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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淀姬很激愤。叫秀赖上京,这不俨然是主人对家臣的态度吗?事实上,秀赖在这种情况下上京,从当时的社会习惯来说,等于签订了一项充当家康大名的契约,淀姬想必是难以忍受的。但是清正和幸长以“已故的太閤的亲信”的资格,耐心地对淀姬进行了说服工作。要说通这个女人,就不能损伤她的自尊心,为此,多少得扯点儿谎。

    他们对淀姬说道:“再忍耐一阵子就好了。”

    这种估计是谁也不相信的,然而,唯独对淀姬和她的侍女们却有用。清正和幸长他们说,只要等家康一死,以后就好办了。对于丰臣家来说,要紧的是无论如何得避免打仗。这也是淀姬最害怕的一点,她不止一次地问清正说:“这么说,如果秀赖殿下上京的话,那么家康就会息怒了吧?”“是的,是的。”清正连声回答。“要是秀赖殿下能到京城去见一下家良,那么,丰臣家和德川家就能太平无事,和睦共处了。”现在已是家康的大名的清正,从他的立场出发,这样担保说。淀姬除了相信清正的话之外,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淀姬心里的疙瘩逐渐解开了。她忽而侧了头思量了一阵,突然,脸上露出了明朗的表情。“高台院的话,总不会不利于秀赖殿下的,我们只好听从她的劝说。”淀姬这么嘟囔了一句,这时就连原本不喜欢这个女人的清正,也不禁感动得落下了眼泪,并且脱口而出道:“既然我奴才清正,愿意手拉着手亲自陪右大臣殿下上二条城去,那么,我将用自己的生命来维护殿下的安全。”

    他之所以口出此言,是因为在大坂的府衙之中,流传着风言风语,说是家康可能会利用这个机会杀害秀赖。对于淀姬来说,象战争这种大规模的场面已经超出了她的思考能力,因而反倒并不觉得怎样,而诸如秀赖被利刃所刺,倒在血泊里这样一种具有现实性的想象,更使她恐惧得多。

    淀姬点了一下她那丰腴的下巴,好不容易答应了。

    这一年,秀赖已经虚岁十九,个头高大得不好说是少年。再说,他已是一子一女的父亲了。这一子一女都不是正室千姬所生,而是他和身边的侍女们之间生的。

    传到家康他们耳朵里来的别人对秀赖的评论是:“看起来完全象个小孩儿!”

    可是在生育子女方面,他去比他父亲秀吉更加富于活力。不过,在去不去京都这一关系到自身的安全和丰臣家的存亡的重大事情上,秀赖却完全听从他母亲的吩咐。

    几天之后,秀赖于三月二十七日从大坂出发了。他从天满坐上御座船,顺着淀川北上。为了保卫秀赖的安全,清正作了十分周密的布置。首先,他设想在京都万一发生不测事件时该怎么办。为此,他从自己的部下中挑选了五百名身强力壮的武士,让他们在京都城里闲逛,另外在伏见地方布置了三百人。为了加强淀川两岸的警卫工作,包括浅野幸长派来的一批人,共动用了由一千名长枪手、五百名长矛手、三百名弓箭手组成的部队,并让这支部队与秀赖所乘坐的御座船一起北上。而清正自己身边则只带了三十名仆从和士卒。这三十名仆从和士卒,其实是乔装打扮了的人物,他们都是从战功赫赫的军官中选拔出来的勇士。另外,清正还事先与福岛正则(这位秀吉一手培养起来的、经常与他相提并论的将领)商量,请他从福岛家抽调一万人的部队,从广岛赶到大坂待机,以防备意外事件的发生。正则自己则驻守在可称是京都咽喉之地的八幡不动,不象其他大名那样上二条城去。只是对家康方面则称病请了假。从家康一边来看,加藤和福岛的举动着实叫人不快。然而从加藤和福岛方面来看,昔日在关原战场上,他们曾为家康出过死力,立过汗马功劳,因为有这样的自负,所以为了秀赖的安全而采取此种有点过火的保卫措施,在他们看来,也并没有什么不自然。秀赖在伏见的码头下了船,改乘轿子,清正和幸长一左一右紧帖着轿子前行,他们两人都已是大名的身份了,然而却象卫士一般,两手提着战袍左右胯骨处的开口,腋下挟着一根青竹竿,忠诚而机敏地维护着乘轿的两边,徒步行进着。一行来到伏见的时候,受到了家康派来的第九个儿子、十一岁的德川义直和第十个儿子德川赖宣的迎接,两人在路上向秀赖一行点头招呼。清正一眼瞧见, 前来迎接的义直和赖宣都各自叫他们的书僮撑着一把阳伞, 便提醒他们道:“你们这样,对贵人是很不礼貌的啊,快快把阳伞收起来!”

    清正这种无所顾忌的态度,事后令家康很不愉快。但是,家康并没有马上整治他。在家康死后,加藤和福岛两家都毁于江户政权之手。

    总之,十九岁的秀赖一行进了京城。其队伍之华美,与太閤生前如出一辙。行列是由一千名士兵分两列行进,各举着用玳瑁装饰着的长矛,这是秀吉的行列的特征,此外,长枪队的枪套全部都是用华贵的虎皮做成的。京城里的百姓们已经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行列了,他们眼瞧着从面前通过的丰臣家的这绚丽夺目的仪仗,回想起昔日太閤殿下在世时,那种如当顶的太阳一般灿烂辉煌的情景,一个个都无不感动得落下了热泪。那时候,京城的百姓们在感情上可以说绝大多数是倾向于丰臣家的。当时在街头巷尾传唱的一首童谣里,就有这样的歌词:

    待到十五岁,筑垣防豺狼。

    意思是说,等秀赖殿下长到十五岁成人的时候,赶快加固大坂城的防卫,以防家康把城抢去。而这位秀赖如今早已长成人,年纪也已经十九岁了。如今他带着一支与先父秀吉同样的行列上京来了。京城的百姓们目睹这一切,说不定会觉得如在观看一场动人的戏剧一般。当人们看到两手提着战袍、紧跟在秀赖乘坐的轿子旁边那个身高六尺有余的彪形大汉清正,准会为他那赤胆忠心所感动,对清正这位大丈夫,更增添几分敬佩之情的吧。清正这个人物,从他在世的时候起,他的名字早就成为百姓们所崇敬。就连在德川家所住的江户城,居民们也编了个歌谣来唱他:

    江户无赖汉,碰碰也没啥。

    红鬃烈马(指清正的坐骑)跑,千万别挡道。

    从伏见到京城,走的是竹田官道。走到半路的时候,只见藤堂高虎和池田辉政跪在前面的道路两旁迎接。他们虽然早已是家康的大名了,然而,他们处在这个时代和这个时期,对于上下关系的认识是多少有点模棱两可、含混不清之处的,在他们看来,家康好象只是上司,而不是主人似的。但是,跟丰臣家之间,则是一种完完全全的主仆关系。因为这个缘故,他们对秀赖行了跪接的大礼。不过,这也仅仅是表面形式而已。他们的忠诚之心早就飞离丰臣家了。在轿子旁边卫护着的清正,一见他们两人,便招呼道:“请二位也一起来保驾!”

    于是,这两位原本对家康忠诚不贰的旁系大名,此刻也不得不撩起自己的战袍,和清正一起,跟在秀赖坐轿的两边行进了。

    秀赖的坐轿从正大门进了二条城,不久就来到了家康住处的门前。

    家康早已在门口迎接。三十多个诸侯全都跪伏在门前铺着白沙的庭院里,等待秀赖从轿子里走出来。

    清正在轿子旁边跪下了右膝,接着又托举起双手,抓住了轿厢的拉门。轿门发了哔哔哔的声音,被拉了开来。

    “长得怎么样啦?”

    这是家康当天最关心的事情。他差不多是在屏息凝神地等待秀赖出来。这个完全在大坂城的深宅大院里长大的秀吉的遗孤,在世人面前露面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也是秀赖首次在历史上留下了有关他的身材、风貌的记载。

    秀赖从轿厢里出来了。

    家康差一点叫出声来了。面前的秀赖长得很魁伟,身高大概超过五尺八寸吧。肤色白净,目光炯炯,是个一表堂堂的伟丈夫。他仅仅在人前这么一站,就使人觉得,仿佛有一个发光体在向四周放射着光芒似的。秀赖魁伟的身材,完全象他的外祖父浅井长政,倘使在头脑聪慧这一点上,也承袭了他的外祖父,那就非同小可。

    家康心中暗暗地这么琢磨。想着想着,他突然变得心境开朗起来。这情形,如果从家康所处的政治立场来说,是有点不可思议的。但是,家康是喜爱体格魁伟的年轻人的。不仅家康如此,这种爱好,可以说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们的一种习性。也许正是这种习性,突然使家康变得愉快起来的吧。此刻,只见家康领头向后厅走去。秀赖带着清正和年岁尚轻的木村重成(秀赖乳母的儿子)作随从,大踏步地紧跟在家康身后前行。秀赖吩咐木村重成带了把刀。走过宽阔的长廊,穿越白书院的前方,不一会儿,一行人进入了叫作“御座间”的后厅。

    家康面北就了座。

    秀赖坐在朝南的与家康相对的座位上。这是一次双方地位对等的会见。清正则坐在离秀赖身边不到二尺的地方。今天,他偷偷地在怀里藏了一把短刀。因为按规定,在进入客厅的时候是不许带刀的。

    由于地位是对等的,因此双方同时向对方行了礼。稍顷,北政所——这位如今已经入了空门的法号高台院的宁宁,从里面走了出来,坐在家康和秀赖之间,担任着双方的调解人的角色。从级别来看,位居从一位的高台院,是在座的人中最高的。

    不一会儿,饭菜端上来了。负责上菜的是德川家的亲信重臣伊贺守板仓以及永井右近、松平右卫门大夫等,他们一个个神情肃然、仪态端庄地把膳盘举过了头顶。秀赖按照清正的事先交代,对于连续上到面前的豪华至极的“七五三”主菜,一概不下筷子,就连酒杯也只是在嘴边碰一碰做个样子,一滴酒也不饮进肚子里。会见可以说完全是个仪式,双方都一言不发。不久,当酒过三巡的时候,清正对秀赖建议道:“殿下的母亲大人谅必在大坂久等了,是否就此告辞了吧。”这时,家康才启口说话。他用极其明快的语调说道:“说的是啊,殿下的母亲大人想必在大坂等得焦急了。这就请殿下快回去禀报吧。”说完,家康便站起了身,与此同时,秀赖也站了起来。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家康在铺席上走着,一直把秀赖送到隔壁的厅堂里。他一边送着,一边抬头瞥了一眼秀赖,用敬称高兴地说:“想不到,您已经长得这么高大了。这是值得大庆大贺的事啊!老夫也已到了风烛残年,今天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啦。”接着又说道:“老夫归天之后,小儿右兵卫和堂陆介(指家康第九个儿子义直和第十个儿子赖宣)之事,还望多多关照。”

    此刻,家康最宠爱的两位公子义直和赖宣,就在面前。秀赖向他们看了一眼之后,微微一笑(直到这时候,脸部表情才有了变化)。

    秀赖态度明确地回答说:“我知道了。”

    这口齿清晰的答话,使家康对秀赖的妒恨之心,前所未有地高涨起来。本来,年老本身就已经令人感到输了三分;而年轻这件事,在老人的眼里,它本身就意味着骄傲。当下,家康拿定了主意:非得在自己生前,把这个年轻人除掉不可!

    且说秀赖离开京城回去了。送走秀赖之后,家康到自己的屋里休息去了。这时,本多正信进来请安。连卧室都能进入,这是家康给这位年老的谋臣的特权。正信是来打听今儿个晌午时分会见秀赖的感想的。

    家康沉吟半晌,不久,脸上露出不快的神情,回答说:“原听说秀赖是个愚鲁之辈,事实全非如此,此人聪明机灵。看来不会肯甘居下位,受命于人。”

    据传说,这时候正信跪进几步之后对家康进言道:“老爷可不必担忧,敝人有一妙计。若依此行事,管保叫他变得愚鲁。”但是,也不知道这传说真假如何。正信的所谓妙计,是指暗地里吩咐随千姬从关东到大坂去的侍女们,叫她们设法让秀赖沉湎于酒色淫乐,使他丧失意志。听说,果真曾经下达过这样秘密的指示。但是,据笔者看来,无论是一直尊重现实的家康,还是他的谋臣正信,都不是这等天真幼稚的人,他们不会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这种并不高明的谋略之上。

    最后,不得不动用武力了。

    顺便说一下,在这之后的第二年和第三年,几个与丰臣家关系较深的大名都相继去世了。他们是六十五岁的浅野长政、六十九岁的崛尾吉晴、五十岁的池田辉政以及三十八岁的浅野幸长等。退一步说,即便他们都还活在世上,那也已经没有人拥有足以保卫秀赖的政治力量了。即便加藤清正也不例外。何况一旦有事的时候,他们首先考虑的恐怕是如何保住自身,因而,看来不可能拿自己的这顶诸侯的乌纱帽和部下臣仆们的命运,去作那孤注一掷的危险的赌博的。

    这当儿,发生了一起所谓梵钟铭文事件。那只已经浇铸完毕的方广寺大佛殿的梵钟上,有一段请僧人清韩撰写的铭文。这段铭文之中,有“国家安泰”、“君臣丰乐”的字句。按照家康的说法,这段铭文之所以把他的名字“家康”两字从中间割开,是设下了一个诅咒调伏(佛教用语,意即咒语),妄图把他咒死,叫他身首异处。而“君臣丰乐,子孙殷昌”的字句,准是“以丰臣氏为君主,享受子孙万代之盛昌”之意无疑。他认为,“倘如是,则秀赖殿下反叛之意,昭然若揭。”由此,他质问大坂方面的真意如何。

    这件事使大坂方面陷入骚然不安之中。不过,淀姬和她身边的侍女们一方面议论纷纷、心中不安,另一方面又觉得,这只是个误解,只要解释清楚,这场风波自会平息下来的。于是,便一味致力于进行解释工作。她们当即派了片桐且元前去骏府的家康府邸。但是,光这样还不放心,便在且元动身十来天之后,淀姬又派她身边的老侍女大藏卿女官作为正使,正荣尼和二位娘娘作为副使前往。

    这两个使节团回大坂之后,分别向淀姬作了禀报,然而,内容却完全不同。片桐且元开口说:“骏府城主的意思是……”

    听了他的一番话,淀姬自不用说,就连在大坂城的厨房里帮着洗洗刷刷的厨娘,都大为震惊。据他说,骏府城主的要求有三条。一,把淀姬作为给关东方面的人质送到江户;二,秀赖搬出大坂城,迁居他国;最后一条是,秀赖亲自下关东乞和。且元说,除了这样做以外,没有其他办法可以使家康息怒。然而,且元虽去了骏府,却没有受到家康的接见。且元曾再三恳求,家康却始终拒不接见。为此,且元在骏府逗留期间,无法完成使命,到后来,他只得求见在家康身边当谋士的天海和尚等人,这样才好容易了解到家康的一点意图。可是,由几个老侍女组成的使节团比且元稍迟一些日子去关东后,家康却很爽快地接见了她们。这位“骏府的城主”兴高采烈地对她们讲述种种趣闻逸事。言谈之间,流露出这样的意思:钟铭事件,乃区区小事,老夫毫不介意。这反倒叫这几个上了年纪的侍女们迷惑不解起来。家康说:“秀赖殿下是将军秀忠的女婿,因之,他相当于我的孙子,再加上,淀姬和将军夫人又是姐妹,即便从上面的这些情义来说,我也决不会对他抱有不良之心的。”这几个老妇人听了,都十分高兴。

    淀姬听完双方的禀报,得到这样一个印象:直接见到家康的侍女们的报告是真的,而且元那番话则甚是荒诞。看起来,他是上了关东的那些谋士们的当,或者与其说是上了当,不如说他与他们是一丘之貉,正在密谋一件什么事情。本来嘛,说什么要我淀姬去当人质啦,叫秀赖迁了大坂城啦等等,这成什么话啊!

    淀姬怒不可遏,她对且元已经忍无可忍了。她立即把秀赖身边的谋臣们召来,一起商讨对策,结果决定叫且元剖腹自杀。为了实行这一决定,首先差人去把且元叫来。且元知道倘若应召前去,势必凶多吉少,便不听召唤,带着自己的亲属和部下武士,全副武装地退出大坂城,逃进了自己的居城摄津的茨木城,闭城不出。这期间,当家康看到淀姬和其他妇女们,其一举一动都忠实地按照他写的戏剧台本在表演的时候,他的心境又是如何呢?恐怕与其说感到喜悦,不如说为她们的蠢笨之态而稍感不快了吧。且元退了大坂之后,立即派使节上关东,正式投到了家康的麾下。在这个时代,保住自身,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后来到了江户时代,忠义的思想,作为一种伦理道德被大大地完善了。然而,用它去要求此时的且元,那恐怕是不合适的。

    且元在离开淀姬之后,家康编导的这出滑稽戏,仍在继续上演着。在家康来说,且元禀报的那番话,才真正是关东方面在外交上的正式要求。他认为,大坂方面非但把这些要求置若罔闻,甚至竟敢命令担任使者的且元剖腹自杀,这是对关东方面的挑战。

    就这样,家康找到了借口。以此,他有了开战的名目。家康不失时机地下达了剿灭大坂的军令。

    这期间,丰臣家的处境变得越发困难了。

    在惊恐之中,她们觉得,既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那就只得赶紧做好打仗的准备了,于是便大规模地征募起浪人来。负责征募工作的是大野治长。在且元离开之后,治长当上了丰臣家的家宰。片桐且元是秀吉壮年的时候起任家臣的,而大野治长则直到秀吉进入晚年后才侍候秀吉,因而因缘不深。比起与秀吉之间的关系来,似乎其他色彩更浓厚些。治长是淀姬的乳母大藏卿女官的儿子。次于治长而身居重要军职的,是秀赖的乳母的儿子木村重成。这就是说,属于淀姬的侍女系统的人,自然而然地都参与了机要工作。这种情况大概是淀姬和大藏卿女官的势力造成的。

    新招来的大批浪人集合起来,受令于这些女人和她们的儿子们。其中最多的是因关原之战的失败而没落了的大名及其亲属,他们率领自己早先的部下,投奔大坂城而来。主要人物有:长曾我部盛亲、真田幸村、毛利胜永、后藤基次、仙石宗也、大谷大学、增田盛次、平塚左马助、崛内氏弘、明石全登等。这些新招来的浪人,外加丰臣家原有的亲兵,大坂城内的人数估计已经增加到十二万人以上。其中女仆有一万人。她们中的大多数是属于秀赖和淀姬的侍女系统的。这件事恰好象征着女人主宰一切的大坂城的内情。

    另一方面,家康命令各方诸侯出人,动员来的兵力超过了三十万人。这支军队的规模相当于关原之战时的一倍。攻打一座城池而动用这么大规模的兵力,这是史无前例的事。在发动员令之前,家良要求各地诸侯给他写表示“一心报效将军”的效忠信。原丰臣家系统的全体诸侯都递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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