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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德良长城

    罗马人保卫不列颠省西北边疆的一道连绵不断的屏障,用以防御蛮族入侵者。长城由一个海岸延伸到另一个海岸,横跨不列颠省。

    罗马人和不列颠

    罗马人占据不列颠在塞尔特人入侵之后,萨克森人入侵之前。如没有罗马人,萨克森人殆可早来200年。罗马人和塞尔特人,萨克森人,丹麦人都不同,后数者之来为移殖,所以须屠戮或驱逐旧有人民;前者之来为侵略,为征服,所以只求能统治旧有人民。罗马人好比近今在非洲之欧人,而不像移居美洲之清教徒。但不列颠之居民非非洲土民可比,他们与罗马人同为白人,他们采纳拉丁文化要比黑人采纳欧洲文化容易些。同时罗马人之同化不列颠及高尔人亦无同化东方人民,如希腊人或地中海东部人之难,因为不列颠人并无多大固有文化可言。罗马人所至之地,稍一掠夺之后,便从事于同化工作。在高尔,这项工作竟完全成功,即欧洲的历史亦始于高尔的拉丁化。在不列颠,这项工作初似有效,而终归乌有。研究罗马占领时代考古学之大家哈味飞尔德(Haverfield)曾说:“罗马人虽统治过我们,而遗迹则几乎一点都没有。”

    罗马人所流传于我们者只有三事足道:一为威尔士的耶教,这倒可以使凯撒,阿基柯拉(Agricola),及哈德良(Hadrian)辈一班罗马英雄失笑或受惊;二为罗马大道;三则基于第二而来,即几个新城址,尤其是重要之伦敦。城市,别墅,艺术,文字,以及罗马的政治组织俱为拉丁文化中的明光,但在不列颠则如昙花一现,早已不留痕迹。我们所可称述者,就是罗马没有能把不列颠拉丁化。这个消极的事实,倒是不列颠古史中最重要的一个事实,正像欧洲古史中最重要的是法国拉丁化的一件大事。

    凯撒的入侵

    凯撒·朱理益斯(Julius Caesar)以两大事业垂名千古:一为罗马的中兴,一为扩张罗马势力于北欧。地中海民族的权力所以能远植于阿尔卑斯山的北部,所以能变高尔为拉丁国家,乃全基于凯撒的武功。同时,他更知削平内乱,修明政治,使罗马人的目光由小而大,由近而远,使罗马人的精神由萎靡而振作,使风雨漂摇的,由自私的贵族和卑劣的民众互为上下的罗马共和国,一变而为有纪律的,有威权的,又专制,又得民的罗马大帝国。继他而起者亦能悉遵成规,以他的目的为目的,因此罗马在西方得更有500年的运命,在近东得更有千五百年的国祚。凯撒的帝国实为古世及今世的联络者,古今文化的沟通者;欧洲各民族的所以能绍述希腊罗马的余绪而得有共同的文化者,盖即罗马帝国之功。即耶教的传播亦赖有罗马帝国所树立的势力。罗马既奉耶教之后,新信仰得藉帝国的道路而普及四方,更得藉帝国的军队而有所保护。

    以先后论,凯撒在高尔的功业不过是建立大帝国的初步,高尔不征服则其他伟业亦无从进行。在高尔未尽征服以前,凯撒忽见高尔之北尚有白垩为壁之海岛,与高尔又是一苇可航。拿破仑于2000年后曾望悬崖而兴叹,但凯撒则并无拿破仑胸中的难题,因不列颠此时尚无防御可言,入侵时既不会有人阻挡,退出时更不会有人截拦。但他当时更重要之工作甚多,不列颠之行是否合算到不能不加思索。

    他虽决定入侵不列颠,但他并不希望在岛国建立一个罗马政府。他在高尔的军事地位尚不十分巩固,他在意大利的政治前途则更惨淡无光;他决无时间及人力可使他建立政府于不列颠。但因为他自己不为罗马政客所喜,因为他是反政府派的首领,他更不能不广立武功以自炫,以博好胜好奇的罗马人之欢呼。此外他也需要钱帛奴隶之流以赏私党而充军实。凡以上各种欲望,他细细一想,俱可藉入侵不列颠而满足。且高尔北部及不列颠南部的部落为亲密的同盟,胜此亦可以胁彼;如能克服不列颠人,使纳贡品,使畏罗马,则高尔亦可以臣服而不敢妄动。征服不列颠的功效至少也可得些关于政治地理的知识,而这种知识又为日后统治高尔者所不能不具的。

    恺撒大理石塑像

    英国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源于罗马人侵入。公元前55年,恺撒第一次横渡英吉利海峡到达不列颠岛,但他遇到了当地人的顽强抵抗和恶劣的天气,返回高卢。直到大约1个世纪后的公元43年,罗马皇帝克劳狄将不列颠纳为罗马的一个行省。

    从军事的眼光看起来,他第一次的渡海可说是一无成就。他的队伍太小;进至距岸10哩许即返高尔。次年,他以大军入寇,胜数战,当敌而涉泰晤士,因深入卡塔维洛尼人(Catuvellauni)之王卡息维洛奴斯(Cassivellaunus)之领地(在今之赫特福德邑Hertfordshire)。卡塔维洛尼人素向称雄于南部,为其他部落所嫉恨,因有转和罗马人联合而攻之者。在朱理益斯时如此,在百年以后,克劳第乌斯(Claudius)入侵时亦如此。但大多数的不列颠人,连肯特(Kent)的人民在内,则力拒寇军,不稍畏怯,罗马的师团(Legion)本步骑混合而成,既锐又坚,当然非不列颠漫无纪律的步兵所能抵抗,然而当黄发尚武之塞尔特贵族,坐于前装利镰的兵车上而冲锋陷阵,奋勇杀敌,一若荷马(Homer)所形容的英雄时,即久经战阵之罗马将士亦且为之动容。不幸兵车的时代早成过去,受希腊文化薰陶的东方早已摈弃不用,即高尔之塞尔特人亦知兵车之无用。以兵车当罗马军万无幸理。不列颠之酋长们虽勇猛有余,而不知利用马匹,练成骑兵,实为大憾。骑兵在平地为最有用的武力;不列颠一直要到了诺曼时代始因习见中古武士,而有骑兵之制。在诺曼以前,不列颠几无可守者。

    恺撒到达不列颠

    纪元前54年的北征,虽不像上年一样的徒劳,也不是了不得的成功。如远征为有名之不列颠金子,则所得金子无多,即凯撒的知友西塞禄(Cicero)亦嫌太少。如远征为俘虏,则所得之奴隶,因太愚笨之故,不值重价。凯撒在高尔时,惯将敌人举族运走,以全族售诸市。在不列颠时则既无时间,又无方法,可以执行这样大规模的买卖。所以此次的远征并无永久的结果,连进贡亦不久停止。此次远征仅留英吉利海峡两岸之人以一种纪念而已。此后,进一步的计划,如果凯撒曾经有过的话,也无从实行;因为味辛泽托立克司(Vercingetorix)在高尔的造反已酿成重大战祸,凯撒不能不用全力对付。随后罗马亦起严重的内战,奥古斯都(Augustus)及提比留斯(Tiberius)又为改组帝国之事而忙,所以不列颠得有百年的闭门自得。

    拉丁文化的传播

    凯撒·朱理益斯在高尔的功业是永久的。高尔拉丁化后,不列颠南部诸部落亦渐入拉丁文化的轨道,因为他们和高尔北部的诸部落本为同宗,而后者都已变成罗马臣民,甚有为罗马公民者。因此之故,拉丁化之人民渐渐移居我岛,拉丁文化亦渐渐侵入。自朱理益斯以迄克劳第乌斯的百年本为世界史中最重要之一部分,最多事之一世纪:有朱理益斯的被刺,有凶党的惩处,有安多尼(Antony)及克利奥佩特剌的互爱,及因此而酿起的东西关系问题,有奥古斯都的经营帝国,有耶稣的传教,有保罗的皈依。际此纷纭多事之秋,即鄙野之不列颠岛亦并非无善可录。此时罗马侨民及商人正不断的从拉丁化的高尔搬居于不列颠的内地,有的且深得土酋的器重,而为克劳第乌斯时罗马重征不列颠的张本。

    莎士比亚戏曲中的利尔(Lear)为神话但他的辛俾林(Cymbeline)则实有其人。自耶稣纪元5年至40年辛俾林为卡塔维洛尼人之王。是时他的部落已执不列颠南部的牛耳,他于所铸的金币中因自号为“不列颠之王”(Rex Brittonum)。他既和罗马帝奥古斯都及提比留斯关系甚亲善,王号用拉丁文本亦不足为异。辛俾林一方鼓励罗马人来通商侨居,一方使本族之要人和拉丁文化接近,其事颇和守教者爱德华(Edward the Confessor)之召诺曼武士及教士入居英国,并用法文为宫廷用语相类。二者的结果亦复相同。辛俾林因亲近罗马人,而引起罗马之觊觎,正和爱德华因重用诺曼人而引起诸曼之入寇。辛俾林本建都于微剌拉米(Verulamium),近今日之圣奥尔班,征服屈利诺凡提斯人(Trinovantes)后,即改都于后者之地卡穆罗陀努(Camulodunum,即今之科尔彻斯特)。居新都后,他遂大铸罗马式的金币。

    塞尔特及罗马时代的伦敦

    伦敦城大概即在辛俾林朝时肇始。从泰晤士河河底的发现臆测起来,似乎在罗马征服以前,而罗马势力已到之时,泰晤士河上已有木架的伦敦桥。也许在辛俾林时,伦敦即在此桥的北岸。无论如何,在克劳第乌斯入侵之时,伦敦确已诞生。

    伦敦到了罗马人当权时代始成重要。“伦敦”本塞尔特名,但在伊比利亚及塞尔特时代,它是无足重轻的。即在凯撒时候,甚至凯撒以后,弥得尔塞克斯(Middlesex)尚完全是森林,而后代的伦敦尚大半是一片水草之地。但筑桥只消凭一片石崖,桥址并不难觅。有桥后,自肯特诸港起的道路即可经泰晤士河,北向西向,以达内地。再者,伦敦的地位亦深合于商船起卸货物之用,自大陆航行至泰晤士河之船只亦以伦敦为商埠。商埠的地点与路桥的地点刚在一起,是伦敦伟大的一大原因。

    罗马于征服不列颠之后很能利用上述的地利。他们所造的道路,无论在桥南或在桥北,俱以伦敦桥为中心点,从伦敦便可出发到各处。他们更以伦敦为海运的中心,自大陆来之船只,皆令开入泰晤士河,而起卸货物于伦敦,再由此遵道路而运入内地。罗马人所筑的道路本以不列颠全省的需要为标准,而不以各部落的利便为依归,所以罗马所需要的货物能由道路而荟萃于伦敦,罗马所要行销的货物亦能由伦敦而转达各地。向遭漠视的泰晤士河亦骤形发达。当时不列颠的主要输出品为锡,皮革,奴隶,珠子;有时五谷也有出口。输入的则大都是奢侈品。

    在罗马时代,伦敦的盛大远非罗马人去后所可及,一直要快到诺曼征服时,它始更见盛大。罗马时代之伦敦城约与中古时代之伦敦城同大小;中古时代的伦敦城墙实即罗马时代伦敦城墙之重建而已。惟在罗马及中古时代,伦敦仅一商业中心。在罗马政治的系统中它的地位尚不及一个微小不重要之市之高。

    克劳第乌斯的武功

    凯撒渡海之1世纪后,在克劳第乌斯朝时,不列颠始真被罗马征服。诗人贺拉西(Horace)告诉我们,这回的远征曾经过多次的请求和多年的计划,徒以时机未熟,而未即着手。克劳第乌斯承诸大帝之后,既无内忧外患,复具雄材大略,自不能忘情于不列颠,自必谋纳不列颠于罗马帝国的版图,方才可保高尔的安全。留居于岛国的商人,以及佞臣武将之流亦以图谋不列颠之财富,奴隶,土地,官禄之故,怂恿当局之出师,而且他们都说不列颠不难攻取。这最后一点确合事实,一来因为不列颠东南部的各酋长大都已罗马化,二来因为大家因嫉妒卡塔维洛尼人称霸之故,殊不愿共御外侮。罗马人之推翻辛俾林的古国真如摧枯拉朽,仅泰晤士河口一战及向科尔彻斯忒稍一挺进而已。再经一二年的作战,尉尔次(Wilts)及索美塞特(Somerset)的比利格人,及多塞特(Dorset)的度洛屈立格人(Durotriges)已随他们伟大的泥土堡寨而倾倒。从巴克斯(Bucks)到窝立克(Warwickshire)的密德兰(Midlands)一带此时仍为人口极稀的林地,更说不到抵抗。一直要进到威尔士的山地及北方的荒地时,罗马兵队始不易再进;这也正和先前入侵民族的所遇一样。在纪元后60年时,罗马人尚未解脱难关的初步。当他们军队绕过司诺登(Snowden)高山后,在盎格尔栖(Anglesey)小岛上屠戮德鲁易及其徒众之时,他们忽接到后方发生变叛的噩耗。

    克劳狄塑像

    克劳狄(前10——54),罗马皇帝(41——54),他把罗马统治扩及北非,并使不列颠成为一个行省。公元43年,他决定入侵不列颠,并且御驾亲征,横渡泰晤士河,攻占了科尔切斯特。这尊1世纪时的雕塑将克劳狄表现为主神朱庇特,借此突出皇帝无尽的权力并弘扬他的荣耀。

    波阿狄栖亚之变

    波阿狄栖亚(Boadicea)之变正可证明不列颠东南两部之易于征服,因为除此而外,几无其他抵抗可言。爱栖奈人(Iceni)及屈利诺凡提斯人本与罗马无恶感,但战胜者对待他们之残暴几不能形容;把他们财产尽数劫夺后,更把他们整个当做俘虏。尤可恨者战胜者更侮辱爱栖奈人女王波阿狄柄亚及其家人的身体。至是而塞尔特人[1]之怒不可复遏。他们仇视罗马,更仇视罗马化之不列颠人。聚居于科尔彻斯忒,味剌拉米,及伦敦之此类不列颠人,无论男女老幼,被害者当以千计,被害之情形亦极残忍。被害之人数国人向称有7万之多,这当为过甚之辞。但从此亦可见南部一带地方在征服前早已逐渐罗马化,不然17年(自43至60)的短期中,罗马化的不列颠人决不会这样的众多。

    布狄卡驾马雕像

    布狄卡(?——60),公元60年领导反罗马统治起义的不列颠王后。丈夫是爱西尼(今诺福克境内)国王普拉苏塔古斯。公元60年普拉苏塔古斯临死前,因无男嗣,即指定两个女儿和罗马皇帝尼禄为其私人财产的继承人,以求罗马皇帝保护他的家庭。罗马人却趁机吞并了爱西尼王国。因此,布狄卡在整个东英吉利举行起义,焚毁卡穆洛杜南(科尔切斯特)、维鲁拉米翁、伦迪尼乌姆(即伦敦)市场和几个军事哨所,杀死罗马人和亲罗马的不列颠人7万人(根据塔西佗《编年史》),并粉碎了罗马第9军团。后战败,服毒或中风而死。

    罗马军队闻知后方有变后,即疾行而返,以一战而破未经训练的塞尔特叛徒。罗马人更以怨报怨,以屠戮答屠戮;爱栖奈人之在诺福克(Norfolk)者,遭残杀者不计其数;其田地经数代后尚不能恢复原状。波阿狄栖亚则服毒自杀。罗马的制度重复建立于不列颠之东南两部。惟自此而后,罗马人待土著较前公允。爱栖奈人所毁灭的市镇兴复甚速,且比未毁前更盛。伦敦则年盛一年,为北欧商业的中心。易代而后,不列颠人亦尽弃战士之旧习,而知效法罗马人之所为,服罗马之服,言罗马之言,礼貌文艺亦无一不仿罗马。

    西北边陲

    爱栖奈人虽又告克服,但西北的边陲问题则仍待解决。欲保护东南平原之城市,及别墅中无武装之平民,先得制服威尔士山地及北方荒地之乱氓,不然后者常可长驱直下,抢夺劫掠,而前者的安宁永不可保。

    罗马军队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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