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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或者更恶劣;因为那种动物在睡眠者们之中寻找其猎物,但是它没有手段去把醒着的人们哄入睡。然而习惯则有这手段;它悄悄地靠近一个人,哄着人入睡,而在这之后,它在一个睡眠者身上吸血,一边对他扇凉并使得他睡得更香。

    以这样的方式,直接的爱能够从自身中被改变掉,变得不可辨认,因为恨和急心症可以通过它们作为爱的标志而被认出来。这样,有时候一个人自己能够感觉到(正如在一场梦消失并且被遗忘时的情形),习惯改变了他;他想要补救但是他不知道他该去什么地方买新油[65]来点燃爱情。于是他就变得沮丧,心烦,对自己感到厌倦,对自己的爱情感到厌倦,为它悲惨到如此地步而感到厌倦,为自己无法改变它而感到厌倦,唉,因为永恒之变化是他所没有及时地去留意的,现在他甚至失去了去忍受康复的能力。哦,有时候我们带着悲哀看一个曾经生活在辉煌之中而现在陷于贫困的人,然而,与这个变化相比,如果我们看见一种爱被改变成这种几乎是令人厌憎的东西,那无疑就是远远更悲哀的事情了!

    相反,如果爱通过“成为义务”而经历了永恒之变化,那么它不认识习惯,那么习惯永远都无法摆布它。正如人们说关于永恒的生命,那里没有叹息并且没有眼泪[66],那么我们可以加上:那里没有习惯;其实通过这样的说法我们确实不是在说什么不荣耀的事情。如果你想要从习惯之狡猾中拯救出你的灵魂或者你的爱,————是的,人们相信有许多方法来使自己保持清醒和安全,但是其实只有一种:永恒之“应当”。让100门加农炮的雷电一天三次提醒你抵抗习惯之权力吧;就像东方那个强大的皇帝,让一个奴隶每天提醒你[67],甚至100个;让一个朋友在每次见到你的时候提醒你,让妻子早早晚晚都在爱中提醒你:但是你要注意,不能让这做法也变成一个习惯。因为,你会习惯于去听100门加农炮的雷电,这样你能够坐在桌前比听你习惯于听见的100门加农炮的雷电更清楚地听着最琐碎的小事情。你会习惯于100个奴隶每天提醒你,这样你不再听见,因为你通过习惯得到了这样的耳朵,通过它你听见却听不进去[68]。不,只有永恒之“你应当”,————以及倾听着的想要听见这“应当”的耳朵,才能够将你从习惯之中拯救出来。习惯是最悲哀的变化,另一方面人也会习惯于每一个变化;只有那永恒的东西,并且因此那通过“成为义务”而经历了永恒之变化的东西,是不变的东西,但是这不变的东西恰恰不会变成习惯。不管一种习惯多么顽固地居留在你身上,它永远都不会变成不变的东西,即使这个人变得不可救药;因为习惯是那按理应当被改变的东西,那不变的东西则相反,它是既不能够也不应当被改变的东西。但是那永恒的东西绝不会变老,并且绝不会成为习惯。

    只有在“去爱”是义务的时候,只有在这时,爱才是在至福的独立之中永远地得到了解放。然而,难道那种直接的爱不是自由的吗,难道那爱者不是恰恰在爱中有着其自由吗?在另一方面,难道我们所谈论的意义就在于赞美自爱的悲惨的独立性吗?这自爱变得独立,因为它没有勇气去约束起自己,因此说,是因为它变得依赖于自己的怯懦。这种悲惨的独立性,它到处飘荡,因为它无家可归,并且就像“那个在这里那里流浪的人,一个在有黑夜的地方到处流窜的武装强盗”[69];这种悲惨的独立性,它独立地不戴有任何锁链,————至少看上去没有锁链!是这样吗?哦,绝不是,相反我们在前面所谈论的东西中提醒过,对至高的财富的表达是“有着一个需要”[70];如此也是自由的真实表达:它是一种在自由者心中的需要。如果在一个人心中,爱是一种需要,那么这个人肯定在自己的爱之中感觉到自由,而如果一个人觉得自己完全有着依赖性,那么他就会通过失去被爱者(恰恰这被爱者是独立的)而失去一切。然而有一个条件:他不可以把爱情混淆为对被爱者的占有。如果一个人要说“非爱即死”[71]并且以此来表示:没有爱的生活不值得去活[72],那么我们完全会同意他的说法。但是如果他把这“非爱即死”中的“爱”理解为 “拥有那被爱者”,因而认为“要么拥有被爱者要么死去”、“要么赢得这个朋友要么死去”,那么,我们就必须说,这样的一种在不真实意义上的爱是有着依赖性的。在与自己的对象的关系中,一旦爱在这关系中没有在同样的程度上去与自身发生关系,但却又有着完全的依赖性,那么,它是在不真实的意义上有着依赖性,那么,它的对于自己的存在的律法就是在它自身之外,并且因此在可败坏的、在尘俗的、在现世的意义上是有依赖性的。但是,如果这爱是通过“成为义务”而经历了永恒之变化并且是因为它应当爱而去爱的,那么它就是独立的,它的对于自己的存在的律法是在爱与“那永恒的”的关系本身之中。这种爱绝不会变得在不真实的意义上有依赖性,因为它唯一所依赖的东西是义务,而义务是唯一的解放着的东西。直接的爱使得一个人自由而又使之在下一瞬间有依赖性。这正如一个人的形成;通过去成为,通过去成为一个“自我”,他变得自由,而在下一瞬间,他又依赖于这一自我。相反,义务则使得一个人有依赖性而在同一瞬间又使得他永远地独立。“只有律法能够给出自由。”[73]唉,人们总是这样,常常认为:自由是存在的,并且,约束自由的是律法。然而这却是恰恰反过来;没有律法,自由根本就不存在,并且那给出自由的东西是律法。人们也认为:那做出差异的东西是律法,因为,在律法不存在的时候,就根本没有什么差异。然而这却是反过来的;如果说那做出差异的东西是律法,那么这正是律法:是它在使得所有人都在律法面前平等。

    于是,这一“应当”在至福的独立中解放爱;这样的一种爱不随其对象的偶然性而立而倒,它随着永恒之律法而立而倒,————但这样,它就永远不倒;这样的一种爱不依赖于这个或者那个,它只依赖于————那唯一的解放者,因此它是永远地独立的。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与这独立相比较的。有时候,世界赞美一种骄傲的独立,这种骄傲的独立认为感觉不到有被爱的需要,但却又认为“需要其他人,不为被他们爱,而只为爱他们,为了终究有某个人可供自己去爱”。哦,这一独立是多么的不真实啊!它感觉不到任何被爱的需要(Trang),但却需要(behφver)有人可供自己去爱;因此,它需要一个他人,————为了能够满足它自己的自我感觉。这是不是就好像,在虚荣认为可以用不着世界但却需要世界,就是说,需要世界知道“虚荣不需要世界”。但是那通过“成为义务”而经历了永恒之变化的爱确实是感觉到一种对“被爱”的需要,并且因此,这一需要与这个“应当”是一种永远的和谐的一致;但在它仍然继续爱着的同时,它却能够不需要,如果应当是这样的话,————这是不是独立呢?这一独立通过永恒之“应当”而只依赖于爱本身,它不依赖于任何别的东西,并且因此,一旦爱的对象被显现出来是某种别的东西,它也不依赖于这爱的对象。然而这却并不意味了独立的爱随即就停止了、就变成了骄傲的自我满足;那样的情况是依赖性。不,爱常存着[74],它是独立。“不被改变”是真正的独立;每一个变化,不管它是虚弱之晕眩还是骄傲之炫耀,是叹息着的还是自我满足的,都是依赖。如果一个人在另一个人说“我无法继续爱你了”的时候骄傲地回答说“这样我也能够不再爱你”,————这是独立吗?唉,这是依赖,因为,“他是不是继续爱”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依赖于“那另一个人是不是将会爱”。但是,如果一个人回答说“这样我还是应当继续爱你”,那么这个人的爱是在至福的独立之中永远地得到了解放。他不是骄傲地说(依赖于自己的骄傲),不,他是谦卑地说,使自己谦卑于永恒之“应当”之下,正因此,他是独立的。

    只有在“去爱”是义务的时候,只有在这时,爱才永恒幸福地得到了防范“绝望”的安全保障。直接的爱会变得不幸,会进入绝望。这看上去又可以像是这一爱的力量的表达:他有着绝望之力量;但这却只是表面的假象;因为绝望之力量,不管它获得多大的赞美,它仍是虚弱(Afmagt),它的至高恰恰是它的毁灭。不过,直接的爱会在一定的时候绝望,这显示出,它是绝望的,它甚至在它是幸福的时候也是以绝望之力量爱着:爱另一个人“高于自己、高于上帝”。关于绝望我们可以这样说:只有绝望的人才会绝望。直接的爱对不幸绝望,这时,只是这样一个事实被公开了出来:它————本来就是绝望的[75],它在自己幸福之中就也已是绝望的了。绝望是在于“带着无限的激情去与一个单个事物发生关系”之中;因为带着无限的激情,一个人只能够(如果他不是绝望了的话)去与那永恒的东西发生关系。直接的爱于是就是绝望的;但是,在它变得幸福(像人们所说的那样)的时候,“它是绝望的”这一事实被隐藏起来不会被它看见,到了它变得不幸的时候,这事实就被公开了:它本来就是绝望的[76]。相反,那通过“成为义务”而经历了永恒之变化的爱,绝不会绝望,恰恰因为它不是绝望的。就是说,绝望不是像幸福和不幸那样能够发生在人身上的一个事件。绝望是他本质的最内在之中的一个错误关系,————任何命运或者事件都无法如此长远如此深刻地进入这最内在之中去把握住这错误关系,命运或者事件只能够公开出这事实:那错误关系本来就在那里[77]。因此只有一种针对绝望的安全保障:通过义务的“应当”去经历永恒之变化;每一个没有经历了这一变化的人,都是绝望的;幸福和如意能够隐藏起一切,不幸和逆运则相反,不是像他所以为的那样能够“使得他绝望”,而是能够公开出这一事实:他本来就是绝望的[78]。如果人们所说不是如此,那是因为人们以一种轻浮的方式混淆了那些至高的概念。也就是说,那使得一个人绝望的,不是不幸,而是“他缺乏那永恒的东西”;绝望是“缺乏那永恒的”;绝望是不曾通过义务的“应当”去经历永恒之变化。因此绝望不是“失去被爱者”的丧失,这丧失是不幸、痛楚、苦难;但绝望则是对“那永恒的”的缺乏。

    那么,那诫命之爱是怎样确保自己安全地防范绝望的呢?很简单,通过诫命,通过这“你应当爱”。就是说,这诫命首先意味了:你不可以以这样一种方式来爱:“失去被爱者”的丧失将公开出“你是绝望的”,亦即,你绝对不可以绝望地爱。是不是“去爱”就因此而被禁止?绝不是!这也无疑是一种古怪的说法:那说“你应当爱”的诫命居然要通过自己的命令来禁止“去爱”。因此,这诫命只是禁止以那种没有命令去做的方式去爱;在本质上,这诫命不是禁止的,而是命令的,命令“你应当爱”。因此,爱之诫命并不是借助于虚弱和微温不热的安慰依据,诸如“人不可把一些东西太当一回事”等,来保障安全防范绝望。真是这样吗,这样一种可怜的“已经停止了悲伤”[79]的聪明,它会是一种比爱者的绝望更小的绝望吗,在事实上难道它不是一种更为恶性类型的绝望吗!不,爱的诫命是通过命令“去爱”来禁止绝望。除了永恒之外又有谁会有这种勇气,除了永恒之外又有谁有权说这个“应当”,这永恒恰恰是在爱想要为自己的不幸而绝望的这一瞬间命令“去爱”!除了在永恒之中,这命令的归属又会在什么地方呢?因为,“拥有被爱者”在现世之中被弄成是不可能的,这时,永恒说“你应当爱”,就是说,这时永恒就恰恰通过把爱弄成是永恒的而将之从绝望之中拯救出来。让我们说,那将两人分开的是死亡[80],————在这时,如果那未亡者会下沉到绝望之中的话,这时会有什么东西来补救呢?现世的帮助是一种更悲伤类型的绝望;但这时,永恒就来帮助。在它说“你应当爱”的时候,它就以此说出“你的爱有着永恒有效性”;但是,它不是安慰着地说出这话,因为安慰不会有什么用,它命令着地说出这话,正因为危险正在逼近。在永恒说“你应当爱”的时候,于是要去确定“这是可行的”就成为它的事情。哦,相对于永恒之安慰,所有其他的安慰又算是什么,相对于永恒之精神救助,所有其他的精神救助又算是什么!假如它更温柔地说道:“安慰你自己”,那么这时悲伤的人就肯定会准备好了反驳的话;但是(当然这不是因为永恒骄傲地不愿意忍受任何反驳),出自对于悲伤者的关怀,它命令“你应当爱”。多么不可思议的安慰之词啊,多么不可思议的慈悲啊;因为从人的角度说这确实是最奇怪的事情了,几乎像是一种嘲讽:对那正绝望的人说,他应当去做那曾是他的唯一愿望的事情,而这事情之不可能则将他带进绝望。难道还需要什么别的东西来证明爱之诫命是出自神圣的本原!你有没有曾经这样尝试过?或者,去试一下,在那失去被爱者的丧失压倒了这样的一个悲伤者的瞬间去走向他,然后看,你会想出该说什么;你承认吧,你想要安慰;你唯一想不到的,就是去说“你应当爱”。在另一方面,去试一下看,是不是在这话被说出的第一瞬间就会刺痛那悲伤者,因为这看起来是最不适合于在这场合里说的话。哦,但是,你曾有过严肃的经验,在那沉重的瞬间里,你在各种人性的安慰依据[81]之中找到的是空虚和厌恶,而不是任何安慰;你在毛骨悚然之中发现,甚至永恒之训导都无法阻止你下沉;————就是这样的一个你,学会了去爱这个“应当”,它从绝望之中将人拯救出来!也许你常常在一些较小的关联之中认识到,真正的陶冶在说辞上是严厉的,这里你在最深刻的意义上学到了:只有这个“应当”在永恒幸福地将人从绝望之中拯救出来。永恒幸福地,————是的,因为只有那从绝望之中被永恒地拯救出来了的人,只有他才是从绝望之中被拯救出来了的人。那通过“成为义务”而经历了永恒之变化的爱,不是免于不幸,而是被从绝望之中拯救出来了,在幸福和不幸之中,它都是同样地被从绝望之中拯救出来了的。

    看,激情之火燃烧起来,尘俗的聪明冷却下来,但不管是这热还是这冷还是这热和这冷的混合,都不是永恒之纯净空气。在这热之中有着某种激荡的东西,在这冷之中有着某种尖锐的东西,在混合之中有着某种不确定的东西,或者一种无意识的狡诈,就仿佛是在春天的危险时节。然而这“你应当爱”则把所有不健康的东西都拿掉了,并且为永恒保存下了那健康的。无论何处,都是如此:这永恒之“应当”是那拯救着的、那净化着的、那使人高贵的东西。去坐在一个深度悲伤的人身边;如果你有这种能力能够给予激情那绝望的表达(甚至连悲伤者自己都没有能力给出这样的表达),这能够在一瞬间里缓解痛苦;但这却仍是那不真实的。如果你有睿智和经验,在那悲伤者看不见任何未来的时候,去给出暂时的蓝图,这能够给出一瞬间冷却的延缓;但这却仍是那不真实的。相反,这“你应当悲伤”,则既是那真的又是那美的。我没有权利去坚忍地面对生活的痛楚,因为我应当悲伤;但是我也没有权利去绝望,因为我应当悲伤;并且还有,我也没有权利停止悲伤,因为我应当悲伤。爱的情形也是如此。你没有权利去坚忍地面对这一感情,因为你应当爱;你也没有权利去绝望地爱,因为你应当爱;同样你也没有权利歪曲你内在的这种感情,因为你应当爱。你应当保存好爱,你应当保存好你自己,通过保存好你自己并且在保存好你自己之中保存好爱。在那纯粹人性的东西[82]将激流出来的地方,在那里,这诫命进行约束;在那纯粹人性的东西将气馁的地方,在那里,这诫命给人力量;在那纯粹人性的东西将变得疲倦和精明的地方,在那里,这诫命燃起热情并且给人智慧。这诫命在你的爱中销蚀并燃耗那不健康的东西,但是,当你的爱从人的角度说将要渐渐暗弱下来的时候,你应当通过这诫命重新点燃你的爱。在你认为自己很容易能够做出考虑的地方,在那里,你要以这诫命为顾问来做出考虑;在你绝望地想要自行考虑作决定的地方,在那里,你应当以这诫命为顾问来做出考虑;但是,在你不知道怎样做出考虑的地方,在那里,这诫命就会做出考虑来仍使一切变得很好。

    * * *

    [1] [马太福音22:39。其次也相仿,就是要爱人如己。] 这一引句是双重爱的诫命的第二部分。耶稣在一个法利赛人试图问律法的最大诫命是什么的时候提出了这个。“爱人如己”,直接翻译出来的意思也就是“像爱你自己那样去爱你的邻人”。

    [2] [像那些高飞的思想家们那样没有预设地开始] 指各种试图创造一个哲学体系的努力。这些努力借助于一种工具性的怀疑彻底思考了每一个没有给出理由的前提,以便去从“无(乌有)”或者“纯粹的在”开始。强调这一从无开始的要求的最重要的哲学家就是德国哲学家黑格尔,在丹麦则又诸如海贝尔(J.L. Heiberg)和阿德勒尔(A.P. Adler)。克尔凯郭尔在自己的笔名著作之中常常带着批判地谈及他们,比如,可参看《哲学碎片》(1844)、《概念恐惧》(1844)和《终结中的非科学后记》(1846)。

    [3] 在这里,作者的这声“唉”的叹息是出现在这句子“就仿佛它的意义是在于去学习世俗睿智一致同声但却又分别割裂开地教导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最贴近者’”中间,所以语气转折“一致同声但却又分别割裂开地”就被打断了。这里说明一下。

    [4] “审判着地”,亦即“论断着地”。

    [5] [雅各在与上帝搏斗了之后脚就跛了] 指关于雅各在夜里与上帝摔跤并得到祝福的故事。上帝无法胜雅各就在他大腿窝处摸一把,他就变瘸了。见《创世记》(32:25——32)。

    雅各,以撒的儿子。雅各、以撒和以撒之父亚伯拉罕为旧约之中的三祖。

    [6] 亦即,命令所要求的爱。

    [7] [俗语“稍稍地爱我并且久久地爱我”] 这一俗语有不同版本:“爱我少但爱我久”以及“稍稍爱我久久爱我”。

    参看nr. 513 i N.F.S. Grundtvig Danske Ordsprog og Mundheld,s. 19。

    [8] 无限(Uendeligheden),有时候也被译作“无限性”。当然译者在这里加注的目的是避免读者将“无限”的所有格读成形容词“无限的”而把“无限的美丽晕眩”看成“无限的美丽晕眩”。

    [9] [甚至敌人] 见后面注脚,可参看《马太福音》(5:43——45)。

    [10] [你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神] 这一引句是出自《马太福音》(22:37)双重爱的诫命的第一部分。耶稣在一个通律法的法利赛人试图考验他而问律法的最大诫命是什么的时候以此作答。可比较《申命记》(6:5)。

    [11] [上帝的智慧] 参看《巴勒的教学书》(Balles Lœrebog)第一章“论上帝及其性质”第三段“圣经中关于上帝及其性质的内容”,§ 5:“上帝是全知的,并且总是在他的各种决定中有着最佳的意图,同时总是选择最佳的手段去实现这些决定。”在对之的注释中说:“我们能够确定地信,全知的上帝不会不具益用地安排任何东西,并且,所有按着他的意志与我们相遇的事物都是为了有利于我们。”也参看《罗马书》(11:33)。

    [12] [上帝的治理] 参看《巴勒的教学书》第二章“论上帝的作为”第二段“圣经中关于上帝的眷顾以及对受造物的维持”,§ 5:“在生活中与我们相遇的事物,不管是悲哀的还是喜悦的,都是由上帝以最佳的意图赋予我们的,所以我们总是有着对他的统管和治理感到满意的原因。”

    [13] [“试探地”] 在新约中有许多法利赛人和文士们跑出来以问题来“试探”耶稣的例子。比如说《马太福音》(22:35):“内中有一个人是律法师,要试探耶稣,就问他说……”

    [14] [“至尊的律法”] 标示邻人之爱的诫命的表述在《雅各书》(2:8):“经上记着说,要爱人如己。你们若全守这至尊的律法才是好的。”

    [15] [当年的法利赛人……让这邻人从一个人的生命里消失掉] 指向《路加福音》(10:29)。法利赛人在希腊罗马时代在犹太教中构成最重要的宗教政治方向之一的群体。他们向人显示出一种要求人们严格遵行摩西十诫的强烈愿望,着重于纯净诫条并强调对复活的信仰。他们常常是作为撒都该人的对立面,后者不信灵魂的不灭、肉身的复活、天使以及神灵的存在,并且藐视口传律法。

    [16] [这个词很明显的是由“最近者”构成的] 丹麦语的“邻(næste)”可以回溯到古丹麦语næstæ,有着“最近的继承者”的意义。这个词是作为形容词“邻(næste)”在“最近的”(“近的”的最高级)的意义上的名词化。

    [17] [“异教徒们不是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引自耶稣在登山宝训中谈及偏爱,《马太福音》(5:46——47):“你们若单爱那爱你们的人。有什么赏赐呢。就是税吏不也是这样行么。你们若单请你弟兄的安,比人有什么长处呢。就是外邦人不也是这样行么。”

    [18] [“邻人”是那被思者们称作是“他者”的东西] 这里所指向的是黑格尔的逻辑学。在黑格尔的逻辑学中,概念的发展导向“存在(Dasein)”范畴,这“存在”则又进一步被定性为“某物”(Noget)。每一个某物都通过去与自己的否定,亦即“他者”(das Andere),发生关系而获得自己的定性,并且只在与“在他者之中得到了反思”的同样的程度上在其自身之中得到反思,正如他者相应地由某物决定;每一个某物都是他者的特定他者。每一个某物都是两个环节的统一,这两个环节也就是一个“自在之在”(An-sich-Sein)和一个“为他者之在”(Sein-für-Anderes)。参看黑格尔《逻辑学》中的“某物和一他物”这一段落,以及《小逻辑》中“本质作为实存的根据”。

    丹麦语相关文献有:海贝尔(J.L. Heiberg)的《哲学之哲学或者思辨逻辑的基本特征(Grundtræk til PhilosophiensPhilosophie eller den speculative Logik)》、拉斯姆斯·尼尔森(Rasmus Nielsen)的《思辨哲学基本特征(Den speculative Logik i dens Grundtræk)》和阿德勒尔(A.P. Adler)的《对黑格尔的客观的逻辑的普及讲座(Populaire Foredrag over Hegels objective Logik)》。

    “他者(det Andet)”有时候也被翻译为“第二者(det Andet)”。在《非此即彼》上卷中的“轮作”中有这样的一段文字:“这样,我们要警惕友谊。一个朋友是怎样被定义的?一个朋友不是哲学所说的那必然的第二者,而是那多余的第三者。”

    [19] [在讲述了关于慈心的撒玛利亚人……“是怜悯他的那个人”] 参看耶稣的慈心撒玛利亚人的比喻,《路加福音》(10:25——37):“有一个律法师,起来试探耶稣说,夫子,我该作什么才可以承受永生。耶稣对他说,律法上写的是什么。你念的是怎样呢。他回答说,你要尽心,尽性,尽力,尽意,爱主你的神。又要爱邻舍如同自己。耶稣说,你回答的是。你这样行,就必得永生。那人要显明自己有理,就对耶稣说,谁是我的邻舍呢。耶稣回答说,有一个人从耶路撒冷下耶利哥去,落在强盗手中,他们剥去他的衣裳,把他打个半死,就丢下他走了。偶然有一个祭司,从这条路下来。看见他就从那边过去了。又有一个利末人,来到这地方,看见他,也照样从那边过去了。惟有一个撒玛利亚人,行路来到那里。看见他就动了慈心,上前用油和酒倒在他的伤处,包裹好了,扶他骑上自己的牲口,带到店里去照应他。第二天拿出二钱银子来,交给店主说,你且照应他。此外所费用的,我回来必还你。你想这三个人,那一个是落在强盗手中的邻舍呢。他说,是怜悯他的。耶稣说,你去照样行吧。”

    [20] [撒玛利亚人则相反,他因为人们的偏见而被置于误解之中] 这提示了当时在犹太人和撒玛利亚人之间的普遍紧张关系。撒玛利亚人来自耶路撒冷北边的撒玛利亚。

    [21] [“生生死死”] 典型地被用在誓言里的固定说法:原本的说法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和死去之后。

    [22] “罪过”,亦即“辜”。

    [23] [以为自己是侍奉上帝] 指向《约翰福音》(16:2)。

    [24] [这样的事情是人心未曾想到的] 指向《歌林多前书》(2:9——10):“如经上所记,神为爱他的人所预备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只有神藉着圣灵向我们显明了。因为圣灵渗透万事,就是神深奥的事也渗透了。”

    [25] [既然这诫命被提出……之前的犹太教] 新约中的双重爱之诫命是建立在旧约的律法上的。参看《申命记》(6:5)“你要尽心,尽性,尽力爱耶和华你的神”和《利未记》(19:18)“要爱人如己”。

    [26] [那日用的饮食是一种恩赐] 参看“我们在天上的父”的第四祷告词,《马太福音》(6:11):“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

    [27] [继续向前] “继续向前”和“超过”是丹麦黑格尔主义对“比笛卡尔的怀疑走得更远”的固定用语;在笛卡尔之后,这些表述又被用于更广义的范围:要比另一个哲学家,比如说黑格尔,走得更远。

    [28] [都变成新的了] 引自《歌林多后书》(5:17),在之中保罗说:“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

    克尔凯郭尔在日记里写道:“在我说一切在基督身上都是新的,这所指的首先就是所有人学上的立场;因为关于上帝的真正知识(神圣的形而上学,三一性)是前所未闻的,因此在另一种意义上在基督身上是新的;在这里,相对于那纯粹的人的立场而言,我们首先是看启示概念的有效性。我们必须区分开这两个句子:一切都是新的,这是一个审美的观点;一切在基督身上都是新的,这是一个教理上的世界史的思辨性的观点。”

    [29] [在精神与真相中] 也许是指《约翰福音》(4:23——24),在之中,耶稣谈论用心灵和诚实崇拜上帝。

    [30] 自我拒绝(Selvfornegtelsen):克己,无私,忘我,自我否定,牺牲自己的欲望或利益。

    [31] 原文的句子结构很绕,我在这里稍作改写并加上括号。原文直译的话是如此:“感情的和驱动力的和禀性的和激情的,简言之,直接性的那种诸多力的交互作用,诗歌在微笑或者在泪水、在愿望或者在匮乏中的那种被歌唱的荣耀,在这之间有着怎样的差异呵,在上述这些与永恒的、命令的在精神与真相中、在诚实与自我拒绝中的严肃之间有着怎样的差异啊!”直译句中的“上述这些”是指“感情的和驱动力的和禀性的和激情的,简言之,直接性的那种诸多力的交互作用,诗歌在微笑或者在泪水、在愿望或者在匮乏中的那种被歌唱的荣耀”。

    [32] [那拥有各种尘俗的财物的人……像那不拥有各种尘俗的财物的人] 指向《歌林多前书》(7:29——31),保罗谈论结婚和未婚的状态时说:“弟兄们,我对你们说,时候减少了。从此以后,那有妻子的,要像没有妻子。哀哭的,要像不哀哭。快乐的,要像不快乐。置买的,要像无有所得。用世物的,要像不用世物。因为这世界的样子将要过去了。”

    [33] [也不冷也不热] 指向《启示录》(3:15——16),在之中约翰写给老底嘉教会说:“我知道的行为,你也不冷也不热。我巴不得你或冷或热。你既如温水,也不冷也不热,所以我必从我口中把你吐出去。”

    [34] [不会在任何人的心头冒出来] 见前面对“这样的事情是人心未曾想到的”的注脚。

    [35] [测力仪] 一种游乐场的机器,借助于它,一个人可以测出自己的体力,尤其是指那种带有铁块的机器,用大锤敲打一个木塞,这铁块能够达到机器的顶上击中一口钟。在哥本哈根游乐场和鹿苑等地都有这样的机器。

    [36] [基督说(《马太福音》10:17)“你们要防备人”] 摘自耶稣对门徒所言,接下来是:“因为他们要把你们交给公会,也要在会堂鞭打你们。并且你们要为我的缘故,被送到诸侯君王面前,对他们和外邦人作见证。”《马太福音》(10:17——18)。在中文圣经之中“异教徒”被译作“外邦人”。

    [37] [那至高的东西不应当是一个猎物] 指向《腓利比书》(2:6),在之中保罗写关于耶稣·基督,他“不以自己与神同等为强夺的”。

    [38] [“要聪明得像蛇”] 引自《马太福音》(10:16),耶稣派遣门徒出行时说(中文版圣经为):“我差你们去,如同羊进入狼群。所以你们要灵巧像蛇,驯良像鸽子。”(“聪明”在中文版圣经中被译为“灵巧”。)

    [39] [为自己保存好信仰的秘密] 指向《提摩太前书》(3:9),在之中保罗写道,教众中执事者应当“要存清洁的良心,固守真道的奥秘”。

    [40] [“单纯得像鸽子”] 见前面注脚。引自《马太福音》(10:16)(“单纯”在中文版圣经中被译为“驯良”)。

    [41] “恋爱”译自丹麦语Forelskelse,如果直译的话,就是“坠入爱河”。

    [42] [隐蔽的人在信仰之中不可侵犯的真挚性则就是生活] 指向《彼得前书》(3:4),之中说到女人的美应当是“只要以里面存着长久温柔安静的心为妆饰。这在神面前是极宝贵的”。(这双引号之中的是中文版圣经的引文,按照丹麦文版1819年版新约直接翻译就是:“心的隐蔽的人在一种轻柔宁静的精神的不可侵犯的本性之中,这在神面前是极宝贵的。”)

    [43] [圣经所说的(《马可福音》9:50)有着“自身里头的盐”] 对《马可福音》(9:50)的随意引用,之中耶稣说:“盐本是好的,若失了味,可用什么叫他在咸呢。你们里头应当有盐,彼此和睦。”

    [44] [以什么来让它咸呢] 指向《马太福音》(5:13):“你们是世上的盐。盐若失了味,怎能叫他再咸呢。以后无用,不过丢在外面,被人践踏了。”

    [45] [那个患血漏的女人……就必痊愈] 指向《马太福音》(9:20——22)之中耶稣治愈患血漏的女人:“有一个女人,患了十二年的血漏来到耶稣背后,摸他的衣裳子。因为他心里说,我只摸他的衣裳,就必痊愈。耶稣转过来看见他,就说,女儿,放心,你的信救了你。从那时候,女人就痊愈了。”

    [46] [只有天上的上帝是那唯一真正地在这样的情况下可让一个人独自指着起誓的对象] 指向《希伯来书》(6:13——14):“当初神应许亚伯拉罕的时候,因为没有比自己更大可以指着起誓的,就指着自己起誓说,论福,我必赐大福给你。论子孙,我必叫你的子孙多起来。”以及(6:16):“人都是指着比自己大的起誓。并且以起誓为实据,了结各样的争论。”也参看《创世记》(22:16——17)。

    [47] [“永远地”] 也许是指向当时有名的剧作《永远!或者针对情欲之爱迷醉的解药!两幕喜剧》,欧瓦斯寇译。(皇家剧院的节目单51号,第十卷,哥本哈根1833年。)之中这一初恋之表达被展示出来(第一幕第六场)。该剧从1833年12月到1840年2月在皇家剧院演出了十九次。

    [48] [在美丽的幻觉的意义上] 就是说,从一种审美的想象出发看;审美地考虑。

    [49] [人们带着惊颤所说的:“幸福在它已在了的时候在”] 丹麦谚语:幸福在它已在了的时候在,因为,只要你拥有了幸福,那么随后可能发生的变化就是:事情朝着一个相对比较糟糕的方向发展。

    [50] [“只要一个人还活着,就不能说他是幸福的”] 指向关于富有的吕底亚国王克罗伊斯的故事,出自希罗多德(Herodot)的史书(Historiarum)第一书第三十二章和第八十六章。克罗伊斯邀请了雅典的智慧的梭伦,向他展示所有自己的财富,并且想知道梭伦怎么看他的幸福。雅典的梭伦说:“这是我所看见的,你是极其富有并且统治着许多人;但是你问我的问题则是我所无法对你说的,因为我还没有看见你幸福地终结你的生命。”后来,在公元前546年,克罗伊斯被波斯王居鲁士打败并俘虏。居鲁士让人把他烧死;在克罗伊斯不幸地站在柴堆上时,他想起梭伦对他说的话“只要一个人还活着,就不能算是幸福的”,他大喊三声“梭伦”。居鲁士听见这个,让一个翻译问他为什么叫喊这个,并且在他知道了原因之后,他让人把火灭了,克罗伊斯得以免死。

    Jf. Die Geschichten des Herodotos,overs. af F. Lange,bd. 1-2,Berlin 1811,ktl. 1117;bd. 1,s. 18f. og s. 49f.

    [51] 由于中文没有过去式的动词形式,所以在这里我以“曾”表示过去发生的事情。

    [52] 丹麦语“通过(bestaae)”(考试及格)和“持存(bestaae)”是同一个词,但在中文中则无法使用同一个词,所以我在这里用“通过”。

    [53] [标准纯银(Prφve-Sφlv)] 丹麦语从字面组合看直接翻译出来就是“考验银(Prφve-Sφlv)”,表示达到含真银量高于一定程度的铝合金。这银子被检验合格后,被认为符合规定的标准,这样这银子可以盖上一个特定的印章。

    [54] “通过(bestaae)”考验,同时也就是“持存(bestaae)”。

    [55] [驱逐掉所有恐惧并且使得爱完美] 指向《约翰一书》(4:18):之中谈论上帝的爱和人们相互间的爱:“爱里没有惧怕。爱既完全,就把惧怕除去。因为惧怕里含着刑罚。惧怕的人在爱里未得完全。”

    [56] 也就是说,这爱对自己是没有安全感的。

    [57] [“得胜有余”] 引自《罗马书》(8:37),在之中保罗就所有想要把我们与基督之爱分割开的苦难和艰苦说道:“然而靠着我们的主,在这一切的事上,已经得胜有余了。”

    [58] [正如那严肃的人所说的非常到位的一句话:“信仰算出了所有偶然事件”] 来源不明。

    [59] [关于舌头所说的“是同一根舌头,我们以之来祝福和诅咒”] 指向《雅各书》(3:9——10),在之中关于舌头这样说:“我们用舌头颂赞那为主为父的,又用舌头咒诅那照着神形象被造的人。颂赞和咒诅从一个口里出来,我的弟兄们,这是不应当的。”

    [60] 关联到前面句子中的意义,这里的这个“根本”也同时可以理解为“毁灭的深渊”。

    [61] [急心症(Iversyge)] 在丹麦语中这个词由“急切”和“病”构成,含有双重意思:一是,急切地想要某物以至于发病,夸张地专注于某物;一是,嫉妒,妒忌。在这里不译作“嫉妒”或“妒忌”而译作“急心症”,正是为了强调这多层含义。

    [62] [高热(Hede)] 这里是指不平衡的无法控制的状态:剧烈的情欲爱情,强烈的渴望,熊熊燃烧的激情。

    [63] [以一百只眼睛守护着它的对象] 指向阿耳戈斯,百眼巨人,在希腊神话中,宙斯的妻子赫拉把宙斯的情人伊俄变成母牛交给他看管。阿耳戈斯把母牛拴在一棵树上,以一百只眼睛看守着它。参看奥维德在《变形记》中所写的相关故事,第一歌,从第625句开始。

    [64] [有一种肉食动物……对着睡眠者扇凉并使得他睡得更香] 也许是指生活在南美的吸血蝙蝠,但是我们无法找到克尔凯郭尔的描述的文献来源。

    [65] [买新油] 指向耶稣关于十个童女的比喻,《马太福音》(25:1——13):“那时,天国好比十个童女,拿着灯,出去迎接新郎。其中有五个是愚拙的。五个是聪明的。愚拙的拿着灯,却不预备油。聪明的拿着灯,又预备油在器皿里。新郎迟延的时候,他们都打盹睡着了。半夜有人喊着说,新郎来了,你们出来迎接他。那些童女就都起来收拾灯。愚拙的对聪明的说,请分点油给我们。因为我们的灯要灭了。聪明的回答说,恐怕不够你我用的。不如你们自己到卖油的那里去买吧。他们去买的时候,新郎到了。那预备好了的,同他进去坐席。门就关了。其余的童女,随后也来了,说,主阿,主阿,给我们开门。他却回答说,我实在告诉你们,我不认识你们。所以你们要儆醒,因为那日子,那时辰,你们不知道。”

    [66] [人们说关于永恒的生命,那里没有叹息并且没有眼泪] 指向《启示录》(21:4——5):“神要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号,疼痛,因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坐宝座的说,看哪,我将一切都更新了。”

    [67] [东方那个强大的皇帝,让一个奴隶每天提醒你] 指波斯王大流士一世(公元前521——前485年),他多次对希腊发动战争,公元前490年在雅典马拉松大败。在希罗多德(Herodot)的史书(Historiarum)第五书第105章中描述了大流士是怎样命令一个仆人,每次他上桌时对他大喊三声“主人,记住雅典人!”

    Jf. Die Geschichten des Herodotosbd. 2,s. 58.

    [68] [你通过习惯得到了这样的耳朵,通过它你听见却听不进去] 指向《马太福音》(13:13——15),之中耶稣就撒种人的比喻对门徒们说:“所以我用比喻对他们讲,是因他们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见,也不明白。在他们身上,正应了以赛亚的预言说,你们听是要听见,却不明白。看是要看见,却不晓得。因为这百姓油蒙了心,耳朵发沉,眼睛闭着。恐怕眼睛看见,耳朵听见,心里明白,回转过来,我就医治他们。”

    [69] [“那个在这里那里流浪的人,一个在有黑夜的地方到处流窜的武装强盗”] 部分地摘自《便西拉智训》(36:25——26),原本是谈论对妻子的选择:“如果财产没有圈在围墙之内,那么盗贼便会溜进来偷走。如果一个男人没有妻子,那他便是一个唉声叹气的流浪者,人们对一个无家可归的、居无定所的男人的信赖程度,不会超过一个到处流窜的盗贼。”

    [70] 见前面关于“一个虔诚者需要上帝,这恰恰是他至高的真实财富”的段落。

    [71] “非爱即死”,在丹麦语的这个句子中,这“爱”和“死”都是动词。也可译为:要么去爱,要么去死。

    [如果一个人要说“非爱即死”] 也许是指向法国剧作家斯可里布在当时的著名剧作《要么被爱要么死!》(在皇家剧院节目单第五卷第100号)。在之中爱得痴迷的费迪南滔滔不绝地向已婚的克罗蒂尔德倾诉爱的宣言,他要求她回报他的爱,并且威胁以“不然就自杀”。从1838年5月到1846年2月此剧在哥本哈根皇家剧院上演了26次。

    [72] “没有爱的生活不值得去活”,在丹麦语的这个句子中,这“爱”和“活”都是动词。也可译为:如果在生活中没有“你去爱”,那么这生活就不值得“你去活”。

    [73] [“只有律法能够给出自由”] 引语来源不详。

    [74] [爱常存着] 指向爱的颂歌。《歌林多前书》(13:13)。

    [75] “本来就是绝望的”:在丹麦文中本来是“是绝望的”,但这“是”是在现在时句子关联中的过去时动词。因此我加上“本来就”来表示出各种时间上的关系。

    [76] “那错误关系本来就在那里”:在丹麦文中本来是“在那里”,但这“在那里”是在现在时句子关联中的过去时状态。因此我加上“本来就”来表示出各种时间上的关系。

    [77] “本来就是绝望的”:在丹麦文中本来是“是绝望的”,但这“是”是在现在时句子关联中的过去时动词。因此我加上“本来就”来表示出各种时间上的关系。

    [78] [“停止了悲伤”] 这句话在这里也在前文之中出现过,并且克尔凯郭尔也在之前的“不同精神中的陶冶讲演”中用到过。但是,我们无法确定这是一句引言还是一句提示语。

    [79] [那将两人分开的是死亡] 参看《巴勒的教学书》,第六章:“论在一种神圣的生活中的信仰之果实”,D段:“论各种单个职业中的义务”,第一点:“夫和妻”,§ 1:“根据上帝的命令,一个男人应当将自己约束于有着一个妻子的婚姻之中(……)直到死亡分开他们。”第87页。

    [80] “人性的安慰依据”就是说,从人的角度出发的安慰依据。与之相对的是“神圣的安慰依据”。

    [81] “那纯粹人性的东西”就是说,纯粹从人的角度出发的。与之相对的是“那神圣的东西”。

    [82] [你应当爱邻人] 前面有关于“爱人如己”的注脚。耶稣在一个法利赛人试图问律法的最大诫命是什么的时候提出了这个。“爱人如己”,直接翻译出来的意思也就是“你应当像爱你自己那样去爱你的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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