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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文沈鸿冒着风雪,穿上雪里快,往寻姜飞,中途失足跌晕过去。醒来见崔老人守在房中,谈起姜飞已拜异人为师,师父乐游子对于门人取材甚严。当日因见沈鸿义气,平日又极用功,心志也颇强毅,格外垂青,业已答应等沈鸿伤好便即拜师。随又说起新来师徒四人连同姜飞业已移居卧眉峰东南二十来里深山之中,内中有人与沈鸿还是朋友。

    当昨日沈鸿闻得峰顶萧声、想要设法上去之时,来人知道峰顶高寒,罡风凛冽,无法上去;乐游子也不许人强为所难,做那万不可能之事,本想劝阻,无奈背师行事,抽空来寻,不能久停,匆匆寻了一张破纸,写上几句,欲令沈鸿守在洞中,不要远出,以防天气骤变,无意之中涉险。不料沈鸿急于往寻姜飞,回来见洞中不似有人到过,匆匆起身,一时疏忽,没有仔细察看。第二日由满山洪水中冒雪归来,纸条业已被风吹落,始终不曾发现,虽然遇险,周身鳞伤,总算因祸得福,这且不去说他。沈鸿因崔老人不肯明言这师徒四人是谁,想来想去,只有大破郎公庙时所遇一位姓棘的老前辈和他门下小癞痢等三小弟兄比较相似。但是双方匆匆一见,姜飞因和万芳先走,还曾和他谈了几句,自己到得最后,先只登高遥望,后来擒了伍喜老狗男女赶往庙前,只在人丛中看到两眼,经姜飞指点,互相含笑点了个头,跟着人便不知去向,如何会对自己这样关心?万氏兄妹相处日久,情分较深,虽然比较可能。但是行时曾听万家母子说起,乃师侠尼花明本年要往峨眉、青城访友,年内不会回来,就是移居武当也在明年三四月问。

    听崔老人口气,方才醒前还有一同辈少年以借铁笛为名来此看望,好似一个少女,不是第一次来的那人。暗忖:来人不像棘家师徒,万氏兄妹虽较近情,一则不会这样早来,万芳又是姜飞的未婚妻子,即便要来应该是万英,对于自己也恐不会这样关心。深更半夜,大雪荒山,并还刚移居头一天,便背了师父,人生路不熟赶来探望,又是这等关切,断无此理。越想越不像,不由想到平日怀念的意中人身上,觉着前在老龙坡崖顶所遇黑衣女侠门下两姊妹比较相似。照此神情,也许对方和自己一样一见钟情。乃师所居老龙坡幽谷本极荒凉污秽,一无足取,这样几位前辈师长多半相识,乃师和汤八叔又是至好,也许听了八叔之劝移居本山。只奇怪对方师徒都是女子,共只三人。二弟已定拜在师父门下,师父对他也极看重,怎会拜在别人门下?何况二弟最感激二位恩师,每一谈起常时流泪,改拜别人为师必非所愿。崔老人偏说得他那样高兴,是何原故?越想越不解,不便多问,一心只盼伤势稍好,早日赶往白莲磴便可分晓。因夜已深,恐崔老人多劳,又不便再劝他睡,只得把眼闭上,寻思了一阵也就昏沉睡去。

    醒来见地火刚刚添旺,榻前放着一张竹椅,上面除茶水外还有食物。右臂未伤,伸手便可取用。再看门外雪光反映,天似早亮,雪还下个不停,崔老人已不知何往。心想,此老真个异人,偌大年纪独居深山,一点不嫌寂寞,所居不知是否也在峰顶?这样大雪从所未见,似此高寒的峰顶恐也未必容易上下,也不知他和师父住在上面作什?随将昨日所闻重又仔细寻思,盼望太切,想了一阵,先觉所料不对。第一,姜飞不会改拜黑衣女侠为师;第二,照近来所见高人奇士虽然磊落光明,不拘男女之嫌,对方总是一个少女,就算一见钟情,也不会背了师父孤身一人两次来此看望,未了一次又是深夜。后经细想崔老人口气,头次来的虽似另外一人,不是女子。未了一次决非男子,又有!日友之言,双方共只勿匆一面,意中人言动虽极大方,不作寻常儿女子态,到底一面之交,这等关切未免出乎情理,并且先将雪里快借去,后又借故前来。崔老人业已看出他的心意,并代隐瞒,可见双方交情甚深,对我是极好。万一真是此女,自己身世孤寒,无才无能,自惭形秽,论哪一样也配不上人家。眼看这样才貌双全的女中英侠,非但不敢作那婚姻之想,便是将来借看二弟为由前往相见,自己什么武功都无根底,也不好意思和人亲近。

    二弟和我那好交情,师父业已答应收徒,对于二弟又极看重,改拜他人为师定必奉有师命,另有原因。这位老前辈定是师父至交同道无疑。这两个同门师兄弟尚能抽空来此看望,他为何不能走开?后来那位师妹不知是否心目中人,这数日内如再来此见上一面,什么事都可明白了。沈鸿先料第二次来的是意中人,又是高兴,又是惭愧。及至几次盘算,又觉一面之交不应如此,好些均与情理不合。可是除这三起师徒而外别无相识。

    那位姓棘的异人更连本人均未对面。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胡思乱想了一阵,肚皮不由饿将起来,腹中又在作痛,似要便解。暗忖,崔老前辈那大年纪,昨日蒙他照护了一日夜,此时必是因事离开。看他走时火添颇旺,木柴均经挑选,都是无烟而又耐烧的特产坚木,这一堆火足烧半日左右,饮食齐备,样样周到。大小便污秽之事不应亵渎尊长。

    经此一夜熟睡,好似伤痛大减,如其等他回来,必要由他扶抱,无法推辞,不如乘他未来以前先解了手,如能行动,索性穿好衣服,省得样样都要依赖人家。想到这里,试将手脚伸动,果比昨日好了多半、虽然有点疼痛,尚能忍受。一看衣服就在旁边,忙即轻轻穿好。身上重伤之处均经包扎,敷有伤药,看不出来,只见鳞伤甚多,动作稍急仍是痛不可当,只得耐着心情,试探着慢慢把衣服穿好,穿鞋下地。试出两腿尚能行走,只不能快,跨步不远。

    沈、姜二人平日解手均在坡下,到了门口一看,雪深已过三尺,但由门外起直达台旁上下开有两条道路,一通崖上,一通台下。石台离地颇高,以前多是纵跃上下,有一竹梯,轻易不用,业已深埋雪中。崖上却有一条山径,本是又陡又险,大雪之后被人开了一条雪弄,宽还不到两尺,只可一人往来,路却好走得多。雪虽未停,经过一夜北风,那雪随落随冻,初落的虽较松浮,只得薄薄一层,底下全都冻成坚冰,铁也似硬,无形中成了一道矮的围墙,人行其中决不至于滑跌下去。地面虽有数寸深的积雪,因那开路人具有巧思,能够利用地形,遇到高处用雪做成台阶,余者一律平坦,略微朝下倾斜。

    沈鸿仍用三折钧连枪拄地缓步前进。看那雪弄蜿蜒如带,通出老远,雪花迷目,看不清楚,知是崔老人所为,心更敬佩。外面大冷,伤处又痛,又不愿污秽雪路,费了好些事才寻到一个偏在道旁的隐僻之处。无奈积雪大深,身受重伤,不能跳纵,又费了好些心力,方始手足并用,咬牙忍痛,连滚带爬,勉强由雪堆上面滚过。幸而下面雪已冰冻,不会踏空。等到把恭出完,人已痛得发抖,雪风刺骨,手足皆僵,匆匆穿好裤子,还不敢走快,重又咬着牙齿,强提着气,一步一步挨到原处,由雪堆上溜将下来。连冷带痛人已不支,勉强回到洞中卧向床上,痛得发抖。隔了好一会觉着稍好,一看包扎之处已有血浸出。恐火要灭,又强挣下地加了一些木柴,方始回到床上。忽想起崔老前辈人甚刚直,对我十分爱护,看神气伤势不轻,如其知我去往崖上大便定不高兴,不如把衣服脱去,能不使他看出才好。谁知受伤大重,脱比穿更难,仗着心细,又有耐性,重费了好些事才将衣履脱下。刚卧倒不多时,忽听门外男女笑语之声,似由崖上一面传来。沈鸿一心盼望姜飞和昨日看望的人早日与之相见。来人语声虽听不真,但已听出内有两三个少年男女。料知不是姜飞,也有昨日来人在内,好生惊喜。正后悔方才不该把穿好的衣履脱下,这时重穿非但痛不可当,无此勇气,其势也来不及。两次想喊,均恐冒昧,欲言又止。满拟来人语声就在崖坡上面,转眼必到,哪知等了一阵悄无声息,侧耳静听,只方才听到了两声便无下文。

    由小窗外望,北风越大,雪花飞舞如潮,仿佛风雪更大,听不出丝毫别的动静,实忍不住,连喊了两声:“外面是二弟吗?怎不进来!”声才出口,忽见风门开处,一条白影已飞也似蹿到面前。沈鸿见那来人身材瘦小,穿着一身白羊皮的短装,头戴皮帽风镜,来势宛如一条银箭,也分不出是男是女,心方一惊。来人已低声喝道:“外面有人,恶斗就要开始,你这人怎不起来,这样急喊作什?来贼都是著名凶人,还有两个异派妖道,被他听见,知道这里不会有什常人居住,一不小心便遭暗算,何苦来呢!”洞中昏黑,来人由明入暗,先未看清沈鸿面目,又是冒了大雪新由山外赶到,原在无意之中把路走错,恰巧发现外面有人寻仇,敌人颇多,并还不是弱手,刚看出主人这面业已警觉,埋伏起来。因想看看对面三人的本领,又想卧眉峰隐居的决非外人,以前所见那人不知是否在内?来敌虽然厉害,主人本领更高,如有准备,断无败理,用不着自己逞能出手。

    要是临时发现,隐在一旁暗中相助,比上来动手还好得多。心中寻思,见来贼已被崖上的人引开,随听洞中有人连声急呼,贼党正由下面经过,恐被听出,心想,崖洞中人必是自己一面,为何强敌寻上门来丝毫不知,这样乱喊,恐将来贼惊动,匆匆开门走进。

    只见榻上卧着一人,以为雪天贪眠,不肯早起,心还轻视;说到末句,忽然看出沈鸿肩膀上浸出一片血迹,并还有布包扎,上身衣服业已脱去,好似受伤甚重,人的面目也看出几分,刚咦了一声,还未开口,忽听远远兵刃交触之声甚急,忙说:“外面业已动手,听声音相隔颇近,方才贼党业已被人引开,不知怎会折转?你身有伤,难怪不能行动。

    贼党人数较多,各位师伯叔想必均在白劳磴,还不知道此事。我来时把路走错,到了峰下方始认出。他们胜败难说,你千万做声不得,我看看去。”说罢转身就往外走,身法快到极点。

    沈鸿先听出是少女口音,十分耳熟,因来人头带风镜皮帽,面目全被遮住,看不出来。只知不是外人,方想请问姓名,忽然想起来人口音以前听过,心中狂喜,想要开口,人已说完走去。来人不令出声,未便呼喊,想要起来,伤处又是奇痛难当。心正愁急,原来那着羊皮短装的正是上次大破郎公庙在老龙坡崖上所遇黑衣女侠的大女弟子女侠樊茵,彼时匆匆相见,少年面嫩,未及请问姓名,谈了几句匆匆分手。后听万英说,也和自己一样,并不知这两姊妹的名字,又不便向人打听,对方倩影由此深印心头。明知本领不济,加以亲仇未报,匆匆一面,对方女中英侠,也决看他不上,不知怎的偏是心放不开。昨夜遇救回来,听崔老人说有人来访,为了相思太切,竟把来人误会是她。后来越想越觉不像,心肠便冷,只说不知何年何月才有相逢之日,自惭形秽,并不想什别的,只求将来学成本领,能与此人常时相见,于愿已足。哪知竟出意外,果然是她。近来练了多日武功,虽比人家不上,要与贼党动手,自信尚能应付,偏巧身带重伤,行动皆难,如此文弱无用,对方岂不更加看轻?心正难过,又不知敌我双方是何光景?听来人口气,分明敌人十分厉害,又担心姜飞安危,越等越心焦,一时情急,竟不顾伤痛,二次咬牙强忍把衣履重又穿上。心想,自己不能对敌,暗器终可发放,刚把姜飞留在洞中的暗器连同自己所有带在身上。因是伤痛难忍,想稍微缓气,再往洞外窥探。

    猛瞥见桌上瓦壶上面有一纸包,上写“青灵丸”,旁有小字。大意是说,此药专治伤痛,其效如神,命万芳送来,交与崔老人,等沈鸿醒后吞服。赠药的人正是侠尼花明。

    心中一喜,刚拿起一把瓦壶想倒水吃,又闻到一股药香,想起崔老人昨夜曾说,这第二次药要经六个时辰再吃的话,照此情势,必是万芳送药来时见自己睡得甚香,也许受了崔老人的指教,想等自己醒后再吃,故未惊动。如今伤处崩裂,痛不可当,此药正好用上,忙将丸药一同服下。因要照崔老人昨夜所说服法,服药之后还要调神运气静坐一会方始生效,当时还不能出去。只管心急,但知伤势厉害,好些地方业已裂口,万一伤后受风更是危险,只得勉强忍耐,缓缓运用真气在全身游行了两遍。开头还觉伤痛难忍,等到真气调匀运行了两转之后,人便轻快许多,知道那药灵效。方才所闻兵刃交触之声早已由近而远,此时已听不出。料知来贼已被自己这面打败,也许逃走,正在追赶。否则崖洞石台上面积雪已被崖老人扫去好些,并还开出一条雪弄,洞口又有风门,一望而知内里住得有人,来贼何等凶恶,断无放过之理。自己这面如败,决无如此安静。又想诸位师长在此,不容外贼来此猖狂。就是往白劳磴访友聚阔,也必回转。来贼必是不知底细,冒失来此生事,只要有人一说,凭各位师长的威名,吓也将他吓退,越想越心宽。

    只是想见意中人一面之心大切,又想询问姜飞昨日遇险得救经过,花明师徒怎会来此,还有一人是谁,是否意中人,能否长居本山,还走不走?只顾盘算,勉强运完两遍气功,觉着身上伤痛已好得多,缓步走动也不似第一次下床吃力,正想快要痊愈,忽听身后一声冷笑,同时觉着冷风吹进,打了一个冷战,心疑方才那人去而复转,全没想到别的。

    刚一转身,目光到处,瞥见身旁立定一人,一手拿着一根峨眉刺,也是皮衣皮帽,头戴风镜,并有一双雪橇夹在胁下。另一手刚刚扬起,刚看出来人是个男子,未等发问,耳听对方狞笑道:“原来是你!”听去十分耳熟,还未想起是谁,来人左手扬处,猛闻到一股香味,人便倒地,不省人事。

    隔了一会,耳听身旁有一女子说话,睁眼一看,不禁喜出望外,原来对面立的正是方才想见的人。自己卧倒在雪地里面,刚被扶起救醒,旁边还倒着一具贼尸,雪地已被染红了一片。刚说得一句:“多谢姊姊,小弟怎会来此?”随听答道:“小妹樊茵,沈兄你虽不该带伤起身,也全仗此一来保住性命,否则你伤口已合,衣服未穿,被这狗贼擒出,就不冻死,伤口受风也极危险。都是妹子一时疏忽,只顾赶往前面接应,忘了照护。后来想起来贼共是六人,怎会少了一个戴皮风帽、脚踏木滑板的,心中生疑,恰巧崔老人赶回,发现贼党,先作长啸,向二位师长报警,再赶上前去相助。这时,姜师弟和万氏兄妹本是禀明师长来此看望沈兄,在半山上发现来贼,生了疑心。先拿不准是敌是友,还是万师弟见来贼只一个戴皮风帽的带有雪橇,余均飞身雪上如履平地,又认出内一妖道来历。自家人少,恐沈兄受害,难于兼顾,于是由他为首,分成两面诱敌,引往远处。小妹由洞中赶出时,因觉敌人势盛,赶往接应,没想到此贼乘虚而入,用迷药将人迷倒,本意带往隐僻之处拷问虚实,再行加害,见我追来,又听崔老前辈长啸之声,登高遥望,同党五贼和崔老人刚一照面,便被空手抓死了一个,三小兄妹无一弱者。妖道本占上风,自被崔老人接住一个便现败象。那贼看出形势不妙,慌不择路滑雪飞驰,赶到这里正下毒手,被我接连两飞针打中要害,跟着一剑杀死。这里离开战场已七八里,沈兄伤重不便行动,我捧你回去吧!”

    说时,人已被樊茵双手捧起,地上飞贼也看出是前在少林寺所遇飞贼墨蝴蝶唐秋,心虽欢喜,老大不是意思。本想辞谢,无奈樊茵抱持甚紧,休想挣扎分毫,只得连声称谢,不再抗拒。隔着皮帽风镜,虽看不出对方面目,但那剪水双瞳和那玉雪一般的面容依旧可以看出两分,尤其是那谈吐的大方、意态的诚恳从来不曾见到。双方虽穿着重棉皮衣,不知怎的,依傍之间竟平添出许多温情暖意,说不出的一种亲切舒服之感,连伤带冻早已忘了一个干净。樊茵和同门师妹杜霜虹一是人家孤女,从三岁起便受继母折磨,一是人家私生弃婴,只差一步便为野犬狼虎所食,都是身在万分危急之中被黑衣女侠得信赶去将其救走,稍微到晚片刻便遭惨死。黑衣女侠,又最爱这两个门徒,因此师徒情厚,亲逾母女。但是黑衣女侠光明磊落,从无男女之嫌,同道之友时有往还,一聚便是多日。二女从小习惯,没有城市中女子习气,天性又极义侠。上次在老龙坡双方相见,虽不似沈鸿、万英那样对她姊妹一见生情,心生爱慕;但因近年跟着师父隐居练剑,不似小时常有师执同道来往,尤其像这两个英俊少年初次遇到,回去一谈,虽觉沈鸿一个男子那样怕羞,见人连话都答不上来,便是万英虽比沈鸿稍好,照样面嫩,言动也有好些矜持。双方见面时杜霜虹还说了个假名字,沈鸿连她姊妹名姓都未及问便各分手,想起好笑,可是心中却生了好感。

    这次樊茵因乃师先和侠尼花明约好,今冬明春去往峨眉、青城访友,先到先等,不见不散,就便往寻黑衣女侠的老友乐游子一谈别况,哪知郎公庙事情刚完,不知怎的,竟被崆峒派余孽凶僧五云和楚三才访出她师徒三人下落。本来邪正不能并立,昔年又有不世之仇,黑衣女侠老龙坡谷底练剑便是为了将来除害先作准备。师徒三人先还不肯示怯远避,后经独手丐、杜德诸侠亲往力劝,恐其不听,杜德知道女侠和二师兄乐游子交情最深,彼此时常想念,人已移居武当卧眉峰,又听风声紧急,崆峒派中长老长脚道人也有要来的话,并因女侠师徒不是好惹,上次郎公庙遭了惨败,格外小心,除为首几个凶孽之外,又多约了几个异派中的能手。她师徒人单势孤,关中诸侠多半有事,还要帮助汤八夫妇往黄河两岸开垦,无暇兼顾。敌人不来则已,来人必多,尤其是凶僧五云和楚三才两个凶孽远在二十年前便看中黑衣女侠美貌,双方成仇也由于此。虽然对方年过半百,一则昔年仇恨大深,女侠人又生得年轻,望去还似一个未满三十的美女,因此必欲得而甘心。如在群贼尚未合谋以前先将这两个凶孽除去,要少好些事故,省得大家救助各地灾民尚且来不及,还要为这班凶孽多费手脚。独手丐席泗劝她师徒不听,因有要事往还秦岭,算计贼党明春方始大举,准备到时再赶回来,匆匆先走。

    杜德正想赶往武当,请乐游子来将女侠约往山中同居,以应昔年之约,免她师徒势孤人少,性又刚烈,受人暗算。还未起身,忽接汤八飞书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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