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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网 www.qbshu.com,最快更新新中国未来记最新章节!

不能不革命,万万不可以不革命。我们四万万同胞啊,快去革命罢:赶紧革命罢!大家都起来革命罢!这些时候还不革命,等到几时呢?”他开场讲的几句,那声音便像撞起那自由钟来,砰砰訇訇把满座的人都吓一惊。到了第四五句声响便沉下去了。这边黄、李两君正要再听时,却是没有下文,他连头也不点一点,便从那桌子的左手边一跳跳下坛去了。众人一面大笑,还是一面拍掌。跟着一个穿中国装的人也要上去演说,他却忘记了右手边有张椅子当做脚踏,却在演坛前面上头那张桌子的底下苦苦的要爬上去,却又爬不上,惹得满堂又拍起掌来。那人不好意思,讪讪的归坐不演了。随后又接连着两三位演说,都是声音很小,也没有人听他,只是拍掌之声总不断的。

    黄、李两人觉得无趣。正在纳闷,只听得又换了一人,却演得伶牙利齿,有条有理,除了郑伯才之外,便算他会讲。仔细看来,不是别人,就是昨天带着小宝来坐了半天的那位少年。

    二人十分纳罕。正想间,只见那宗明引了郑伯才东张西望,看见黄、李两位,便连忙走过来,彼此悄悄的讲几句渴仰的话。

    郑伯才便请两位也要演说演说。

    原来李去病本打算趁着今天志士齐集,发表发表自己的见地,后来看见这个样儿,念头早已打断了,因此回覆郑伯才道:“我们今天没有预备,见谅罢!”伯才还再三劝驾,见二人执意推辞,只得由他。这边这三位一面讲,那边演坛上又已经换了两三个人,通共计算,演过的差不多有二十多位。那黄、李两君却是除了郑伯才、宗明之外,并没有一个知道他的姓名。

    看看已经五点多钟,那些人也渐渐的散去一大半,却是所议的事还没得一点子结果。

    郑伯才看这情形,不得已再上演坛,便将民意公会的意思说了一番,又说道:“前回已经发过好些电报,往各处的当道,但是空言也属无益。现在闻得东京留学生组织的那义勇队预备出发了。我们这里组织一个和他应援,格外还打一个电报去东京告诉他们,诸君赞成吗?”大众听说,又齐声拍掌说道:“赞成,赞成,赞成,赞成!”郑伯才一面下坛,一面只见那头一趟演说那位穿西装的人,正要摇铃布告散会,只见众人便已一哄而散,一面走,个个还一面记着拍掌,好不快活。

    那郑伯才重新来和黄、李二人应酬一番,说道:“这里不大好谈,今晚想要奉访,两位有空么?”黄克强道:“铺子里有些不方便,还是我们到老先生那边好。请问尊寓哪里?”伯才道:“新马路梅福里第五十九号门牌湘潭郑寓便是。今晚兄弟八点半钟以后在家里专候。”黄、李两君答应个“是”字,各自别去,不提。

    且说这位郑伯才君,单名一个雄字,乃是湖南湘潭县人,向来是个讲来学的,方领矩步,不苟言笑。从前在湖北武备学堂当过教习,看见有一位学生的课卷,引那《时务报》上头的《民权论》,他还加了一片子的批语,着实辩斥了一番,因此满堂的学生都叫他做守旧鬼。那陈仲滂就是他那个时候的学生了。后来经过戊戌以后,不知为甚么忽然思想大变,往后便一天激烈一天。近一两年,却把全副心血都倾到革命来。算来通国里头的人,拿着革命两字当作口头禅的,虽也不少,却是迷信革命,真替革命主义尽忠的,也没有几个能够比得上这位守旧鬼来。近来因为上海开了这间国民学堂,便请他当了国学教习。

    闲言少录。那大晚上黄克强、李去病两人吃过饭,稍停了一会,到了八点三刻,便一同到梅福里访郑伯才,伯才已经在那里久候了。彼此见过礼,伯才便开口道:“前天接到陈仲滂君来信,讲起两位高才硕学,热心至诚,实在钦服得很。本该昨天就到泰访,因为这两日事体很忙,延到今晚才得会谈,真是如饥似渴的了。”两人谦逊几句,便道:“今日得闻伟论,实在倾倒。”伯才也谦逊一句,又问道:“听说毅翁尊大人琼山先生有点清恙,这位老先生的明德,我们是久闻的了,总望着吉人天相,快些平复,还替我们祖国多造就几个人才。”克强听说,不觉眼圈儿又是一红,说了句“多谢关切”。伯才也不便再撩他心事,便渐渐的彼此谈起政见来。

    伯才道:“现在时局这样危急,两位学通三国,迹遍五洲,一定有许多特别心得,尚乞指教。”二人齐称不敢。去病便道:“刚才老先生演说的,便句句都是救时药言,晚生们意见也就差不多。”伯才道:“这都是空言,有甚么补益!兄弟这时到底总还想不出一个下手方法,好生焦急。”去病道:“老先生在这冲要地方多年,阅历总是很深的,据先生看来,中国近日民间风气如何?眼前心上的有用人才想也见得不少。”

    伯才叹一口气道:“这一两年来,风气不能算他不开,但不过沿江沿海一点子地方罢了。至于内地,还是和一年以前差不了多少。就是这沿江沿海几省,挂着新党招牌名儿的,虽也不少,便兄弟总觉得国民实力的进步、和那智识的进步程度不能相应,这种现象,还不知是福是祸哩!至于讲到人才,实在寥落得很。在这里天天磨拳擦掌的,倒有百十来个,但可谈的也不过几位罢了。至于东京和内地各处的人物,兄弟知道的,也还有些,两位既留心这件事,待兄弟今晚上开一张清单呈上罢。”

    黄、李二人听了,着实钦敬,齐齐答应道:“好极了,费心。”克强接着问道:“老先生德望两尊,在这里主持风气,总是中国前途的一线光明。但晚生还要请教请教,老先生的教育、治事两大方针,不知可能见教么?”伯才道:“兄弟想今日中国时局,总免不过这革命的一个关头,今日办事,只要专做那革命的预备;今日教育,只要养成那革命的人才,老兄以为何如呢?”克强道:“不瞒老先生说,晚生从前也是这个主意,到了近来,却是觉得今日的中国。这革命是万万不能实行的。”

    伯才听了不胜诧异,连忙问道:“怎么呢?”克强道:“这个问题,说来也话长,就是晚生这位兄弟李君,他也和晚生很反对。我们从前也曾大大的驳论过一回,那些话都登在《新小说》的第二号,谅来老先生已经看过。但晚生今日还有许多思想,好多证据,将来做出一部书来就正罢。”伯才道:“今日中国革命,很不容易,我也知道。总是不能因为他难便不做了,你想天下哪一件是容易的事呢,这个问题很长,索性等老兄的大著出来,大家再辩论辩论。但兄弟还有一个愚见,革命无论能实行不能实行,这革命论总是要提倡的,为甚么呢?第一件,因为中国将来到底要走哪么一条路方才可以救得转来,这时任凭谁也不能断定。若现在不唤起多些人好生预备,万一有机会到来,还不是白白的看他一眼吗?第二件,但使能够把一国民气鼓舞起来,这当道的人才有所忌惮,或者从破坏主义里头生出些和平改革的结果来,也是好的。两君以为何如呢?”

    去病听了,连连点头。克强道:“这话虽也不错,但晚生的意见却是两样。晚生以为若是看定革命是可以做得来的,打算实实把他做去么?古话说得好‘有谋人之心,而使人知之者殆也’,如今要办的实事,既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却天天在那里叫嚣狂掷,岂不是俗语说的‘带着铃挡去做贼’吗?不过是叫那政府加倍的猜忌提防,闹到连学生也不愿派,连学堂也不愿开,这却有甚么益处呢?老是想拿这些议论振起民气来,做将未办事的地步么,据晚生想来,无论是和平还是破坏,总要民间有些实力,才做得来。这养实力却是最难,那振民气倒是最易,若到实力养得差不多的时候,再看定时势,应该从那一条路实行,那时有几个报馆,几场演说,三两个月工夫,甚么气都振起了。如今整天价瞎谈破坏,却是于实力上头生出许多障碍来,为甚么呢?因现在这个时局,但有丝毫血性的人,个个都是着急到了不得,心里头总想去运动做事,若是运动得来,岂不甚好!但是学问术成,毫无凭藉,这运动能有成效吗?

    就是结识得几个会党绿林,济甚么事呢?运动三两个月,觉得头头不是路,这便一个人才堕落的七八个了,岂不是白白送了些人吗?更可怕的,那些年纪太轻的人,血气未定,忽然听了些非常异义,高兴起来,目上于天,往后听到甚么普通实际的学问,都觉得味如嚼蜡,嫌他繁难迟久,个个闹到连学堂也不想上,连学问也不想做,只有大言炎炎,睥睨一世的样子,其实这点子客气,不久也便销沉。若是这样的人越发多,我们国民的实力便到底没有养成的日子了。老先生,你说是不是呢?”

    郑伯才一面听,一面心里想道:“怪不得陈仲滂恁地佩服他,这话真是有些远见。”等到克强讲完,伯才还沉吟半晌,便答道:“老兄高论,果然与流俗不同,叫兄弟从前的迷信,又起一点疑团了。这话我今晚上还不能奉答,等我细想几天,再拿笔札商量罢。”随后三人还谈了许多中国近事,外国情形,十分叹惜,越谈越觉投契起来。黄、李两君看看表,已是十一点多钟,怕累铺子里伙计等门,便告辞去了。伯才问一声几时起程,去病答道:“礼拜一。”伯才道:“兄弟明天也要往杭州一行,今晚上将同志名单开一张,明天送上便是。”于是彼此殷勤握别不提。

    再说黄、李两人到了上海之后,那《苏报》和《中外日报》是已经登过的,况郑伯才、宗明也曾和他会过面,这些新党们岂有不知道他们的道理?为何这几天总没有别的人来访他们呢?

    原来上海地面,是八点钟才算天亮,早半天是没有人出门的,所有一切应酬总是在下午以及晚上。恰好礼拜六、礼拜那两大的下午,都是新党大会之期,所以他们忙到了不得,并没有心事顾得到访友一边,这也难怪。但是这礼拜六的大会,是已经交代过了,却是那礼拜的大会,又是为着甚么事情呢?看官耐些烦,看下去自然明白。

    言归正传。再说黄克强、李去病到了礼拜日,依然在上海闷等。二人看了一会新闻纸,又写了儿封信寄到各处。吃过中饭,克强的表叔陈星南便道:“我今天铺子里没事,陪着你们出去耍一耍罢!”说着,便吩咐伙计叫了一辆马车来,三人坐着出去。

    看官知道,上海地面有甚么地方可逛呢?还不是来的张园。

    三人到了张园,进得门来,不觉吃了一惊,只见满园子里头那马车足足有一百多辆。星南道:“今天还早,为何恁么多车早已到了呢?”三人一齐步到洋楼上看时,只见满座里客人,男男女女,已有好几百,比昨大还热闹得多。正是:鬓影衣香,可怜儿女;珠迷玉醉,淘尽英雄。

    举头看时,只见当中挂着一面横额,乃是用生花砌成的,上面写着“品花会”三个大字。黄、李两人忽然想起前天那位少年说的话,知道一定是开甚么花榜了。再看时,只见那些人的装束也是有中有西,半中半西,不中不西,和昨大的差不多,亏着那穿皮靴儿戴小眼镜儿的年轻女郎倒还没有一个来。越发仔细看下去,只见有一大半像是很面善的。原来昨日拒俄会议到场的人,今日差市多也都到了。昨日个个都是冲冠怒发,战士军前话死生,今日个个都是酒落欢肠,美人帐下评歌舞,真是提得起放得下,安闲儒雅,没有一毫临事仓皇大惊小怪的气象。两人看了,满腹疑团,万分诧异。

    看官,你想黄克强、李去病二人本来心里头又是忧国,又是思家,已是没情没绪,何况在这暄闹混杂的境界,如何受得!

    只得招邀着陈星南,同去找一个僻静些地方歇歇。三人走到草地后面那座小洋楼里头,在张醉翁椅上坐着,谈些家乡事情。

    正谈了一会,只见前日那个穿马褂的买办,带着一个倌人走进来了。原来那买办也是广东人,和陈星南认得,交情也都还好。

    一进门便彼此招呼起来。星南笑道:“子翁,今日来做总裁么?

    ”那人道:“我闲得没事做,来管这些事!这都是那班甚么名士呀,志士呀,瞎闹的罢了。”星南便指着黄、李两位,把他姓名履历,逐一告诉那人。黄、李两位自从前天听过那人的一段秘密的英语,心里头本就很讨厌他,却是碍着陈星南的面子,只得胡乱和他招呼。才知道这人姓杨,别字子芦,是华俄道胜银行一个买办,上海里头吃洋行饭的人,也算他数一数二的。

    那杨子芦听见这两位是从英国读书回来,心里想道:“从前一帮美国出洋学生,如今都是侍郎呀,钦差呀,阔起来了,这两个人,我将来倒有用得着他的地方,等我趁这机会,着实把他拉拢拉拢起来。”主意已定,便打着英语同两人攀谈。这两人却是他问一句才答一句,再没多的话,且都是拿中国话答的。杨子芦没法,只好还说着广东腔,便道:“我们这个银行与别家不同,那总办便是大俄国的亲王,俄国皇帝的叔叔,这就是兄弟嫡嫡亲亲的东家了。我们这东家第一喜欢的是中国人,他开了许多取银的折子,到处送人,京城里头的大老者,那一个不受过他的恩典,就是皇太后跟前的李公公,还得他多少好处呢!我老实告诉你两位罢,但凡一个人想巴结上进,谁不知道是要走路子,但这路子走得巧不巧,那就要凭各人的眼力了。

    你们学问虽然了得,但讲到这些路数上头,谅来总熟不过我。

    如今官场里头的红人,总是靠着洋园荣的三字诀,才能够飞黄腾达起来。”

    陈星南听得出神,便从旁插嘴问道:“怎么叫做洋园荣呢?

    ”杨子芦道:“最低的本事,也要巴结得上荣中堂;(那时荣禄还未死。)高一等的呢,巴结上园子里的李大叔;若是再高等的呢,结识得几位有体面的洋大人,那就任凭老佛爷见着你,也只好菩萨低眉了。这便叫作洋园荣。”陈星南道:“我今日结识得恁么体面的一位杨大人,你倒不肯替我在老佛爷跟前讨点好处来。”杨子芦正色道:“别要取笑。”又向着黄、李二人说道:“如今官场上头漂亮的人,哪一个不懂得这种道理,但是一件,就是在洋大人里头,也要投胎得好,最好的是日本钦差的夫人,还有比他更好的,便是兄弟这位东家。所以南京来的陈道台、李道台,湖北来的黄道台、张道台,天津来的何道台,今天要拉兄弟拜把子,明月要和兄弟结亲家。”

    刚说到这里,只见他带来的那个娘姨气吁吁的跑进门来便嚷道:“花榜开哉!倪格素兰点了头名状元哉!”话未说完,只见一群于人跟着都进来了,齐齐嚷道:“状元公却躲在这里来,害得我们做了《牡丹亭》里头的郭驼子,那里不找到,快的看拿什么东西谢谢找们!”那杨子芦看这些人时,也有认得的,也有不认得的。大家鬼混一回,还有几位硬拉着要去吃喜酒的。子芦没法,只得把话头剪断,说一声“改日再谈”,便携着他的状元夫人和这些人一拥而去了。

    黄克强、李去病听他谈了半天,正是越听越气。去病正在那里气忿忿的要发作,恰好阿弥陀怫,他走了,这才得个耳根清净。再坐一会,也便上车回去。那马车还打几回圈子,走到黄浦滩边,三人还下车散步一回,陈星南又约他两位到一家春吃大餐,到九点多钟,方才回到铺子。只见掌柜的拿着一封信递过来,却是郑伯才给黄、李两人的。拆开一看,里面还夹着一封,写着“仲滂手简”字样,忙看时,却只有寥寥数字,写道:别后相思,发于梦寐。顷以事故,急赴蒙古。彼中势圈,久入狼俄,天假之遇,或有可图。调查如何。

    更容续布,伯才先生,志士领袖,相见想欢,海天南北,为国自爱。率布不荆陈猛顿首。

    去病看完,沉吟道:“他忽然跑去蒙古一甚么呢?那里却有什么可图呢?”一面讲,一面把郑伯才的信看时,一张九华堂的素花笺的短札,另外还夹着一张日本雁皮纸的长笺。先看那短札时,写道:自顷匆谈,未罄万一,然一脔之尝,惠我已多矣!

    仲滂一缄才至,谨以附呈。承委月旦,别纸缕列;人才寥落,至可痛叹。走所见闻,顾亦有限,聊贡所知,用备夹袋耳。承欢愿遂,还希出山。中国前途,公等是赖。杭行倚装,不及走送,惟神相契,匪以形迹,想能恕原。敬颂行安。郑雄叩头。

    再看那长笺时,满纸都是人名,写道:

    周让湖南人,云南知府。邃于佛学,潭浏阳最敬之,谊兼师友,沉毅谋断,能当大事。

    王式章广东人,公等想深知此公,不待再赘。

    洪万年湖南人,以太史公家居,开西路各府县学堂二十三所。办事条理,精详慎密,一时无两。好言兵事,有心得。

    张兼士浙江人,大理想家,迷信革命,《民族主义》杂志之文,皆出其手。

    程子觳福建人,在日本士官学校卒业。现在湖北恺字营当营官,坚忍刻苦,的是军人资格。

    刘念淇江苏人,在日本地兵工学校卒业,现在上海制造局。

    卫仲清云南人,地方富豪。现在家乡开矿,手下万余人,有远识,有大志。

    叶倚浙江人,在卫仲清处为谋主,各事皆印布画。

    司徒源广东人,能造爆药,人却平常。

    李廷彪广东人,广西游勇之魁。近日广西之乱,半由其主动,但现颇窘蹙。

    唐鹜广东人,运动游勇会党,最为苦心,数年如一日。沈鸷英迈,鄙人所见贵乡人,以此君为最。

    马同善河南人,现任御史,充大学堂提调,京朝士大夫,此为第一。

    孔弘道山东人,现在日本东京法科大学留学,深宪法理、人极血诚。

    郑子奇湖南人崔伯岳湖南人章千仞浙江

    人夏大武四川人凌霄直隶人林志伊福建

    人胡翼汉直隶人以上七人,皆留日本士官学校。

    王济四川人,巡抚之公子,骁勇任侠,敢于任事。

    卢学智江西人,在地方小学堂兴拓殖,势力颇大,向治宋学,力行君子也。

    赵松湖北人,文学家,运动家。

    另女士三人王端云广东人,胆气、血性、学说皆过人,现往欧洲,拟留学瑞士。

    叶文广东人,在美国大学卒业才归,一大教育家。

    孙木兰浙江人,现任北京某亲王府为给事。

    此外在欧洲美洲游学诸君,当已为两公所知,不复赘陈。以上所举,亦仅就记忆所及,随举一二,匆匆未能也。

    克强、去病二人看罢,内中也有闻名的,也有未曾闻名的,便把各人姓名牢记一番,将原信夹入日记簿中。再坐一会,便去安歇。明早起来,略检行李,别过陈星南,便上法兰西公司船回广东去了。

    且喜风平浪静,礼拜四的早晨已到了香港。恰好那天下午便有船去琼州,两人将行李搬到客栈,预备吃过中饭,就便过船。因为还有几点钟的时候,便出门散散步。刚走到太平山铁只见满街上的人在那里乱跑,远远看时,原来一个外国人,好像兵船上水手的装束,扭着一个中国人在那里痛打。

    李去病见了,不由得心中无明业火三千丈,倒冲上来,顾不得许多,一直就跑上去了。有分教:碧眼胡儿认我法律家,白面书生投身秘密会。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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