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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四

    李通〔一〕

    齊武王常殺通同母弟申屠臣,〔二〕上不得已過通,乃買半臿佩刀裹之。至通舍,時病臥,因持上手得刀。通異之,乃謂上曰:「一何武也!」上曰:「以備不虞耳。」〔三〕書鈔卷一二三

    王莽前隊大夫誅謀反者,〔四〕李次元聞事發覺,被馬欲出。〔五〕馬駕在轅中,惶遽著鞍上馬,出門顧見車方自覺,乃止。御覽卷四六九

    李通娶寧平公主。〔六〕為大司空。〔七〕通性謙恭,常避權勢,謝病不視事。御覽卷四二三

    李通上疏曰:「臣經術短淺,智能空薄。」〔八〕文選卷三八任昉為齊明帝讓宣城郡公第一表李善注

    李通上大司空印綬,以特進奉朝請。及有司奏請封諸皇子,帝感通首創大謀,即日封通少子雄為邵陵侯。每幸南陽,常遣使者以太牢祀通父冢。〔九〕御覽卷五二六

    子音嗣。音卒,子定嗣。定卒,子箕嗣。〔一0〕范曄後漢書卷一五李通傳李賢注

    〔一〕 「李通」,字次元,南陽宛人,范曄後漢書卷一五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二、華嶠後漢書卷一。

    〔二〕 「申屠臣」,本書光武帝紀作「公孫臣」。

    〔三〕 「以備不虞耳」,此條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二三引作「齊武王嘗殺通同母弟申徒臣,上恐其怨,不欲與軼相見。軼數請,上乃強見之。軼深達通意,上乃許往,意不安,買半臿佩刀懷之。至通舍,通甚悅,握上手,得半臿刀,謂上曰:『一何武也!』上曰:『倉卒時以備不虞耳。』」除首句外,文字與范曄後漢書李通傳李賢注所引續漢書全同,疑陳本書鈔此段文字係抄自續漢書。姚本、聚珍本所輯皆本陳本書鈔,僅一二字歧異。

    〔四〕 「前隊大夫」,范曄後漢書李通傳云:光武與李通「欲劫前隊大夫及屬正」,李賢注云:「前隊大夫謂南陽太守甄阜也。」

    〔五〕 「出」,御覽卷三五八引作「亡」。

    〔六〕 「寧平公主」,即光武女弟伯姬。

    〔七〕 「為大司空」,據范曄後漢書光武帝紀,建武七年五月,前將軍李通為大司空,十二年九月免。

    〔八〕 「智能空薄」,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九〕 「常遣使者以太牢祀通父冢」,「太」字原脫,聚珍本有,御覽卷五五七引亦有,今據增補。此條御覽卷二00亦引,字句稍略。

    〔一0〕「子箕嗣」,范曄後漢書李通傳云:通卒,「子音嗣。音卒,子定嗣。定卒,子黃嗣」。李賢注云:「東觀記『黃』字作『箕』也。」此條即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

    鄧晨

    晨曾祖父隆,揚州刺史,祖父勳,交阯刺史。范曄後漢書卷一五鄧晨傳李賢注

    晨與上共載出,逢使者不下車,使者怒,頗加恥辱。上稱江夏卒史,晨更名侯家丞。使者以其詐,將至亭,欲罪之,新野宰潘叔為請,得免。范曄後漢書卷一五鄧晨傳李賢注

    鄧晨,〔一〕南陽人,與上起兵,新野吏乃燒晨先祖祠堂,汙池室宅,焚其冢墓。宗族皆怒,曰:「家自富足,何故隨婦家入湯鑊中?」〔二〕晨終無恨色。御覽卷四八三

    光武微時與鄧晨觀讖,云「劉秀當為天子」。或言「國師公劉秀當之」。〔三〕光武曰:「安知非僕乎?」建武三年,上徵鄧晨還京師,數讌見,說故舊平生為忻樂。晨從容謂帝曰:「僕竟辨之。」帝大笑。御覽卷三九一

    鄧晨為陳留郡,〔四〕興鴻郤陂,〔五〕益地數千頃,溉郡稻,常以豐熟,兼流給他郡。書鈔卷三九

    〔一〕 「鄧晨」,字偉卿,范曄後漢書卷一五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後漢書卷一、司馬彪續漢書卷二。

    〔二〕 「何故隨婦家入湯鑊中」,鄧晨娶光武姊元,故晨宗族有此語。

    〔三〕 「國師公劉秀」,漢書劉歆傳云:「歆以建平元年改名秀,字穎叔云。及王莽篡位,歆為國師。」顏師古注引應劭云:「河圖赤伏符云:『劉秀發兵捕不道,四夷雲集龍鬥野,四七之際火為主。』故改名,幾以趣也。」

    〔四〕 「為陳留郡」,即為陳留郡太守。據范曄後漢書鄧晨傳,晨未曾為陳留郡太守,建武十三年,曾拜汝南郡太守,此當作「為汝南郡」,下云晨興鴻郤陂,陂即在汝南境內,可為確證。

    〔五〕 「鴻郤陂」,原作「鴻都陂」,誤。聚珍本尚不誤,今據改正。范曄後漢書鄧晨傳云:建武十三年,為汝南太守,「興鴻郤坡數千頃田」。鴻郤坡為武帝時開鑿,引淮水為坡灌田,位於汝南郡慎陽、新息間。成帝時,關東大水,陂溢為害,翟方進為丞相,奏罷之。

    來歙

    來歙,〔一〕字君叔,南陽新野人也。父沖。〔二〕歙有大志慷慨,治春秋左氏,〔三〕東詣洛陽見上,上大喜,〔四〕曰:「君叔獨勞苦。」即解所被襜襦以衣歙,〔五〕拜太中大夫。御覽卷二四三

    來歙,字君叔,南陽人也。建武五年,持節送馬援,奉璽書於隗囂。囂遣子恂隨入侍。時山東略定,帝謀西收囂兵,〔六〕與俱伐蜀。囂將王元說囂,故狐疑不決。〔七〕歙素剛直,遂發憤責之曰:「國家以公知臧否,曉廢興,故以手書暢至意。足下推忠誠,〔八〕遣伯春委質,〔九〕是君臣父子信也。〔一0〕今乃欲從佞惑之言,為族滅之計,叛主負子,違背忠信。吉凶之決,在於今日。」因欲前刺囂,囂起入,部勒兵,將殺歙,歙徐杖節就車而去。御覽卷七七八

    上聞得略陽,〔一一〕甚悅。左右怪上數破大敵,今得小城,何足以喜?然上以略陽囂所依阻,心腹已壞,則制其支體易也。范曄後漢書卷一五來歙傳李賢注

    囂圍來歙於略陽,世祖詔曰:「桃花水出,〔一二〕船槃皆至,〔一三〕郁夷、陳倉,〔一四〕分部而進者也。」 水經注卷一七

    上大發關東兵,自將上隴,隗囂眾潰走,圍解。於是置酒高會,勞賜諸將,來歙班坐絕席,在諸將之右,賜歙妻縑千疋。〔一五〕御覽卷三0七

    光武使來歙監諸將。〔一六〕御覽卷二四0

    來歙征公孫述,〔一七〕詔於汧積穀六萬斛,驢四百頭負馱。御覽卷三三二

    隗囂破後,有五谿六種寇侵,見便鈔掠,退阻營塹。來歙乃大治攻具衝車度塹,遂與五谿戰,大破之。御覽卷三三六

    來歙與蓋延攻公孫述將王元。〔一八〕破之,蜀人大懼,使刺客刺歙,〔一九〕歙未死,馳告蓋延。延見歙,伏悲不能仰視。〔二0〕歙叱曰:「故呼卿,欲屬以軍事,而反效兒女子泣涕乎!」延收淚強起,受所誡。歙自書表,投筆抽刃而死。御覽卷四八八

    帝嘉歙忠節,復封歙弟由為宜西鄉侯。〔二一〕范曄後漢書卷一五來歙傳李賢注

    〔一〕 「來歙」,范曄後漢書卷一五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二。

    〔二〕 「父沖」,此句原無。范曄後漢書來歙傳云:「父仲。」李賢注云:「東觀記『仲』作『沖』。」此句即據李賢注增補。

    〔三〕 「春秋左氏」,聚珍本作「左氏春秋」。

    〔四〕 「東詣洛陽見上,上大喜」,原無下一「上」字,今據御覽卷六九五引增補。此二句孔廣陶校注本書鈔卷一二九引作「世祖見歙,與之大歡」。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二九引作「來歙與劉嘉俱詣洛陽,世祖見歙,與之大歡」。姚本、聚珍本即據陳本書鈔輯錄。

    〔五〕 「所」,原脫,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六九五、范曄後漢書來歙傳李賢注引亦有此字,今據增補。「衣」,御覽卷六九五引作「賜」。

    〔六〕 「收」,原誤作「牧」,聚珍本作「收」,范曄後漢書來歙傳同,今據改正。

    〔七〕 「狐疑」,此二字原脫,聚珍本有,范曄後漢書來歙傳李賢注引亦有,今據增補。

    〔八〕 「推」,原誤作「擁」,聚珍本作「推」,范曄後漢書來歙傳同,今據改正。

    〔九〕 「遣伯春委質」,此句原脫誤為「眷委質」。聚珍本作「遣伯春委質」,范曄後漢書來歙傳同,今據改正。「伯春」,隗恂字。

    〔一0〕「是君臣父子信也」,此句范曄後漢書來歙傳作「是臣主之交信也」。

    〔一一〕「上聞得略陽」,范曄後漢書來歙傳云:建武「八年春,歙與征虜將軍祭遵襲略陽,遵道病還,分遣精兵隨歙,合二千餘人,伐山開道,從番須、回中徑至略陽,斬囂守將金梁,因保其城。囂大驚曰:『何其神也!』其下李賢即引「上聞得略陽」云云作注。此句上聚珍本有「歙與征虜將軍祭遵襲略陽,因保其城」二句,係據范書增補。

    〔一二〕「桃花水」,漢書溝洫志載杜欽言治河之策,有「來春桃花水盛」之語,顏師古注云:「月令『仲春之月,桃始華』。蓋桃方華時,既有雨水,川谷冰泮,眾流猥集,波瀾盛長,故謂之桃華水耳。而韓詩傳云『三月桃華水』。」

    〔一三〕船槃」,後漢書來歙傳王先謙集解所載沈欽韓說引作「松槃」,並注云:「『松槃』,或作『船槃』,疑『轉般』之誤。」

    〔一四〕「郁夷、陳倉」,四庫全書考證云:「按司馬書郡國志右扶風有陳倉,無郁夷,蓋東漢時省。」

    〔一五〕「賜歙妻縑千疋」,「妻」字原脫,聚珍本有,書鈔卷一九引亦有,范曄後漢書來歙傳同,今據增補。此條御覽卷八一八亦引,字句全同,而卷三九三引字句稍異。

    〔一六〕「光武使來歙監諸將」,據范曄後漢書來歙傳載,光武帝發關東兵解略陽之圍後,「勞賜歙,班坐絕席,在諸將之右,賜歙妻縑千匹。詔使留屯長安、悉監護諸將」。

    〔一七〕「來歙征公孫述」,姚本、聚珍本無此句,而有「因歙上疏宜選兵馬,儲積資糧」二句。按范曄後漢書來歙傳云:「詔使留屯長安,悉監護諸將。歙因上書曰:『公孫述以隴西、天水為藩蔽,故得延命假息。今二郡平蕩,則述智計窮矣。宜益選兵馬,儲積資糧。……』帝然之。於是大轉糧運。」其下李賢注云:「東觀記曰:『詔於汧積穀六萬斛,驢四百頭負馱。』」姚本、聚珍本「因歙上疏」云云二句係撮取范書大意增補。

    〔一八〕「來歙與蓋延攻公孫述將王元」,事在建武十一年。

    〔一九〕「刺客」,此二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三五引亦有,今據增補。

    〔二0〕「伏悲」,類聚卷三五、御覽卷三八七引作「悲哀」。

    〔二一〕「復封歙弟由為宜西鄉侯」,范曄後漢書來歙傳云:建武十三年,「帝嘉歙忠節,復封歙弟由為宜西侯」。李賢注云:「東觀記曰『宜西鄉侯』。」此條即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

    鄧禹

    鄧禹,〔一〕字仲華,南陽新野人。〔二〕年十三,能誦詩,受業長安。時上亦遊學京師,禹年雖幼,而見上知非常人,遂相親附。〔三〕御覽卷三八四

    鄧禹,字仲華,南陽人也。更始既至雒陽,以世祖為大司馬,使安集河北。禹聞之,自南陽發,北徑渡河,追至鄴謁,上見之甚驩,謂曰:「我得拜除長吏。生遠來,寧欲仕耶?」禹曰:「不願也。」 文選卷二五劉琨重贈盧諶李善注

    鄧禹聞上安集河北,〔四〕即杖策北渡,〔五〕追及於鄴。上欣其至。禹進說曰:「更始雖都關西,今山東未安,赤眉、青犢之屬,動以萬數,三輔假號,往往群聚。更始既未有所挫,而不自聽斷,〔六〕諸將皆庸人屈起,〔七〕志在財幣,爭用威力,朝夕自快,非有忠良明智,深慮遠圖,欲尊主安民者。明公雖建蕃輔之功,〔八〕猶恐無所成立。〔九〕於今之計,莫如攬延英雄,〔一0〕務悅民心,立高祖之業,救萬民之命。以公而慮天下,不足定也。」上大悅,因令左右號禹曰鄧將軍,常宿止於中,與定計議。御覽卷四六一

    上至廣阿,〔一一〕止城門樓上,披輿地圖,指示鄧禹曰:「天下郡國如是,我乃始得一處,卿言天下不足定,何也?」〔一二〕類聚卷六三

    上破邯鄲,誅王郎,欲北發突騎。禹曰:「吳漢有智謀,諸將鮮能及者。」上以禹為知人。〔一三〕書鈔卷三三

    光武即位,拜鄧禹為大司徒。制曰:〔一四〕「前將軍鄧禹,〔一五〕深執忠孝,與朕謀謨帷幄,決勝千里。孔子曰:『自吾有回也,門人日以親。』〔一六〕封禹為酇侯。」 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赤眉入長安,鄧禹乘勝獨克,而師行有紀,皆望風相攜以迎降者,日以千數,〔一七〕眾號百萬 類聚卷五九

    鄧禹為司徒,討赤眉,不以時進,光武敕曰:「司徒,〔一八〕堯也;赤眉,桀也。今長安飢民。孰不延望?」 御覽卷二0七

    自馮愔反後,〔一九〕鄧禹威稍損,又乏食。赤眉還入長安,鄧禹與戰,敗走,至高陵,軍士飢餓,皆食藻菜。〔二0〕帝乃徵禹還,敕曰:「赤眉無穀,〔二一〕自當來降,吾折箠笞之,〔二二〕非諸將憂也。」〔二三〕御覽卷三五

    鄧禹與赤眉戰,赤眉佯敗,棄輜重走,車皆載土,〔二四〕以豆覆其上。兵士飢,爭取之。赤眉引還擊之,軍潰亂。時百姓饑,人相食,黃金一斤易豆五升,道路斷隔,委輸不至,軍士悉以菓實為糧。御覽卷四八六

    鄧禹攻赤眉,輒不利,吏士散亡盡,禹獨與二十四騎還詣雒陽。〔二五〕書鈔卷一一七

    建武中,鄧禹罷三公,〔二六〕以列侯就第,位特進。〔二七〕書鈔卷五二

    鄧禹,右將軍官罷,以特進奉朝請。〔二八〕御覽卷二四三

    鄧禹篤於經書,教學子孫。書鈔卷九七

    鄧禹,字仲華,以元功拜太傅。進見東向,甚見尊寵。〔二九〕御覽卷二0六

    序曰:賢駿思聖主,風雲從龍武,自然之應也。鄧禹以弱冠睹廢興之兆,嬴糧策馬,以追世祖,遂信竹帛之願,〔三0〕建社稷之謀,襲蕭何之爵位,可謂材難矣。受命之初,躬率六師。中興治定,勒號泰山。聖上繼體,立師傅,位三公,功德之極,而禹兼之。易稱「利見大人」,詩有「自求多福」,其禹之謂與?〔三一〕史略卷三

    〔一〕 「鄧禹」,范曄後漢書卷一六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後漢書卷一、司馬彪續漢書卷二、華嶠後漢書卷一。

    〔二〕 「南陽新野人」,文選卷四張衡南都賦李善注引云:「鄧禹、吳漢並南陽人。」

    〔三〕 「遂相親附」,此句下原有「及漢兵起,即策杖北渡,追及上於鄴」三句,因與下文重複,今刪去。

    〔四〕 「鄧禹聞上安集河北」,此句至「上欣其至」諸句與上條內容重複,因文字出入較多,未作刪削。

    〔五〕 「杖策北渡」,書鈔卷一一引,僅有此四字。

    〔六〕 「不」,原無此字,依文義當有。聚珍本有,與范曄後漢書鄧禹傳同,今據增補。

    〔七〕 「屈」,范曄後漢書鄧禹傳同,姚本、聚珍本作「崛」,類聚卷二五引同。按二字通。

    〔八〕 「建」,原脫,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二五引亦有,與范曄後漢書鄧禹傳同,今據增補。

    〔九〕 「成立」,原脫,姚本、聚珍本有,類聚卷二五引亦有,與范曄後漢書鄧禹傳同,今據增補。

    〔一0〕「攬延」,類聚卷二五引同,姚本、聚珍本作「延攬」,與范曄後漢書鄧禹傳同。

    〔一一〕「上至廣阿」,王郎起兵,光武帝擊王郎,鄧禹從至廣阿。

    〔一二〕「何也」,此據書鈔卷九六、玉海卷一六四亦引,字句簡略。此條文義未完,據范曄後漢書鄧禹傳,禹對曰:「方今海內殽亂,人思明君,猶赤子之慕慈母。古之興者,在德薄厚,不以大小。」

    〔一三〕「上以禹為知人」,此條姚本作「鄧禹破邯鄲,誅王郎,有智謀,諸將鮮及」,聚珍本同,惟無「鄧」字。按二本及據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三三所引輯錄,而余所據乃孔廣陶校注本。孔本引云:「東觀漢記鄧禹傳:上破邯鄲」云云,可證此段文字當入鄧禹傳。御覽卷四四二、卷六三一引東觀漢記亦有相類內容,字句較詳,聚珍本置入吳漢傳,與范曄後漢書吳漢傳相契合。今以書鈔所引入鄧禹傳,而以御覽所引入吳漢傳。書鈔所引原無「上以禹為知人」一句,今據御覽卷四四二、卷六三一引增補。

    〔一四〕「制曰」,文選卷五八王儉褚淵碑文李善注引作「策曰」。

    〔一五〕「前將軍鄧禹」,此下四句原無,文選卷五八王儉褚淵碑文李善注引云:「前將軍鄧禹,與朕謀謨帷幄。」又卷四三丘遲與陳伯之書李善注引云:「詔鄧禹曰:『將軍深執忠孝,與朕謀謨帷幄。』」書鈔卷一三引云:「謀出帷幄,決勝千里。」今據各書所引增補。

    〔一六〕「門人日以親」,史記仲尼弟子列傳云:「回年二十九,髮盡白,蚤死。孔子哭之慟,曰:『自吾有回,門人益親。』」

    〔一七〕「日」,原脫,聚珍本有,與范曄後漢書鄧禹傳同,今據增補。

    〔一八〕「光武敕曰,司徒」,原脫「敕曰司」三字,聚珍本有,與范曄後漢書鄧禹傳同,今據增補。建武元年九月,赤眉入長安,三輔降鄧禹者日以千數,禹眾號稱百萬,諸將勸禹徑攻長安。禹認為赤眉新拔長安,財富充實,銳不可當。他主張休兵上郡、北地、安定三郡,養精蓄銳,以待時機。於是禹引兵北去。光武帝以關中未定,禹久不進兵,遂有此敕,促禹進兵。事見范曄後漢書鄧禹傳。

    〔一九〕「自馮愔反後,」此下三句原無,御覽卷九六五引有,今據增補。光武帝下敕促禹進兵攻長安赤眉,禹不聽,仍欲休兵北方。遣馮愔、宗歆守栒邑,二人爭權相攻,愔殺歆反禹。事見范曄後漢書鄧禹傳。

    〔二0〕「藻菜」,書鈔卷一五六引作「桑葉」,御覽卷九六五、事類賦卷二六引作「棗葉」。

    〔二一〕「赤眉無穀」,「穀」字下御覽卷六四九引有「食」字。

    〔二二〕「吾折箠笞之」,「箠」字下書鈔卷一四引有「以」字。

    〔二三〕「非諸將憂也」,范曄後漢書鄧禹傳云:「赤眉復還入長安,禹與戰,敗走,至高陵,軍士飢餓,皆食棗菜。帝乃徵禹還,敕曰:『赤眉無穀,自當來東,吾折捶笞之,非諸將憂也。無得復妄進兵。』」文字與此大同小異。

    〔二四〕「車皆載土」,原脫「車」字,御覽卷八四一引有,今據增補。此下二句聚珍本引作「皆載赤豆覆其上」,「載」下脫「土」字。

    〔二五〕「禹獨與二十四騎還詣雒陽」,「禹」字下原衍「強」字,姚本、聚珍本無,御覽卷三00引亦無此字,今據刪。「還」字原無,御覽卷三00引有,今據增補。「雒陽」,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三00引亦作「雒陽」。按二字誤,當作「宜陽」,范曄後漢書鄧禹傳、馮異傳皆作「宜陽」。

    〔二六〕「鄧禹罷三公」,因與赤眉戰敗,罷大司徒官,事在建武三年閏正月。見范曄後漢書光武帝紀。

    〔二七〕「位特進」,此條御覽卷二四三引作「建武中,鄧禹失司徒,特進奉朝請」。

    〔二八〕「以特進奉朝請」,范曄後漢書鄧禹傳云:建武「三年春,與車騎將軍鄧弘擊赤眉,遂為所敗,眾皆死散。事在馮異傳。獨與二十四騎還詣宜陽,謝上大司徒、梁侯印綬。有詔歸侯印綬。數月,拜右將軍。……十三年,天下平定,諸臣皆增戶邑,定封禹為高密侯,……其後左右將軍官罷,以特進奉朝請」。

    〔二九〕「甚見尊寵」,此條姚本、聚珍本均未輯錄。范曄後漢書鄧禹傳云:「顯宗即位,以禹先帝元功,拜為太傅,進見東向,甚見尊寵。」

    〔三0〕「信」,與「伸」字通。

    〔三一〕「其禹之謂與」,此條姚本、聚珍本均未輯錄。

    鄧訓

    鄧訓,〔一〕字平叔,謙恕下士,無貴賤見之如舊,朋友子往來門內,視之如子,有過加鞭扑之教。太醫皮巡從獵上林還,暮宿殿門下,寒疝病發。時訓直事,聞巡聲,起往問之,巡曰:「冀得火以熨背。」訓身至太官門為求火,不得,乃以口噓其背,復呼同廬郎共更噓,至朝遂愈也。〔二〕范曄後漢書卷一六鄧訓傳李賢注

    鄧訓,字平叔,永平中,治滹沲、石臼河,從都廬至羊腸倉,欲令通漕。太原吏民苦轉運,所經三百八十九隘,前後沒溺死者不可勝筭。建初三年,拜訓謁者,使監領其事,更用驢輦,歲省億萬計,活徒士數千人。 御覽卷三九六

    鄧訓嘗將黎陽營兵屯狐奴,〔三〕後遷護烏桓校尉,〔四〕黎陽營故吏皆戀慕,〔五〕故吏最貧羸者舉國,念訓嘗所服藥北州少乏,〔六〕又知訓好青泥封書,從黎陽步推鹿車於雒陽市藥,還過趙國易陽,〔七〕並載青泥一襆,〔八〕至上谷遺訓。其得人心如是。〔九〕御覽卷六0六

    鄧訓為護烏桓校尉,吏士常大病瘧,〔一0〕轉易至數十人。訓身煮湯藥,〔一一〕咸得平愈。其無妻者,為適配偶。御覽卷九八四

    訓坐私與扈通書,免歸。燕人思慕,為之作歌。〔一二〕范曄後漢書卷一六鄧訓傳李賢注

    鄧訓拜張掖太守,〔一三〕以身率下,河西改俗,鄰郡則之。書鈔卷七五

    訓為護羌校尉,時迷吾子迷唐,別與武威種羌合兵萬騎,來至塞下,未敢攻訓,先欲脅月氏胡。訓擁衛諸故,令不得戰。〔一四〕范曄後漢書卷一六鄧訓傳李賢注

    訓發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出塞掩擊迷唐於鴈谷。〔一五〕范曄後漢書卷一六鄧訓傳李賢注

    鄧訓為護羌校尉,乃發湟中六千人,〔一六〕令長史任尚將之,縫革為舡,乃置於〈竹渒〉上以渡河,掩擊胡羌盧落大豪,〔一七〕多有斬獲。書鈔卷一三七

    鄧訓為護羌校尉,諸胡皆喜。羌俗,恥病死,每病臨困,輒持刀以自刺。訓聞有困病者,輒拘持束縛,〔一八〕不與兵刃,使醫藥療治,愈者非一,〔一九〕小大莫不感悅。〔二0〕訓病卒,〔二一〕吏民羌胡愛惜,旦夕臨者數千人,〔二二〕或以刀自割,又刺殺犬馬牛羊,曰:「鄧使君已死,我曹皆死耳。」前烏桓吏士皆奔走道路,至以空城郭。家家立祠,〔二三〕每有病,輒禱求福。書鈔卷六一

    〔一〕 「鄧訓」,此下二句原僅有「訓」字,依東觀漢記體例,傳首當有此二句。訓為鄧禹第六子,范曄後漢書卷一六有傳。

    〔二〕 「至朝遂愈也」,此條御覽卷七二二亦引,文字微異。

    〔三〕 「鄧訓嘗將黎陽營兵屯狐奴」,「狐奴」二字范曄後漢書鄧訓傳同。聚珍本作「漁陽」,御覽卷七四引同。此句下聚珍本有「為幽部所歸」一句,與范書一致。范書李賢注云:「漢官儀曰:『中興以幽、冀、并州兵克定天下,故於黎陽立營,以謁者監之。』狐奴,縣,屬漁陽郡也。」

    〔四〕 「後遷護烏桓校尉」,建初六年,鄧訓遷護烏桓校尉。

    〔五〕 「黎陽營故吏皆戀慕」,此句原無「營故吏皆戀慕」六字,聚珍本有,御覽卷七四引亦有,惟「營」字誤作「宮」,今據增補。

    〔六〕 「念」,原作「志」,姚本、聚珍本作「念」,翰苑新書卷六二、范曄後漢書鄧訓傳李賢注引亦作「念」,今從改。

    〔七〕 「過」,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翰苑新書卷六二、范曄後漢書鄧訓傳李賢注引亦有此字,今據增補。

    〔八〕 「襆」,姚本、聚珍本同,范曄後漢書鄧訓傳李賢注引亦同。按此字當作「墣」。說文云:「墣,塊也。」

    〔九〕 「其得人心如是」,此條書鈔卷一0四、記纂淵海卷八三、合璧事類續集卷四八、翰苑新書卷六五亦引,字句簡略。

    〔一0〕「常」,姚本同,范曄後漢書鄧訓傳李賢注引亦同。聚珍本作「嘗」,御覽卷七四三引同。按二字通。

    〔一一〕「訓身煮湯藥」,「身」字下姚本、聚珍本有「為」字,范曄後漢書鄧訓傳李賢注引同。「煮」字御覽卷七四三引作「主」。

    〔一二〕「為之作歌」,范曄後漢書鄧訓傳云:建初「八年,舞陰公主子梁扈有罪,訓坐私與扈通書,徵免歸閭里」。李賢注引東觀漢記云:「燕人思慕,為之作歌也。」此條即據李賢注,又參酌范書輯錄。

    〔一三〕「鄧訓拜張掖太守」,范曄後漢書鄧訓傳云:「元和三年,盧水胡反畔,以訓為謁者,乘傳到武威,拜張掖太守。」

    〔一四〕「令不得戰」,范曄後漢書鄧訓傳云:「章和二年,護羌校尉張紆誘誅燒當種羌迷吾等,由是諸羌大怒,謀欲報怨,朝廷憂之。公卿舉訓代紆為校尉。諸羌激忿,遂相與解仇結婚,交質盟詛,眾四萬餘人,期冰合度河攻訓。先是小月氏胡分居塞內,勝兵者二三千騎,皆勇健富彊,每與羌戰,常以少制多。雖首尾兩端,漢亦時收其用。時迷吾子迷唐,別與武威種羌合兵萬騎,來至塞下,未敢攻訓,先欲脅月氏胡。訓擁衛稽故,令不得戰。」李賢注云:「『稽故』謂稽留事故也。東觀記『稽故』字作『諸故』也。」此條即據范書和李賢注輯錄。字句雖然未必盡與東觀漢記相符,但不會相去甚遠。

    〔一五〕「出塞掩擊迷唐於鴈谷」,范曄後漢書鄧訓傳云:訓「賞賂諸羌種,使相招誘。迷唐伯父號吾乃將其母及種人八百戶,自塞外來降。訓因發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出塞掩擊迷唐於寫谷。」李賢注云:「東觀記『寫』作『鴈』。」是東觀漢記載訓發湟中兵掩擊迷唐事。此條即據李賢注所引,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

    〔一六〕「乃發湟中六千人」,鄧訓先發湟中秦、胡、羌兵四千人,掩擊迷唐於鴈谷,迷唐眾悉敗散。春天,迷唐欲歸故地,訓又發湟中六千人擊之。事詳范曄後漢書鄧訓傳。「湟中」二字原誤作「湟內」,姚本、聚珍本作「湟中」,今據改。

    〔一七〕「胡羌」,書鈔卷一一六引作「諸羌」,御覽卷七六九引作「明羌」。按任尚所擊者為迷唐種羌,以及隨從迷唐的小種羌,並沒有擊胡。此二字當以書鈔卷一一六所引為是。

    〔一八〕「束縛」,御覽卷二四二引作「纏束」。

    〔一九〕「愈者非一」,此句書鈔卷三九引作「差者甚多」。

    〔二0〕「小大」,書鈔卷三五引作「大小」。

    〔二一〕「訓病卒」,此句上御覽卷二四二引有「及」字。

    〔二二〕「旦夕臨者數千人」,「者」字下姚本、聚珍本有「日」字。

    〔二三〕「家家立祠」,此下三句原無,書鈔卷三九引,今據增補。聚珍本作「家家為立祠,每有疾病,輒禱請之,求福也」。

    鄧鴻〔一〕

    永平六年,〔二〕鄧鴻行車騎將軍,位在九卿上,絕坐。書鈔卷六四

    〔一〕 「鄧鴻」,鄧禹少子,范曄後漢書卷一六鄧禹傳附載其事。

    〔二〕 「永元六年」,當作「永平六年」。據范曄後漢書和帝紀,永元元年,車騎將軍竇憲出雞鹿塞,北擊匈奴,鄧鴻則出稒陽塞,與憲相佐,時鴻為度遼將軍。六年,南單于安國從弟子侯逢反漢出塞,九月,以鄧鴻行車騎將軍事,與越騎校尉馮柱等率兵擊討。七年正月,行車騎將軍鄧鴻下獄死。鄧禹傳載鄧鴻事云:「肅宗時,為度遼將軍。永元中,與大將軍竇憲俱出擊匈奴,有功,徵行車騎將軍。出塞追畔胡逢侯,坐逗留,下嶽死。」亦可證「永元」二字是。

    鄧陟

    鄧陟,〔一〕字昭伯。〔二〕鄧訓五子,〔三〕及女弟為貴人,立為皇后,〔四〕陟三遷虎賁中郎將。延平元年,拜為車騎將軍、儀同三司。儀同三司始自陟也。〔五〕類聚卷四七

    鄧陟兄弟常居禁中,〔六〕陟謙退,不欲久在內,連求還第,太后乃許。御覽卷四二三

    永初元年,以定策增封鄧陟三千戶。〔七〕讓不獲,遂逃避使者,〔八〕間闕上疏,自陳情焉。〔九〕書鈔卷四八

    殤帝崩,惟安帝宜承大統,車騎將軍鄧陟定策禁中,〔一0〕封陟為上蔡侯。〔一一〕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尚書讓吏部封侯第一表李善注

    〔一〕 「鄧陟」,鄧訓之子,范曄後漢書卷一六有傳。「陟」字原作「騭」,范書鄧騭傳李賢注云:「東觀記『騭』作『陟』。」通鑑卷四八胡三省注引此注同,今據改。書鈔卷四八引亦作「陟」。

    〔二〕 「字昭伯」,原誤作「字昭明」,姚本、聚珍本作「字昭伯」,御覽卷二四三引亦作「字昭伯」,與范曄後漢書鄧騭傳同,今據校正。

    〔三〕 「鄧訓五子」,此下四句原無,御覽卷四七0引,今據增補。

    〔四〕 「立為皇后」,即和熹皇后。

    〔五〕 「儀同三司始自陟也」,此條書鈔卷五二、御覽卷二四三亦引,字句稍略。

    〔六〕 「陟」,原作「騭」,此條下同。「弟」,原脫,聚珍本有,與范曄後漢書鄧騭傳同,今據增補。

    〔七〕 「以定策增封鄧陟三千戶」,「陟」字下姚本有「等」字,類聚卷二一、御覽卷四二四引同。殤帝卒,鄧太后與陟等定策立安帝。

    〔八〕 「避」,原脫,姚本有,類聚卷二一,御覽卷二0一、卷四二四引亦有,今據增補。

    〔九〕 「間闕上疏,自陳情焉」,此二句姚本作「閉關上疏自陳」,類聚卷二一引同。按「間闕」二字當作「間關詣闕」。范曄後漢書鄧騭傳云:「騭等辭讓不獲,遂逃避使者,間關詣闕,上疏自陳。」

    〔一0〕「陟」,原作「騭」,此條下同。

    〔一一〕「封陟為上蔡侯」,聚珍本將此條與上條連綴為「殤帝崩,惟安帝宜承大統,陟定策禁中,封陟為上蔡侯,增封三千戶,讓不獲,遂逃避使者,間關上疏自陳」。

    鄧悝

    鄧俚,〔一〕字叔昭。安帝即位,拜悝城門校尉。自延平之初,以國新遭大憂,故悝兄弟率常在中供養兩宮,比上疏自陳:「愚闇糞朽,幸得遭值明盛,兄弟充列顯位,並侍帷幄,豫聞政事,無拾遺一言之助,以補萬分,而久在禁省,日月益長,罪責日深,唯陛下哀憐。」 御覽卷五一五

    〔一〕 「鄧悝」,鄧訓第三子,范曄後漢書卷一六鄧訓傳略載其事。

    鄧弘

    鄧弘,〔一〕字叔紀。和熹后兄也。〔二〕天資喜學,〔三〕師事劉述,常在師門,布衣徒行,講誦孜孜。奴醉,擊長壽亭長,亭長將詣第白之。弘即見亭長,賞錢五千,厲聲曰:「健直當然。」〔四〕異日,奴復與宮中衛士忿爭,〔五〕衛士歐箠奴,〔六〕弘聞,〔七〕復賞五千。〔八〕御覽卷五00

    鄧弘收恤故舊,無所失,父所厚同郡郎中王臨,年老貧乏,弘常居業給足,乞與衣裘輿馬,施之終竟。御覽卷四七六

    鄧弘薨,有司復請加謚曰昭成君,發五校輕車騎士為陳,至葬所,所施皆如霍光故事,皇太后但令門生輓送。〔九〕御覽卷五五四

    〔一〕 「鄧弘」,鄧訓第四子,范曄後漢書卷一六鄧騭傳略載其事。

    〔二〕 「和熹后兄也」,此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三七引,今據增補。

    〔三〕 「天資喜學」,此下五句原無,書鈔卷九八引,今據增補。聚珍本亦有此五句,所不同者,「天資喜學」句下增入「年十五治歐陽尚書」一句,此句係取自書鈔卷九八所引劉弘事。

    〔四〕 「厲聲曰,健直當然」,此二句原無,書鈔卷三七引有,今據增補。聚珍本亦有此二句,作「勵之曰,直健當然」。從文義來看,「勵之」二字是。

    〔五〕 「忿」,類聚卷三五引作「怒」。

    〔六〕 「歐」,與「毆」字通。

    〔七〕 「弘聞」,原誤作「引問」,聚珍本作「弘聞」,類聚卷三五引同,今據校正。

    〔八〕 「復賞五千」,此句聚珍本作「又與五千」,類聚卷三五引同。

    〔九〕 「皇太后但令門生輓送」,「但令」二字原誤作「皆曰」,今據聚珍本改。按范曄後漢書鄧騭傳云:弘卒,「將葬,有司復奏發五營輕車騎士,禮儀如霍光故事,太后皆不聽,但白蓋雙騎,門生輓送」。據此,此句似當作「皇太后皆不聽,但白蓋雙騎,門生輓送」。御覽卷五五四所引「皆」下脫「不聽,但」三字,「曰」乃「白」字之訛,其下又脫「蓋雙騎」三字。聚珍本乃據文義校改。

    鄧閶

    鄧閶,〔一〕字季昭,遷黃門侍郎。于時國家每有災異水旱,閶側身暴露,憂懼〈焦頁〉〈卒頁〉,形於顏色,公卿以下,咸高尚焉,漢興以來,為外戚儀表。〔二〕初學記卷一二

    鄧太后報鄧閶曰:「長歸冥冥,〔三〕往而不反。」 初學卷二一曹植三良詩李善注

    鄧閶,字季昭,拜侍中,出則陪乘,入侍左右,忠言善謀,先納善聖法誡臣輔之言,〔四〕朝夕獻納,雖得于上,身在親近,不敢自恃,敬之心彌篤。〔五〕書鈔卷五八

    鄧氏自中興後,〔六〕累世寵貴,凡侯者二十九人,公二人,大將軍以下十三人,中二千石十四人,州牧郡守四十八人,其餘侍中、大夫、郎、謁者,不可勝數,東京莫與為比。〔七〕御覽卷四七0

    〔一〕 「鄧閶」,鄧訓第五子,范曄後漢書卷一六鄧騭傳略載其事。

    〔二〕 「為外戚儀表」,此條御覽卷二二一亦引,僅個別字歧異。

    〔三〕 「長歸冥冥」,鄧閶卒於安帝元初五年,見范曄後漢書鄧騭傳。

    〔四〕 「先納善聖法誡臣輔之言」,此句有脫誤。姚本、聚珍本作「先納聖善匡輔之言」。聚珍本注云:「此八字晏殊類要作『皆先聖法象臣輔之言』。」

    〔五〕 「敬之心彌篤」,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兢兢之心彌篤固也」。

    〔六〕 「鄧氏自中興後」,此句上原尚引有以下一段文字:「鄧訓五子,及女弟為貴人,立為皇后,騭三遷虎賁中郎將,車騎將軍、儀同三司,同三封始自騭也。」末句「同三」二字當作「儀同三司」。此段文字應為鄧陟傳中內容,今刪去。

    〔七〕 「東京莫與為比」,此係初學記卷一八、類聚卷五一、御覽卷一九九亦引,字句較略。

    鄧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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