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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我都快饿瘪了,我们一边等,可否让我们吃点儿早饭?”
军医去把方才的话传给了司令。
“多谢上帝!”司令大人说,“既然他是德国人,我就可以见他说话,带他到我的亭子里去。”
赣第德到了一个绝美的亭子,柱子都是金的绿的大理石,配着格子窗,里面养着长屋巴的鹦鹉,叫叫的雀儿,小珠鸡儿,还有各种稀奇的小鸟。早饭已经开好,家具全是金的;正当巴拉圭的本地人在田场叫太阳晒着用木头碗吃小米饭的时候,神父司令回到他的园子里来休息了。
他是一个很漂亮的年轻人,脸子长得满满的,皮色是白的只是颜色深了;他的眉毛是弯弯的,眼珠亮亮的,红红的耳,朱砂的口唇,雄纠纠的神气,但那神气既不像西班牙人的又不像天主教徒的。赣第德与卡肯波收回了A们的武器,两匹安达鲁新马也回来了,卡肯波就在亭边子拿麦子马,眼老溜着它们为防着万一有意外。
赣第德先跪着亲了司令大人的袍角,然后他们一起坐下来吃早饭。
“说来你倒是一个德国人?”神父用德国话问。
“正是,神父,”赣第德答。
才说着这两句话,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十分的惊异,表示彼此都受着制止不住的感动。
“你是德国哪一处的人?”神父问。
“我是那龌龊的威士德利亚地方的人”,赣第德说,“生长在森窦顿脱龙克爵第里的。”
“喔,天啊!有这回事吗?”司令官叫了起来。
“真奇极了!”赣第德也喊了。
“真的是你吗?”司令官说。
“不会得吧!”赣第德说。
他们跳了起来,抱做一团,流了无穷的眼泪。
“什么,这是你,神父?你,亲爱的句妮宫德的哥哥!你,你不是叫保尔加里亚给杀了吗?你,那爵爷的公子!你,在巴拉圭当教士!这世界真是怪了。喔,潘葛洛斯啊,潘葛洛斯!你要是没有叫人家给绞死今天在这儿够多快活!”
司令官差开了伺候的黑奴以及巴拉圭人等,他人都是站在一旁手捧着水晶杯上蜜酒的。他谢过了天父同圣依格拿雪斯,谢了又谢,把赣第德紧紧的抱着,他们的脸子全在泪水里浸着。
“你准备着更使你奇怪,更使你感动,更使你狂喜的消息吧”,赣第德说,“你知道句妮宫德,你的妹妹,你以为她早叫人给拉破了肠子不是,好好的在着哪。”
“哪儿?”
“就在你紧邻,在蒲安诺斯爱依力斯的省长那里,本来我还带了兵来打你哪。”
他们愈说愈觉着稀奇。他们的灵魂在他们的舌尖上摇着,在他们的耳朵里听着,在他们的眼里亮着。他们是德国人,所以一开谈就完不了,一边等A神父镇守使来,下面是司令官对赣第德说的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