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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搅水女人最新章节!

    十一月将尽,有一天中午时分,腓列普在弗拉班尔的中央走道上遇到奥勋先生,对他说:

    “我发现你的外孙巴吕克和孙子法朗梭阿是玛克桑斯·奚莱的好朋友。夜里在伊苏屯掀风作浪的捣乱事儿,两个坏东西没有一桩不参加。我兄弟和母亲住在府上的时期,你们说的话全是两人搬给玛克桑斯听的。”

    腓列普道:“你不妨暗中留神,自会看到他们半夜两三点钟陪着玛克桑斯回圣·约翰广场,醉得像香槟酒的瓶塞子……”

    腓列普说完,穿过圣·约翰广场往奥勋家去。

    腓列普的告密在奥勋家引起的风波,每个读者都预料得到。早上九点,埃隆老先生带着文件上门,发现奥勋违反习惯,已经叫人在堂屋里生了火。奥勋太太也大清早穿扮好了,坐在壁炉旁边的靠椅上。孙子和外孙被关在家里,从阿陶斐纳口中听到消息,说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了,从上一天起就在酝酿。等到葛丽德把他们叫来,他们一看祖父母的排场大吃一惊,而且罩在他们头上的冷淡和怒气已有二十四小时之久。

    腓列普抓着佛洛尔的胳膊,逼她望着自己,同样目不转睛的瞪着她,说道:

    腓列普和奥勋先生看见来了几个人,便分手了。

    腓列普又道:“关于他们夜生活的材料都是法里沃告诉我的;要不然,我怎么想得到?西班牙人听见玛克斯对你两个孩子露出一些口风,大概我舅舅受着很大的压力。我疑心玛克斯和搅水女人打算卷掉五万法郎利息的公债,逃到不知什么地方去结婚。现在急于要知道舅舅家里的情形,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

    老头儿受着佛洛尔的假温存,觉得挺舒服,便说:“噢!别走得这么快。腓列普,跟我们一块儿吃饭吧。”

    老人道:“让我回去考虑一下。”

    法朗梭阿叫道:“噢!爷爷!”

    宣布账目的时候屋子里寂静无声。

    威严的老人喝道:“不许开口!你们的夜生活,你们和玛克桑斯·奚莱先生的来往,我全知道了;你们休想再在半夜一点钟上高涅德酒店去跟他相会;只要你们俩各奔前程的时候,我才许你们走出大门。嘿!你们竟弄得法里沃倾家荡产?刑事案子你们不知犯过多少次了!……”他看见巴吕克想开口,马上把他喝住:“不准说话。你们俩都欠着玛克桑斯先生的债,他六年来供给你们钱,让你们拿着去荒唐胡闹。你们先听我监护时期的账目,事情以后再谈。你们听了清账就知道是不是能玩弄我,玩弄家庭,破坏家法,泄露我家里的秘密,把这儿所说的所做的去报告给玛克桑斯·奚莱先生听……你们为了一千银洋当奸细,你们到手一万就会杀人了吧?……你们不是已经差点儿害了勃里杜太太性命么?奚莱先生明知道伤他的是法里沃,硬把凶杀的罪名罩在我的客人约瑟·勃里杜头上。那个万恶的家伙下此毒手,就因为从你们嘴里知道了阿迦德太太想在这儿住下去的原因。你们,我的孙子,我的外孙,替这样一个人做奸细!……你们竟行同土匪!……你们难道不晓得,你们的大头目开始干这一行的时候,一八○六年上就害死一个可怜的小媳妇儿?我不愿意杀人犯和强盗出在我家里,你们替我卷铺盖,到别的地方去叫人吊死吧!”

    奥勋老人道:“这一下你有钱啦,你拿了自个儿去找出路吧!我的财产和你外婆的财产,她此刻意见和我完全一致,都由我做主,喜欢给谁就给谁,喜欢给阿陶斐纳就给阿陶斐纳:是的,只要我们愿意,尽可以让她攀一个贵族院议员的儿子,因为我们的全部家私将来都归她一个人。”

    奥勋老人对埃隆先生道:“你坐着,对两个十恶不赦的混蛋用不着客气。”

    奥勋太太道:“玛克桑斯·奚莱先生会补偿你的。”

    奥勋先生道:“怪不得两个小子在家里少吃少喝,很有节制!”

    奥勋先生叫道:“你帮那个下流东西去夺家私吧!……”

    埃隆先生插言道:“那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呢!”

    埃隆先生挟着签过字的文件出门,葛丽德进来通报说勃里杜上校来了。奥勋太太带孙子外孙到房里去,照奥勋老人的说法,叫他们忏悔,同时看看刚才那顿训斥对他们发生什么作用。

    埃隆先生念出一份监护人的清账,鲍尼埃家两个孩子的财产,结算下来净存七万法郎,是他们母亲的陪嫁;但奥勋先生代女儿借过大宗款子,所以他代表债权人可以支配一部分外孙的产业。巴吕克应得的一半是两万法郎。

    吝啬鬼对公证人道:“请吧,埃隆先生。”

    可怜的脓包愁眉苦脸,委绝不下,望望佛洛尔,望望外甥;腓列普看了说:

    勃拉齐埃小姐道:“先生身体虚得很,刚才连坐车出去兜风还不愿意呢,”她一边说一边转过去朝老头儿目不转睛的瞪着,好像人家用来制服疯子的那种眼神。

    公证人念完了,祖父开口说:“给你六百法郎一年,你替我上博济哀念法律去。我原来给你安排了一个美好的前程;现在你得想法当律师来养活自己。——哼!小子,你们欺负了我六年!告诉你们,我,我只消一个钟点就把你们抓回来了;我跨一步好走几十里呢!”

    佛洛尔道:“还是坐车的好。”

    佛洛尔无话可说,只能回答:“当然可以,先生。”

    佛洛尔对主人灌足迷汤还是遭到拒绝,便改用强硬手段:她不再和主人说话,只叫范提服侍;有一回老头儿哭了一夜,早上范提看见他眼睛通红。最近一星期,罗日老头孤零零的一个人吃饭了,不知怎么吃的!腓列普和奥勋先生谈过话的下一天,第二次去拜访舅舅,发觉他神色大变。佛洛尔守在老人身旁,眼神好不亲热地望着他,说话极其温柔,一出假戏做得十分精彩;腓列普看见佛洛尔当他的面对舅舅如此殷勤,料想局面一定是紧急了。奚莱的策略是绝对不和腓列普冲突,当时躲在楼上。腓列普用犀利的眼光把罗日和佛洛尔打量过后,认为需要“将一军”了。

    他道:“舅舅,你要愿意和我散步,过一会在大门口等我;我上奥勋先生家走一趟,只消十分钟……要是咱们俩不能一块儿出门,我会打发好多人出门的。”

    他走到门口突然掉转身来,又撞见佛洛尔做着手势威吓他舅舅。

    从外甥腓列普初次上门拜访以后,约翰–雅各·罗日一辈子也没受过那么大的罪。佛洛尔心惊肉跳,觉得预兆很坏,玛克斯要遇到危险了。她对主人腻烦到极点,而且尽管下毒手把他百般折磨,他还是撑了那么多年,佛洛尔生怕他老不死,尽活下去,便想出一个挺简单的办法:把老头儿五万法郎利息的公债骗上手,逃到巴黎去和玛克斯结婚。老单身汉既非为了顾到亲属的利益,也非为了吝啬,而是受着情欲指使,抓着公债不放,推说佛洛尔本是他独一无二的承继人,全部家财都是她的。可怜虫明知佛洛尔爱玛克斯爱到什么地步,一朝有了足够的钱结婚就会扔掉他的。

    两个青年脸色雪白,一动不动,像石膏像。

    “那么来吧,舅舅。——小姐,把他的手杖和帽子拿来……”

    “这些混账事儿的证据,你怎么得来的呢?……”

    “请原谅,下次不敢了!”老人学着孩子的声音挖苦他。

    “请原谅!”巴吕克结结巴巴说了一句。

    “舅舅,要是不和我一路走着去散步,我从此不来了;足见伊苏屯人说的不错:你是被勃拉齐埃小姐捏在手里,不得自由。”腓列普又恶狠狠的瞅着佛洛尔,说道:“我舅舅爱你吧,好得很!你不爱我舅舅吧,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你叫他受罪……那可不行!一个人想得遗产,也要靠巴结得来。——舅舅,你来么?……”

    “至于你,法朗梭阿·奥勋,”老人望着自己的孙子说,“你非但无钱可拿,还欠我的钱呢。——埃隆先生,把清账念出来,他的账很清楚……非常清楚。”

    “是的,腓列普,是的,我随时要她服侍……”

    “我要原谅了你们,你们马上去通知玛克桑斯先生,叫他防备……不成,不成,我的两位小少爷!你们将来的一举一动,我自有办法知道。你们怎么做,我怎么应付。我不拿你们一天或一个月的行为作准,而是要看几年呢!……我脚头硬,眼睛亮,身体健康。你们将来走什么路,我希望还能亲眼看到。——告诉你这个资本家,你先上巴黎蒙日诺铺子去学银钱生意。要不好好做人,你就是自讨苦吃:有人会监视你的。你的资金存在蒙日诺父子钱庄上;这儿是两张汇票。监护人的清账后面附着收据,你替我签字,解除我监护人的责任,”奥勋从埃隆手里拿过清单来递给巴吕克。

    “我听见他们夜里从酒店出来说的话。你的孙子外孙各人欠着玛克桑斯一千银洋。那流氓要两个傻小子刺探咱们打什么主意;他提到你曾经想利用教士来包围我舅舅,说现在也只有你能指点我,因为还好,玛克桑斯认为我是老粗。”

    “怎么,我的孙子外孙居然会这样?……”

    “对,咱们坐车出去吧,”老头儿只想在他两个魔王之间做和事佬。

    “好吧,只要你肯同我出去散步一小时。”

    “啊!原来如此!好吧,舅舅,再见了。——至于你,小姐,我在此有礼了。”

    “告诉我,小姐,是不是我舅舅不可以单独和我出去散步?”

    “再见了,舅舅。”他说着站起身来,做出要往外走的模样。

    “不过他平时没有我陪是不出去的。——是不是,先生?”

    腓列普和老头儿站在一个窗洞底下低声谈话。

    奥勋先生指着罗日的屋子说:“我把你的形势细细考虑过了。我才同埃隆先生谈过。五万法郎利息的公债只能由持票人出让,或者由他的代表出让。从你来到现在,你舅舅没有在公证人那儿立过委托书,他既没有走出伊苏屯,当然不会在别的地方签。倘在本地出立委托书,我们马上会知道;倘在外地,我们一样能知道;因为委托书要登记,有人会通知埃隆先生的。因此,万一老头儿离开伊苏屯,就得派人跟着,看他上哪儿,咱们有办法打听他干些什么。”

    腓列普道:“委托书虽没有签,人家可逼着要;不过我希望能拦着不让签,而且——决——计——签——不——成!”他补上这一句,因为看见舅舅站到大门口来了。他一边指给奥勋先生瞧,一边把刚才的拜访,把那么琐碎而又那么重大的事故大致讲了一遍。他道:“玛克桑斯见了我害怕,但是他要躲也躲不了。弥涅南告诉我,所有老部队出身的军官,每年在伊苏屯庆祝皇帝的加冕纪念;所以两天之内,玛克桑斯非跟我见面不可。”

    “要是他十二月一日上午拿到委托书,就会搭班车上巴黎,不参加庆祝……”

    “好!那就得把舅舅软禁起来;好在无论什么傻瓜,我只要眼睛一瞪就压下去了,”腓列普说着对奥勋先生杀气腾腾瞪了一眼,吓得老头儿直打哆嗦。

    “他们肯让老头儿和你出去散步,准是玛克桑斯想出了什么稳赢的办法,”老吝啬鬼提醒腓列普。

    腓列普答道:“法里沃暗中看着他们,而且监视的人不止他一个。西班牙人在华当附近找到我的一个老部下,从前受过我好处。没想到那个朋雅明·布台就是西班牙人的下手,西班牙人自愿拨出一匹马给朋雅明用。”

    “那畜生勾引我的孙子外孙,你要把他杀了,倒是一桩功德。”

    腓列普答道:“今天我一张扬,整个伊苏屯都知道六年来玛克桑斯先生夜里干的什么勾当。你们所谓的闲话自会集中在他身上。这样他精神上已经给打败了!”

    腓列普刚才一走出舅舅的屋子,佛洛尔马上跑进玛克斯卧房,把强横外甥上门拜访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他。

    “怎么办呢?”她问。

    玛克桑斯答道:“没有用到最后一着,跟这个僵尸鬼动武之前,应当狠狠的博一下,不是翻本便是输光。让脓包和他的外甥去散步吧!”

    佛洛尔嚷道:“可是那老粗绝不拐弯抹角,会把事情直说的呢。”

    “你听我说啊,”玛克桑斯逼尖着喉咙回答,“你以为我没有在门外听着,盘算咱们的局势么?你去叫高涅老头备一匹马,套一辆装好板凳的大车,等着要用!限他五分钟收拾停当。你把你所有的衣服什物装上车,带着范提上华当,好像预备长住的样子安顿下来;老头儿书桌里的两万现款,你随身带走。倘若我带老头儿到华当来,你非要他签了委托书才答应回家。你们回伊苏屯,我直奔巴黎。等会约翰–雅各散步回来不见了你,会急死的,准要追你回来……那时我出来跟他说话……”

    他们在家中定计,腓列普和舅舅两人手挽着手,到巴隆环城道上散步去了。

    奥勋老人望着上校扶着舅舅上街,心里想:“这一下是两雄相遇,斗起来了。为了九万法郎进款你争我夺,结局如何倒很值得一看。”

    腓列普对舅舅说话所用的字眼,完全听得出他在巴黎的交游,他道:“好舅舅,你喜欢那婆娘,足见你眼力好极,她长得着实标致!可是她非但不心肝肉儿的疼你,反而把你呼来喝去,当佣人看待;这还罢了;她还巴不得你呜呼哀哉,好嫁给她心爱的玛克桑斯……”

    “是的,腓列普,我知道;不过我还是爱她。”

    腓列普道:“好吧,我用你的嫡亲妹妹,我母亲的名字赌咒,替你把搅水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对你百依百顺,跟那个流氓没有进门的时候一样,那混蛋根本不配当什么帝国的禁卫军……”

    老头儿道:“噢!只要你做得到!……”

    腓列普截住舅舅的话,说道:“事情简单得很,我替你把玛克桑斯杀了就完啦……可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罗日傻支支的望着外甥问。

    “他们要的委托书,十二月三日以前你千万别签出去,要想法拖到那一天。两个混账东西只想拿了委托书,卖掉你五万利息的公债,逃到巴黎去结婚,拿你的钱去花天酒地……”

    “我就怕这个啊。”罗日回答。

    “不管他们对你怎么样,你的委托书一定要拖到下星期。”

    “好吧;可是佛洛尔和我一说话,我心里就糊涂了。她有种眼风,叫我觉得她的一双蓝眼睛赛过极乐世界,使我身不由主,尤其她对我板了几天面孔之后。”

    “这样吧:她要对你撒娇,你就答应她立委托书,只要在签字前一天通知我。那就行了。玛克桑斯休想做你的代表,除非他把我杀了。反过来,要是我杀了他,你让我代替他的位置,保管替你叫那俏婆娘说东就东,说西就西,不敢有半点儿违拗。放心,佛洛尔准会爱你!她要使你不满意,我就抽她一顿。”

    “噢!那我万万受不了。打在佛洛尔身上就痛在我心上。”

    “可是对付女人和对付马一样,只有这个办法。唯有这样,男人才能叫女人害怕,疼爱,尊敬。这是我告诉你的诀窍。”那时路上来了弥涅南和卡邦蒂埃,腓列普招呼道:“两位先生好;我陪舅舅散步,还调理他来着;今日之下,小辈不能不负起责任来教育老长辈。”

    说话之间,双方打了招呼。

    腓列普接着道:“你们瞧,我的好舅舅为了倒霉的痴情弄成这副样子。有人想抢了他的家私溜之大吉,让他瞪着眼睛发愣;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老人家看出他们的鬼把戏,就是舍不得和甜姐儿分开几天,破他们的计。”

    腓列普直截了当说出他舅舅的处境。

    临了他说:“事情很清楚,要救出我舅舅来没有第二个办法:不是勃里杜上校送奚莱少校的命,就是奚莱少校送勃里杜上校的命。咱们后天庆祝皇帝的加冕节;请你们把聚餐的席位安排一下,让我坐在奚莱少校对面。决斗的时候还希望两位赏脸做我的证人。”

    弥涅南道:“到时推你做主席,我们俩坐在你旁边。再推玛克斯做副主席,他就坐在你对面了。”

    卡邦蒂埃道:“那小子一定叫卜丹少校和勒那上尉做见证。城里尽管说玛克斯半夜三更横行不法,两个老实人以前做过他副手,这一回还是会帮他的……”

    腓列普道:“舅舅,你瞧,水慢慢烧开啦;所以十二月三日以前你绝不可签字;到十二月四日你就自由了,幸福了,佛洛尔会疼你了,也没有太上皇压在你头上了。”

    老头儿听着吓坏了,说道:“外甥,你不知道玛克斯的厉害呢。他在决斗中杀过九个人。”

    “不错,但是那几回决斗不是要夺十万法郎一年进款的家私。”腓列普回答。

    “一个人心虚就会手软。”弥涅南一本正经的说。

    腓列普又道:“不消几天,只要搅水女人的悲伤过去了,你和她就如鱼得水。不用说,她会满地打滚,呼天喊地,哭得像个泪人儿;可是……你耐着点儿就是了。”

    两个军官都支持腓列普的论点,尽量给罗日打气;他们一块儿散步了两小时左右。末了腓列普送舅舅回家,又最后嘱咐几句:

    “你凡事不同我商量不要决定。我识得女人的脾气;我养过一个女的,花的钱比你在佛洛尔身上花的还要多!……我学会了从今以后怎样对付女性。女人是品质恶劣的小孩儿,比男人低一等的动物,非叫她们害怕不可;让这种畜生来管辖我们就糟糕了。”

    老头儿回到家里大概是午后两点钟,科斯基一边开门一边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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