝不然,国会方面如罕普登的绿衣队(Green Coats)亦极负盛名者。战事初起时两方俱赖私人的组织及私人的热心,且两方所得于私人的帮忙者亦相若。但圆头党的持久力较大,因为他们能为国王之所不能为,他们可以同伦敦城磋商借款,并可向英吉利的贸易及于最富饶的区域抽收正式赋税,而国王俱不能。为应付内战起见,长国会开始对于货物征收各种消费税,而对于田地产业的赋税的估值法亦大有改良。以和昔日随便估值的“补助金”比较起来,新税对于公私两方俱较方便,在国家可得较大的税收,在私人则可减轻彼此间的不公道。从长国会的租税法令中我们可以找到我们近代财政制度的发源。依利萨伯只可薄薄取用而詹姆斯及查理则绝对不能享用的英国财源,国会为自身作战时始大大取用。

    大海亦在国王的敌人手中。王家的海军向“庇姆王”倒戈。诸海港则捐赠国会以商舰。英吉利的海外贸易足以增加叛党的富有,而查理则连军火的运入也发生困难。国会所征收的消费税大半亦由西北的骑士来负担,因为直接纳税者虽为圆头党势力下的制造区及海港之人民,但骑士们购用来自东南的货物时须付较高的代价。

    如果国会一早即能利用上述财政上的优势以获得军事上的胜利,则战事或可不致延长下去,而庇姆,罕普登及厄塞克斯原先所领导的国会党,或可不必借助于苏格兰的盟约军队或东盎格利亚的分立派(Sectaries)军队,不必发生各种麻烦,而即可获胜。若然,英吉利的历史亦必将另采一大不相同的进程。但事实不如此。骑士党起始时虽十分相形见绌,但进步极速;到了1643年底他们已征服西南部分,而他们在恒伯河以北的地位亦十分坚固。

    鲁柏特

    国王的诸将能在早时获到种种胜利,因为他们的部下极易变成优良的军人。在那个尚文最甚的社会中,两方起先都缺乏有过训练的军队,他们的民军很难视为受过何种的训练。但善骑的乡绅及扈从他们的猎人圉人,只消得军人的稍一指导,便能成为骑兵。那个年方二十二,但曾在德意志亲历过战事的少年王侄鲁柏特亦为查理致胜之一因。他的意兴高,而他的胆力亦大,当1642年国王正在无法可施之时,他替他组成了一个国会方面尚无力抵抗的一个骑队。

    军备及战术

    鲁柏特常和诸将争辩,他首批的争辩之一为瑞典式及荷兰式阵列之孰优问题。他坚持王党的骑队应于厄其山(Edgehill)取瑞典三重横队的形式而以钢器直击,他反对漫漫排成荷兰六重纵队的旧形式,逢作战时则停止前进而以手枪射击。瑞典人的比较要凶猛的近代战术不久即为两军所采择,而克伦威尔的铁军用来尤见奇效。

    英国内战武器装备

    至于步兵则仍用六行或六重纵列的阵形以交战,有时为攻取对方的阵位起见也有减至三重者。矛队居于中间,而毛瑟枪队则站于两翼。枪队已经放枪之后,他们即持枪而向对方密集,力强的官佐兵士则可击下敌人。但两军肉搏相交之时,矛队实为主要队伍。在高下不平而又圈围起来的地方,毛瑟枪队,如得称职的领导,实比矛队有用,而步兵比骑兵有用。但在旷野之地,因枪刺此时尚未制造,故骑兵的侧击足以致毛瑟枪队的死命,且时常足以致全军的死命,如果全军正和对方的步军作正面的攻击,而一时不及改变阵形以受展长的矛队之保护。在有几个战场之上,如同兰兹丹及纽柏立(Lansdowne,Newberry)或如日后诸战中的普勒斯吞(Preston)及乌斯忒,林地或围篱可以助步兵的作战,但当日东北及米德兰大部的地形尽是未圈围的田野或空旷的野草地。在马斯吞荒地(Marston Moor)及在起伏甚缓的纳斯卑(Naseby)一带,则步兵又受骑兵的攻击而毫无遮蔽,既不能如上古时之有茂林可资保护,也不能如今日之有围篱可资躲避。

    因此种种理由,战事中举足轻重的胜利都由骑兵获得。凡能统领最佳的骑兵者————如同1642——1643年的鲁柏特及1644——1645年的克伦威尔————便能使他一方为英吉利的主宰[2]————只消他也能如克伦威尔之对于战事的全局有大将的眼光。

    王党在1643年不特有平均起来较佳的骑兵,且有最精的步队。和普吞(Hopton)康华尔军(Cornishmen)可惊的精锐在当时盖无能出其右者。因为有了这些优势,故王党得以蹂躏英吉利的西南隅如入无人之境,把当时圆头党微小的,纪律极坏的军队,无论是由私人供给的或是由地方供给的,一一消灭无余。可怜圆头党,除了这些破烂军队而外,当时又无别的军力可一挡王党之焰。[3]

    王党的战略

    国会党的诸将,因到处乱开,缺乏一定目标,致为敌人所逐部击败。骑士党的干部则有一个可以早日结束战事的大计划;他们拟由约克邑,泰晤士河流域及西南三路同时进逼伦敦。和普吞所率自西南进攻的军队于开向伦敦时,中途尚拟援助肯特被压的王党举事。但不幸王党的军队因地方性太重之故而覆没;康华尔及得文的士卒并非饷给甚优役期甚长的正式兵士,而为不愿久离家室工作的义勇军,普里穆斯之犹为国会所占领更足使他们因归道断绝,桑梓危险而寒心。布里斯托尔固然给他们打下来了,但清教徒纺织业的中心格罗斯忒及汤吞犹未陷落。他们不久即知攻伦敦以前先有取这两城的必要。他们围攻格罗斯忒正紧之时,伦敦的工徒军突又远来把它解围,盖师父们已准工徒们停工两月,而从事救护国会党在西方的势力中心。

    在这样的一个战争之中,谁能先有一个长期服役,有正式饷银,有正式纪律的军队,谁获胜利;此为事之所必至而理之所必然的。但国王无此财力;国会虽有此财力,而无此见识。

    同时,从约克邑进攻伦敦的军队亦为对方所阻止,半因赫尔海埠的抵抗,赫尔之在北方盖略似普里穆斯之在西南,半亦因东方协会的诸郡为清教主义势力最盛之区,而又有理想上的领袖,因之圆头党政治及军事上的组织亦较坚于别地。

    铁军

    克伦威尔·奥力味(Oliver Cromwell)是清教徒派的一个乡绅,他自耕其地,和本地市乡的中下阶级常有营业上及政治上的往来,而且关系也极密切。关于疏泄水泽地一事,他为小农夫及渔夫的公共利益之拥护者,所以在长国会开会以前,他早为乡里中人所馨香祝拜,视如知己。他尝参加厄其山之役,尝注意到骑士党精神奋发的骑兵之优于对方的“年老仆役及汲酒之人”,并尝以此告其表兄罕普登。自该役回至东盎格利亚后,他即从事于披胸甲的骑兵之募集,他教他们以军人应有的严格纪律,同时又激发他们的宗教热忱。他本熟知自由农民及小资产阶级,而他又为他们所习知,故新队伍都由这些阶级应募而成。他们“比普通的兵谅解力要大些,他们目的不在赚钱,而在谋公众的利益”。在政治及社会上他们自始即以一种民主气味,而在宗教上则以能不拘泥于清教的形式自显。克伦威尔在此时尝写道:

    一个能知为何而战,且爱他之所知的队长,实在不知世事的绅士之上。真正的绅士我固愿尊敬有加,但与其信俗所谓“绅士”,还不如信披黄褐色大衣的队长。任这种穿便服的人充骑兵队长,也许会使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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