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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六

    任光

    任光,〔一〕字伯卿,初為鄉嗇夫。〔二〕漢兵攻宛,軍人見光冠服鮮明,令解衣,將斬而奪之。會光祿勳劉賜適至,視光容貌長者,乃救全之。御覽卷六四六

    扶柳縣廷掾持王郎檄詣府白光,光斬之於市。〔三〕范曄後漢書卷二一任光傳李賢注

    光武平河北,任光伯卿暮入堂陽,使騎皆炬火,〔四〕天地赫然盡赤,堂陽驚怖,即夜降。御覽卷八七0

    〔一〕 「任光」,南陽宛人,范曄後漢書卷二一有傳。

    〔二〕 「鄉嗇夫」,續漢書百官志云:「其鄉小者,縣置嗇夫一人。主知民善惡,為役先後,知民貧富,為賦多少,平其差品。」

    〔三〕 「光斬之於市」,范曄後漢書任光傳云:「更始至雒陽,以光為信都太守。及王郎起,郡國皆降之,光獨不肯,遂與都尉李忠、令萬脩、功曹阮況、五官掾郭唐等同心固守。廷掾持王郎檄詣府白光,光斬之於市,以徇百姓。」李賢注云:「東觀記扶柳縣廷掾。」此條即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字句輯錄。

    〔四〕 「使」,原誤作「懸」,聚珍本作「使」,今據改。范曄後漢書任光傳云:「世祖遂與光等投暮入堂陽界,使騎各持炬火。」

    任隗〔一〕

    任隗從羽林監遷虎賁中郎將。〔二〕御覽卷二四一

    建武八年,〔三〕始置將作大匠,自任隗始。六帖卷七五

    任隗,字仲和,拜司空。〔四〕永元初,外戚秉權,朝臣畏竦,莫敢抗省。惟隗與袁安同心合意,〔五〕數犯嚴諫,〔六〕舉竇憲并諸黨,免官爭奏。〔七〕書鈔卷五二

    屯卒,〔八〕子騰嗣。〔九〕范曄後漢書卷二一任隗傳李賢注

    〔一〕 「任隗」,任光之子,范曄後漢書卷二一有傳。又見袁山松後漢書。袁宏後漢紀卷一三亦略載其事。

    〔二〕 「任隗從羽林監遷虎賁中郎將」,御覽卷二四一引云:「馬廖、任隗皆從羽林監遷虎賁中郎將。」輯錄此條時已刪去馬廖。

    〔三〕 「建武八年」,姚本同,聚珍本作「建武元年」。按此當作「建初元年」。續漢書百官志劉昭注引蔡質漢儀云:將作大匠「位次河南尹,光武中元二年省,謁者領之,章帝建初元年復置」。建初元年復置將作大匠時,即以任隗為此官。范曄後漢書任隗傳云:「肅宗即位,雅相敬愛,數稱其行,以為將作大匠。將作大匠自建武以來常謁者兼之,至隗乃置真焉。」此可為確證。

    〔四〕 「拜司空」,時在章帝章和元年。

    〔五〕 「合意」,姚本、聚珍本作「畢力」,係據陳禹謨刻本書鈔。

    〔六〕 「嚴」,姚本同,聚珍本作「顏」。按「顏」字是。

    〔七〕 「舉竇憲并諸黨,免官爭奏」,此二句姚本、聚珍本皆無,與陳禹謨刻本書鈔同。

    〔八〕 「屯」,任隗之子。

    〔九〕 「子騰嗣」,范曄後漢書任隗傳云:隗「永元四年薨,子屯嗣。帝追思隗忠,擢屯為步兵校尉,徙封西陽侯。屯卒,子勝嗣」。李賢注云:「東觀漢記『勝』作『騰』。」此條即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字句輯錄。

    李忠

    李忠,〔一〕字仲都,〔二〕父為高密中尉,忠發兵奉世祖,〔三〕為右將軍,封武固侯。時無綬,上自解所佩綬以賜之。書鈔卷六四

    上初至不脫衣帶,衣服垢薄,使忠解澣長襦,忠更作新袍絝鮮支小單衣韤而上之。〔四〕范曄後漢書卷二一李忠傳李賢注

    上會諸將,問破賊所得物,唯李忠獨無所掠。上曰:「我欲賜之,諸君無望乎?」〔五〕即以所乘大驪馬及繡被衣物賜之。類聚卷九三

    王郎遣將攻信都,信都大姓馬寵等開城內之,收太守宗廣及李忠母妻子,皆繫獄,而令親屬招呼忠。時寵弟從忠為校尉,忠即時召見,責數以背恩反城,因格殺之。諸將皆驚曰:「家屬在人手中,殺其弟,何猛也!」忠曰:「若縱賊不誅,則二心也。」上聞而美之,謂忠曰:「今吾兵已成也,將軍可歸救老母妻子。」〔六〕忠曰:「蒙明公大恩,思得效命,誠不敢內顧宗親。」 御覽卷四一七

    病溼痺,免。〔七〕范曄後漢書卷二一李忠傳李賢注

    〔一〕 「李忠」,東萊黃人,范曄後漢書卷二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二。

    〔二〕 「字仲都」,范曄後漢書李忠傳同,袁宏後漢紀卷五云「字仲卿」。

    〔三〕 「父為高密中尉,忠發兵奉世祖」,此二句原無。范曄後漢書李忠傳云:「父為高密都尉。」李賢注云:「東觀記、續漢書並云『中尉』。」「父為高密中尉」句即據此增補。「忠發兵奉世祖」句則據書鈔卷一三一、御覽卷六八二引增補。聚珍本有此二句。「高密中尉」、「高密都尉」,當以「高密中尉」為是。范書李忠傳李賢注云:「郡國志高密,侯國。百官志皇子封,每國傅相各一人,中尉一人,比二千石,職如郡都尉,主盜賊。高密非郡,為『都』字者誤。」

    〔四〕 「鮮支」,原作「解支」,不成詞,姚本、聚珍本同。後漢書李忠傳王先謙集解引沈欽韓云:「『解支』當作『鮮支』。廣雅:『鮮支,絹也。』『小單衣』,蓋汗衫。」今據沈說校改。

    〔五〕 「上曰,我欲賜之,諸君無望乎」,此三句原無,御覽卷八一五引有,今據增補。聚珍本亦有此三句,「君」字下有「得」字,與范曄後漢書李忠傳同。

    〔六〕 「老」,聚珍本同,范曄後漢書李忠傳亦作「老」。初學記卷一七引作「若」。

    〔七〕 「病溼痺,免」,建武六年,李忠為丹陽太守,十四年,三公奏課為天下第一,遷豫章太守,忠病溼痺免官即在此時。見范曄後漢書李忠傳。

    李純〔一〕

    永平二年,坐純母禮殺威弟季。〔二〕范曄後漢書卷二一李忠傳李賢注

    〔一〕 「李純」,李忠之孫,范曄後漢書卷二一李忠傳略載其事。

    〔二〕 「永平二年,坐純母禮殺威弟季」,范曄後漢書李忠傳云:忠於「建武二年,更封中水侯。……十九年,卒,子威嗣。威卒,子純嗣。永平九年,坐母殺純叔父,國除」。一云「永平二年」,一云「永平九年」,未知孰是。熊方補後漢書年表卷三異姓諸侯載李純「永平九年,坐罪,國除。永初七年,復封琴亭」。

    邳彤

    邳彤,〔一〕字偉君,〔二〕信都人也。王莽分鉅鹿為和成郡,〔三〕居下曲陽,以彤為卒正。更始即位,上以大司馬平河北,至曲陽,彤舉城降,為後大將軍。御覽卷二三八

    信都反為王郎,所置信都王捕繫邳彤父弟及妻子,〔四〕使為手書呼彤曰:「降者封爵,不降者滅族。」〔五〕彤泣報曰:「事君者不得顧家。彤親所以至今得安於信都者,劉公之恩。公事方爭國,不得復念私也。」初學記卷一七

    〔一〕 「邳彤」,范曄後漢書卷二一有傳。

    〔二〕 「字偉君」,原作「字瑋君」,聚珍本作「字偉君」,范曄後漢書邳彤傳同,今據校改。

    〔三〕 「王莽分鉅鹿為和成郡」,此下三句原無,而有「為曲陽卒正」一句。范曄後漢書邳彤傳李賢注引此三句,今據增補,而刪去原「為曲陽卒正」一句。通鑑地理通釋卷七引亦有此三句,惟「和成郡」誤為「和戎郡」,「以彤」作「以邳彤」。范書光武帝紀李賢注僅引首句,「和成郡」亦誤作「和戎郡」。

    〔四〕 「邳彤」,原誤作「祭彤」。

    〔五〕 「滅族」,御覽卷四一七引作「族滅」,范曄後漢書邳彤傳同。

    劉植〔一〕

    光武以劉植為驍騎將軍,〔二〕攻中山。御覽卷二三八

    昌成侯桓公孫述,〔三〕坐與楚謀反,國除。御覽卷二0一

    〔一〕 「劉植」,字伯先,鉅鹿昌城人,范曄後漢書卷二一有傳。

    〔二〕 「劉植」,原誤作「劉桓」,聚珍本不誤,今據改正。

    〔三〕 「昌成侯桓公孫述」,「桓」字乃「植」字之訛,「公」字係衍文。范曄後漢書劉植傳云:「建武二年,更封植為昌城侯。討密縣賊,戰歿。子向嗣。……卒,子述嗣,永平十五年,坐與楚王英謀反,國除。」

    劉歆

    劉歆,〔一〕字細君。〔二〕范曄後漢書卷二一劉植傳李賢注

    〔一〕 「劉歆」,劉植從兄,范曄後漢書卷二一劉植傳略載其事。

    〔二〕 「字細君」,范曄後漢書劉植傳云:「王郎起,植與弟喜、從兄歆率宗族賓客,聚兵數千人據昌城。」李賢注云:「東觀記『喜』作『嘉』,字共仲;歆字細君也。」本條即據此輯錄。

    劉嘉

    劉嘉,〔一〕字共仲。〔二〕范曄後漢書卷二一劉植傳李賢注

    建武九年,〔三〕以劉嘉為驍騎將軍,〔四〕攻涿郡。御覽卷二三八

    〔一〕 「劉嘉」,范曄後漢書卷二一劉植傳略載其事。范書作「劉喜」。四庫全書考證云:「按此別一劉嘉,非范書宗室四王三侯之順陽懷侯嘉也。」

    〔二〕 「字共仲」,范曄後漢書劉植傳云植「弟喜」,李賢注云:「東觀記『喜』作『嘉』,字共仲。」本條即據此輯錄。

    〔三〕 「建武九年」,聚珍本作「建武四年」。按范曄後漢書劉植傳云:「建武二年,更封植為昌城侯。討密縣賊,戰歿。子向嗣。帝使喜代將植營,復為驍騎將軍,封觀津侯。」據此,劉嘉為驍騎將軍在建武二年。

    〔四〕 「劉嘉」,原作「劉喜」,聚珍本作「劉嘉」,今據改。

    耿純

    耿純於邯鄲見上,〔一〕遂自結納,獻馬及縑帛數百疋。 御覽卷八一八

    王郎舉尊號,欲收純,純持節與從吏夜逃出城,駐節道中,詔取行者車馬,得數十,馳歸宋子,與從兄訢、宿、植俱詣上所在盧奴,言王郎反狀。范曄後漢書卷二一耿純傳李賢注

    耿純,字伯山,率宗族賓客二千餘人,皆衣縑襜褕、絳巾,奉迎上於費。〔二〕上目之,大悅。〔三〕書鈔卷一二七

    耿純率宗族歸光武,時郡國多降邯鄲,純兄歸燒宗家廬舍。上以問純,純曰:「恐宗人賓客,卒有不同,〔四〕故焚燒廬舍,絕其反顧之望。」上大笑。類聚卷六四

    時真定王劉揚造作讖記云:「赤九之後,癭揚為主。」揚病癭,欲以惑眾。建武二年,遣純持節,行赦令於幽、冀。至真定,時揚弟臨邑侯讓及從兄紺各擁兵萬餘人,揚自恃眾強而純意安靜,即從官屬詣之。揚入見純,純接以禮敬,因延請其兄弟,皆入,迺閉閤悉誅之。〔五〕范曄後漢書卷二一耿純傳李賢注

    耿純,字伯山,鉅鹿人。請治一郡,盡力自效。上笑曰:「卿乃欲以治民自效。」乃拜純為東郡太守,後坐事免。上過東郡,數千人號呼涕泣,云「願復得耿君」。上復以純為東郡太守。御覽卷二六0

    〔一〕 「耿純」,范曄後漢書卷二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二。「耿純於邯鄲見上」,更始元年十月,更始以光武行大司馬事,持節北渡河,鎮慰州郡,進至邯鄲。耿純見光武即在此時。

    〔二〕 「費」,范曄後漢書耿純傳作「育」。書鈔卷一二九,御覽卷六九三、卷八一九亦引,字句略同。

    〔三〕 「大悅」,此條與上條聚珍本連綴為「王郎舉尊號,欲收純,純持節與從吏夜遁出城,駐節道中,詔取行者車馬數十,持歸宋子。光武自薊東南馳,純與從昆弟訢、宿、植共率宗族賓客二千餘人,皆衣縑襜褕、絳巾奉迎,詣上所在盧奴,言王郎所反之狀。上拜純為前將軍,封耿鄉侯」。按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二九引云:「王郎反,世祖自薊東南馳,耿純與從弟訢、宿、植共率宗族賓客二千餘人,皆衣縑襜褕、絳衣,奉迎牙育,拜純為前將軍。」又卷一二七引云:「耿純率宗族賓客二千餘人,皆衣縑襜褕,絳衣絳巾,奉迎世祖,世祖拜純為前將軍,封耿鄉侯。」很明顯,聚珍本此段文字係本范書耿純傳李賢注、陳本書鈔卷一二九和卷一二七所引兩段文字輯錄,又略有改易。陳本書鈔兩段文字末皆注「補」字,即謂已據他書增補。考之范曄後漢書,可知陳本書鈔皆據范書耿純傳增補。陳本書鈔既經竄改,聚珍本所輯自然有失東觀漢記原貌。

    〔四〕 「卒」,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一八一引亦同,記纂淵海卷五二引作「半」。范曄後漢書耿純傳載耿純語云:「猶恐宗人賓客半有不同心者,故燔燒屋室,絕其反顧之望。」

    〔五〕 「迺閉閤悉誅之」,范曄後漢書耿純傳云:「時真定王劉揚復造作讖記云:『赤九之後,癭揚為主。』揚病癭,欲以惑眾,與綿曼賊交通。建武二年春,遣騎都尉陳副、游擊將軍鄧隆徵揚,揚閉城門,不內副等。乃復遣純持節,行赦令於幽、冀,所過并使慰勞王侯。密敕純曰:『劉揚若見,因而收之。』純從吏士百餘騎與副、隆會元氏,俱至真定,止傳舍。揚稱病不謁,以純真定宗室之出,遣使與純書,欲相見。純報曰:『奉使見王侯牧守,不得先謁,如欲面會,宜出傳舍。』時揚弟臨邑侯讓及從兄細各擁兵萬餘人,揚自恃眾強而純意安靜,即從官屬詣之,兄弟并將輕兵在門外。揚入見純,純接以禮敬,因延請其兄弟,皆入,迺閉閤悉誅之。」李賢於「時揚弟臨邑侯讓及從兄細」下注云:「東觀記、續漢書『細』并作『紺』。」據此知東觀漢記載耿純謀誅劉揚等人事。此條即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雖然與東觀漢記舊貌不盡相符,但亦可略得其梗概。

    朱祜〔一〕

    朱福,字仲先。〔二〕南陽宛人也。少孤,歸外家復陽劉氏。〔三〕上為舂陵侯訟逋租于大司馬嚴尤,時福亦為復陽侯訟逋租于尤,尤止車獨與上語,不視福等。上歸,戲福曰:「嚴公寧視卿耶?」〔四〕書鈔卷一三九

    上復以朱祜為護軍,〔五〕常舍止於中。祜侍醼,從容曰:「長安政亂,〔六〕公有日角之相。」〔七〕從以觀上風采。〔八〕上曰:「召刺姦收護軍!」祜由是不復言。御覽卷三六三

    光武起拜朱祜建義大將軍,〔九〕賜絳八百疋。〔一0〕御覽卷八一四

    光武以朱祜為建義將軍,攻朱鮪。御覽卷二四0

    收得所盜茂陵武帝廟衣、印、綬。〔一一〕范曄後漢書卷二二朱祐傳李賢注

    封朱祜為鬲侯,〔一二〕邑七千三百戶。祜自陳功薄而國大,願受南陽五百戶足矣,上不許。〔一三〕御覽卷二0一

    光武嘗與朱福共車而出,過候司隸陳崇。崇,南陽人也,與上通家。福持車在外,以為上當自達道,今崇請之,上不說,辭出就車,崇大笑,曰:「獨我當相見,念卿不復,故不道也。」常戲狎之如是,福愈恭慎自附。〔一四〕書鈔卷一三九

    上在長安時,嘗與祜共買蜜合藥。上追念之,賜祜白蜜一石,問:「何如在長安時共買蜜乎?」其親厚如此。〔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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