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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四篇论文的提要。原文都见于日本山本三生等编纂的《日本文学讲座》第十六册《国语文法篇》,中华民国二十四年(昭和十年)出版。

    一 保科孝一《日本语的特质》(一至三四面)

    本文分十节:一论语言起源于拟声,二论日本语是关节语,三论助动词及助词的发达,四论语序,五论日本语是多节语及叠字对句等,六论敬语,七论省略法的发达,八论口语文言的关系,九论方言的发达,十论语音的连想作用。文中重要的依据,似乎是Aston的A

    Comparative Study of the Japanese and Korean

    Languages(1879)与Chamberlain关于日本语及虾夷语的比较研究(四节),可见日本人对于他们自己的语言还没有研究成绩可言。文中所论日本语的特质,或可帮助我们批评日本语,或可帮助我们研究本国语,现在摘述一二。

    先说语序。日本语的句子,主词居首位;直说法以动词或形容词结尾,动词宾词在动词之前;疑问句则有疑问助词,常在动词或形容词之后。Aston说这种语序对于发表论理的思想是否有利,是个问题。怎么说呢?因为判断事物时最重要的成分放在句子的最后,那判断就不能早确定,到了最后还可以变更。如说“私ハ增税案ニ赞成致シマ”句子到此,赞否是不确定的;最后加上“ス”或“セン”,那说话人的意思才确定了。又疑问助词“力”照例放在句子最后;要是对于上引的一句发生疑问,便得说,“アナタハ增税案二赞成致シマス力,致シマセン力”(你对增税案赞成呢?反对呢?)这些表示肯定、否定、或疑问、禁止的意思的最重要的成分,都在句子的最后,未免不明确,同时像是意志浮动,到最后还不确定的样子。如中国话那样按着主词、述词、宾词的顺序,恐怕不成。日本人对于席间演说等本领很差,老用“不过呢”、“那么”、“就是”等插进语句中间;这些话什么用处也没有,只不过填空子罢了。这在欧美人大概不会有的。日本人的不能持论,正是日本语语序的结果罢(一〇至一一面)。这里所说疑问助词在句末,与中国语是相同的。

    次说人格化。Aston说日本人与朝鲜人想象力大不发达,语言缺乏人格化。有知之物与无知之物,神与万有,精神与物象,个人与众人,自己与他人的区别,都很缺乏明了。两国语言都没有文法上的性别,即人称代名词和形容词都是不分性别的。动词也不分人称。阿利安语藉人代名词以表示这种动词的区分;日本语与朝鲜语虽有男性代名词及女性代名词,但都不明示动词的人称。因此两国语言里主语与动词连接的力量是极薄弱的。又因动词缺乏人称,真的被动语气不发达。朝鲜语简直没有被动语气。日本语里也不十分发达,被动可用以表示可能及敬语;这种用法在阿利安语少得很。人称观念的不发达,从人代名词也可见。

    人代名词多用不指示人称的词。如自称用“ソレガシ”(某),对称用“君”、“旦那”(大人),他称用“彼方”,便是一例。就将这些词儿算入,文章中用代名词的地方还是很少;纯粹的日本文,三面中只有人代名词六个罢了。如译成英文,便非一百个不可。朝鲜语里代名词也不多用。因而两国语言里数的观念,比阿利安语不发达的多。例如两国语言里没有双数dual

    number,动词形容词也没有可以表现复数的形式,名词的位也与数无关,都可见。这也是主语与动词关系不严密的一个原因。两国语言的名词没有单复的区别,只在代名词里多少有一些(一三至一四面)。Chamberlain说:“日本敬语极丰富,敬语可代替人代名词,又可代替表示人物的动词活用”(一四面)。这当也是人称观念不发达的一大原因。日本的代名词很不少,有些是本国的,有些是汉语里传去的,但省而不用的时候多。保科孝一却说:“日本是离开大陆的岛国,不怕外国侵略,岛内生活极为平和愉快,‘所有’观念不大发达,大概代名词便因此粗疏起来了。”(二三至二四面)

    次论省略。只省略主语一点,与阿利安语不同。“因为有敬语表示人称关系,省了代名词不怕误解。平安朝假名文学,照例在开端一度表出主语,以下便一概省略。《源氏雨夜的品定》里,主语也大抵省略。这因事实的内容与敬语的关系,了解主语所表示的人格,并无何种困难;将它省去,文章倒简洁些,修辞的价值也增大些。”(二五至二六面)

    次论口语与文言。德川时代的学者,以为文言崩坏,变为口语。如文言上二段、下二段的动词崩坏了,便成口语里的上一段、下一段了。著者说文言体自然崩坏的事是没有的;倒是口语有了变化,文言是要受影响的。以本例而论,古代口语的上二段、下二段的动词变成了现在的上一段、下一段动词。这种变化发生于口语之后,文言也会用上一段、下一段活用的。音便也如此。先发生于日常谈话,到了普及于一般口语的时候,自然就影响到文言了。例如Kisaki-Kisai,-Okini-Oini,imijiku-imijiu,Sukikaki-Suigai,K音的脱落是发生于口语的一个音便的现象。这个现象普及于一般口语的时候,自然便影响到文言;文言便也渐渐将这个变化行开了(三〇面)。

    次论音节。日本虽有单音字,但是少数,大部分是二音以上的。日本单语构造与中国语斯拉夫语之子音多于母音者不同,而与意大利语之多含母音者相似。音节构造虽然简单,可是说话及歌谣舒长而不急促。著者竟然说:“用这样语言的日本民族的气质,自然平静明朗的。”(一六面)又叠语与对句也是日本语的特征(一六至一八面),与中国语相同。

    二 小林好日《日语文章论》(一〇九至一二六面)

    本文诚如著者自论,是个未成品;其原因在硬用西洋理论及文法范畴来讲日本语句的结构,而一面自己也不信其合式,所以便不免浮光掠影的毛病。但文中也有几处值得注意的。

    第一判断句与非判断句。如“雪ハ白ィ”(雪是白的),整个儿是论理的判断;“雪ハ”是判断的主题,“白ィ”是叙述语。表现判断时,总用助词ハ字的。这叫做“对极关系”。像“强的国家”或“纸及墨”、“笔、墨、纸”那样从属关系或同位关系的连语,叫做“同极关系”(一一一面)。但“子供ガ鸡二食耳ヲヤッティル”(孩子拿食物给鸡)一类句子,却不算“对极关系”,因为这只是知觉作用,而不是判断作用。这里只有直观。直观虽也可作判断的对象,但须将句子变为论理判断的形式,如说“目前,光景ハ”(目前的情形是)云云,这一来判断的对象便清楚了。在本例里,“子供ガ”、“食耳ヲ”等是动词“ヤッティル”的主体及客体(宾语),是从属于动词的补充成分。动词所说明的概念,只是他的主体(目的、标准)的事物的属性概念。所以在这种句子里,主词是从属于述语的;那么,整句便是同极关系了(一一二至一一三面)。

    第二语序。语中成分有四:主语,述语,宾语,修饰语。定他们的关系的,一是语序,一是助词。如John struckJames与James struck

    John两句中,主宾语的区别,靠语序。但在日本语,像“太郎ハ次郎ヲ打ッタ”与“太郎ヲ次郎ガ打ッタ”两句,就靠助词显示这种区别了。又如中国语那样的孤立语,表示句中各成分的关系,语序是特别重要的。可以说不研究语序就无文法可言。所以中国语称为序列语。“大破敌兵”、“敌兵大破”二句,便只是靠语序区别主语与宾语的。在日本语“敌兵ヲ大ィ二破レ夕”、“敌兵ガ大二破ッタ”,用ガ与ヲ便将主宾关系显明了。日本语里,助词表示句中各成分关系,其重要由此可见(一一六至一一七面)。

    第三单语的构成。在语句中,单语构成连语,单语连语构成句。看起来好像先有单语,次有连语,最后才有句。其实不然,从发生上说,先有句,次有连语,最后才有单语,这从幼儿的语言可以想见。幼儿的语言不是单语的连结而是声音的连语,如“バうバうバう”是。这种声音是作为句子而结合,以显示全体表象的。这样作为句子发表的声音结合,几个凑起来,便又成了新的统一体;而原来的一句成为他的部分。既成了新句子的部分,就不得不缩短变形。何以呢?因为句子不单是声音与声音的结合,而是声音群的统一,他是与意识内容的统一融合之事实相应的外形统一,他便是这种声音结合。那么,句子作了别的句子的部分时,便成了连语了。而这新句子又与别的句子结合而变成连语,更要缩短变形一回。如此缩来缩去,变来变去,结果便成了单语。这些单语的连结和连语的连结,伴着语言的发达,习用的结果,便成了定形,少有刺戟,立即会再现于意识之中(一一九至一二〇面)。

    第四和文脉。和文脉是用连语,连锁的延而不断的构成法;句子短,句法简洁,便是汉文脉了。现在人受了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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