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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

    律曆志〔一〕

    凡律所革,以變律呂,相生至六十。〔二〕聚珍本

    〔一〕 「律曆志」,司馬彪續漢書律曆志中劉昭注引袁山松書云:「劉洪,字元卓,泰山蒙陰人……及在東觀,與蔡邕共述律曆記,考驗天官。」則東觀漢記律曆志出自蔡邕和劉洪之手。

    〔二〕 「相生至六十」,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

    禮志

    立春之日,立青旛,施土牛於門外,以示兆民。〔一〕書鈔卷一五四

    章帝行幸,敕立春之日,京都百官皆衣青衣,令史皆服青幘。〔二〕書鈔卷一五四

    漢承秦滅學,〔三〕庶事草創,明堂、辟雍闕而未舉。武帝封禪,始立明堂於泰山,〔四〕猶不於京師。元始中,王莽輔政,庶績復古,〔五〕乃起明堂、辟雍。御覽卷五三三

    〔一〕 「以示兆民」,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司馬彪續漢書禮儀志上云:「立春之日,夜漏未盡五刻,京師百官皆衣青衣,郡國縣道官下至斗食令史皆服青幘,立青幡,施土牛耕人於門外,以示兆民,至立夏。唯武官不。」論衡亂龍篇云:「立春,東耕為土象人,男女各二,秉耒把鋤,或立土牛。象人、土牛,未必能耕也,順氣應時,示率下也。」鹽鐵論授時篇載賢良語云:「發春而後,懸青幡而策土牛。」隋書禮儀志亦載立春出土牛事,是隋時仍沿漢制。

    〔二〕 「令史皆服青幘」,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三〕 「漢承秦滅學」,此句上冠有「蔡邕禮樂志曰」一句。蔡邕禮樂志即東觀漢記中禮樂志。蔡邕所撰東觀漢記諸志,是禮、樂分志。從本條內容看,應為禮志中文字。

    〔四〕 「武帝封禪,始立明堂於泰山」,初學記卷一三引蔡邕禮樂志云:「孝武帝封禪岱宗,立明堂於泰山汶上。」又類聚卷三八引蔡邕禮樂志云:「孝武封岱宗,立明堂於泰山汶上。」文字與此稍有不同。

    〔五〕 「庶績復古」,聚珍本脫此句。

    樂志

    漢樂四品:〔一〕一曰大予樂,〔二〕典郊廟、上陵殿諸食舉之樂。郊樂,易所謂「先王以作樂崇德,〔三〕殷薦上帝」,周官「若樂六變,〔四〕則天神皆降,可得而禮也」。宗廟樂,虞書所謂「琴瑟以詠,祖考來假」,〔五〕詩云「肅雍和鳴,〔六〕先祖是聽」。食舉樂,王制謂「天子食舉以樂」,周官「王大食則令奏鍾鼓」。〔七〕二曰周頌雅樂,典辟雍、饗射、六宗、社稷之樂。辟雍、饗射,孝經所謂「移風易俗,〔八〕莫善於樂」,禮記曰「揖讓而治天下者,〔九〕禮樂之謂也」。社稷,詩所謂「琴瑟擊鼓,〔一0〕以御田祖」者也。禮記曰「夫樂施於金石,〔一一〕越於聲音,用乎宗廟、社稷,事乎山川、鬼神」,此之謂也。三曰黃門鼓吹,天子所以宴樂群臣,〔一二〕詩所謂「坎坎鼓我,蹲蹲舞我」者也。〔一三〕其短簫鐃歌,軍樂也。〔一四〕其傳曰黃帝岐伯所作,以建威揚德,風勸士也。〔一五〕蓋周官所謂「王師大獻則令凱樂,〔一六〕軍大獻則令凱歌」也。〔一七〕孝章皇帝親著歌詩四章,列在食舉,又制雲臺十二門詩,各以其月祀而奏之。熹平四年正月中,出雲臺十二門新詩,下大予樂官習誦,〔一八〕被聲,與舊詩並行者,皆當撰錄,以成樂志。〔一九〕司馬彪續漢書禮儀志中劉昭注

    〔一〕 「漢樂四品」,此句上冠有「蔡邕禮樂志曰」一句,從所引內容看,當是東觀漢記樂志中文字。

    〔二〕 「大予樂」,范曄後漢書明帝紀永平三年載:「秋八月戊辰,改大樂為大予樂。」李賢注云:「尚書琁機鈐曰:『有帝漢出,德洽作樂名予。』故據琁機鈐改之。」

    〔三〕 「先王以作樂崇德」,此下二句見易豫卦象傳。

    〔四〕 「若樂六變」,此下三句見周禮春官大司樂。

    〔五〕 「琴瑟以詠,祖考來假」,此二句見尚書益稷篇。「假」,益稷篇作「格」。按「假」亦音「格」,二字音同義通。易萃卦云:「王假有廟。」王弼注云:「假,至。」

    〔六〕 「肅雍和鳴」,此下二句見詩周頌有瞽篇。

    〔七〕 「王大食則令奏鍾鼓」,周禮春官大司樂云:「王大食,三宥,皆令奏鍾鼓。」「大食」,鄭玄注云:「大食,朔月、月半以樂宥食時也。」

    〔八〕 「移風易俗」,此下二句見孝經廣要道章。

    〔九〕 「揖讓而治天下者」,此下二句見禮記樂記。

    〔一0〕「琴瑟擊鼓」,此下二句見詩小雅甫田篇。

    〔一一〕「夫樂施於金石」,禮記樂記云:「若夫禮樂之施於金石,越於聲音,用於宗廟、社稷,事乎山川、鬼神,則此所與民同也。」與此所引文字微異。

    〔一二〕「天子所以宴樂群臣」。御覽卷五六七引崔豹古今注云:「漢樂有黃門鼓吹,天子所以宴樂群臣。」但漢帝也用來宴樂貴賓。如范曄後漢書東夷傳云:「順帝永和元年,其王來朝京師,帝作黃門鼓吹、角抵戲以遣之。」

    〔一三〕「坎坎鼓我,蹲蹲舞我」,此二句見詩小雅伐木篇。「坎坎」,狀鼓之聲。「蹲蹲」,舞貌。鄭玄箋云:「為我擊鼓坎坎然,為我興舞蹲蹲然。」

    〔一四〕「其短簫鐃歌,軍樂也」,莊述祖漢鐃歌句解云:「短簫鐃歌之為軍樂,特其聲耳,其辭不必皆序戰陣之事。」宋書樂志四載漢鼓吹鐃歌十八曲,敘戰陣者僅戰城南一篇,其餘皆與戰陣無涉。莊述祖說可能是正確的。御覽卷五六七引崔豹古今注云:「短簫鐃歌,鼓吹之常,亦以賜有功諸侯也。」

    〔一五〕「風勸士也」,宋書樂志一云:「……短簫鐃歌,蔡邕曰:『軍樂也,黃帝岐伯所作,以揚德建武,勸士諷敵也。』」宋書所引蔡邕語,即出蔡邕所撰禮樂志。

    〔一六〕「王師大獻則令凱樂」,周禮春官大司樂云:「王師大獻則令奏愷樂。」「大獻」,謂戰勝獻捷於祖廟。

    〔一七〕「軍大獻則令凱歌」,周禮春官鎛師云:「軍大獻則鼓其愷樂。」

    〔一八〕「大予樂官」,謂大予令、丞,屬太常。司馬彪續漢書百官志二云:「大予樂令一人,六百石。」本注曰:「掌伎樂。凡國祭祀,掌請奏樂,及大饗用樂,掌其陳序。丞一人。」大予樂令下有員吏二十五人,其二人百石,二人斗食,七人佐,十人學事,四人守學事。樂人八佾舞三百八十人,見司馬彪書百官志二劉昭注所引漢官。

    〔一九〕「以成樂志」,此條通鑑卷四四胡三省注亦引,字句極簡。此下聚珍本尚有「國家離亂,大厦未安,黃門舊有鼓吹,今宜罷去」一段文字。此段文字係輯自陳禹謨刻本書鈔卷一三0。據孔廣陶校注本書鈔卷一三0所引,知此段文字已經陳禹謨竄改,且此段文字出和熹鄧皇后傳,不當入樂志。參閱本書和熹鄧皇后傳注〔二六〕。

    郊祀志

    太尉趙憙上言曰:〔一〕「自古帝王,每世之隆,未嘗不封禪。陛下聖德洋溢,〔二〕順天行誅,撥亂中興,作民父母,修復宗廟,救萬姓命,黎庶賴福,海內清平。功成治定,群司禮官咸以為宜登封告成,為民報德。百王所同,當仁不讓。宜登封岱宗,正三雍之禮,〔三〕以明靈契,望秩群神,以承天心也。」〔四〕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上劉昭注

    中元元年正月,群臣復奏言:〔五〕「登封告成,為民報德,百王所同。陛下輒拒絕不許,臣下不敢頌功述德業。〔六〕謹按河雒讖書,〔七〕赤漢九世,當巡封泰山,凡三十六事,傅奏左帷。陛下遂以仲月令辰,遵岱嶽之正禮,奉圖雒之明文,以和靈瑞,〔八〕以為兆民。」上曰:〔九〕「至泰山乃復議。國家德薄,災異仍至,〔一0〕圖讖蓋如此。」 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上劉昭注

    上東巡狩,〔一一〕至泰山,有司復奏河雒圖記表章赤漢九世尤著明者,前後凡三十六事。與博士充等議,以為「殷統未絕,黎庶繼命,高宗久勞,猶為中興。武王因父,受命之列,據三代郊天,〔一二〕因孔子甚美其功,後世謂之聖王。漢統中絕,王莽盜位,一民莫非其臣,尺土靡不其有,宗廟不祀,十有八年。陛下無十室之資,奮振於匹夫,除殘去賊,興復祖宗,〔一三〕集就天下,海內治平,夷狄慕義,功德盛於高宗、武王。宜封禪為百姓祈福。請親定刻石紀號文,太常奏儀制」。詔曰:「許。昔小白欲封,夷吾難之;季氏欲旅,仲尼非焉。蓋齊諸侯,季氏大夫,皆無事於泰山。今予末小子,巡祭封禪,德薄而任重,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喜於得承鴻業,帝堯善及子孫之餘賞,蓋應圖籙,當得是當。懼於過差,執德不弘,言道不篤,為議者所誘進,後世知吾罪深矣。」〔一四〕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上劉昭注

    北夷作寇,千里無煙火,〔一五〕無雞鳴狗吠之聲。〔一六〕文選卷二0曹植五言詩送應氏李善注

    封禪,其玉牒文秘,天子事也。〔一七〕文選卷五左思吳都賦李善注

    明帝宗祀五帝於明堂,光武皇帝配之。〔一八〕聚珍本

    詔曰:〔一九〕「經稱『秩元祀,咸秩無文』。〔二0〕祭法『功施於民則祀之,以死勤事則祀之,以勞定國則祀之,能禦大災則祀之。以日月星辰,民所瞻仰也;山林川谷丘陵,民所取材用也。非此族也,不在祀典』。傳曰:『聖王先成民而致力於神。』又曰:〔二一〕『山川之神,則水旱癘疫之災,於是乎禜之。〔二二〕日月星辰之神,則雪霜風雨之不時,於是乎禜之。』孝文十二年令曰:『比年五穀不登,欲有以增諸神之祀。』王制曰:『山川神祇有不舉者,為不敬。』今恐山川百神應典祀者尚未盡秩,其議增修群祀宜享祀者,以祈豐年,以致嘉福,以蕃兆民。詩不云乎:『懷柔百神,及河喬嶽。』〔二三〕有年報功,不私幸望,豈嫌同辭,其義一焉。』〔二四〕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中劉昭注

    祠禮畢,命儒者論難。〔二五〕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中劉昭注

    孝成時,匡衡奏立北郊,復祠六宗。至建武都雒陽,制郊祀,六宗廢不血食,大臣上疏謂宜復舊。上從公議,由是遂祭六宗。〔二六〕姚本

    永平三年八月丁卯,公卿奏議世祖廟登歌八佾舞名。東平王蒼議,以為漢制舊典,宗廟各奏其樂,不皆相襲,以明功德。秦為無道,殘賊百姓,高皇帝受命誅暴,元元各得其所,萬國咸熙,作武德之舞。〔二七〕孝文皇帝躬行節儉,除誹謗,〔二八〕去肉刑,〔二九〕澤施四海,孝景皇帝制昭德之舞。〔三0〕孝武皇帝功德茂盛,威震海外,開地置郡,傳之無窮,孝宣皇帝制盛德之舞。〔三一〕光武皇帝受命中興,撥亂反正,武暢方外,震服百蠻,戎狄奉貢,宇內治平,登封告成,修建三雍,肅穆典祀,功德巍巍,比隆前代。以兵平亂,武功盛大。歌所以詠德,舞所以象功,世祖廟樂名宜曰大武之舞。元命包曰:「緣天地之所雜樂為之文典。」文王之時,民樂其興師征伐,而詩人稱其武功。琁機鈐曰:「有帝漢出,德洽作樂。」各與虞韶、禹夏、湯護、周武無異,〔三二〕不宜以名舞。協圖徵曰:「大樂必易。」詩傳曰:「頌言成也,一章成篇,宜列德,故登歌清廟一章也。」漢書曰:「百官頌所登御者,一章十四句。」依書文始、五行、武德、昭德、盛德修之舞,〔三三〕節損益前後之宜,六十四節為舞,曲副八佾之數。十月烝祭始御,用其文始、五行之舞如故。進武德舞歌詩曰:「於穆世廟,肅雍顯清,俊乂翼翼,秉文之成。越序上帝,駿奔來寧,建立三雍,封禪泰山,章明圖讖,放唐之文。〔三四〕休矣惟德,〔三五〕罔射協同,〔三六〕本支百世,永保厥功。」〔三七〕詔書曰:「驃騎將軍議可。」〔三八〕進武德之舞如故。〔三九〕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下劉昭注

    章帝初即位,賜東平憲王蒼書曰:「朕夙夜伏思,念先帝躬履九德,〔四0〕對於八政勞謙克己終始之度,〔四一〕比放三宗誠有其美。〔四二〕今迫遺詔,誡不起寢廟,臣子悲結,僉以為雖於更衣,〔四三〕猶宜有所宗之號,以克配功德。宗廟至重,朕幼無知,寤寐憂懼。先帝每有著述典議之事,未嘗不延問王,以定厥中。願王悉明處,乃敢安之。公卿議駁,今皆并送。及有可以持危扶顛,宜勿隱。思有所承,公無困哉!」太尉憙等奏:〔四四〕「禮,祖有功,宗有德。孝明皇帝功德茂盛,宜上尊號曰顯宗,四時祫食於世祖廟,如孝文皇帝在高廟之禮,奏武德、六始、五行之舞。」蒼上言:「昔者孝文廟樂曰昭德之舞,孝武廟樂曰盛德之舞,今皆祫食於高廟,昭德、盛德之舞不進,與高廟同樂。今孝明皇帝主在世祖廟,當同樂,盛德之樂無所施;如自立廟當作舞樂者,不當與世宗廟盛德之舞同名,〔四五〕即不改作舞樂,當進武德之舞。臣愚戆鄙陋,廟堂之論,誠非所當聞所宜言。陛下體純德之妙,奮至謙之意,猥歸美於載列之臣,故不敢隱蔽愚情,披露腹心。誠知愚鄙之言,不可以仰四門賓于之議。伏惟陛下以至德當成、康之隆,天下乂安刑措之時也。百姓盛歌元首之德,股肱貞良,庶事寧康。臣欽仰聖化,嘉羡盛德,危顛之備,非所宜稱。」上復報曰:「有司奏上尊號曰顯宗,〔四六〕藏主更衣,不敢違詔。祫食世祖,廟樂皆如王議。以正月十八日始祠。仰見榱桷,俯視几筵,眇眇小子,哀懼戰慄,無所奉承。愛而勞之,所望於王也。」〔四七〕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下劉昭注

    建初四年八月,上以公卿所奏明德皇后在世祖廟坐位駁議示東平憲王蒼,〔四八〕蒼上言:「文、武、宣、元祫食高廟,皆以后配。先帝所制,典法設張。大雅曰:「昭哉來御,從其祖武。』〔四九〕又曰:『不愆不忘,率由舊章。』〔五0〕明德皇后宜配孝明皇帝。」〔五一〕御覽卷五三一

    永初六年,皇太后入宗廟,〔五二〕於世祖廟與皇帝交獻焉,如光烈皇后故事。御覽卷五三一

    〔一〕 「太尉趙憙上言曰」,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上云:「建武三十年二月,群臣上言,即位三十年,宜封泰山。」趙憙上書即當在此時。此句上姚本、聚珍本有「建武三十年」一句,係據司馬彪書增補。

    〔二〕 「陛下聖德洋溢」,書鈔卷六僅引「德澤洋溢」四字。

    〔三〕 「正三雍之禮」,據范曄後漢書光武帝紀、儒林傳,光武帝中元元年,初建三雍。「三雍」,謂明堂辟雍、靈臺。

    〔四〕 「以承天心也」,趙憙雖然上書勸光武帝行封禪禮,但未被採納。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上云:群臣言宜封禪,「詔書曰:『即位三十年,百姓怨氣滿腹,吾誰欺,欺天乎?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何事汙七十二代之編錄!桓公欲封,管仲非之。若郡縣遠遣吏上壽,盛稱虛美,必髡,兼令屯田。』從此群臣不敢復言。」

    〔五〕 「中元元年正月,群臣復奏言」,原無「中元元年正月」一句和「復」字,御覽卷五三六引有,今據增補。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上云:建武「三十二年正月,上齋,夜讀河圖會昌符,曰『赤劉之九,會命岱宗。不慎克用,何益於承。誠善用之,姦偽不萌』。感此文,乃詔松等復案索河雒讖文言九世封禪事者。松等列奏,乃許焉。」「松」即梁松。「群臣復奏言」當即在建武三十二年正月。據范曄後漢書光武帝紀,是年二月即封泰山,禪梁父。四月改年為中元元年。此句上姚本有「建武三十二年」一句,聚珍本有「三十二年」一句,皆依司馬彪書增補。

    〔六〕 「業」,御覽卷五三六引無此字。

    〔七〕 「謹按」,此二字原無,姚本同,聚珍本有,御覽卷五三六引亦有此二字,今據增補。

    〔八〕 「和」,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五三六引作「祈」。

    〔九〕 「上曰」,此下諸句御覽卷五三六引作「於是許焉。至泰山乃復議曰:『國家德薄,災異仍至,圖讖蓋如此邪。』其下又引以下數句:「上東巡狩,至太山,有司復奏河圖讖記表章赤漢九世尤著明者,後凡三十六事。」因與下條文字重出,今刪去。

    〔一0〕「仍」,頻繁。

    〔一一〕「上東巡狩」,原無「東巡狩」三字,姚本同,聚珍本有,御覽卷五三六引亦有,今據增補。

    〔一二〕「受命之列,據三代郊天」,聚珍本注云:「二句疑有脫誤。」

    〔一三〕「除殘去賊,興復祖宗」,文選卷五六陸倕石闕銘李善注引云:「博士等議曰:『陛下除殘去賊,興復祖宗。』」又卷五九王巾頭陀寺碑文李善注引云:「博士議曰:『除殘去賊,興復祖宗。』」皆為節錄。

    〔一四〕「後世知吾罪深矣」,玉海卷九八、卷二00亦引此條,字句極略。范曄後漢書光武帝紀云:「中元元年春正月,……丁卯,東巡狩。二月乙卯,幸魯,進幸太山。北海王興、齊王石朝於東嶽。辛卯,柴望岱宗,登封太山。甲午,禪於梁父。」據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上所載:二十二日辛卯的大清晨,燎祭天於泰山下南方。則禪梁父之甲午為二十五日。光武帝封禪經過和施用典制,司馬彪書祭祀志上及劉昭注所引應劭漢官馬第伯封禪儀言之頗詳,可參閱。

    〔一五〕「煙火」,文選卷二七王粲五言詩從軍行李善注引作「火煙」。

    〔一六〕「無雞鳴狗吠之聲」,此句原無,文選卷三八傅亮為宋公至洛陽謁五陵表李善注引云:「北夷寇作,無雞鳴狗吠之聲。」今據增補。光武帝於中元元年二月行封禪禮,立碑刻石,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上錄其碑文,內有「北夷作寇,千里無煙,無雞鳴狗吠之聲」諸語。聚珍本輯者未能細考,郊祀志未收此條,而列入「無篇可歸」的佚文篇內。

    〔一七〕「天子事也」,此條文選卷三五張協七命李善注亦引,無此句,餘同。

    〔一八〕「光武皇帝配之」,今據增補。光武帝於中元元年二月行封禪禮,立碑刻石,司馬彪續漢書於明堂,祀畢,登靈臺。」據范曄後漢書明帝紀,此事在永平二年正月辛未。據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中云:「明帝即位,永平二年正月辛未,初祀五帝於明堂,光武帝配。五帝坐位堂上,各處其方。黃帝在未,皆如南郊之位。光武帝位在青帝之南少退,西面。牲各一犢,奏樂如南郊。卒事,遂登靈臺,以望雲物。」可見此條所云「明帝宗祀五帝於明堂,光武皇帝配之」,時間亦在永平二年正月辛未,與文選所引當為一事,但文字有所不同,不知聚珍本此條文字從何書輯錄。文選所引已編入本書明帝紀。

    〔一九〕「詔曰」,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中云:「章帝即位,元和二年正月,詔曰:『山川百神,應祀者未盡。其議增修群祀宜享祀者。』」此詔與司馬彪書所載章帝元和二年詔當是同一詔文,只不過東觀漢記所錄較詳,而司馬彪書多所刪節。

    〔二0〕「經稱『秩元祀,咸秩無文』」,尚書洛誥篇云:「周公曰:『王,肇稱殷禮,祀於新邑,咸秩無文。予齊百工,伻從王於周,予惟曰庶有事。』今王即命曰:『記功,宗以功作元祀。』」「經稱」云云即本此。曾運乾尚書正讀云:「元祀,大祀也。」又云:「咸秩者,有秩序也。無文者,言無舊典可憑也。」而尚書孔安國傳釋「咸秩無文」云:「皆次秩不在禮文者而祀之。」就東觀漢記所引來看,當以孔安國所釋為是。

    〔二一〕「又曰」,此下所引為左傳昭公元年子產之語。

    〔二二〕「禜」,古代的一種禳災之祭。聚草木為束,設為祭處,以牲、圭璧等祭日月星辰山川之神,消除風雨雪霜水旱癘疫等災害。周禮春官大祝云:「掌六祈以同鬼神示,一曰類,二曰造,三曰禬,四曰禜,五曰攻,六曰說。」

    〔二三〕「懷柔百神,及河喬嶽」,語出詩周頌時邁篇。「嶽」,此指岱宗。

    〔二四〕「其義一焉」,此條玉海卷一0二兩引,字句皆略。是時章帝將東巡狩,禮祀神祇,故有此詔。

    〔二五〕「祠禮畢,命儒者論難」,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中云:元和二年二月,章帝東巡,上泰山,柴祭天地群神如故事。「因行郡國,幸魯,祠東海恭王,及孔子、七十二弟子。」其下劉昭即引此條文字作注。此條又輯入章帝紀。

    〔二六〕「由是遂祭六宗」,此條又見聚珍本,不知二本從何書輯錄。此所載祭六宗,乃安帝元初六年時事。司馬彪續漢書祭祀志中云:「安帝即位,元初六年,以尚書歐陽家說,謂六宗者在天地四方之中,為上下四方之宗。以元始中故事,謂六宗易六子之氣日、月、雷公、風伯、山、澤者為非是。三月庚辰,初更立六宗,祀於雒陽西北戌亥之地,禮比太社也。」劉昭注引李氏家書云:「司空李郃侍祠南郊,不見宗祠,奏曰:『按尚書「肆類於上帝,禋於六宗。」六宗者,上不及天,下不及地,傍不及四方,在六合之中,助陰陽,化成萬物。漢初甘泉、汾陰天地亦禋六宗。孝成之時,匡衡奏立南北郊祀,復祠六宗。及王莽謂六宗,易六子也。建武都雒陽,制祀不道祭六宗,由是廢不血食,今宜復舊度。』制曰:『下公卿議。』五官將行弘等三十一人議可祭,大鴻臚龐雄等二十四人議不當祭。上從郃議,由是遂祭六宗。」范曄後漢書安帝紀元初六年載:「三月庚辰,始立六宗,祀於洛城西北。」所謂「六宗」,自古聚訟,竟無定說,或云天、地、春、夏、秋、冬,或云四時、寒暑、日、月、星、水旱,或云水、火、雷、風、山、澤,或云日、月、星、岱、海、河,或云星、辰、司中、司命、風伯、雨師,等等,司馬彪書祭祀志中劉昭注言之甚詳,可參閱。

    〔二七〕「作武德之舞」,漢書禮樂志二云:「武德舞者,高祖四年作,以象天下樂己行武以除亂也。」

    〔二八〕「除誹謗」,漢書文帝紀二年五月詔曰:「古之治天下,朝有進善之旌,誹謗之木,所以通治道而來諫者也。今法有誹謗訞言之罪,是使眾臣不敢盡情,而上無由聞過失也,將何以來遠方之賢良?其除之。民或祝詛上,以相約而後相謾,吏以為大逆,其有他言,吏又以為誹謗。此細民之愚,無知抵死,朕甚不取。自今以來,有犯此者勿聽治。」

    〔二九〕「去肉刑」,漢書文帝紀十三年載:「五月,除肉刑法。」刑法志云:文帝「即位十三年,齊太倉令淳于公有罪當刑,詔獄逮繫長安。淳于公無男,有五女,當行會逮,罵其女曰:『生子不生男,緩急非有益!』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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