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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被战胜的”,在这意味了“为‘那善的和真的’而被赢得”的时候,这是不是那样地有着羞辱性?现在,看一下爱与和解性。有爱心的人根本不会给人这样的感觉、也不会让自己去想到,这得胜者是他,他是胜利者;不,得胜者是“那善的”。为了把那羞辱性的和侵犯性的东西去掉,有爱心的人在自己和那没有爱心的人之间引入了一样更高的东西并且以此来去掉其自身。在介于人和人的关系之中没有一个第三者的时候,每一个这样的关系都会变得不健康,要么过于热情,要么过于苦涩。这第三者,思者们会将之称作理念,是“那真的”、“那善的”或者更正确地说是“上帝之关系”;这第三者在关系的一些情形之中是冷却性的成分,在另一些情形之中是缓和性的成分。确实,在那另一个人是被战胜的人的同时,这有爱心的人有太多的爱心而不可能让自己直接面对那被战胜者、让自己作为享受胜利的胜利者。这样地想要去统治另一个人,这恰恰是不具爱心的。有爱心的人在他们之间插入这第三者,借助于这第三者,他们两者就都是谦卑的;因为有爱心的人在“那善的”面前是谦卑的,他是它卑微的侍者,如他自己所承认的,是处于脆弱状态之中,并且,那被战胜的人并非是在有爱心的人面前,而是在“那善的”面前让自己谦卑。但是,如果在一种关系之中两者都是谦卑的,那么在这里就不存在有什么对于其中的一个有着羞辱性的东西了。哦,爱可以是多么灵巧啊,它是什么样的万能巧匠啊!也许你更愿意让我像你所说的那样,更严肃地说话,哦,你可以肯定,有爱心的人最喜欢的就是我这样说了;因为,甚至相对于那以永恒之严肃来使人投入的事情,也是有着一种喜悦的,对于“它成功了”的喜悦,这使得人们更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来说话。在这“说话”之中以一种方式蕴含着一种类型的谦逊,并且在这样的意义上一种对于那“不对者”的关怀;唉,爱之中的讲和也许常常因为人们将之弄得太严肃而不成功,这是因为人们没有从上帝那里学到那“甚至是足够地严肃但却能够在真相尚且允许的情况下如此轻松地去做这事”的艺术(并且人是从上帝那里学到这艺术的)。永远都不要以为严肃是郁闷,永远都不要以为这张能够让人看得心烦的扭曲面孔是严肃,哦,如果一个人没有在“严肃”那里学明白“一个人也会是显得过于严肃”这个道理,那么他就永远都不是严肃的。如果“想要去赢得你的敌人”真正成为了你的第二天性[13],那么你也会对这一类任务变得如此熟悉,以至于它们能够像艺术创作任务一样地让你去从事。在你身上不断地有着新鲜的爱之注入的时候,在这一供给不成问题的时候,那么,你就也有时间去灵巧地操作。但是,如果在人自身之中有着对抗性的力量,如果他考虑到律法严格的诫命[14]不得不强迫自己去与自己的敌人讲和,那么,这事情就很容易变得过于严肃,并且恰恰因为大量的严肃性而不成功。但是,这一“大量的严肃性”,不管它可以是多么值得尊重,尤其是作为“不可调和性”的对立面,是我们所不应当去努力追求的东西[15]。不,真正有爱心的人恰恰是灵活的。

    这样,有爱心的人也对那被战胜者隐藏起一些东西。但不是像虚弱的放纵者所做的那样隐藏起“那真的”,有爱心的人把自己隐藏起来。为了不打扰,他简直就是仅仅隐蔽地在场,而那真正地在场的则是“那善的和真的”的高贵权柄。如果一个人小心留意这个,那么,在场的就也有某种如此高尚的东西,它使得人与人之间的那一小点差异很容易就消失掉。爱一向就是这样做的。那真正有爱心的人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让一个他所爱的女孩子感觉到他自己的优越”的事情来,他这样地给予她“那真的”,以至于她感觉不到他是老师,他将“那真的”从她自身之中引出来,将之置于她的双唇,不是听他自己,而是听她说出它来,或者,他让真相显现而隐藏起自身。现在,以这样的方式来学到“那真的”,这还会不会是羞辱性的呢?这也是我们在这里所谈论的那被战胜者的情形。对于“那过去的”的痛楚表述,对于“自己的不对”的悲哀,对赦免的祈求,所有这些在某种意义上都是那有爱心的人所接受的东西,但他马上带着一种神圣的惧怕将之置于一边,就仿佛是一个人把不应属自己的东西置于一边,这就是说,他让人明白,这不应属于他;他把所有这一切都让渡给一种更高的定性,将之给予上帝,作为这一切的应属者的上帝。爱一向就是这样做的。如果那女孩对自己通过与自己所爱人的结合而找到的幸福有着无法描述的喜悦,想要为这幸福而感谢他,那么,他会不会,如果他是一个真正的爱者的话,会不会去阻止这一毛骨悚然的事情并且说:“不,亲爱的,这是一个小小的误会,在我们之间不该有误会,你不应当感谢我,你应当感谢上帝,如果这幸福是像你所认为的那样巨大的话。如果你去感谢上帝,那么,你就也将会得到保障不出任何错;因为,想象一下,假如你的幸福毕竟不是如此之大的话,那么,你去为之而感谢上帝,这就仍是巨大的幸福。”

    这就是那与所有真正的爱无法分开的东西:神圣的谦逊[16]。因为女人的谦逊是对于“那世俗的”的谦逊,并且,在这种谦逊之中她恰恰是觉得自己更高,尽管这矛盾是刺痛的;但那神圣的谦逊是通过“有一个上帝存在”而存在的,并且在这谦逊之中人感觉到自己的卑微。一旦有最微渺的暗示来提醒你什么是矜持端庄所不知的东西,那么在女人身上就存在着谦逊;但是一旦一个人相对于另一个人考虑到“有一个上帝存在”,那么这里就有着神圣的谦逊在场。一个人不是在另一个人面前谦逊,而是在那在场的第三者面前;或者,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在另一个人面前谦逊:他考虑到那第三者的在场会使得这另一个人成为什么。这甚至在人际的关系之中也是如此。因为在两个人相互说话的时候,如果国王作为第三者在场,但两人之中只有一个认出他是国王,那么这个人就会有所不同,因为他多少是谦逊的————在这国王面前谦逊。关于上帝在场的想法使一个人相对于另一个人变得谦逊,因为上帝的在场使得这两个人在本质上是平等的。不管在两个人之间本来是有着什么样的差异,哪怕从人的角度说那可以是无比醒目的,上帝以自己的权柄可以这样说这事:“在我在场的时候,无疑没有人会胆敢对这一差异有所知,那样的话就是,在我的当场之下就仿佛我没有在场一样地站着相互说话。”

    但是,在那有爱心的人自己就是谦逊者的时候,在他几乎不敢扬起目光注视那被战胜的人的时候,作为那被战胜的人又怎么会是羞辱性的呢!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看着他的时候,自然是谦逊的;但是,在这另一个通过看着他而会使得他谦逊的人自己因此而谦逊的时候,那么就没有什么人看着他。然而,在没有人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那么,令自己在“那善的”面前或者在上帝面前谦卑,这也就不会是什么羞辱性的事情了。

    因此有爱心的人不看着那被战胜者。这是第一件事,这是为了阻止那羞辱性的东西。但在另一种意义上,那有爱心的人却仍还是看着他。这是第二件事。

    哦,我能够描述,那有爱心的人是怎样看着那被战胜的人,喜悦是怎样从他的眼中闪烁出来,这一有爱心的目光是怎样落在他身上,它是怎样吸引和召唤着寻求去赢得他。因为,不能有任何打扰性的东西出现,不能有任何预兆着不祥的言辞不经意地落在他们之间,不可以偶然地有什么致命的眼色交流出现————这种致命的眼色交流也许就会重新毁掉一切而长时间地难以修复,这些细节对于那有爱心的人有着不可描述的重要性。有爱心的人就是以这样的方式看着他,另外,也是那么宁静,就像只有“那永恒的”对一个人所能做的那样。因为,固然有爱心的人想要赢得这个被战胜的人,但他的这一愿望实在太神圣而无法具有一种愿望通常会具备的那种类型的激情。单纯的激情之愿望常常使得一个人多少有点困惑,但这一愿望的纯洁和神圣则给予那有爱心的人一种崇高的安宁,这安宁又有助于他能够去赢得和解性的胜利,最美丽和最艰难的胜利,因为在这里,力量是不够的,这力量必定是在虚弱之中。

    但是,在“感觉到自己对于另一个人是如此重要”之中是不是有着什么羞辱性的东西?对于一个女孩,在“爱者请求得到她的爱”之中是不是有着什么羞辱性的东西;对于她,在“人们能够如此明了地看见他是多么地专注于去赢得她”之中是不是有着什么羞辱性的东西;对于她,在“去预见事情成功时他所具的喜悦”之中是不是有着什么羞辱性的东西?不,这确实是不会有的。但有爱心的人在和解性之中想要赢得那被战胜的人,他恰恰就是处于这样的情形:在一种远远更高的意义上请求得到另一个人的爱。有爱心的人知道得太清楚了,这样地去追求(at frie)[17]是多么艰难:把一个人救度(at frie)出“那恶的”[18],把他从“因为是被战胜者而受屈辱”之中救度(at frie)出来,把他从“悲哀地想着他所需要的赦免”之中救度(at frie)出来,就是说,哪怕有所有这些艰难,要去赢得他的爱。

    有爱心的人还是成功地赢得了那被战胜的人。所有烦扰,每一个可想象的阻碍都像变戏法一样地消失了。在那被战胜的人请求得到赦免的同时,有爱心的人请求得到被战胜者的爱。哦,难道这不是真的:根据一个人问的是什么,他总是得到相应的答复[19];完全就像所有世故人情的睿智俗语,基督教也使得这句俗语不真实。因为,在那被战胜者问“你现在真的赦免了我吗?”的时候,那有爱心的人回答说“你现在确实爱我吗?”[20]但他并不回答那所问及的事。不,他不回答,因为他有太多爱心而无法回答,他甚至根本不想回答关于赦免的问题;因为这个词,尤其是在它之上有着强调的时候,很容易使事情在有害的意义上变得过于严肃。奇怪的对话!就仿佛在这对话之中没有什么意义,这一个问东而那另一个答西,然而他们确实是在说话,是的,爱明白这个,他们是在谈论同一样东西。

    但是那有爱心的人有着最后的话。因为他们一定还会有时候相互说话,于是这一个说“你现在真的赦免了我吗?”而那一个回答说“你现在确实爱我吗?”但是看,没有人,没有人能够像一个有爱心的人那样忍耐得这么久,哪怕是那请求得到赦免的人。在最后他会戒掉询问关于赦免的习惯。

    于是他就胜利了,这有爱心的人,因为他赢得了那被战胜的人。

    * * *

    [1] [“战胜了一切,还能站立得住”] 引言出自《以弗所书》(6:13),中文本的译文是:“所以要拿起神所赐的全副军装,好在磨难的日子,抵挡仇敌,并且成就了一切,还能站立得住。”

    [2] [那经受了考验的使徒] 就是说,饱经考验的保罗,比如说可参看《歌林多后书》(11:23——26、30——33)。保罗骄傲地写道:“他们是基督的仆人么。(我说句狂话)我更是。我比他们多受劳苦,多下监牢,受鞭打是过重的,冒死是屡次有的。被犹太人鞭打五次,每次四十,减去一下。被棍打了三次,被石头打了一次,遇着船坏三次,一昼一夜在深海里。又屡次行远路,遭江河的危险,盗贼的危险,同族的危险,外邦人的危险,城里的危险,旷野的危险,海中的危险,假弟兄的危险。(……)我若必须自夸,就夸那关乎我软弱的事便了。那永远可称颂之主耶稣的父神,知道我不说谎。在大马色亚哩达王手下的提督,把守大马色城要捉拿我。我就从窗户中,在筐子里从城墙上被人缒下去,脱离了他的手。”

    [3] [保罗在另一处说,我们在信仰之中得胜有余] 指向《罗马书》(8:37)。如果这句不按照圣经的译法,直译可以是这样的:保罗在另一处说,我们在信仰之中比胜利更多。

    [4] [那个统帅者……这一次胜利已经足够让他毁灭] 指向关于将军皮洛士(公元前319——前272年),按普鲁塔克的传记《皮洛士》,他从公元前296起成为伊庇鲁斯的国王。公元前279年,皮洛士在阿普里亚的阿斯库路姆战役中战胜罗马军队,但是自身也受重创。普鲁塔克写道:“两军都撤回,据说,在有人对皮洛士这一战役的胜利表示祝贺时,皮洛士说:‘如果我们再战胜一次罗马,那么我们自己也就完了。’”

    [5] [任何人在自己死去之前都不能自称是幸福的] 见前面关于“只要一个人还活着,就不能说他是幸福的”的注脚。克罗伊斯邀请了雅典的梭伦,向他展示自己的财富,并且想知道梭伦怎么看他的幸福。梭伦说:“这是我所看见的,你是极其富有并且统治着许多人;但是你问我的问题则是我所无法对你说的,因为我还没有看见你幸福地终结你的生命。”后来,克罗伊斯被波斯王居鲁士打败并俘虏。居鲁士让人把他烧死;克罗伊斯站在柴堆上想起梭伦对他说的话“只要一个人还活着,就不能算是幸福的”,他大喊三声“梭伦”。居鲁士听见这个,让一个翻译问他为什么叫喊这个;在他知道了原因之后,他让人把火灭了,并且克罗伊斯得以免死。

    [6] [在第一场斗争之中是针对世界为要去赢得的胜利而搏斗;在第二场斗争之中是与上帝一起为那后一种胜利而搏斗] 比较《约翰一书》(5:4):“因为凡从神生的,就胜过世界。使我们胜了世界的,就是我们的信心。”

    [7] [丰富的善心] 见《罗马书》(11:33),之中保罗说:“深哉,神丰富的智慧和知识。”

    [8] [“所以你在祭坛上献礼物的时候……若想起弟兄向你怀怨,就把礼物留在坛前……先去同弟兄和好……然后来献礼物。”] 摘引自耶稣的《登山宝训》,《马太福音》(5:23——24),括号中的文字是克尔凯郭尔自己加的。

    [9] [“赶紧同你的对头和息”] 出自《马太福音》(5:25):“你同告你的对头还在路上,就赶紧与他和息。恐怕他把你送给审判官,审判官交付衙役,你就下在监里了。”

    [10] [这当然是在天上的上帝通过使徒说“让你们和好”] 见《歌林多后书》(5:18——20)。在之中保罗说到和好的职分:“一切都是出于神,他藉着基督使我们与他和好,又将劝人与他和好的职分赐给我们。这就是神在基督里叫世人与自己和好,不将他们的过犯归到他们身上。并且将这和好的道理托付了我们。所以我们作基督的使者,就好像神借我们劝你们一般。我们替基督求你们与神和好。”

    [11] [上帝首先爱我们] 指向《约翰前书》(4:19):“我们爱,因为神先爱我们。”

    [12] [那迷失的儿子的兄长] 见前面关于“他就像那个迷失的儿子的父亲”的注脚。指向《路加福音》(15:11——32)。

    [13] [第二天性] 也就是说,根深蒂固的习惯(就像天生的本性一样的顽固);参看西塞罗《论善与恶的至高之能》中著名的“习惯是第二天性”的说法。

    Cicero De finibus bonorum et malorum,5,25 (74).

    [14] [律法严格的诫命] 指向《马太福音》(5:23——24)。

    [15] 就是说,这一“大量的严肃性”尤其不适合于作为“不可调和性”的对立面。

    [16] [神圣的谦逊] 见前面关于“以上帝所喜悦的方式感到羞愧,以这样的方式在虔诚中神圣地脸红着”的注脚。

    [17] “at frie”在丹麦语中一方面是“求婚、求爱、追求”的意思,一方面是“解救”的意思。克尔凯郭尔在这里是利用了这个动词的不同意义进行文字游戏。

    [18] [把一个人救度(at frie)出“那恶的”] 指向基督教主祷文的第七句。见《马太福音》(6:13)“救我们脱离凶恶”。

    [19] [根据一个人问的是什么,他总是得到相应的答复] 俗语,意思是:如果一个人用什么样的语气问话,他就会得到同样语气的回答。如果问的不友好,那么就不要期待得到友好的答复。

    [20] [“你现在确实爱我吗?”] 参看《约翰福音》(21:15——17)“他们吃完了早饭,耶稣对西门彼得说,约翰的儿子西门,你爱我比这些更深么。彼得说,主阿,是的。你知道我爱你。耶稣对他说,你喂养我的小羊。耶稣第二次又对他说,约翰的儿子西门,你爱我么。彼得说,主阿,是的。你知道我爱你。耶稣说,你牧养我的羊。第三次对他说,约翰的儿子西门,你爱我么。彼得因为耶稣第三次对他说,你爱我么,就忧愁,对耶稣说,主阿,你是无所不知的,你知道我爱你。耶稣说,你喂养我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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